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夜探敵營
☆、夜探敵營
休整了三日以後,我們帶領五萬精兵往汶尚出發。
汶尚位于一個兩個山峰之間,地勢險要,攻打起來要比益陽有些難度。不過我觀察了軍事圖之後發現那裏很适合布陣,看來這次就要靠陣法取勝了。
汶尚有四萬精兵,一旦開打,我們不一定有機會贏,更何況我們的軍隊還沒有休整的很好。
經過了兩日,我們抵達了汶尚,駐紮于城外五裏的地方。
當天晚上我就開始思考怎樣布一個懸陣,可是我手中沒有布陣所需的必要物品,也沒有高手能夠守陣。
最後我終于想出了一個陣,不過那個陣很是殘忍,我想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啓動那個陣。
因為士兵一旦進入那個陣,就再也不可能活着出來了。
第二天經過了一場戰役以後,我方損傷慘重,要是再這樣下去,風瑾不僅不會贏,還會慘敗。
最終,我還是決定布了那個陣。
我布了一種奇門迷魂陣。落入陣中就會覺得四周昏黑、山陵起伏、高峰插天。在陣中我還加了一個陣,這就是陣中陣。虛虛實實,令敵眼花缭亂,入陣者虛實莫辨,有四面八方受敵之感。
我還在陣中加入了邪香霧,一般人如果嗅到這種異香撲鼻的天欲煙夢香氣,那怕只有一絲一縷,也會中毒。中毒的征兆,就是面泛桃花色,如果沒有先服下解藥或及時避開,則必會全身發熱,漸至昏眩。不是瘋狂嘶叫如犬,就是進入昏眩狀态,靈智迷失,陷入幻想,直至死亡。
那天的天昏暗無光,其實我厭惡戰争,并不想這樣取得勝利,但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場上有的只是勝或是敗。
啓動陣,進入陣裏的人都無一生還,到處都是慘叫聲。
最終我們贏的了勝利。短短幾分鐘內就奪去幾萬條人命,讓我一想起自己的殘忍便渾身發冷。然而戰場無情,我既然選擇了站在這裏,便沒有任何回頭的餘地。
經過了幾個月的征戰,我們奪回了大部分的失地,除了:淮安,邛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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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瑾皇宮禦書房內,蕭寒煊翻着眼前一堆奏折,這是樓宇宏将軍寫給他的密折,這些奏折他看了無數遍,但每次再看,都仍心驚不已。只見上面寫着:
“四月一日,我軍攻入益陽 。不費一兵一卒”
“四月十三日,攻入淮安。此城曾遭旱災,民衆饑餓,冷軍師不知從何處運來大批糧食以皇上名義赈濟災民,淮安城民無不對皇上感恩戴德。”
“四月二十三日,突襲奪取了邛鹹。”
“五月,我們連連奪得五城,其中有三城在鬧瘟疫,冷軍師不僅施以衣糧,還配出藥丸治好了瘟疫。此舉讓更多的百姓歡迎我軍的到來,有些城池甚至自動投降。”
至此冷臨的名字深入人心,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師從何處,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人人都是一個想法: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颠倒乾坤之力。
更有一些國家的君主認為,得冷臨者得天下,若不能收為己用,則必要除之。
……
……
蕭寒煊放下手中的奏折,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根本就和汐兒寄給他的信完全不一樣。戰場的兇險是怎樣的,他還會不知道嗎?可是汐兒總是輕描淡寫的就帶過了。
是不想讓他擔心吧,他的傻汐兒啊。這樣的她更讓他心疼。
汐兒的才智與魄力也讓他折服,如果她是一個男子,那就是一代名臣了。
如果汐兒不是他的她,一旦在他國,就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她對他的心,他永不會忘。
輕撫上面的墨跡,蕭寒煊喃喃道:“汐兒啊汐兒,你何時才能回來......”
五月下旬,吏部尚書彈劾聯名主使者彭翼藩王十款罪狀,證據确鑿,聖上下旨将彭翼藩王滿門抄斬,九族不赦。
六月上旬,衆藩王殘部兵馬皆入京請罪,靖王求情,赦免衆人之死,将其編入內衛軍中。靖王威望大增
六月下旬,東臨軍夥同外敵攻占邊城,鎮威将軍鐵騎早已抵達,卻是将兵馬困于敵我二者之間,進退不得。
整整兩個月,兖州再無任何消息傳出。
我望着遠方的城池很是無力,我已經攻打了邛鹹兩個月,但是還是絲毫沒有辦法。
那天剛到邛鹹,我就發現城外設了一個陣:陽坤三玄。
粗粗看去,這是一個完全依據八卦原理而布,只守不攻的陣法,沒有多餘出其不意的演變,陣法也過于守成,實在算不得高明。
漸漸的我發現它以無比精嚴的配合見長,具有“天、地、風、雨、日、月、雲、雪、霜”九種變化,再加上有人以琴聲互為輔助,生生不息,又極具威力。
然而無論多厲害的陣法,都會有弱點存在。就像武功再高的人,他的招式也不可能全無破綻。只是真正高明的人卻能以謀定而後動的睿智掩去自己的弱點,甚至轉弱為強。
我花了兩個月還是沒有辦法破解這個懸陣。
我開始有些佩服這個布陣的人,我該想辦法查查他的底細。
“溟。”
“是,主子。”
“夜探敵營,幫我查出布陣之人。”
“是。”溟堅定的回答,轉身就走。
在他轉身的剎那,我開口:“記得小心。”
“知道。”
到了四更時,溟回來了。
“是誰?”我望着窗外的明月淡淡開口。
“屬下......不知。”
我一愣,溟居然失手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遇到了什麽嗎?”
“我剛進皓月軍營,就有人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
我思索一陣,随即微笑:“看來要我親自走一趟了。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被發現嗎?”
”屬下不知。”
“因為他在陣外布了防禦陣。你一進去,就改變了氣場,布陣者就可以感覺到有人闖入,自然就會知道了。”
“是嗎?都怪屬下無用。”
“你無需自責,我也很想會會到底是哪位高人。”我的眼裏閃動着自信而不可一世的光芒。
到了第二日夜間,我悄悄一人離開帳篷。
在濃黑的夜色掩護下,我像一只輕靈的鳥兒一樣掠進了皓月軍營。
不出我所料,皓月軍營外果然布了陣。
我微微一笑,還好有備而來。
我利用韻呈香穩住了氣場,接着就走進了營內。
因為有了陣的守護,皓月軍的守衛并不是很森嚴,反而很松懈。
我輕巧的走着,突然聽見前面的一個帳篷裏好像有聲音傳來。
“軍師,風瑾已經奪回了很多城池,我們該怎麽辦啊?”
“放心,陽坤三玄不是那麽好破的。”一個清朗淡雅的聲音說道,不過我怎麽覺得這個聲音如此耳熟。
“何人?”遠處一個士兵大聲的叫道。
不好,被人發現了。
我轉身就躲入了營帳鞭的細縫裏。
“何人?”
“什麽事?”
“原來是軍師啊,請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可疑的人物。”
“沒有。”
“哦,那可能是屬下看錯了,屬下告退。”
“好。”
終于逃過了,可是漸漸的,我看見一雙男士靴子出現在了眼前。
我慢慢擡頭,看見眼前人的一剎那,呆住。
怎麽會是他,居然會是他?!
我的思緒在見到他的那刻,徹底呆住。
我突然很想問他一句,這麽多年,你還好嗎?
喉嚨仿佛被什麽堵住,眼睛酸酸的,我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猜此人是誰呢?多提意見啊,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