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
瞬間爆漲。
聽着耳旁一聲比一聲更重的喘氣聲,溫凝晚吓一跳急忙松手,想要推開。
國師卻抱得更緊了,在她臉上蹭了蹭,聲音顫抖着輕喚:“少卿~”
溫凝晚渾身汗毛直豎,聞到她身上越發濃郁的信息素的氣味,貪婪地眯着眼,聞了聞,擡手摟住她的腰。
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旁,鮮血橫流,老夫人抱着渾身是血的嬷嬷無聲的痛哭。
旁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貪婪地聞着對方身上的氣味,國師在溫凝晚脖頸上急躁地胡亂地親。
溫凝晚仰着頭,失神地微張着小嘴喘氣,摟着國師的手卻絲毫不安分。
國師松了手,目光癡迷地望着她,歪頭覆蓋上她的唇。
溫凝晚渾身一震,輕擡下颚,唇瓣微啓,回應着……
一直站在暗處的謝雨樓跨起個臉,不知道自己現在出去妥不妥當,不出去絕對要出事,出去可能要沒命。
國師的手越攀上凝晚的腰……
像沙漠裏迷失的旅人,突然找到一灘泉水,急不可耐地栽進去,迷失在柔軟純淨的泉水中,泉水因為旅人激動的亂攪,不停蕩起波瀾,起來又落下……
旅人在泉水中尋到兩處泉眼,貪婪的不停品嘗。
老夫人擡頭,望着溫凝晚躺在國師臂彎,朝後仰着大口大口地緩慢呼氣,她立刻別開臉。
實在不忍直視,氣得皺起眉,憤恨地咬着牙。
謝雨樓看着蹲下去的國師,突然沖出來:“溫少卿!快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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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晚失神地趴在蹲下去的人身上,渾身無力的靠在她肩上,雙腿被強制性,腳尖繃直,渾身戰栗。
“快點!否則你會死的!”謝雨樓站在遠處扯着嗓子喊,國師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繼續下去溫少卿會被折磨死的。
溫凝晚抱住國師的頭,湊過去。
老夫人轉過頭,失聲大聲呵斥:“不可以!”
怎麽樣可以允許一個Omega标記國師?!
國師突然松手,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溫凝晚舔着嘴角,雙眼迷離失神地趴在她身上,她咬了國師後頸的腺體。
國師擡起微微顫抖的手,擋住溫凝晚的身體,摟着她,目光迷離地望着走到身邊低頭望着她的謝雨樓。
謝雨樓哭喪着臉:“這下玩脫了吧?!”
**
國師府偏院,謝雨樓藥房裏。
溫凝晚和國師分別躺在左右兩邊床上,謝雨樓忙活了一通,在确認國師身體沒事後才放下心來。
被溫凝晚标記是,溫凝晚的信息素進入她的腺體,抑制住藥物的作用。
謝雨樓一臉茫然地看着因為受到驚吓,體力不支暈過去的溫凝晚,嘀咕着:“那麽弱還敢沖上去。”
“謝神醫。”門外響起焦急的聲音。
謝雨樓走出去。
“我女兒又發高燒了,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來人是府裏的丫鬟,已經在國師府伺候多年,她的女兒犯有從胎裏帶來的病,身體不好,時常生病。
看着她都快哭着跪下了,謝雨樓急忙收拾藥箱就跟着出去。
她們剛走出院子,藥房裏出現一個身披鬥篷袍子的人,只見她停在家國師身邊,往她嘴裏塞了一粒藥丸。
背着身不知道在幹什麽,窗外突然狂風大作,只見她突然在國師頭上紮了幾針,猛然睜開眼,随即沉沉地睡去。
接着她轉過身,黑色帽子壓得很低,但是看得出來她身姿挺拔,手上的皮肉松弛,應該是個婦人,她朝溫凝晚走來。
同樣給她塞了一粒藥,接着手指點了一下她的眉心,嘴角陰恻恻地噙着笑。
良久,轉身不緊不慢地出了門。
老夫人房間裏,她看着床上臉色蒼白的嬷嬷緊蹙着眉頭。
黑衣人走進來站在身後,老夫人擡眸,聲音格外低沉:“辦好了?”
黑衣人點頭:“是。”
“多謝師太。”老夫人咬着牙,既然不能通過蘇玉兒控制,那用別的方法也可以。
天色剛亮,溫凝晚被身邊的吵鬧聲吵醒,她微微皺眉,擡了擡眼皮,感覺渾身無力,酸疼得緊,像被人揍了一頓似的。
慕思雲臉色陰沉着望着她,旁邊的苗十一和雪兒激動地笑着:“您醒了?”
溫凝晚這才回頭看着她們三人,愣了半響,突然坐起。
“怎麽回事?我怎麽在這裏?國師呢?”
三人疑惑地望着着急的人:“我們是在大理寺門口發現你的,你暈倒在門口。”
“嗯?”溫凝晚一臉懵逼。
“昨晚發生什麽事了?”苗十一說着,目光落在溫凝晚脖子上的手印上。
溫凝晚摸摸脖子,發紅的掐痕還有些疼,她皺緊眉頭。
接着又問:“國師呢?她怎麽樣了?”
慕思雲眉頭微蹙,表情淡漠地望着她:“她是國師,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她。”
溫凝晚察覺到慕思雲的異常,忐忑地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慕思雲看了一眼苗十一:“你帶雪兒去和許少卿的孩子玩玩吧。”
苗十一點點頭,拉起一頭霧水的雪兒出去。
看着一向不聽話的苗十一如此聽話,溫凝晚更加擔心了,急忙拉住慕思雲的手:“慕師姐,到底怎麽了?國師她出什麽事了?”
慕思雲眉擰得更緊了,擡手便将溫凝晚緊緊摟到懷裏。
溫凝晚撞在柔軟的懷裏,被緊緊的抱着,一時沒反應過來。
難道國師死了?不可能啊?原著裏她最後去戰場上打了勝仗,在回來的路上因為身受重傷被謀殺。
現在……不會的。
溫凝晚焦急地想要推開她:“慕時間,到底發生什麽了?國師她……”
慕思雲表情痛苦地将她的頭一下按在自己肩膀上,痛苦地緊緊抱着她。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昨晚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出去。”
“對不起,是我無能,解不了你身上的蠱毒,對不起少卿。”
溫凝晚聽着耳邊哽咽的聲音,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心裏不安地擡手拍了拍她的背。
苗十一推門緊來,表情凝重地看着她們:“蠱毒?!什麽蠱毒?!”
這時,慕思雲才松開溫凝晚,眼眶泛紅滿眼悲傷,表情痛苦地望着溫凝晚:“三日蠱。”
“三……”苗十一聲音卡在嗓子眼,滿眼淚花,低頭抹淚。
溫凝晚一頭霧水:“所以呢?你們別這樣啊?怪吓人的。”
溫凝晚沒心沒肺地笑起來:“說吧,到底是什麽東西?”
慕思雲眉頭緊蹙,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
溫凝晚急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不說算了,我去問國師。”
慕思雲急忙擡手按住她,深呼一口氣:“三日蠱是一種極高的蠱術,它是無解的,凡是中這種蠱毒的人,三日後會因為心髒衰竭而死,死後再怎麽優秀的仵作也是驗不出來的。”
“師姐!”苗十一不滿她這樣說出來,擦了一把眼淚在床邊坐下。
溫凝晚半天回過神來,看着表情痛苦的兩人,扯出一個笑容撓撓頭:“所以說,是我只能活三天了的意思嗎?”
兩人看着沒心沒肺笑着的人愣了一下神,慕思雲痛苦地點頭,随即眼含淚水笑着:“對不起,什麽苗疆聖女,我連少卿都救不了。”
苗十一只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早知道我就好好學蟲術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了嗚嗚X﹏X對不起……”
溫凝晚擡手輕輕拍拍她的腦袋,溫柔地笑着:“胡說什麽呢?慕師姐不是說了嗎?無解,你學再好的蟲術都無解,還會把你變得很醜。”
溫凝晚說着嫌棄地噘嘴:“啧~那我就不知道你了。”
“你……”苗十一無奈地笑着,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
慕思雲輕輕嘆了口氣,現在看來她猜測的國師府有蠱術師已經應驗了,會給溫少卿下這樣的蠱殺她,證明國師也兇多吉少了。
溫凝晚也意識到了國師有危險,眉頭微擰:“國師府有什麽動靜嗎?”
兩人搖頭,苗十一又道:“但是在國師府外就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溫凝晚攤手,一臉無奈:“國師被自己人算計,最後反殺了對方,不過……”
溫凝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心口像被針紮一樣疼,怕她們倆難過強撐着,笑嘻嘻地道:“不過看我這個樣子,昨晚國師沒有贏。”
兩人相視一眼,國師對溫凝晚的重視她們都看在眼裏,她變成這個樣子,國師一定出事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溫凝晚正準備起身,
尤然火急火燎地推門進來:“溫少卿,不好了,國師出事了。”
苗十一不滿地看着她:“出事就出事,你這麽大聲……”
溫凝晚攔住了她,着急地問:“怎麽了?你快說。”
尤然急忙過來坐下:“國師不記得你了。”
溫凝晚、苗十一:“……”
不記得是什麽意思?
慕思雲急忙問:“什麽意思?”
“昨晚演武場的人鬥毆,我不得不出去,姐姐也要出城查李嫣然的底細,所以我們都不在,今早我們回來的時候,國師就像以前一樣,冷冰冰的,尤其是在我說起溫少卿的時候。”
尤然喘了口氣:“我提起少卿時,國師問,溫少卿是誰?”
溫凝晚一臉茫然:“什麽意思?”
尤然搖頭:“我不知道,所以才覺得奇怪,而且剛剛老夫人讓國師陪國師陪蘇玉兒出城拜佛,國師居然答應了。”
溫凝晚眉頭緊蹙,原來是她在搞鬼,這個老夫人是要把國師當成她的提線木偶,原著裏她還要用這個提線木偶幫蘇家造反呢,想的可真美!
溫凝晚冷哼一聲。
三人疑惑地望着她:“少卿知道什麽嗎?”
溫凝晚看着尤然:“謝雨樓呢?她好像是國師的知己吧?”
“嗯嗯嗯。”尤然萬分意外溫凝晚居然知道謝雨樓和國師的關系,接着回過神連忙道:“謝神醫也不見了,我尋遍了府上,還有她經常去的地方,沒有見過她。”
溫凝晚喪氣地坐着,長嘆一口氣,又落寞地笑了笑:“總想改變點什麽,可到頭來什麽都改變不了。”
三人擔心地望着她,溫凝晚擡起頭是,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我讓你們差的案子怎麽樣了?我們來捋一捋吧。”
尤然着急地打斷她:“少卿!國師不記得你了!你怎麽一點也不着急?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國師嗎?”
苗十一不滿地看着她:“你什麽意思?!我們少卿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
“十一!”溫凝晚立刻出言阻止。
苗十一沖尤然冷哼一聲,氣鼓鼓地坐着,頭扭到一旁,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
不記得也好,不記得就不會難過了。
溫凝晚扯出個笑容,攤手:“行了,趕快查清楚案子,也是幫了國師呀,如果我最後能幫到她,也好。”
尤然以為溫少卿是和國師吵架了,所以彼此故意氣對方,便沒有多想,幹勁十足地點頭:“嗯!到時候說不定你們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