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國師查溫凝晚身世
“——”國師立即撒手,臉漲得通紅,看了一眼得意地壞笑着的人,立即收回視線,急忙往前走。
“今天已經過去大半,你要抓緊了。”
溫凝晚背着手笑眯眯地望着匆忙離開的國師,苗十一伸着手捏了捏空氣又松開,壞笑着:“我還沒摸到呢。”
溫凝晚白了她一眼:“怎麽連你也不正經起來了?”
“那還不是和少卿你學的嗎。”苗十一笑着伸手扶她。
“不用,你快去幫我一個忙。”溫凝晚沖苗十一勾勾手,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苗十一雖一臉不解,還是去做了。
溫凝晚一瘸一拐回到大理寺時,房間裏一片熱鬧的氣氛,同仁們勉為其難地扯出笑容給溫凝晚祝壽。
生辰吉樂!
溫凝晚一下便注意到角落裏恨不得把她掐死的人,燕國殿下的侍衛宇文舒。
急忙迎上前去,擡高音調笑道:“喲這不是舒侍衛嗎?你家殿下呢?是怕有危險所以讓你來了嗎?”
衆人一臉疑惑,剛才便聽人說,昨日死的燕國殿下只是替身,現在她的侍衛還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真的嗎?
宇文舒扯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少卿生辰吉樂!”
“樂樂樂!裏面聊。”溫凝晚急忙拉着宇文舒往屋裏走。
“尤然也來!”
尤然本想置身事外,特意背過身去,卻被溫凝晚叫住了,勉強地笑着走進去。
柳嬌嬌幾句話打發走大理寺的其他同仁,也跟了進去。
Advertisement
溫凝晚歪着身子倚靠這,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樣。
柳嬌嬌看着旁邊兩個一臉嚴肅的人汗顏:“少卿大人,你這是幹什麽?”
宇文舒極其嫌棄地看了一眼溫凝晚,她覺得陛下讓這吊兒郎當的人來查案,根本沒把她們燕國放在眼裏。
“屁股疼。”溫凝晚一本正經地說着。
“噗!”柳嬌嬌有些措手不及,抱着兩壇子酒走過來坐下。
尤然嘴角勾了勾,看着對面冷着臉的人又立刻嚴肅起來。
宇文舒:“溫少卿,我警告你,如果你的辦法不行,查不出兇手,我我絕對要告你一個對我家殿下大不敬之罪!”
“我查不出來三天我就死了!”溫凝晚白了她一眼。
“你!”
柳嬌嬌立刻攔住要發火的宇文舒,抵過一眼碗酒:“舒侍衛舒侍衛,放心吧相信我們大人。”
宇文舒不耐煩地接過酒,仰頭一口喝盡:“我暫且信你,配合你演戲,三天之後如果你查不出真兇,我會親手殺了你給殿下陪葬!”
“放心吧,只要你們聽我的話,我會查出來的。”溫凝晚等不及地從柳嬌嬌手裏拿過盛滿酒的碗。
尤然看了她一眼,柳嬌嬌急忙給她倒酒,笑道:“尤侍衛今天不會又要和我們溫少卿拼酒量吧?”
“不是已經輸過一次了嗎?”宇文舒一臉嫌棄地看着尤然。
“居然輸給少卿這樣弱不禁風的人?還好意思自稱京城酒中仙?”
“你!宇文舒我是看在遠來是客不和你計較,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怎麽?想打架嗎?出去比劃比劃?”宇文舒就要起身。
溫凝晚一把按住,随即笑嘻嘻地問:“她真的自稱京城酒中仙啊?”
“你不知道?”宇文舒不可思議地望着她,難道這個人連對方什麽實力都不知道就和對方拼酒量了?如此莽撞之人真的能查案嗎?
溫凝晚搖頭:“我只知道她喝酒很厲害,但是不知道她還這麽自戀。”
“行行行,我錯了!”尤然雙手舉着酒杯:
“我敬二位,行了吧。”
溫凝晚一臉得意地笑着,拍拍宇文舒的肩膀:“她現在是我的小弟了,就不必和她計較了,來我們喝酒。”
溫凝晚說着看了一眼柳嬌嬌:“柳主簿你也喝啊。”
“大人,我還有事呢,我給三位斟酒。”柳嬌嬌不放心苗十一,萬一案子又進展,她必須保持清醒。
“沒事沒事,能有什麽事,喝!”溫凝晚端起酒杯塞到她嘴邊。
尤然附和着:“喝吧喝吧,有什麽事溫少卿頂着。”
“就是!”溫凝晚剛喝一杯呢,就跟上頭了似的,大放豪言。
柳嬌嬌喝硬着頭皮張嘴,接過溫凝晚硬塞到嘴邊的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瞬間滿臉通紅,溫凝晚一副見鬼了的模樣望着她:“才一杯就上頭了?”
“才沒有!”柳嬌嬌說着把酒杯重重地放下,給自己倒酒。撲通一下趴到在桌上。
尤然忍不住大笑起來:“柳主簿如此穩重的一個人,居然一杯倒?”
宇文舒一臉嫌棄:“難怪尤侍衛都能大言不慚自稱京城酒中仙了。”
“唉,你這話什麽意思?來比一比?”尤然常年在軍營生活,軍人的競技精神一下就被點燃了。
宇文舒也不是什麽軟柿子,燕國宇文氏本就是大家大族,國師領兵打仗的時候,沒少和宇文一族打交道,所以宇文舒對出身國師府的尤然并不友好。
于是,宇文舒提過一個酒壇子:“如果你輸了,我要你每次遇見我都要點頭哈腰的,并且承認你們國師府不如我們宇文氏。”
“嗬!那你輸了呢?”尤然咬牙切齒地望着她,說她喝酒不行可以忍受,說國師府不行絕對不可以!
“如果我輸了,無論結果如何,絕對不會把殿下的死怪罪在貴國頭上。”
溫凝晚愣了一下,立刻攔住尤然,一臉不可思議看着宇文舒:“舒侍衛明知道尤然輸給了我,還要和她比,這不是柿子挑着軟的捏嗎?這就是你們宇文氏和國師府較量的氣魄?”
宇文舒神色微怔,随即笑着:“溫少卿想要替她和我比?”
“不,是你應該和我比。”溫凝晚笑嘻嘻地倒了杯酒。
“敢嗎?”
“還是一樣的賭注!”宇文舒擡起酒杯,頗為自信地望着溫凝晚,她們燕國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酒量可以說是從小培養,當然自信。
“好!”溫凝晚也頗為自信。
尤然碰了碰她:“你憑什麽替我啊?”
“我是你老大!”
“就是嗝~老大嘿嘿——”柳嬌嬌醉醺醺趴着插話。
尤然汗顏,無奈地看着推杯換盞的兩人,在一旁自顧自地喝酒。
第二天,天灰蒙蒙的,國師坐在案桌前,尤琪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趕來,抵過一分案卷。
“和案卷上寫的一樣,她出生在上郡一副商戶人家,一個人進京通過科舉考試入朝為官,在京中并無好友,更無親密的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就是身邊的随身書吏苗十一,以及主簿柳嬌嬌。”
國師随意翻着案卷,一句一句往下看,确實和尤琪說的一樣。
“就沒有查到別的?”
“有。”尤琪淡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不可思議:
“上郡這個商戶,不是一般的商戶,而是大名鼎鼎的溫氏,溫少卿便是家主溫如是的嫡女。”
國師擡眸,有些詫異地望着她:“你确定?”
“确定,屬下已經派人去核對過了,确實如此。”
國師神色微頓:“溫如富甲一方,京城裏哪個大戶人家穿得不是她家産的布匹,又有哪家家裏沒有她家産的家具擺件,如果沒有溫家的存在,人們的生活恐怕都要失色許多。”
“只是……”
“只是什麽?”尤琪問。
她覺得,溫凝晚這樣的身份,不可能是有人安排來接近國師的,但是國師卻對這個人異常上心,明明是自己主動湊上去的,到頭來還要懷疑人家別有用心接近自己。
“出身在這樣的富貴家庭,怎麽會對路邊成色極差的瓷器感興趣?怎麽又會在我賞了攤販二百兩時急忙要回來?”
“商人大多數都舍不得浪費吧?”
國師搖搖頭,她還是覺得溫凝晚不像出身富商之家:“你再查查她家裏的情況,有沒有和什麽奇怪的人有來往。”
“是!”
“對了,明日就到三日期限了,溫少卿查到什麽了?”
尤琪冷哼一聲,滿臉無語:“作日生辰,她邀請了一堆人慶賀,最後又和宇文舒喝酒,還拿國師府打賭,現在醉得不省人事。”
國師眉峰微挑,神情涼薄:“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