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義爆棚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每天晚上20:00準時更新,請多多支持~

“小武,你蹚這渾水幹嘛?我不讓順子他們跟你說,還是跟你說了,這倆人。”楚肖苦笑着搖搖頭,他跟姜武意将近十年沒有任何來往了。

“為什麽不能跟我說?抛去我是律師不講,君哥還能幫忙打聽打聽進展呢,總比兩眼一摸黑強。”

“我的事兒不用霍君兮管。”姜武意沒出國之前就總是躲着楚肖,出去了之後更是音信全無,楚肖覺得姜武意這麽做,就是因為霍君兮看他不順眼,否則小武脾氣那麽好,絕對不會因為哥們辦錯一件事兒就絕交。

姜武意看出來楚肖不想提霍君兮,打圓場說:“都多少年的事兒了,你還記仇呢啊?他都忘了。”

“他能忘了才怪。算了,我都這樣了,不說那些事兒了。”楚肖呼嚕一把帶胡茬的臉,嘆口氣。

姜武意第一次看他這麽窘迫,上學那會兒他跟家裏鬧別扭,經常躲起來不回家,生存卻還技能滿分。

可現在人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眼圈黢黑,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這小子從小心事就重,肯定是這些天都沒睡着覺。

“我趟什麽渾水?我是沒事兒閑的。”姜武意給他解心寬兒,畢竟哥們一場,小時候不懂事兒瞎鬧騰,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何況他也确實是因為霍君兮看不上楚肖才躲着他的,從他本身來說真不覺得楚肖哪裏不好,至少他從小就懂事兒,對他媽特別好,也從來沒有富二代的架子,甚至放假自己去打工,最關鍵的是,楚肖那時候對姜武意是真的沒話說,講義氣都到了獨寵的程度,搞得順子他們經常跟在後面羨慕嫉妒恨。

“屁話!”楚肖還是那個楚肖,說話粗魯又直接。

“你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姜武意不相信楚肖會這麽莽撞,從小到大的家庭環境,讓他養成了內斂謹慎的個性。

“姜大律師,現在講證據。”楚肖一臉無奈。

“所以我來找證據了。”

姜武意本來心裏也沒底兒,但即便楚肖真的是有重大嫌疑,從小一起長大,他也想幫他把量刑降到最低。

這麽多年,楚肖怎麽過來的他最清楚,幫他也不是第一次,除了哥們情誼多少有點兒同情吧,但他一直做得很好,從來沒有讓楚肖看出來,他不想讓楚肖覺得自己是在憐憫。

“說說吧,怎麽回事兒。”姜武意拿出筆和本準備做記錄,現在還能讓姜律師親子做記錄的,除了霍君兮那個大魔王就是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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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開了房睡了一覺我就來這了,你問我怎麽回事兒,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怎麽回事兒,靠。”

“把當天所有的細節回憶一遍,細節,細節,細節,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案件的突破口。”姜武意反複叮囑。

“不要吧,姜律師,那種事兒也要說啊,你們所裏有沒有其他律師,我能不能申請換一個代理人。”

“少廢話,趕緊的,探視有時間限制。”裝洋蒜,誰不知道誰呀,上中學就敢帶我出去鬼混,這會兒不好意思了。

兩個人聊到了探視時間結束,姜武意留下一句:“我決定做這個案件的法律援助。”

“靠,你什麽意思?你不是我的代理律師麽?”楚肖懵了。

“你現在的律師不挺好的麽。”姜武意琢磨,我說這個案子我接了,我可沒說做楚肖的律師,我相信他是一回事兒,站位是另一回兒事兒,我得跟組織站在同一方位,要不然怎麽跟霍君兮保持一致性?

跟霍君兮保持一致性就是跟夢想保持一致性,這極其、非常、很重要啊。

昨天霍君兮跟他掰扯,他故意不告訴他實話。

霍君兮你也不想想,我已經千辛萬苦披荊斬棘進到公安局專家庫了,我還能去做嫌疑犯的律師麽,關心則亂,聰明如霍君兮也有腦袋短路的時候。

“你放心。”姜武意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我放心什麽,我放心。”

楚肖把所有值得懷疑的細節毫無保留告訴了姜武意,把近幾年在生意場上的對手名單也全部列了小條,這下他反倒踏實了,回去終于睡着了覺。

“霍大隊長,你那邊兒有什麽消息?”姜武意回到老院,把車鑰匙往茶幾上一扔,躺進沙發裏,他感覺特別疲憊。

一上午的交談他一直緊繃着弦,生怕漏掉什麽重要細節,大腦在“嗖嗖嗖嗖”高速的運轉,最終得出結論,這又是一個棘手的案子。對方能夠給楚家人下這麽大個絆子,絕非善類。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楚肖,似乎看上去順理成章。如果有人故意栽贓,這個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容易找到突破口。但是我相信,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只是時間問題。”霍君兮給局裏打過電話,如果受害人醒不過來,結果将不堪設想。

“可是楚肖等不了那麽久,夜長夢多,我得盡快找到突破口。”

霍君兮沒往下接話兒,而是突然直不楞登地說:“有件事兒挺奇怪的。”

“什麽事兒?”

“爺爺今天去前院的劉家了,知道為了什麽事兒嗎?”

“下棋、釣魚、喝酒?肯定都不是,是你就不會說了,這些事兒都正常,到底什麽不正常的事兒?難不成劉奶奶懷孕了?”

“滾,沒正形。”

“嘿嘿,買什麽關子,有樂子趕緊說出來讓小爺樂了,這大半天的,腦細胞兒都累抽抽兒了。”姜武意兩只手揉着太陽穴。

“活該,瞎積極,難不成有人逼你去的?”

“哎呀,話都說出去了,你就別跟我各計了嘛!快說說到底怎麽了。”

“老劉家的孫子出了事兒,被罰跪在院子裏,已經三天三夜了,劉老太請爺爺出面去說個情,說是再不去要出人命了。”霍君兮轉着茶杯若有所思的說:“醉酒強奸,報案抓捕,賠錢私了,這兩個月已經五起了,為什麽就楚肖把事兒鬧大了?”

“你懷疑楚肖的案子跟這些案子有關?是一夥人在幕後操縱仙人跳?”姜武意“噌”的坐起來,兩眼放光,短時間內作案手法如此類似,下手對象穩準狠,根本不可能是偶然。

“下手對象都是富家子弟,都是酒後失控,都是操縱小明星報案,都是威脅通過媒體放大事件影響……”

“你說之前得案子基本可以給錢了事兒,那楚肖為什麽栽了呢?會不會是因為他遇上的這個小明星惹了禍,他只是受牽連?”

“那就要問問這個小明星了。”

“她醒了?”姜武意聽到霍君兮這嚴絲合縫的推論,他估計霍君兮應該知道新消息了。

“莊宇剛發來消息,醒了。”霍君兮拿者手機揚了揚。

“走,去看看。”姜武意一躍而起。

霍君兮在心裏翻了他一個白眼,有這麽着急嗎?因為楚肖這點兒破事兒,你還真是賣力氣。

“給奶奶打個招呼。”霍君兮吩咐小弟做好善後。

“我去說會被罵死,你去說,奶奶不會罵你。”姜武意嘿嘿笑着,拽着霍君兮的袖口晃悠呀晃悠。

姜武意才沒那麽傻,用腳指頭想想老太太都會抱怨,這倆熊孩子,好不容易放假,天天往外跑。

“不去。”沒想到撒嬌不管用,霍君兮一點兒面子不給。

“拜托,拜托,拜托。”姜大律師一向信奉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之道。

“說了不去,別廢話。”霍君兮拉着架勢,看上去是要回屋睡覺的樣子。

“拜托了,哥。”

“那我有個條件。”

“兩個也行。”就知道你這葫蘆裏賣的不是什麽好藥,先應承下來再說,反正反悔、耍渾、不認賬這種事兒從小就幹,誰怕誰。

“這案子你不許一個人私自調查,有什麽動作必須提前向我彙報,鑒于姜大律師主動答應了兩個條件,那麽第二個條件就是……還沒想好,想好告訴你。”

老謀深算,詭計多端。

霍君兮,表面上是擔心我怕我有危險,更深層是不放心我怕我意氣用事知法犯法,行,算你狠。

“好,我答應你。”姜武意痛快的應承了下來,關鍵,硬扛也鬥不過啊,就霍君兮這個段位的,你裝慫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自保策略。

“奶奶,我們中午不在家吃飯了。”霍君兮終于肯開金口了。

“這倆熊孩子,好不容易放假,天天往外跑。”意料之中的唠叨如約而至。

霍君兮笑着說:“奶奶,我托人給小武介紹了個對象,他不好意思去,非得讓我陪他一起去。”

霍君兮,你姥姥。

姜武意眼珠子都快從他那超大號眼眶裏面瞪出來了。瞧瞧,言外意義我是不願意出去的,是小武非得拉着我出去,從小到大就這麽陰損,我姜武意的形象就是這麽被他給破壞的,生生襯托起了他霍君兮乖孫子的良好人設。

“是嗎?哪的姑娘啊?這是好事兒啊。小武,瞧你這出息,相媳婦還得你哥陪着去,我看你在美國也白待了。”

姜武意無語,白了霍君兮一眼,默不做聲。

“挺好的一個姑娘,還是個大記者呢,您瞧瞧,就這他還想放人家鴿子,我不去不放心。”霍君兮把蔣斯玉的照片打開讓老太太看,老太太一眼就瞧上了。

“好好好,多俊俏的姑娘啊,知根知底的靠譜,去吧去吧。”

“好嘞,奶奶,我們走了啊。”

兩人得到皇太後恩準,麻溜遁了。

“霍君兮,你這瞎掰的工夫見長啊。”姜武意忿忿不平,我相什麽對象啊,整的跟真的似的,看你回來怎麽繼續圓。

“孝敬老人先寬其心,你老大不小了,怎麽這麽不懂事兒。”

“你怎麽不相親去啊,你給他老人家抱個大孫子回來不也挺好麽,淨說風涼話。”

“我這不是還沒遇見合适的麽。”

“要是遇見了呢?”姜武意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就我這破工作,沒白天沒黑夜的,掙得又少,風險系數又高,哪家姑娘能看上我啊。”

“萬一有人就是自虐,非要跟你呢?”呸,呸,呸,姜武意心裏罵,姜武意你這破嘴,怎麽就忍不住非要死磕這個事兒,禿嚕都禿嚕了,也收不回來了。

“那肯定是被我的氣質征服的。”

“X,自戀狂。”

“哈哈哈,誰是自戀狂,你忘了中學那會兒,誰以為同班小姑娘追到家門口給自己送花來了?”

“我懶得搭理她。”

那會兒自認為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姜小少爺,看到同班女同學站在自家門口拿一束花,理所當然以為是自己的鐵杆粉絲兒,卻不曾想人家是找霍君兮的,搞得他出了洋相,灰頭土臉,堪稱完美人生中最不想回首的污點,可某些人總是拿出來嘚吧嘚說。

“行,行,行,不搭理。眯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累了半天了。”霍君兮開這車惬意的笑着,每次踩到姜武意的這條小尾巴,他都立刻蔫兒。

“小爺我本想眯一會兒,被你搞的睡意全無了。話說就那個小丫頭片子蔣婷婷,就是前幾天在局裏嚷着要投訴你的那個,上學那會兒天天就知道臭美,今天追這個男生明天追那個明星,學習班裏倒數,竟然出國留學,回來當了記者,還改了名字叫什麽蔣斯玉,世事難料。”

“你說誰?蔣婷婷?”霍君兮扭頭看了姜武意一眼,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對啊,蔣斯玉就是蔣婷婷啊,不會吧你,原來你沒認出她來呀?“姜武意驚訝,這不像是霍君兮的智商啊,也對,那幾天他被案子折磨的智商嚴重下降來着。

“是她啊,怪不得看着面熟,估計是整容了。”霍君兮似乎是認真想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道。

“小姑娘脾氣還是那麽火爆,想當年追着男生滿學校跑,有一次順子拿了她一塊面包被發現了,吓得躲到廁所一節課不敢出來。”姜武意想起當年蔣斯玉的做派,笑得前仰後合,直拍大腿。

“嗯,從小看大三歲知老,這姑娘模樣變了不少,性子确是一點兒沒變,那天在酒店走廊大喊的彪悍勁,還真是妥妥兒的天不怕地不怕,難怪這麽嚣張,敢情是蔣家的孫女啊。”姜武意莫名其妙的看着霍君兮,這人突然笑得有點兒詭異。

霍君兮卻沒有再想什麽蔣斯玉了。

回來兩天不到,奶奶唠叨了兩次姜武意,別跟霍君兮一個屋擠,霍君兮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趁機抖個包袱兒吧,讓老人家們都踏踏實實的,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抽空約她出來一起吃個飯。”霍君兮突然說。

“為什麽?上次人家約你吃飯,你不是不去嗎?”姜武意提高一萬分警惕,霍君兮該不會自己動心了吧。

“那會兒忙沒顧上,就當賠罪了,以後回老院碰上了省得尴尬。”

“話說她到底為啥投訴你啊?吵起來了?那天她氣呼呼地,我也沒問。”

“更嚴重一些。”

“你不會把她扣了吧。”

霍君兮不置可否。

“好吧,你牛。”姜武意無語的搖了搖頭,豎起大拇指,你還真是誰都敢扣啊,“這就當第二個條件了啊。”

“小子,精打細算啊。”

“彼此彼此。”我精明,我精明勁兒全用外面了,在家裏被你啃的骨頭都不剩。

兩人來到醫院,霍君兮讓姜武意在門口等着,自己上去了。

“霍隊,哪陣風兒把您老給吹來了?”

“妖風。裏面那位怎麽樣?”負責案子的是另一組的同事,跟霍君兮也很熟識。

“醒了,但這傷了。”對方指指腦袋。

“跟她交流過了嗎?”

“意識不清晰,沒有辦法深度溝通。”

“這麽嚴重?”

“5樓摔下去的,中間廣告牌擋了一下,否則肯定沒命了。”

“能進去看看嗎?另外一個案子跟這個案子有點兒牽扯。”

“霍隊,就只能10分鐘啊,您知道規定,咱得一起。”

“謝了。”

受害者半躺在床上,嘴裏不停念叨着什麽,眼神有點兒空洞的望着窗外。

“您好!”霍君兮打招呼,對方有點兒害怕,蜷縮進被子裏,不敢擡頭看他。

“一直這樣,我們找了心理專家過來,也沒辦法溝通,有醫生說暫時不要刺激她,給她一個适應的時間,慢慢再想辦法。”

“她在念叨什麽?”

“不知道,語言學家去破譯了,目前還沒有結果。”

“對了,前段時間有好幾期類似的案子,報案又撤案,後來怎麽樣了?”

“這事兒挺奇怪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但報案人主動撤案了,都說是小情侶吵架誤會了,咱也不好繼續追查啊。你懷疑跟這個案子有關?”

“那倒不一定,只是覺得有點兒奇怪。”

“那幾個案子,牽扯進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說沒人背後搗鬼那才奇了怪了,但正式因為背後牽扯太大,咱也不好繼續追查不是,萬一碰上個釘子不是自己找不痛快麽,這受害者咱哪個都惹不起,估計幕後的那位也是個厲害角色。”

“好,知道了,你們忙吧,有事兒電話聯系。”

“好的,霍隊,回見。”

霍君兮從醫院出來,姜武意正百無聊賴的玩兒手機,看到他過來終于解放了。

“怎麽樣?”

“醒了,但大腦嚴重受損,沒有辦法交流。”

“這麽寸?”

“我試過了,不是裝的。”

“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等呗,如果是短暫性的意識紊亂,說不定過段時間會回複。”

“咱就這麽等着?”

“先去老劉家慰問慰問病號。”

“走,去探探情況。”

兩人決定從其他幾個銷案的富家子弟入手,看能不能牽扯一只羊。于是,回老院直奔老劉家。

剛到劉家就問到了一股硝煙彌漫的氣氛,劉老爺子不好意思讓他們兩兄弟吃閉門羹,要是別人早就轟跑了。

“你們也聽說那混小子的事兒了,丢人啊,老劉家的臉都讓他丢光了。”劉老爺子唉聲嘆氣,原來,出了事兒之後對方不光報了案,還把偷拍的私密照發給了劉家人,威脅要轉發到全網。劉家顧忌顏面,只好答應了對方的條件,但這口惡氣實在是郁結在胸。

“劉伯伯,對方什麽來路?”

“什麽來路我們也沒有繼續追查,對方還握着照片,萬一散不出去咱丢不起這人哪,先看看再說吧,如果對方不再過分要求,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劉旭這混賬東西,不學好,我教子無方啊。”

“劉伯伯,您放寬心,這也沒啥丢人的,也不能全怪劉旭,對方如果存心的話躲也躲不過。”

“那人家咋不找別人偏偏找他呢,你看看你們哥倆,長得也算是在咱大院這片拔尖了,從來沒給家裏惹過事兒,老姜頭兒命好啊,兒子能掙錢,孫子都聽話。”

姜武意望望霍君兮,霍君兮瞅瞅姜武意,誇你帥呢,你倒是客氣一下呀,說你聽話呢,你倒是接一句啊,每次回老院都被爺爺奶奶數落,這突然冷不丁的被誇一通還真不知道怎麽接下去好。

“咳咳……那個,劉伯伯,對方提了什麽條件?”還是霍君兮比較淡定。

“這個……”

“是這樣的劉伯伯,小武接了個案子跟劉旭這個案子作案手法有點類似,我們懷疑是團夥連續作案,正在調查這事兒,如果能抓住他們,咱以後就放心了。”

“哪那麽容易,有人出1000萬買線索都沒下文,這幫人藏的很深。”正在交談,劉旭從樓上下來了,腿還是一瘸一拐,艱難的往下挪,看來這次真的是吃了不少苦。

“你還有臉說。”劉老爺子剛平息的火氣又竄了上來。

“1000萬?誰這麽大手筆?”

“小武、小君,謝謝你們來看我,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別摻和這事兒了,真的,都是哥們,我也是為你們好,別打不着狐貍惹一身麻煩。”

“沒辦法,我已經摻和進來了。”

“聽說你接了楚肖的案子,勸你趁早兒退了吧,哥們情誼是哥們情誼,但這事兒真的水太深,楚肖是明白人,他能理解。”

“你怎麽知道我接了楚肖的案子。”

“多大個圈子,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接了楚肖的案子了,我擔心你被盯上。”

“到底是什麽樣的團夥,真的有這麽危險嗎?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就……”劉旭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旭哥,你倒是說話啊。”

“小武,旭哥身體不太舒服還需要休息,我們人也見到了,今天就到這吧。”霍君兮拽着姜武意往外走。

“我送送你們。”劉旭說。

“別了,旭哥,你走路不方便,留步吧。”

劉旭堅持要送,到門口他跟霍君兮說:“別的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他們可能跟一個叫做‘神之眼’的組織有點關系。”

“神之眼?怎麽陰魂不散啊。”

“你們聽說過。”

“嗯,聽說過一點點。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就這麽多。”劉旭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更多內幕了,否則既然已經開口了,沒有藏着一半的道理。

“謝謝旭哥。”

“這個案子跟荷蘭那個案子會不會有關系?” 哥倆從老劉家出來,姜武意提出疑問。

“錢,都涉及到大量的資金。”霍君兮一語中的,這也正是姜武意想的,除了“錢”和“神之眼”這兩個詞兒,兩個案子沒有任何勾連,即便不敏感的人也會注意到,原本普通的案件涉及到的資金量太龐大了,動辄幾千萬甚至上億,是誰的胃口這麽大。

姜武意憤憤不平:“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能這麽嚣張。”

“回家說。”霍君兮快步走在前面,甩下姜武意在後面追。

“霍君兮,你什麽情況,尿急啊?”剛一進院門姜武意氣呼呼的嚷嚷開了,理都不理人,幸虧爺腿長,要不然還追不上你。

“你們聽劉旭說麽,很多人都知道你接了楚肖的案子。”霍君兮在院心藤椅坐下,喝口茶,神情憂郁。

“那又怎麽樣?”姜武意滿臉無所謂的靠在藤椅上,長腿搭在霍君兮椅子上,難不成我姜大少還怕一群藏在洞裏的耗子?

“敵人在暗你在明,萬事要小心,以後不要在外面瞎嚷嚷,搞不好有人盯你稍兒。”一點兒自保意識都沒有,真不知道這麽多年在國外怎麽混的。

“靠,你別用刑偵那套吓唬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姜武意一拍桌子,正義爆棚。

“你想想楚肖、劉旭都是什麽人,四九城混玩兒的主兒,他們都能栽,對方一定不是善茬。”

“我看他們就是放松警惕了,鬼迷心竅,才讓人鑽了空子。”姜武意舒服的眯着眼睛,陽光穿過藤蔓灑下來落在他身上,斑駁燦爛,穿着一身運動裝的姜武意皮膚白得發光,短發幹淨利落,修長勻稱的身材自由的舒展着,這會兒他可不是什麽姜律師,還是那個心地善良、志得意滿的少年。

霍君兮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人,真希望時光就這麽靜止了,讓他每天嘴上罵一百遍,心裏卻最疼愛的弟弟,永遠這麽安然的,惬意的生活着。

霍君兮是個敢拼命的主兒,辦案他從來不含糊,可是他也有軟肋,他的軟肋就是這個家,自從媽媽離開之後,這裏是唯一讓他感到活着有意義的地方。

霍君兮不想姜武意有危險,所以他曾經激烈反對姜武意學法律,他甚至反對姜武意出國留學,在看不到他的地方霍君兮認為到處都危機四伏。

可是他就是這麽任性,不讓他幹什麽他非要幹,不讓他接這個案子他非要接,從他回國的那一天起,霍君兮就沒踏實過,可經過反複琢磨,既然姜武意非要走這條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似乎是最放心的選擇。

姜武意慢慢睜開眼睛,陽光晃得短暫失明,他感覺霍君兮筆直地坐在那兒,像個一尊沉默俊朗的雕像,從上到下散發着光輝。

“怎麽不說話了?”姜武意小心翼翼地問,生怕破壞氛圍。

“你說劉伯伯為啥不讓劉旭提這件事兒?”

“說明他還有把柄在對方手裏啊,估計是怕照片有副本。”

“如果是你,你會把照片副本藏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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