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息。

緩緩地走到水邊,鼬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在獨自一人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時候,他才能夠得到片刻這樣細微的放松。更多的時候,就算是單獨的房間裏,他也無法放松繃緊的肩膀了。

戒備,已經成為了習慣甚至是本能,就算他所面對的是那個可以被當作是最好的的夥伴的大個子男人,也無法徹底的讓自己坦誠的面對對方。并非是不信任他,只是因為……無法放棄自己的尊嚴吧。不希望任何人,甚至是信任的人看到自己疲憊的模樣。

水源很清澈,雖然水中有很多的植物以及魚蝦之類的生物,并不是能夠直接飲用的水,但是在經過過濾之後,卻可以讓他們沒有顧慮的飲用。

回去告訴鬼鲛這個地方吧,靜靜的記下了水源地方位,原本蹲□仔細觀察水源的鼬站起來決定離開。

可是在微微轉過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似乎掠過了水中屬于他的倒影。

并非是往常映入眼睛的模糊的大片的黑色與些微的紅色,而是白色與藍色界限分明的映像。

那是……

是佐助的影子,映在水中的人,應該是成長了的佐助的模樣。就算是臉頰上已經帶上了男子漢的成熟意味,甚至有着一種面無表情的殘忍,可是鼬還是清晰的從那些微的透出的青澀與憎恨的眼神中,認出了這正是他的弟弟佐助。

好像是上天的賜予一般,被鼬所看到的水中的佐助的倒影,居然是清晰的,就好像是他的眼睛尚沒有開始失去視力的時候一樣,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長大了的佐助的模樣。

眼睛緊緊地盯住平滑的好像鏡面一樣的水面,就算知道這或許不過是敵人迷惑他的幻境,可是還是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久違的面孔。

自從四年前的再次相遇,鼬就再也沒有見過佐助。那個時候已經成長了許多的佐助和現在映在水中的映像有着更大的差別,至少那個時候的佐助,不會有這樣陰冷的表情。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但是面對變成這個樣子的佐助,鼬卻并不後悔。

暫時只要還健康的活着,并且開始慢慢的變得強大,就足夠了。

閉上眼睛,将那張與自己有着最親密血緣的親人的面孔緊緊的記在心間,知道這或許是臨死前最後會想起的畫面。

深刻的被印在腦海中的面孔與曾經最寶貴的記憶一起,被珍藏在了靈魂的深處。

不過現在卻不是沉溺于此的時刻。

再次張開的眼睛,抹去了那一瞬間的溫柔與動搖,再一次恢複到了冷漠的沒有絲毫波動的眼神。

只是幻境而已。

這樣的告訴自己的鼬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的轉過身離開。在他最後的餘光中,被微風吹拂過的水面微微波動着,波動間映照的,是紅與黑的色彩。

“你多少長高了點吧?”

眼前模糊的白與藍的色彩,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稍微的高了一些,也比他想象的更有男子氣概一些,大概是因為畢竟是幻象的關系吧,不可能是完全真實的東西。不知道那雙燃燒着血色瞳孔的面孔,是否也如同那日水中的倒影一般的充滿着憎恨。不,這是理所當然的,那樣的恨着自己的佐助的臉上,怎麽會沒有那樣的色彩呢?甚至程度會比那天所看到的更加的深刻。

可惜現在的鼬,已經完全的看不清了,甚至眼前已經開始漸漸的有黑暗在蔓延。這讓他完全無力去分辨面前的弟弟究竟是否就是自己腦中所記憶的模樣。

真是遺憾呢,明明已經期待了那麽久,計劃了那麽久,為了那一刻花費了那麽多的心力,甚至是連自己的生命都毫不留情的抛棄了,卻無法看到你真實的模樣。

想必你最後的表情,就是那日倒影所展現的模樣吧。我也希望如此。

心中有着微微的遺憾的情緒,更多的卻是欣喜。此刻從身體深處所湧來的無法抑制的刺痛讓他知道,最後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你的确……變強了……”

想必帶着死亡聲音的你的腳步,也是那樣的美妙的吧。你是否會褪去帶着藍與白的色彩,換上如同死神羽翼的黑色?就像是揮動暗色袍角的死神一般,奪取着你所憎惡的對象的生命。

佐助,我等待着,你的到來。

微微的期待着的鼬的腦海中,再一次的出現了那一天倒影中佐助的模樣。

然後微弱的笑意,出現在他輕輕勾起的嘴角。

—END—

20

20、天籁 ...

天籁

宇智波鼬還活着。

當佐助聽到這樣的話語的時候,他的表情和之前一樣的沉靜,沒有露出絲毫的波動,就好像他的臉上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面具,讓人完全看不清他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麽。自從換上了鼬的眼睛之後,他就似乎無法再正确的表達自己的情緒,除了憎恨或是憤怒,他僅剩的就是一片空白,活着的他,只是為了複仇而存在。

也許他只是願意不相信這消息是真實的,害怕當他真正的去追尋,卻在最後看到鼬的屍體的時候,讓原本剛剛用對木葉的仇恨重新建築起來的心,又一次的因為殘忍的事實而碎裂。

或者佐助更加害怕的,是鼬如果真的活着,那麽他該如何面對被自己奪去了眼睛的兄長的質問?就算是明明知道那是鼬自願的行為,可是佐助還是無法面對最終還是做成那樣選擇的自己。罪惡已經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身體上,無時無刻的帶給他好像燒灼一樣的疼痛。那雙帶給他力量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正是說明了他罪惡的證據。

于是這樣告訴他的曉的忍者被殘忍的殺死在他的面前,倒在地上的身軀無力的抽搐着,漸漸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睛只能不敢相信的看着給予他致命一擊的兇手。

曾經不願意沾染上鮮血的雙手,卻因為沾上了鼬的血液而放棄了所有的堅持。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的佐助,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身上再沾染上怎樣的罪惡了。

可是最後,佐助還是忍不住的按照那個忍者告訴他的去尋找了鼬的蹤跡。想要見到鼬的面孔,就算是面對已經死去并會因此帶給他更多痛苦的鼬,也還是希望能夠再一次的看見那張最後微笑的面孔。如果可能的話,佐助想要對着鼬說一聲抱歉。

上一次見到鼬,大概就是他精疲力竭的倒下的時候吧,然後等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斑就已經把鼬隐藏了起來。佐助也曾經想要要求斑讓他去看看自己的兄長,可是每一次在想要提起的時候,面對斑那暧昧的笑容和話語,都不知道該怎麽将話說出口。

而當佐助終于來到了那個人所說的處所的時候,映入他眼中的景象,讓他知道斑為什麽不願意将鼬還活着的消息告訴他了。

也許他的呼吸還在繼續,也許他的心髒還在跳動,鼬的生命還在繼續,可是他活着的,僅僅只是肉體。

不管是已經殘缺的眼睛,又或者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醒來的神智,都說明了鼬的靈魂已經不知飄向了何處,可是卻無法再次挽回。

細弱的好像随時都會斷絕的呼吸,幾乎已經沒有起伏的胸口,枯槁的面龐,緊緊閉住的雙眼。這一切都說明了鼬已經昏迷了不知多久,也許從他上一次倒下就再也沒有張開過眼睛。他也許再也不會清醒過,他只能這樣每天都這樣靜默的沉睡着,依靠着輸入身體中的營養液來支持着已經沒有任何可能恢複的生命。然後最終在某一天,在人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靜靜的停止了呼吸。

這不是應該屬于宇智波鼬的結局。

沉默的看着昏迷中的鼬許久,直到水月提醒他斑可能已經發現他們的行跡,最好快一點離開之後,佐助才有了動作。他最後還是伸出手拔掉了插在鼬失去光澤且布滿了針孔的手背上的針頭。然後俯□,他抱起那個已經形容憔悴的幾乎看不出昔日傲然模樣的男人,離開了那個沒有絲毫光線的房間。

懷中兄長那輕的幾乎感覺不像是活着人的體重讓佐助感慨,這個曾經強大的讓佐助以為自己永遠不可能戰勝的忍者,最終還是這樣倒下了。只能是像是什麽不值得重視的東西一樣被随意的丢在那裏,僅僅是為了被奪取身體上最後一點有價值的東西生命才得以被延續下來。

這樣的鼬,讓佐助覺得可憐,這是第一次的在他的心中出現了這樣的情感。但是更多的卻是痛苦,那個那樣的愛着自己的兄長,因為自己的關系遭遇了這樣的對待。

但是,鼬還活着,這或許是佐助唯一願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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