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國師救我!”

“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

陛下剛坐下,朝臣還未朝拜,大将軍就上前跪下行了個大禮。

陛下眉頭微蹙,随即又不露聲色地恢複平時淺淺的笑容,只道:“大将軍有何事請起來說話。”

“不!臣怕起來說對不起臣的女兒。”大将軍跪着并沒擡頭,說得悲怆,不明真相的朝臣面面相觑,彼此眼中皆是好奇。

“這怎麽又扯上你的女兒了?”陛下一臉疑惑,樣旁邊孑然一身的國師瞥了一眼。

一衆朝臣中,國師一身紫色朝服,尊貴非凡,周身憑空劃出一道空白,與一衆朝臣區別開來,仿佛剛降落人間的谪仙,塵世的喧嚣都與她無關。

眼尾拉長,額前的長發遮擋着眼尾,長睫微扇,發絲輕晃,靜靜地挂在白皙的臉頰上。

“昨晚小女偶遇溫少卿,見她累倒在路邊,好心載她一程,沒想到那登徒子居然……她……她居然對小女無禮。”

“混賬!”陛下憤怒地拍桌子,大将軍吓得一哆嗦,擡頭看了一眼憤怒的君上立刻低下頭。

衆臣跪下:“陛下息怒。”

陛下氣得咬牙切齒:“你說說看,你家女兒現在怎麽樣了?”

“小女吓壞了,昨晚回來一夜不敢睡,夫人陪了一夜,臣方才出門才睡下。”大将軍說的越發悲怆。

“請陛下為臣做主!”

衆臣議論紛紛,之前就聽說溫少卿做事不守規矩,放蕩不羁,行為輕浮,沒想到居然敢動到大将軍女兒頭上了!

“好好好,朕為你做主,你且先起來。”陛下安撫着大将軍。

餘光看向國師,望着表情鎮定的人,心裏焦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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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說話,朕就真的要罰了!

國師擡眸看了一眼望過來的目光,站出來一步:“回陛下,臣已經去過天牢,溫少卿已經知錯,并承諾不再會犯。”

“國師這是什麽話?難道屈屈一句知錯了就行了嗎?就不罰了嗎?”大将軍不滿地看着國師。

朝堂上鴉雀無聲,其他大臣紛紛屏住呼吸,刑部熊尚書把頭壓得低低的,畢竟人在自己管的天牢關着,深怕牽扯到自己。

國師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大将軍,語氣淡淡地道:“挨過四十大板,已經罰過了。”

熊尚書擡頭偷瞄了一眼國師,四十大板?不是就四下她就差點急了嗎?

“嗬!”大将軍不可思議地望着她,随即回頭朝陛下道:

“陛下明鑒,溫少卿調戲良家婦女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國師的表妹也慘遭毒手,陛下是知道的,臣實在不明白國師為何還如此袒護她?”

陛下眉梢微挑,她也很好奇。不過此刻還不是好奇的時候,只是溫和地道:“大将軍,國師表妹的事,已經解釋清楚了,只是誤會,溫少卿是個誠實的人,喜歡誇人好看,并沒有調戲之意。”

“可是……”

陛下擡手打斷大将軍的話:“是朕讓國師去天牢的,罰也罰了,她已承諾不再犯,大将軍就不必再計較了,若真罰了她,別人還以為你女兒真的被她怎麽了呢,這樣對小姐也不好。”

“這……”大将軍愣了愣神,明擺着陛下向着國師,剛才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現在就成是她吩咐國師去天牢的了。

“這樣吧,朕罰她一年俸祿讓她長長記性,也給你女兒出出氣。”

“陛下,臣……”大将軍沒想這樣放過溫凝晚:

“臣只是覺得這樣一個人沒有資格當大理寺少卿,有損陛下威嚴,敗壞朝廷風氣,只是罰俸實在太輕了,不如讓他去天壇做一個月苦力,讓她好好記住這個教訓!”

熊尚書愣了一下神,擡頭望向國師,衆人小聲議論紛紛,天壇可是祭祀壇,為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而建的祭壇。

在那裏做苦力,是可能随時丢了性命的。因為天壇是建在一座幾十米的孤山之上,孤山四面都是懸崖峭壁。

三面環山,第四面與京城皇宮遙遙相望,三面由一道鐵鎖橋鏈接着對面的山,地勢險峻,很多苦力還沒走到天壇,就從鐵鎖上掉落身亡,摔得面目全非。

就溫少卿那副弱不禁風的體格,怕是鐵鎖橋都不敢上。

陛下自然也知道天壇那裏萬分兇險,大将軍這是想置溫少卿于死地,便不敢妄自做主,看向國師。

國師仍舊一臉清冷的平靜,只道:“溫少卿手上握着燕國殿下被殺一案的重要線索,恐怕不能去做苦力。”

“線索?什麽線索?據我所知她根本沒有查案,哪裏來的線索?”大将軍冷嘲熱諷道。

“莫不是國師徇私枉法,随便編的一個理由讓陛下不罰她吧?”

“當時熊尚書就在場,溫少卿說自己手裏有重要線索。”國師語氣平靜的說着。

陛下暗自松了口氣,總算能找到理由放人了,就國師昨晚的架勢,和今早如此不合規矩的先斬後奏,若真把溫少卿罰去天壇做苦力,恐怕會真的把國師給逼急了。

熊尚書心如死灰,上前一步:“确有此事。”

“好吧,那就給她三天時間查出真兇,給燕國一個交代,若是查不出來……”

陛下看了一眼國師,國師道:“查不出來再罰也不遲。”

“好!”大将軍冷笑着看了一眼國師,沖陛下道:

“陛下,若她查不出來,證明她根本沒有重要線索,這欺君之罪,恐怕就不是罰去天壇做苦力那麽簡單了吧?”

陛下眉頭微蹙,随即一臉和善地笑着:“那依大将軍看,查不出來如何?”

“欺君之罪,殺無赦!”大将軍冷冷道。

陛下心頭一緊,随即笑道:“嚴重了,查案這種事,即便掌握重要線索,也會有變故,倒不至于落個欺君之罪。”

“陛下,您不能太仁慈啊。”大将軍道。

國師看了一眼為難的陛下:“若是查不出來,自當以欺君之罪論處。”

“???”

你認真的?陛下歪歪腦袋疑惑地望着國師,随即又立刻收斂,點點頭。

“就依國師的。”

**

溫凝晚從天牢出來,苗十一在外面等着,溫凝晚一瘸一拐地跑向她,一個熊抱緊緊抱着她。

苗十一被吓一跳,溫凝晚激動地用力拍着她的後背:

“十一啊!親人啊!我終于見到你了,我以為我這次真的死定了呢。”

國師下了朝出來,恰好看見撲向苗十一的人,眉峰微挑,目不斜視表情冷清地從她們身邊走過。

溫凝晚抱着苗十一,看着從苗十一身後走過的國師,立即縮回手。

“這不算調戲吧?”

苗十一回過神,回頭看着走過去的國師,又看看一臉緊張的溫凝晚。

“你只有三天的時間。”國師說着沒有回頭。

溫凝晚一瘸一拐的揉着屁股跟上去:“什麽三天?”

“三天之內查不出真兇,就是欺君之罪,殺頭。”

“為什麽?”溫凝晚一臉懵逼地看着國師。

國師瞥了一眼身邊一瘸一拐的人,耐着性子解釋:“你不是說手上有重要線索?有重要線索還查不出真兇,證明你根本沒有線索,所以是殺頭的欺君之罪。”

“我本來就沒有啊!”溫凝晚一臉震驚,國師不可思議地望着她。

溫凝晚攤手:“真的沒有,我以為你為了救我,提醒我撒謊呢。”

國師扶額,深吸一口氣上下掃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你真行!”

溫凝晚無辜地吐吐舌頭,急忙上前抱住她的胳膊:“國師救我!”

苗十一跟在身後,一臉嫌棄地看着狗腿子的溫凝晚。

國師想要縮回手,溫凝晚死死抱住,咬着下唇委屈地望着她,就是不撒手。

“還想再進天牢?”國師冷冷道:“撒手!”

溫凝晚立刻松手,接着又一把攥緊她的衣袖。

國師往回抽,溫凝晚死死攥着不撒手。

“……”國師汗顏:“行了,松手,我幫你。”

“謝謝國師!”溫凝晚頓時開心地笑着,卻還是沒撒手。

一手攥緊國師的衣袖,一手揉着屁股。

苗十一站在後面,好奇地望着她:“少卿,你怎麽了?”

“腫了,不信你摸,好大一個包。”溫凝晚委屈巴巴地回頭望着苗十一。

苗十一愣了一下,還是頭一次有人給她提這種要求,壞笑着:“我摸了?”

國師擡手,順勢拉過攥緊自己衣袖的手,躲開苗十一伸過來的手。

苗十一的手摸空,不可思議地望着國師,溫凝晚眨巴着眼睛,望着拉着自己手的手,得意地笑着:“看看看看!國師輕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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