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的世界中獨自生存。

母親并不是沒有想過教導它狩獵技巧讓它能夠活下去,可是衰弱的它在同樣大小的貓咪上蹿下跳的時候,還是僅僅只能歪歪扭扭的走着。被孕育在腹中的時候缺乏了太久的營養,使得它根本沒有能夠學會母親教導的技巧的體力。

最終,它被母親叼住後頸的皮毛,帶出了家門。

就算是要丢棄,也要親手做出最後的抉擇嗎?曾經它無法理解母親的決定,就算是後來,它也依舊無法明白。

在将被丢棄的路上,它的眼睛看到了從門外走來的一高一矮兩道人影。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成員,也許這是它最後一次見到宇智波的族人。冰冷的寒風将奪走它的生命,在這樣寒冷的冬季,像他這樣的幼貓是無法獨自存活的。

“真可憐那,這麽小就要被丢掉嗎?”孩子帶着好奇的黑色眼睛瞄了過來,說的是它,其實卻僅僅只是為了奪得身邊人類的注意。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命運不是嗎。”帶着和冬天一樣寒意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帶着專注表情的面孔甚至連哪怕是一絲視線都沒有轉向它。

這是它第一次遇到那個人。

在那個時候它并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縱然是經過了母親精心整理,但是依舊冰冷的洞窟的附近見到他。被母親輕輕的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整理好的幹草堆上,它已經接受了自己被抛棄的命運,安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幼貓總會成長,并最終離開自己的母親,但是卻不是在這樣的時候。它閉上眼睛,将頭埋在兩爪之間,不想看到母親的離去。

它沒有聽到周圍有絲毫的響動,但是當它再次看向周圍的時候,發現母親已經消失不見了。原來這就是身為忍貓的實力,就算是消失,也是這樣的寂靜無聲。

直到了這個時候,它才開始發出凄厲的慘叫,為自己将要與兄弟類似的命運與被遺棄的命運感到悲哀。

漸漸襲來的冷意讓它想起了在剛剛出生的時候身邊原本溫暖,後來卻一個接着一個寒冷下去的身軀。它害怕的顫抖着,将自己蜷成一團,希望能夠躲開那會帶走一切的寒冷,可是無法躲避,它只能感到自己的溫度慢慢的被帶走。

很快的,它就會像是它的兄弟一樣變得冰冷僵硬。

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出現的話,這就是它的結局。

“在害怕嗎,還是覺得冷呢?”伴随着話語的是被人單手拎了起來抱在了懷裏,并不溫暖的布料在感受了穿着它的人的體溫之後,也帶上了淡淡的熱度。雖然對于它來說這樣的溫度聊勝于無,卻讓它感到了那個将要帶走它生命的東西的離去。

它輕輕的叫着,蹭着那個人撫摸它的手掌,不是讨好,卻是它本應加諸于自己兄弟身上的動作——相互蹭着,舔着毛,或者用爪子撲打着對方。可是它早已失去了這樣的權利,但是這只放在它身上帶給它溫暖的手,卻讓它回憶起了生命最初的溫暖,來自于母親的,也是來自于兄弟的。

那個人将它偷偷的帶回了溫暖的房間,并給它食物。除了不能與他睡在一起,那個人總是溫柔的對待它。

想要變強,然後成為他的忍貓。

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明明知道這樣軟弱的自己是無法成為總是會被人成為天才的他的忍貓,可是悄悄滋生的小小火苗怎麽撲都無法撲滅,就這麽在它的心裏漸漸的壯大了起來。

所以因為豐富的食物而開始變得強壯起來的它開始不再安靜的呆在房間裏,而是開始在外界游蕩,母親教給它的那些技巧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當它把自己所狩獵的第一只老鼠帶回家給他的時候,它是那樣的自豪,可是等到的卻是那個讨厭小鬼的尖叫,它不得不丢下老鼠的屍體逃離了它和他的家,再一次的回到了那個最初被遺棄的地方。只是這個時候,與那個時候已經完全的不同了,它已經是只成年的可以獨自狩獵的好貓了,很快的,它就能夠給他帶來食物,讓他不再那樣的煩惱了。

他知道了,并最終也接受了這樣的變化。但是他還是會經常在任務的間歇過來找它,一起玩耍,一起進食,或者是靜靜地躺在一起,睡上一會兒,享受短暫的休憩。

在他不在的時候,它會努力的抑制自己睡覺的欲望,鍛煉自己的能力,以期能夠追趕上他的腳步,它是只年輕的貓,而他也還是個小孩子,所以它總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同伴的。

它開始變強,并最終成為了那片小小領域的主宰。它以為這樣的自己可以陪在那個人的身邊了,可是它錯了,人類的世界似乎并不像它想象的那樣簡單,在它什麽都不知道的游蕩在那片樹林中的時候,有什麽變化悄悄地出現在他和他身邊的人的身上。

他的表情一天比一天疲憊,一天比一天的絕望,它卻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因為面對着它的他,總是溫柔的微笑着的。

但是它卻還是感到了什麽不同,不是越來越少的相聚的時間,也不是伴随着他身上那越來越濃厚的人類血腥的味道。

後來,他告訴它,他有一段時間大概不能出現了,所以,去尋找一個好的主人吧。

真是自以為是的家夥,它驕傲的撇過頭。從來沒有人類能夠真正的馴養一只貓,它的主人永遠都只有自己而已,它願意成為他的同伴,而絕不是讓它成為他的奴仆。它想他知道,所以才從不強迫它。

是的,等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它就已經成為能夠與他匹配的忍貓了。

這樣想着,使得時間度過的并不顯得很慢,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這并不算什麽,也許是去執行了什麽要去遙遠的國度的任務,總有有回來的一天的。

莫名氣氛卻漸漸的充斥在了周圍的空氣中,它開始覺得煩躁,并非是身體的原因,而是因為其他的什麽的關系。

那段時間,它總是不知道為什麽那樣的焦躁着,動物特有的敏銳感覺讓它預示着似乎有什麽事情将要發生。

好像是被什麽支配了身軀,它整天一遍一遍的在樹林中徘徊,發出驚恐尖銳的叫聲,直到嗓子變得幹啞。它知道他還在村子裏,可是它找不到他,就算它那樣的叫喊着,那個一直溫柔的撫慰着它的手卻再也沒有出現。

直到那一個夜晚,太過飽滿的圓月帶着莫名的邪郁挂在空中,風中帶來血與死亡的味道。身邊的動物們躁動不安的發出各種的聲音,然後卻在某個時刻突然的安靜了下來。

然後,那個總是對它溫柔微笑的人在這樣的月夜裏帶着濃厚的血的氣息出現在它的面前。敏銳的嗅覺不僅僅嗅到了他身上血的味道,還嗅出了那血腥之中,有與它同屬一族的貓的血味。

本能支配了頭腦,驅走了理智,它居然對着那個它明知道絕對不會傷害它将它自死亡中帶出來的人亮出了爪牙,豎起毛發出了威脅的聲響。

血色的雙瞳注視着它,帶着濃厚的殺伐意味的淩厲感覺尚沒用從中消退,就像是曾經在深夜中用着窺觊着它血肉的野獸,而非那個它承諾要成為總是對它溫柔微笑的他忍貓的孩子。

他就那樣的看着它,臉上似乎有什麽光亮的痕跡閃過,可是那并非是淚水。那個安靜的看着它的孩子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的走過來撫摸它的頭,而是最終轉身離去。

當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它的眼前的時候,它突然的想到了它的母親離開的時候。這一切都仿佛是昔日的那一幕重演,只是這一次它沒有捂住眼睛,而是看着對于自己重要的存在離開而已。它開始覺得後悔,如果那個時候他追了上去,那麽……

它妄圖用最甜美最溫柔的叫聲來呼喚着他,期待着他的歸來。可是那個人已經離開的太遠,聽不到它的叫聲,對于它來說,他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它找不到他。

它也曾經回去那個遺棄自己、驅逐自己的地方,濃厚的死亡摻雜着幹涸的鮮血的氣息讓它不得不落荒而逃,但是臨走前的那一瞥還是讓它知道,那個人已經不在這裏了,只有那個和它有着類似味道且被他所愛過的少年被留下——活着,并被遺棄,就像是過去的它,身邊兄弟們所能帶來的溫暖已經消失,想再要溫暖就只能自己去尋找,或者就那樣的甘願獨自忍受着沁入骨髓的寒冷。

它選擇了第一條,或者說是他選擇了它,它也選擇他。而那個少年,大概會選擇後一條。

但是這已經與它無關了,就算是那個人最親密的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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