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嗯?”

軟軟的,好暖和,好舒服,再用臉蹭兩下。

國師表情複雜地躺平,身上爬着的人八爪魚似的,不停亂蹭。

信息素的氣味就在鼻尖,國師別開臉,渾身僵着,被身上迷迷糊糊的人上下揩油。

國師呼吸變得急促,臉頰緋紅,張了張嘴,啞着嗓子:“你是真的睡着了嗎?”

身上的人沒有回應,臉貼着她胸脯,一手摸着軟乎乎的胸脯,還捏了一下。

國師驚恐地瞪着雙眼,立刻回頭低頭看了一眼,急忙将她從身上推下來。

接着便聽見不情願的哼唧聲,國師坐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擋着被不知道什麽時候拉開的衣服,滿臉漲紅。

望着床上軟綿綿的人,不開心地噘嘴,蹙眉,軟糯糯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國師緊張地咽了一小口唾沫,急忙掀開被子下床,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轉身替她蓋好被子。

溫凝晚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聲音啞着:“國師?”

國師吓了一跳,急忙往後縮回手,望着她安靜地睡下,急忙往後退,不知所措地掀開幔帳匆忙出去。

尤琪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立刻上前,還沒等她開口。

國師道:“在這裏守着。”

尤琪疑惑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國師,搖搖頭打了個哈欠,望着天邊漸白,太陽即将升起,她打着瞌睡眯了一會兒。

房間裏,溫凝晚迷迷糊糊的,望着窗外似乎還不錯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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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診脈過後,松了一口氣,開了方子。

溫凝晚裹着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她可喜歡這個寬大的床了。

丫鬟端着藥過來,溫凝晚不情願地裹着被子坐起身,結果一碗藥湯,草藥味非常濃。

溫凝晚硬着頭皮接過來,滿臉不情願,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花明和尤琪:“可以不喝嗎?我覺得我好了。”

“不行!”尤琪嚴厲地回答。

花明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尤琪接着道:“你昨晚吓得大夫都不敢說話,身體都是一點體溫都沒有,快點喝藥,徹底好了才行。”

“那麽嚴重?”溫凝晚低頭看着藥。

昨晚好像記得國師在,還以為會像言情劇裏那樣,守一晚呢?算了誰叫人家失憶了呢?

溫凝晚低頭硬着頭皮喝了一口。

尤琪眉峰微擡:“昨晚您身體太涼,大夫說只能挺一下,國師看着她模樣太可憐,為了給你取暖脫了衣服陪您睡……”

“噗!”溫凝晚差點嗆着。

“你說什麽?!”溫凝晚驚訝地望着尤琪。

“昨晚國師脫光了抱着你睡,天亮才走。”

溫凝晚驚訝地大張着嘴巴,所以昨晚夢見個美人,不是夢嗎?!

花明看着身邊的人幸災樂禍的模樣,無奈地看向愣住的溫凝晚。

溫凝晚緊緊拉着被子擋着自己,回過神來:“脫光了是什麽意思?”

“大概□□?”尤琪挑眉。

溫凝晚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猛地喝完藥,急忙倒下:“出去出去!都出去!”

尤琪壞笑着,轉身出去,花明無奈地看着尤琪。

國師走進院子,看着全部被趕出來的人,表情平靜地問:“她怎麽樣了?”

“不太好。”尤琪說着退開。

國師眉頭微蹙,走上前推門進去。

溫凝晚拉着被子捂着臉。

□□?!蒼天啊!我為什麽要生病?!不病迷糊了不就能看見國師不穿衣服的樣子了?

溫凝晚笑得一臉蕩漾,又急忙搖頭。

別人幫自己,自己怎麽可以盡是想些有顏色的東西呢?!

國師走到床邊,猶豫了一下,掀開粉色幔帳走進去,望着緊緊攥緊被子捂着腦袋,在被子下面扭來扭去的人,眉峰微擡,上前在床邊坐下。

伸手拉開被子,溫凝晚吓一跳,回頭。

“誰?”

“我。”

溫凝晚心中咯噔一下,就又要拉被子,被國師一下按住。

“怎麽了?”國師語氣平靜地問。

溫凝晚臉頰緋紅,尴尬地別開臉:“沒有。”

國師一頭霧水,擡手摸摸她的額頭,又握住她的手腕,替她診脈。

溫凝晚驚訝地低頭看着:“你還會看病?”

“一點點。”國師說着縮回手,望着滿臉崇拜的人,眉眼拉長。

溫凝晚拉着被子坐起來,滿臉崇拜地看着面前并不太能看清楚的國師:“你也太厲害了吧?!”

“我們習武之人都懂一點點。”國師解釋着,目光落在滿臉崇拜的人身上。

望着她手腕上的翠綠色手钏,伸手拉起她的手:“以後不要在弄丢了。”

溫凝晚愣了一下,望着拉着自己手的手,不由得握住她的手,擡頭,小心地試探:“所以你記起來了嗎?”

國師望着臉上寫滿了期待的人,嗯了一聲。

溫凝晚頓時委屈地撇撇嘴,鼻子酸酸的,一下撲到她懷裏,緊緊抱住她的腰,開心地抽噎着:“太好了。”

國師渾身僵住,聽着顫抖的聲音,擡起一只手攬住她的肩,嘴角挂着淺淺的笑容:“所以,如果我真的恢複記憶,溫少卿對我的态度會是這樣的嗎?”

溫凝晚吓一跳,擡頭:“你,你騙我?”

國師表情平靜地低頭看着生氣地望着自己的人:“不這樣,怎麽知道溫少卿對我有沒有其他想法。”

溫凝晚眉頭緊蹙,急忙縮回手,想要推開她。

國師卻抱得更緊,望着懷裏掙脫不了的人,表情漠然地問:“溫少卿睡覺的時候很喜歡亂摸人嗎?”

溫凝晚表情僵住。

國師語氣幽怨地繼續道:“昨晚我可是被溫少卿全部摸完了。”

溫凝晚別開臉,臉頰緋紅:“我不記得。”

國師低下頭來,在她耳邊小聲呢喃:“那……要不要複習一下?”

溫凝晚驚訝地大睜着眼睛,回過頭,四目相對,咫尺之間,國師屏住呼吸望着她,這樣熟悉的感覺,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溫凝晚沒有說話就摸上她的腰,一臉壞笑:“這樣複習嗎?”

國師低頭看了一眼,又看看紅着臉得意的人,語氣平靜地道:“不止。”

溫凝晚的手頓了一下。

就不信吓不跑國師!

突然伸手向上,繞到前面,國師吓一跳,急忙推開她,拉住她的手,急忙起身松開。

溫凝晚神色微怔,随即忍不住笑起來。

“哈哈哈……國師,你真的……笑死了,就這樣還學別人調戲人呢?”

國師嘴角抽了一下,果然和她這幾日調查的一樣,輕浮!愛開玩笑!

國師氣惱地望着坐在床上哈哈大笑的人,生氣地上前一把提起她單薄的中衣領口,迫使她仰頭望着自己,同時低頭,溫涼的唇落在她唇上,堵住了笑聲。

溫凝晚仿佛觸電一般僵住,滿眼驚訝。

國師看在眼裏,回過神來,立刻撒手松開,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溫凝晚表情疑惑地擡手摸摸唇,接着賤兮兮地笑着歪着腦袋望着面前站着的人:“還挺舒服噠。”

國師:“……”

溫凝晚突然又正經起來,表情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人:“國師不是有喜歡的人嗎?有喜歡的人還這樣親別人,真的特別不好哦。”

國師回過神來,眉頭緊蹙,冷冷地道:“那是我的事。”

“現在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啊,你親了我,就要負責哦。”溫凝晚眨巴眼睛,認真地望着她。

國師扶額,上前摸摸溫凝晚的頭:“明天我讓尤然悄悄帶你去天壇。”

溫凝晚呆呆坐着,仿佛觸電一般,木讷地望着離開的人,回過神來,這樣就算負責了?!

于是,生氣的大聲道:“我才不去呢!”

國師沒有回頭:“哦。”

“我說我不去!”溫凝晚生氣地一下躺在床上。

國師聲音冷清地應着:“聽見了。”

溫凝晚生氣地看着打開又關上的門,生氣地拉着被子捂着頭:“聽見個屁!就不會哄一下嗎?!”

國師走出屋子,淡漠的表情掃了一眼院子裏的人,平靜地走出院子,回了書房,将自己一個人關在裏面。

尤琪一頭霧水站在外面。

又怎麽了?

國師杵着腦袋懊悔地坐在書桌後面,長嘆一聲。

我怎麽會親她?太生氣了嗎?好像也不是。

國師煩躁靠着椅子,滿眼空洞地看着房梁,腦海裏反複出現溫凝晚紅着臉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伸手摸了摸吻過她的嘴唇。

突然回過神,立即縮回手,收斂了表情,懊惱地搖頭。

“真是廢物!”

**

天壇的祭祀如往常一樣隆重盛大。

陛下帶領文武百官站在十幾米高的天壇下面,身後是京城的百姓,無不虔誠地仰視着挂滿了白色幔帳的天壇。

溫凝晚跨着臉坐在一個四處透風的箱子裏,都怪尤然想的馊主意,讓她坐在箱子裏直接擡上天壇對面的山,說是在那裏看得最清楚。

一聽還不用自己走路,溫凝晚就答應了,只是沒想到要等這麽久。

一排祭祀的箱子擺放在水池邊上,水池中冒着熱氣,是一個山上的天然溫泉,溫泉上面灑滿了花瓣。

國師走進來,褪去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腳趾沾了水面上的花瓣,緩緩踏入溫泉中。

溫凝晚眨巴着眼睛,捂着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從箱子縫隙裏望着白花花的身子緩緩沒入熱氣騰騰的溫泉中。

她吞了吞口水,使勁眨巴着眼睛,要是眼睛能看清楚就好了,現在就只能看個輪廓!

溫凝晚氣得咬牙,望着在溫泉裏的人,周身萦繞着霧氣,仿佛下凡的仙子,她越發看不清楚了。

國師擡手,溫熱的泉水灑在白皙的肩膀上,水流順着肩膀往下,又流會溫泉裏。

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箱子,慢悠悠地轉過身,面對那只四處透風的箱子,肆無忌憚地慢悠悠地往身上潑水。

溫凝晚氣得直翻白眼,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扣了,那麽近都看不清楚,氣死人了!

溫泉外面,尤然滿頭大汗,看了一眼門口的尤琪:“國師已經開始沐浴了?”

尤琪疑惑地望着她,嗯了一聲:“怎麽了?”

尤然看了一眼周圍忙碌的人,湊過去小聲說着:“溫少卿在裏面的箱子裏。”

尤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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