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因為小少爺的一句話,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誰都知道顧言墨是個處處留情的人,可那都是鬧着玩的,他們也時常有一些莺莺燕燕,卻從不會把手伸到同樣身家背景的人身上,那只會帶來麻煩。

同性婚姻合法之後也不是沒有過男男聯姻,就是不知道顧言墨對這位小少爺是真心還是假意?若是顧家和趙家聯姻,那日後的商業版圖又要有一番變化了。

他們各懷心思,根本沒有要幫單書寒一把的意思。

這位雖然穿着打扮挺不錯的,剛剛卻是乘出租車過來的,顯然身家不會有趙家好。

“怎麽不說話了?沒想到會被人揭穿吧?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找到其他的借口?”

趙炎月翻了個白眼,對剛剛他竟然被單書寒一個眼神吓到有些惱羞成怒,伸手要奪單書寒手裏的請柬,“趙家的請柬也是你配拿的?”

單書寒輕松躲過他的手,眼眸沉沉看着他,“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要是你因為嫉妒想讓我誤會才這麽說的怎麽辦?”

“言墨對我那麽好,我可不能誤會了他。”單書寒說着,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仿佛真的想到了他和顧言墨的甜蜜時光。

趙炎月簡直要氣瘋了,瞪大了眼睛指着單書寒,“胡說八道!保安,把他給我轟出去。”

主人家都發話了,保安也只能歉意地看了眼單書寒,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先生,您還是自己離開吧。”

單書寒冷了臉,如果不是想見顧言墨,他也不會來這裏。

“還不走?”趙炎月趾高氣揚的,下一秒卻忽然收了脾氣,嘴角含着甜甜的笑朝單書寒身後招手,“言墨哥。”

顧言墨是跟着顧詩來的,他走在顧詩身後,遇到的人大多是和顧詩寒暄,他倒是很輕松,這才能讓他一個社恐堅持走到這裏。

沒想到剛要進門就碰到個直接喊他的人。

那人眼眸中都是興奮的光,朝他招了手後就像只脫了繩的二哈般飛撲過來。

顧言墨吓了一跳,下意識就往顧詩身後躲了躲。大抵是他躲開的動作太明顯,那人的腳步明顯頓了下,站在顧詩前面抿唇幽怨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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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哥,你躲着我幹什麽?”

趙炎月看都不看顧詩一眼,直接繞過顧詩拽住了顧言墨的胳膊,整個人都要貼到顧言墨身上了。

他這樣親密的動作,讓顧言墨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奮力的想要将胳膊從他懷裏抽出來。

但趙炎月的力氣很大,他再用力一點兩人就像是原地打起來了。

顧言墨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和原主是什麽關系,只能尬笑了一下道,“你先松開我……這麽摟摟抱抱的不好。”

趙炎月聞言嘟嘴,委屈巴巴松開了顧言墨,卻依舊親密地貼着顧言墨站着,“以前我們都是這樣的……”

他聲音甜膩膩的,聽的顧言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言墨。”

清清朗朗的聲音,帶着些怒氣傳來。顧言墨擡眸看去,就對上單書寒那雙竄着小火苗的丹鳳眼。

顧言墨第一次看到單書寒穿正裝的樣子,明明是和他同款式的西裝,穿在單書寒身上卻有種矜貴清冷的感覺,腰間的暗紋更襯他那精瘦的腰肢。

顧言墨視線忍不住在單書寒腰間停留,都忘了那雙黑沉沉明顯在生氣的眸子。

他身邊的趙炎月更不開心了,拽了下顧言墨的胳膊,“言墨哥你認識那個人嗎?他怎麽拿着你的請柬?”

顧言墨這才回神。單書寒的視線就落在他被趙炎月握着的胳膊上,冷冰冰的藏在冰霜,顧言墨下意識往旁邊閃了一下,避開了趙炎月走向單書寒。

“他的請柬當然是我給他的。”

顧言墨說着,已經走到了單書寒身邊。

他想的很簡單,在這種他誰都不認識的宴會上,當然要和最熟悉的人抱團了,況且單書寒還是因為他才來參加這種莫名其妙的宴會的。

因為他自己就很讨厭這種應酬,所以顧言墨對被他連累過來的單書寒也有些愧疚,站在單書寒身邊後對他笑了下。

不過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這個笑看起來有多像讨好。

單書寒看着他這個笑,忽然也跟着笑了,只是眼底依舊冰涼。他親密地挽上顧言墨的手,聲音輕柔的像是嗔怪,“你怎麽來的這麽晚。”

手掌與人肌膚相貼,感受着另一個人手心的細膩溫熱,顧言墨卻沒有一點反感或不适。反而小心翼翼地用餘光偷偷看單書寒,兩人視線相撞的瞬間,顧言墨不争氣的臉紅了。

兩人這樣親密地站在一起,甜蜜又合适,閃瞎了多少圍觀人的眼睛。

趙炎月快要氣瘋了,臉色難看地瞪着單書寒,“言墨哥,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

他的聲音變得尖而細,問話問的像是在捉奸。

顧言墨有些莫名其妙,自認并不認識這個人,而且就他知道的劇情裏這個人也沒出現過幾次。

“言墨,你不告訴他我們是什麽關系嗎?人家可是說你答應了要娶他的。”

單書寒聲音輕飄飄的溫柔極了,挽着顧言墨的手卻微微用力,酥酥麻麻地感覺立刻從手上傳入心底,顧言墨立刻用力搖頭,竭力否認道,“不可能,我可從沒說過這種話!而且我都不記得他是誰了……”

顧言墨看都沒看趙炎月一眼,只認真看着單書寒,仿佛不在意任何人只想和單書寒一個人解釋。

“言墨哥!”趙彥月氣的臉頰漲紅,不甘心地要沖過去,卻被他身前的顧詩攔下了。

顧詩無奈地看了眼顧言墨,“言墨說的也沒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算不得真。”

趙炎月年紀還小,十六七的樣子,鬧起來沒完,顧詩卻不想在這裏讓人看笑話。

“小時候開玩笑的話小少爺就忘了吧,今天還是宴會比較重要,我們還是先進去?”

趙炎月卻搖頭,還要說什麽,就被一個嚴厲的女聲打算了,穿着一襲紅裙的女人站在門口的地方,“炎月別胡鬧了,還不快讓客人們進來!”

趙炎月看到大姐出來也不敢胡鬧了,抿着唇垂頭走進去,路過單書寒時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撞了一下單書寒的肩膀。

單書寒便往顧言墨身上靠了靠,兩人幾乎抱在一起。

“小心點。”

顧言墨扶穩了單書寒,帶着他往宴會廳走。周遭的人見狀也跟了進去,但依舊有不少人在打量單書寒。

這種宴會,能被帶來的大多都是日後要結婚的對象,随便玩玩的是絕不會放到臺面上來的。

顧言墨帶來的這人看着年齡還不大,也不是他們聽說過的哪家的公子,就這麽被顧家堂而皇之地擺在了明面上,他們怎麽會不好奇?

兩人的手還緊緊拉在一起,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就連顧言墨都時不時地看一眼,心裏默默想單書寒為什麽不松開他。

顧家需要的應酬自然有顧詩去,顧言墨只需要走個過場,不多時就帶着單書寒找了個小角落坐下。

兩人幾天沒見,這麽面對面坐在一起後反而有些不自在。意識到兩人的手還牽着,顧言墨猛地縮回手,瞅了眼淡然的單書寒。

不知道是不是顧言墨的錯覺,單書寒好像又長高了,本來只到他眉間的少年現在竟然和他一樣高了,而且也沒之前那麽愛笑了,眼眸看起來冷冰冰的,像是藏着心事。

顧言墨很想問他怎麽了,又不知要怎麽開口。

“顧言墨。”

即便還是有人在偷偷觀察他們,但他們周圍還算安靜,單書寒終于忍不住開口叫顧言墨。

見顧言墨竟然一副迷茫的樣子,單書寒心底那股小火苗像是又被澆了一桶油,呲啦啦地燃燒起來。

顧言墨不知道單書寒怎麽像是更生氣了,有些無措地扣扣手指,小心翼翼偷看單書寒的臉色。

“你不準備和我說一下那位趙小少爺的事情嗎?”

顧言墨張張嘴,哭喪着一張臉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啊!可單書寒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

可為什麽生氣呢?他和單書寒之間的關系……有必要為了這種事情生氣嗎?

吃醋了??

顧言墨心口一跳,想到這種可能性竟然有點小開心。他試探着問:“你為什麽想知道這件事啊?”

“因為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單書寒幾乎是咬着牙說的,那張漂亮的臉變得兇巴巴的。

顧言墨心跳漏了半拍,可冷靜下來一想,單書寒說的應該是假扮的男朋友吧?不然為什麽說現在?

單書寒等着顧言墨的回答,見他一直不說話,忽然就有些心寒,起身就走。

顧言墨想攔着,被單書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顧言墨委屈巴巴窩在沙發上,看着單書寒走向香槟塔拿了香槟一飲而盡也不敢跟過去。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和趙炎月之間的故事啊!!

單書寒心口像是壓着一塊石頭,悶悶的喘不過氣來。他不明白顧言墨為什麽不願意說,難道趙炎月真的是不同的?

确實,趙炎月與他門當戶對,正是一個合适的結婚對象不是嗎?

單書寒想着,視線穿過人群看向臺上,剛剛在門外嚣張跋扈的趙炎月現在正坐在一架鋼琴前熟練地展示着他的技巧,他坐在聚光燈下,如一位小王子般自信優雅。

而他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甚至要靠顧言墨資助才能完成學業的人,他拿什麽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地站在顧言墨身邊?

單書寒垂眸,黝黑的瞳仁裏是掩蓋不住的瘋狂。

可他不想放開顧言墨,是顧言墨闖進了他的生活,是顧言墨主動和他有了牽絆。

既然給他帶來了光,就休想再收回了。

“你還想剛剛的事兒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單書寒閉了閉眼,再擡眸就又是那個溫柔的少年。

說話的人有些面生,但單書寒還記得這是那次在彎刀夜場見過的顧言墨的朋友鄭遲。

見單書寒滿臉警惕,鄭遲無所謂地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怎麽這麽沒自信呢?你是我見過的顧言墨最珍視的人了,就那個趙炎月,你根本就不用放在眼裏。”

“你知道他和顧言墨的事情?”

鄭遲點頭,“那當然了,我和顧言墨從小長到大的好哥們,他什麽事兒我不知道啊?”

“那個趙炎月,就是小時候跟在我們後面玩兒的跟屁蟲,有一回跳馬,他個子小沒跳過去摔了腿,哭的驚天動地的,顧言墨被煩狠了才背他回去的。就從那開始,天天粘着顧言墨,讓顧言墨對他負責,小小年紀哪知道什麽負責不負責的,顧言墨就哄他說長大了娶他,第二天就搬走了,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了,他記到現在。”

那是屬于顧言墨的曾經,單書寒聽着,還是有點泛酸。

“所以說你就放寬心,顧言墨可從沒喜歡過那個趙炎月,”鄭遲說着,他也不是多管閑事,就是單純不喜歡趙炎月,要是選一個和他好哥們在一起的人,那他鐵定選單書寒。

“而且告訴你一個秘密,”鄭遲神神秘秘湊到單書寒耳邊小聲道,“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可就再沒看見過顧言墨和別人有過暧昧。”

單書寒勾唇,心底壓着的大石頭被人搬走了,心情都跟着變好。

他原本不喜歡這個滿嘴跑火車的鄭遲,現在看他都順眼許多。

顧言墨只低頭撿了下掉在地上的垃圾,再擡頭就找不到單書寒了。他又變成一個人待在這熱鬧的宴會上,坐在角落觀察着這裏的每一個人。這是他作為一個編劇的習慣。

這裏所有人都笑着,卻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笑的,有多少成雙成對來的情侶在看不到的地方刻意回避着和愛人的接觸。顧言墨看的入神,根本沒注意隔壁的沙發上坐下一人。

直到那道落在身上的眼神越發明顯,顧言墨才看過去,對上的便是一雙狐貍眼。

粉色的西裝是最挑人的,穿在祝辭身上卻一點都不奇怪,反而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透亮,一雙狐貍眼愈發勾人。

他沒骨頭般懶懶靠在沙發上,托着腮看顧言墨,活像只成了精的狐貍,見顧言墨終于看向他,他才輕笑了下,對顧言墨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這麽久沒見,顧少有沒有想我啊?”

顧言墨立刻收回視線,不想理會這只花蝴蝶。

“顧少怎麽不理我呢?這才過去多久啊,顧少就要抛棄我了嗎?”

他本就招人的人,宴會上一大把的人緊看着他呢,他又毫不避諱,聲音格外大,這一句話出來,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八卦的目光快要把顧言墨砸死。

顧言墨恨不能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被任何人看到。他警告地看了眼祝辭,咬牙切齒道,“祝少別亂說,我們認識嗎?”

祝辭立刻傷心的垂下眼簾,演技好的顧言墨都要信了。

“看來顧少是另尋新歡了,這就翻臉不認人了,是我不好,是我走了太長時間,顧少都不要我了。”

顧言墨嘆氣,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越來越炙熱,起身就要離開,卻被祝辭一把拽住。

祝辭看着瘦力氣卻很大,顧言墨被拽的一個不穩往後倒去。心髒在那一瞬簡直要跳出來,顧言墨閉上眼已經做好了摔倒在地的準備,卻被人穩穩扶住腰放到沙發上。

坐穩了的瞬間,顧言墨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祝辭調笑的眸子,他立刻用力拍開祝辭的手,試圖起身。

但祝辭就擋在他身前動都不動,就這麽壓着顧言墨的肩膀。

他輕靠過去,臉上的笑也消失了,一雙狐貍眼裏是惡劣的玩味,“怎麽?把我坑去南非,這就算完了?”

顧言墨眼眸微微睜大,看着祝辭的眼睛有那麽一絲心慌,不知道這人究竟想做什麽。

“我告訴你,我們倆之間沒完,”祝辭說着,靠的顧言墨越來越近。

顧言墨幾乎被他身上濃烈的葡萄柚的味道淹沒。他忍無可忍,猛地揮出一拳,同時擡頭襲向祝辭。

祝辭明顯是練過的,看到他第一個動作時眼底閃過興奮的光,下一秒便利落的躲過了。

他剛站穩,右側大腿卻傳來一陣猛烈的刺痛。祝辭不敢置信地望過去,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舒佑凡輕輕轉動着食指上的戒指,戒指正中間是一條擡起了腦袋的眼鏡蛇。他垂眸看着蛇頭上那雙綠色的森冷眼睛,小心收拾着剛剛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狠厲殺意。

等情緒稍稍穩定,他擡步走到顧言墨身邊,動作輕柔地幫顧言墨整理了下肩膀處被祝辭按出來的褶皺,仿佛至始至終沒有看到祝辭這個人。

但祝辭可以肯定,剛剛右腿上的刺痛就來源于那個戒指。他微眯着桃花眼打量舒佑凡,“你是在挑事兒嗎?”

舒佑凡不卑不亢地看他,冷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不是你在挑事嗎?”

兩人就這麽站着,無聲的較量着。

顧言墨在兩人旁邊有些不知所措,但比起祝辭,他顯然更信任舒佑凡。

“要不是你找我麻煩,佑凡才不會動手。”

在顧言墨心裏,舒佑凡一直都是個溫文爾雅的人,肯定不會主動找人麻煩,剛剛一定是為了他。

顧言墨有些感動,輕拉了下舒佑凡的胳膊,“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他不想和祝辭待在一個空間裏了。

祝辭卻不甘心,直接挪步攔住了兩人,他依舊看着舒佑凡,看着那雙冷漠的丹鳳眼。

不該是這樣的表情,剛剛有一瞬間他感受到的殺意絕對不是假的。這個舒佑凡絕對有問題。

“你裝什麽裝?”祝辭忽然開口,想直接挑開舒佑凡的面具。

舒佑凡臉上卻滿是迷茫,溫柔地看向顧言墨,“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我裝什麽了?”

“誰知道他在說什麽。”顧言墨現在只覺得祝辭莫名其妙,拉着舒佑凡就走。

祝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顧言墨的另一條胳膊,就這麽僵持在原地。

“你相信我,我作為顧言墨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我是最了解他的,他是真的喜歡你,肯定不會在外面瞎搞了。”

鄭遲一邊說着,一邊和單書寒往回走。

以顧言墨的性格肯定不會在宴會上瞎走,所以單書寒直接朝着他們之前的位置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了站起來的顧言墨……和他身邊站着的兩個人。

單書寒眼眸微眯,腳步瞬間加快。

身邊的鄭遲幾乎跟不上單書寒的腳步,擡眼瞧見正在和兩個男人拉扯的顧言墨,啪啪的拍了拍額頭。

假的吧?他最近都不見顧言墨出來玩兒了,這兩個人是哪來的?

見單書寒表情不對,鄭遲也趕忙加快了腳步跟上去。

“顧言墨!”

單書寒喊了一聲,言語間夾着火氣。

顧言墨回頭,就看到單書寒一臉怨氣的看着他,手裏還拿着他最喜歡吃的小蛋糕。

被那雙丹鳳眼看着,顧言墨有那麽一瞬間的心虛,立刻放開了拉着舒佑凡的手。

可這邊剛松開,他就偏向了還在用力拉着他的祝辭。舒佑凡微眯了下眼睛,反手拉住了顧言墨。

顧言墨就這麽被兩人拉住,只能瞪大了眼睛看向單書寒,“小單啊……”

小單你快救救我。

單書寒卻沒有看出他的求救信號,心口燃燒着的火焰幾乎将他吞沒,走向顧言墨的每一步都如有千金。當終于站到了顧言墨面前,他眼底的戾氣早已掩蓋不住。

顧言墨被這樣陰沉沉的單書寒吓了一跳,後面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于此同時,臺上的鋼琴聲終于停了,趙炎月的聲音在臺上響起,“很高興大家能來我的生日宴,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我也遇到了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雖然我們已經許久未見,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依舊喜歡着他。我也相信,他不會忘記我們小時候的情誼,只要我肯朝着他一直走,不放棄,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趙炎月笑着看向臺下,看到顧言墨那邊的景象時嘴角一抽,但依舊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所以我想說,顧言墨,我不會放棄你的。”

臺下的人齊齊看向臺上又看向顧言墨。

依舊被幾方拉扯的顧言墨:謝謝,勿擾,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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