第11章 財大氣租
第10章財大氣租
唐珍珍沉默了兩秒,她在國外的這些年,舒若雙很少提及這個名字,反倒是這段時間她回國了,舒若雙時不時會提及這個名字,“舒若雙,你不是堅決反對我兩次同一條河流?”
“你心動和我反對沒有絕對關聯呀。”舒若雙仔細琢磨了下,“我說,唐珍珍,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有想法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了?”
唐珍珍懶得理她。
“哎呀,我就腦補下狗血小說照進現實文學嘛。”舒若雙惡趣味上來了,嘿嘿幹笑兩聲,“ 有點想看到裴狗發現你妩媚撩人的一面,喜歡你喜歡到無法自拔的模樣,想想都覺得特別解氣!!! ”
唐珍珍:……
分手那段時間,唐珍珍度過了一段荒誕的時光,在國外這幾年,背井離鄉,半工半讀,很幸運遇到了一個不錯的老板,過得雖不算潦倒,可生活打磨得她性情多少變了些。
“你無聊不無聊,他現在的身份,什麽妩媚撩人的沒見過?”
“你這樣的呀。”舒若雙理所當然道,“你這樣的比較有反差。”
見舒若雙越說越來勁,唐珍珍悠悠道,“你再這樣,我周五不去給你紮場子了。”
“別!”舒若雙投降,“我不說了還不行嘛,記得周五打扮漂亮點,早點到。說不定就遇到個大帥哥,開啓一場甜甜的戀愛。”
唐珍珍可沒舒若雙那樣少女心,內心毫無波瀾道,“行了,拜拜,早點睡。”
周五晚上8點,酒吧在一片觥籌交錯中拉開序幕,音樂聲不絕于耳,萦繞在耳邊,氣氛暧昧又勾人。
酒吧裏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坐在吧臺前的女人吸引了。
一身姜黃色吊帶開叉長裙包裹着女人的盈盈細腰,優美的肩頸線條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氣中,交叉的V領設計讓女人如隐形翅膀般的蝴蝶谷格外誘人。
白皙纖細的雙腿虛虛的踩在高腳凳上,酒杯在如蔥根的手上輕輕晃動,漫不經心的往唇邊送,那模樣,慵懶又勾人。
短短10分鐘,已經有好幾個人上去搭讪了,她對着前來搭讪的人燦然一笑,不知道說了什麽,搭讪的人一臉失望的走了。
吧臺在酒吧正中央,那一片是酒吧光影最亮的地方,随之散開的角落裏,燈光幾近暗到沒有。
酒吧角落的卡座裏,男人整個人陷在沙發裏,雙腿疊着,姿态閑閑的注視着吧臺上,西裝外套不知道何時被他仍在一旁,襯衫紐扣此時已經解開一顆,俊臉隐隐不耐。
看似耐心已經到了極致。
他不是沒有看過她性感嬌媚的一面,那時候她臉皮薄,但凡他稍微做出一點出格的舉動,她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格外嬌羞的罵他不要臉。
卻又為他一再放開底線。
在她面前,他從來沒想過當什麽紳士君子,确定關系的當天他就吻了她。
那天月明星稀,晚上10點,他目的明确的将人帶到了操場角落,忍了太久,所有的渴望都在那一刻得到釋放,他吻得有些發狠,她似是被他的狠勁吓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了句不太好聽的話,“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他勾唇笑,倒也沒生氣,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你覺得呢?”
她那時倒是還挺有自知之明,“來不及了,我感覺上了賊船。”
确定關系第一天就和說他是賊,他氣笑了,“我怎麽就成賊船了?”
小姑娘解釋的模樣十分認真,“我之前覺得,你挺高冷禁欲的,今晚感覺這個認知被颠覆了。”
他再次吻了下去,這次,手還不安分的往姑娘衣服裏探,她被吓得慌慌張張的推開她,他那時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模樣,忍不住揚唇,絲毫不在意讓她看到他骨子裏浪蕩的一面,“對喜歡的人,還要禁欲?你想後半生守活寡嗎?”
小姑娘當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本就緋紅的臉頓時紅透了,在光線昏暗的樹林裏,他都能看到她紅透的臉頰,半晌後,她像是表決心又警告的了一句:“你—你,你想得美,我第一次要留在新婚之夜的。”
她對那方面的是真的保守,那時學校裏不少情侶在一起沒多久就在外過夜,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麽,既然遲早都是她的,早一點又有何妨。
可她死活不同意。
年末,快到他生日了,那時兩人已經在一起差不多一年,她問他想要什麽生日禮物,他賣着關子說晚上把鏈接發她。
他選了件性感睡衣,結果發過去當晚,她沒理他,甚至一連三天,不管他怎麽哄,她都不肯理他。
生日當天,他實在沒撤了,在寝室樓下把人攔住,那個點寝室樓下人多,人來人往的,他把人拽到寝室樓一旁的拐角,四下無人了,他先是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唐珍珍不說話,他有點急了。
他們兩在一起一年,就沒吵過架,她骨子裏溫婉,待人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那還是第一次對他生了那麽久的氣。
他微微俯身,盯着女孩子平靜的眸子,“還生氣?”
唐珍珍不理他,他誘導的問,“那有個讓你不生氣的辦法,你要不要聽?”
面前的人撇了他一眼,他懶懶的提議:“那要不你選件,我穿給你看?”
唐珍珍愣了一瞬,大概是被這人沒臉沒皮的模樣驚到了,沉默了好幾秒,她像是認真思考,小聲嘀咕了句:“你們男生又沒什麽性感睡衣,我有什麽好選的。”
他見她終于開口,微微揚了下唇,混不吝的語氣,“你要是不消氣,還給我買女裝也行呀?”
他拉長語調,悠悠道,“天大地大,媳婦最大,媳婦買的,我敢不穿嗎?”
唐珍珍:……
“算了,懶得和你瞎扯。”
唐珍珍忽的低頭,低聲道,“你選那個實在太那啥了,我實在不忍直視。”
他那時明白她這是氣消了,一顆懸着的心放下來,又忍不住逗她,語氣壞得不得了,“有什麽好羞的,你遲早要在我面前不着寸縷,還別說還要穿那麽一件薄薄的面料。”
她臉色頓時紅得不像話,大概是氣急,脫口而出道,“你這人真是壞死了,早知道我就不買——”
“買——”他愣了一瞬,瞬間明白過來,“買什麽?”
她紅着臉跑了。
那是一個令人一生難忘的夜晚,她穿着若隐若現的黑色蕾絲睡衣,光站在那,就已經在他不不能自已,更別說在他懷裏婉轉低吟。
那杏眼嬌媚如絲的模樣,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強迫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在她溫柔勾人的嗓音裏,他享受到了極致的人間之樂。
酒吧裏響起了悠揚婉轉的音樂聲,輕柔安靜,帶着一股淡淡的憂唐珍珍聽着聽着,不自覺地将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她剛剛只是虛虛拿着酒杯,壓根沒怎麽喝,再第三次續杯的時候,調酒師提醒:“唐小姐,再喝得醉了,這酒烈。”
調酒師知道她是老板的朋友,沒敢再給她續杯了。
唐珍珍不在意,“沒事,喝這點我還不至于醉。”
調酒師無奈又在給她續了一杯。
耳邊是faye穿透力極強的嗓音,帶着淡淡憂傷的歌詞,和酒杯裏搖曳的酒精一起,狠狠撞擊着她的神經。
其實你很愛他
對我的懲罰
說你沒有想他
是可憐我吧
我也沒有借口
只能放手
不敢奢求你說愛我
緋紅的唇瓣忽的微勾了下,搖曳的酒杯正往唇邊送,一只修長的手倏地伸出來,奪走了她手裏的酒杯,男人的手指無意識的擦過她的手心,熟悉的低音炮響在耳邊,“再喝要醉了。”
唐珍珍整個人僵硬了數秒,她壓根沒想到這人會出現在這裏,空落落的手好半晌才收回,她能夠察覺到此時他就坐在她身側,可她沒有立刻偏頭看過去。“裴總似乎忘了,我想喝多少,是我的自由。”
她說完才側眸看去。
四目相對,酒吧的喧嚣仿佛在這一刻歸于沉寂。
男人仍舊盯着她微紅的臉頰,不置一詞。
他沒忽略她語氣裏濃濃的嘲意。
兩人在一起時,她被舒若雙帶着去了次酒吧。他把人撈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酩酊大醉。
她那時壓根就不會喝酒,也敢和人去那些聲色旖旎的酒吧。從不會對她說重話的裴封第一次對她發了火,他當時冷着臉,語氣很沉的警告她以後不許來那種地方。
唐珍珍當時醉乎乎的嘟囔了句,你還要限制我人生自由不成。
女孩兒軟軟的窩在他懷裏,大概是真醉了,在這方面從不主動的她竟然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嘴裏還嘟囔着什麽“你占了我便宜,不許生我氣了”。
那模樣乖得不得了,一通火氣因為這個吻散得幹幹淨淨,也不知道她醒來還能不能記得他對她說的話,可還是沒原則得妥協了,“實在想去也可以,但得我陪着。”
兩人坐在高腳凳上,分外顯眼,酒吧內往這邊打量的目光更甚了。
唐珍珍覺得最近偶遇這人的頻率有些過于高了,話幾乎是下意識就脫口而出,“裴總怎麽會來這?”
問完她就後悔了,這話像在問他,是不是因為她才來這的。
酒吧裏虛晃的燈光打在男人的俊臉上,一句話,好似回答了,又好似沒回答,“舒若雙難道不是我同學?”
舒若雙壓根不可能邀請他,唐珍珍懶得和他說話,伸手欲奪回自己的酒杯。
身側的人撇見她動作,直接将酒杯送到她面前,“喝吧。”
酒吧的夜景詭谲,聲色迷離。
明明很鬧,男人的聲音卻萦繞在耳邊,好似記憶裏熟悉的耳畔低吟。
甚至還有幾分熟悉的縱容。
唐珍珍整個人一僵,她心煩的抓起酒杯,烈酒在喉間滾過,灼燒得她整個人忽的有點煩躁。
她實在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像前些天在機場,他和薄明霍說話那語氣,像極了記憶裏亂吃飛醋的模樣。
唐珍珍忽的想到舒若雙那晚的話,舒大小姐還天真的認為他見到她這一面會十分驚豔,看看男人現在一臉平靜的模樣,像被驚豔到的樣子嗎?
唐珍珍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臉上笑意淡淡,見身側的人壓根沒離開的意思,“裴總是打算一直坐在這看我喝酒嗎?”
身側的人沒回答唐珍珍的問題,反問道,“你還想喝酒嗎?”
唐珍珍心道她喝酒和他坐這有什麽關系。
下一秒,吧臺前的酒保噤若寒蟬的提醒道,“唐小姐,這位先生剛剛把酒吧所有的酒…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