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左手信使
作者有話要說: 結膜炎終于好點兒了,
大年三十兒,小木給大家拜年啦!
大過年的,今天必須讓霍隊和姜律師團圓,否則也太不人道了~
霍君兮皺着眉頭,再次聽到Summer這個名字,他有一種預感,看來這次真的要有大動作了。
從ZOE之死到楚肖入獄再到小武綁架案,糖葫蘆似的一串,全都被這個叫做GE的組織和這個叫做Summer的女人串成了一串。
現在,霍君兮找到了串糖葫蘆的那根竹簽子,吃到嘴裏就簡單多了。
莊宇看看左右,神秘兮兮地對霍君兮說:“我要告訴你一個更難以置信的信息,你可坐好了,這是我動用了多重關系才查到的。”霍君兮現在被暫時調離了重案組,原則上他已經不能碰這個案子。“這個Summer竟然是楚肖同父異母的親二姐,據說不是正室所生又加上是個女孩,所以沒有入得了楚家戶籍,人常年在國外,但非常能折騰,近幾年在楚家權勢争奪中開始顯山露水,跟楚肖走得也比較近。”
莊宇嘆氣道:“越來越複雜了。”
霍君兮點點說:“他們确實是親姐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既然關系逐漸明朗化,那就一窩兒端了,幫他們敘敘舊。”
莊宇驚訝的問:“你早就知道了?”
霍君兮夜探楚肖家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楚肖和楚夏的關系,只是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兒,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調查。
李季扶了扶眼鏡,沖霍君兮豎起了大拇指:“寶藏男孩!”
霍君兮苦笑:“然并沒有什麽用,我們需要具有說服力的證據,尤其是對付楚夏這種外籍,不是那麽容易的。”
李季眼珠轉了半天,一拍手道:“這個Summer只收到了5個億,收到錢後他們馬上轉了出去,其餘5個億轉給了境外另一個秘密賬號,這個賬號我們申請了調查,但沒有得到國際金融機構的批準,我們是否向上級請求國際協調?”
“不用了。”霍君兮說:“申請也是浪費時間,那種組織不會讓我們輕易調查到信息,應該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向錯誤的方向引導我們,這個路子行不通。”
李季也頹了,希望就在眼前,可抓到希望卻無比艱難,每到案子偵破到這個程度,都是煎熬。“喬莫亞和Summer都是GE的成員,這一點他們總歸脫不了幹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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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宇也打擊他:“這就更沒有價值了,GE就是地下網絡組織,所有人都可以加入,根本說明不了什麽,況且大本營也不在國內。”
霍君兮重新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重新陷入了思索。
“這麽多跟GE相關的信息點,但是,楚肖卻不是GE的成員。假如,喬莫亞只是楚肖安排在Summer身邊的一顆棋子呢?”僅有一半血緣,彼此極少見面,甚至利益對立,恐怕這姐弟倆也僅僅是合作關系,而已。誰能信任誰?更別說親情了。
現在喬莫亞已經被列為通緝犯,這枚棋子已經成為棄子。
所以喬莫亞目前就在國內,楚肖絕對不敢讓他出國,喬莫亞知道他太多的內幕,如果喬莫亞落到Summer手裏,這枚棄子就會成為制約楚肖的棋子。
這回全都對上了。
GE用幕後黑手控制桃色交易市場,攫取暴利。
這個Summer估計早就懷疑喬莫亞了,她肯定是因為這件事兒對楚肖心生嫌隙,想利用桃色交易把楚肖送進去,然後獨占利益。結果喬莫亞死心眼非要把楚肖弄出來,派人幹掉了那個受害人,一定程度上讓楚肖擺脫嫌疑。
緊接着喬莫亞又綁架了小武,讓我們誤以為他才是幕後主謀,徹底讓楚肖解套。
接下來他利用在GE獲得的信息,讓姜思勉把勒索款項彙到Summer的賬戶,轉移視線,也能為楚肖除去這個敵手。
莊宇和李季都聽傻了:“厲害呀,沒想到喬莫亞一個小屁孩,竟然是這麽一個狠角色,把所有人玩兒的團團轉。”
霍君兮搖搖頭說:“或許他真的只是一顆棋子,是下棋的那個人太厲害了。”
李季不解:“頭兒,這條魚不就是楚肖嗎?除了他,還有誰能串聯起來這幾個人?”
“很難說。”線索越來越多,霍君兮卻不想輕易下結論了,這個案子比他想象的複雜的多得多。
“楚肖這個人背景太幹淨了,我們查了很久,竟然偷稅漏稅都沒有。”
霍君兮碾滅了煙頭,起身道:“接着查。”
“頭兒,您去幹嘛?”
“繼續端傳銷點兒。”霍君兮丢下一句話,走了。
勝利營,晨會。
“最近三天,所有人不能出外勤。”
勝哥在晨會上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姜武意郁悶急了,帥氣可愛的龇牙笑着,心裏詛咒了勝哥他二大爺一百遍,本來都想好了,把東西放到出外勤人的伴手禮裏面,又扯淡了。
為了吸引一些投資,外勤人員常常會送上一些禮品,現在倒好,三天都出不去了。
“唉,聽說了沒有?最近正在嚴打,咱們這片已經被端掉十幾個窩點兒了。”有人竊竊私語。八卦真是人類的本能,再嚴峻惡劣的生存環境都擋不住人們八卦的心。
“你說警察怎麽就盯上咱們這一片了,真倒黴。”
“都他媽給我閉嘴,你,洗廁所去!”
勝哥發火,底下多嘴嘀嘀咕咕的兩個人吓得直哆嗦,還好只是刷廁所。
姜武意沒心思打業務電話了,手裏拿着號碼本煞有其事地畫圈圈,腦子早就神游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他想起昨天晚上深更半夜來的那個人。
當時已經到了入寝時間,姜武意心裏事兒睡不着,聽到那人站在門口跟勝哥說話。
透過門上的玻璃,姜武意晃了一眼,勝哥遞給那人一支煙,那人用左夾着,煙蒂閃了一下,是個左撇子。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勝哥問那人。
“事發突然,打電話不安全。”那人小聲回答。
“什麽時候。”
“這兩天,你們小心點兒。”
那人待了不到5分鐘就走了。
“什麽玩意兒黑糊糊的。”兩個嘴欠的倒黴蛋被罰去刷廁所,其中一個人發現下水道裏有沒沖淨的黑色粉末道。
“誰知道,早上劉文波偷偷摸摸在廚房搗鼓半天。”
“這小子不會還想着跑吧?就他那小身板,抓回來還不被撕吧了?”
“別瞎說了,就你小子嘴欠,害我跟你一起刷廁所。”
姜武意申請上廁所,剛出門,聽到倆人在裏面嘀咕:“唉,你說劉文波這小子不會來真的吧,如果是真的,咱們舉報可是能再升一級。”
“算了,你也沒抓到真憑實據,萬一是假的咋辦,我可不想刷一個月廁所。”
“只要我們一口咬定,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勝哥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說不定剛好想除了他。”
“我勸你小心點兒,他現在有姓姜的罩着。”
“那又怎麽樣,咱導師早就看姓姜的不順眼了,得意什麽呀,不就是幹了幾百萬嗎?我就不信他一直這麽順。”
兩個人刷了半天廁所,而且中午沒飯吃,只能看着別人吃飯,心裏憋氣。
“你們倆,去督導室。”督導室是勝哥的專屬辦公室,那裏每個人的噩夢,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修理人的地方,每個人想起那個小屋都腿肚子轉筋。
“愣着幹嘛,動啊,耳朵聾了啊。”
兩人哆哆嗦嗦進了督導室,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胖揍,揍得兩人滿地找牙,吱哇亂叫。
“勝哥饒命,勝哥饒命……”兩個人不停抱頭求饒:“我們再也不多嘴了。”
勝哥叼着一根煙,懶洋洋地看着這兩個人像蟲子一樣在地上爬,擡手示意不要打了,這種小混混就是人賤嘴欠,留着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知道為什麽挨打嗎?”勝哥拉着長音兒問。
“知道,知道,嘴欠……”兩人一邊說,一邊自己啪啪掌嘴。
其中一個說:“勝哥,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我,我舉報……”
勝哥抽嘴角一笑:“哦?舉報什麽?”
“劉文波,劉文波他想背叛組織。”
“你有什麽證據?污蔑兄弟姐妹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他把證據燒了,我保證三天之內再找到證據。”
“呦呵,燒了。你他媽大嘴巴的毛病沒給你治好是吧?給我繼續打。”
幾個打手上去又是一頓胖揍。
那人實在扛不住了,被打的暈頭轉向嘴角流血,就開始瞎胡謅了:“證據就在他身上,搜一搜就有了。”
瞎說也是死,扛着也是死,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劉文波那小子一向都是格格不入,說他沒有想背叛的心,估計勝哥也不相信。
勝哥擡手,示意停下來。他重新點上一根煙,沉思了片刻。
眼前這個小混混身上背着案底,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他應該沒有二心。劉文波那小子就不好說了,剛來時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鬼樣,後來扛不住挨揍就幹脆裝傻,早就看他不順眼,趁這個機會整治整治也好。順便給姜武意一個下馬威,把他擡太高了他會得意忘形,時不時得敲打敲打。
勝哥一擡下巴,示意旁邊的人:“你們倆去搜一搜。”
兩個打手領了命令,來到大廳,拽起劉文波就裏三層外三層搜身。
劉文波正在跟姜武意打電話,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措手不及,幸虧姜武意上午把紙條拿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陣仗一看就是搜叛徒的手法,學員們太清楚了,大家吓得都不敢說話。
只有蔣斯玉不了解情況,看劉文波被他們像拽小雞一樣扔來扔去,蔣斯玉正義感又開始作妖:“你們幹什麽,有什麽問題直接說出來,搜半天什麽都沒有搜出來,你們這麽幹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蔣斯玉原本就容易暴走,加上劉文波是姜武意的徒弟,她一個沒摟住就火兒了。
搜身的打手停止了動作:“呦呵,這妞想替他出頭啊,怎麽着,剛來幾天就勾搭上啦?”其中一個人說着就往蔣斯玉臉上摸,蔣斯玉把他手打掉,抄起旁邊的電話機就砸了過去。
“要造反是吧?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欺負人!”
姜武意始終沒說一句話,他看得這個頭疼啊,剛過兩天舒坦日子,又要來一場風暴了。
劉文波吓得跟小雞子似的,蔣斯玉就只會瞎咋呼。姜武意瞅着,這事兒如果他不出頭恐怕扛不過去了。
好死不死他老人家還沒出頭呢,那邊兒兩個打手騷擾蔣斯玉動作有點兒過分,劉文波和蔣斯玉竟然還手了。
這還了得!!!
動靜鬧大了,驚動了勝哥,一看這态勢,不整治以後他這老大還怎麽混。
勝哥拿出一把刀,咬牙往桌上一插:“都他媽活膩了?”
誰也沒想到,勝哥出馬竟然沒有震住正在大打出手的幾個人,嚴格來說是沒有震住劉文波和蔣斯玉。
別看蔣斯玉是女生,從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玩兒主,這幾天憋得窩火,發瘋似的開始洩憤。
所有人更沒想到的是,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呆若木雞的劉文波,竟然是跆拳道高手,只是平時他沒有這麽好的機會拿到武器,眨眼之間他已經把桌上的刀比劃在了勝哥的脖子上:“都他媽的別動,全都把手舉起來,否則老子一刀抹了他。”
這不就,精彩了麽……
姜武意看得這叫一個驚心動魄。
屋裏頓時安靜了,誰都不敢再說話,所有人都開始活泛心思。
那些被強行拐來的人,自動退到了牆角,想看看哪邊兒占上風,他們也希望有機會一起逃出去。
而那些自願加入的小混混們,則都緊跟在勝哥身邊,現在勝負未分,江湖規矩這個節骨眼不能後退,否則以後落下個貪生怕死的名頭,在哪邊兒也不好混。
姜武意哪邊兒也沒站,他得保持中立.
萬一跑不出去,他還得憑着三寸不爛之舌救劉文波和蔣斯玉。
不過,姜武意感覺今天這架勢,有戲。
他好歹也跟霍君兮練過點拳腳,一看就知道劉文波是高手,沒想到這小子藏的挺深啊。
姜武意知道勝哥這幫子人身上沒有槍,看剛才劉文波的手法,區區幾把刀加上幾個窩囊廢,恐怕是攔不住他了。
刀子很鋒利,劉文波手下稍微用了點兒力,勝哥的脖子上已經出了血印,大家都不敢上前,劉文波架着勝哥往門口移。
千鈞一發的時候,勝哥兜裏的電話響了。
蔣斯玉搶過電話一看——老板。
她知道是誰了,她心裏沒了主意,擡頭看着姜武意。
得,姜武意心想,我也別裝什麽中立了,喬莫亞那個瘋子來了之後,指不定還整出什麽幺蛾子。
姜武意把手機拿過來遞給勝哥,口氣生冷帶着暗藏不露地威脅:“接,該怎麽說不用我教你吧?”
勝哥點頭,刀子又劃了一下脖子,血都開始往外滲了。
手機被姜武意打開公放。
“阿勝,你們馬上轉移。”喬莫亞的聲音。
“是,喬老板。”
“那兩個人怎麽樣了?”喬莫亞問。
勝哥看了一眼姜武意,說:“您放心,人我們看着呢。”
喬莫亞似乎覺察到了什麽異樣,突然停頓了幾秒鐘,姜武意心跳到了嗓子眼,對話越長越容易出纰漏。
還有喬莫亞沒有問其他的,只是說:“好,阿華一會兒過去,你把人交給他帶走。”
“現在?”勝哥一激動,自己禿嚕了,姜武意狠狠給他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現在有什麽問題嗎?”喬莫亞警覺。
“沒,沒什麽問題。”勝哥嘴瓢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快到了,不要出纰漏。”喬莫亞沒再說其他的。
“是,喬老板。”
喬莫亞挂了電話。
一屋子裏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時候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姜武意身上。
他像小諸葛一樣詭計多端,早就是這些人心裏首領級別的人物,大家都在想他能出什麽鬼主意。而阿勝則是想拖延時間,說不定阿華來了能扭轉局勢。
姜武意想了想,阿華,應該是喬莫亞的心腹,過來交接姜武意和蔣斯玉,按照人員配比,要帶走兩個人他們至少會來四個人。
不行,得趕緊撤。
萬一半路碰到,只要不在屋子裏,就可以跟他們鬥一鬥,繼續留在這兒,就是等死。
“開門。”姜武意命令道。
勝哥讓人把門打開,站在牆角的二三十號人還是沒有敢輕舉妄動。他們已經被吓得精神瀕臨崩潰,有逃跑的心也沒逃跑的膽兒,何況剛才說還會有人過來,大家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姜武意拿了一件外套,搭在勝哥的脖子上,蓋住了劉文波手上的刀。他和蔣斯玉每人又拿了一把刀,跟在後面。
屋裏膽大的人也開始跟着向門口移動,不一會兒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小心翼翼跟在後面,呼啦啦往樓下走。
眼看走到一樓門口了,樓道口進來五六個人,兩夥人碰了個對面。來的那夥兒人,其中一個帶頭的問了一句:“阿勝,你們這是?”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姜武意大喊:“沖出去。”
嘩啦,人群瘋了。
劉文波一腳踹開勝哥,順手給他脖子來了一下,這一下阿勝應該不至死,但暫時也起不來了。
後面的幾十號人瘋了一樣往門口湧,劉文波在前面,姜武意拽着蔣斯玉,三人在混亂中跟打手們打在了一處。
對方人多,劉文波再厲害也不是對手,姜武意還得護着蔣斯玉,沒過多久就落了下風,劉文波給前面的打手使勁兒來了一腳,趁着對方喘息的機會,跟姜武意背靠背說:“咱們得盡快走。”
姜武意看了看周邊兒:“帶大家一起走。”
劉文波有點兒吃力,雖然打手人少,可這些被拐的男男女女弱不禁風,根本就不是對手,這麽多人都想救,恐怕誰也跑不了。但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幹丫的。”
姜武意也大喊一聲:“幹丫的。”給自己打氣,給想要跑出去卻心有餘悸的人們打氣,給他們打上一針興奮劑,大家殊死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都不許動,警察!”
突然有人連續放了兩槍,所有人都吓得停了手。一聽是警察,反應過來的打手們四散逃跑。
來的警察人不多,他們見有人跑也沒有繼續追,而是趕緊折回來收拾殘局,讓沒跑的二三十個人站在牆邊排好隊。
“霍君兮。”蔣斯玉突然激動指着前面大叫,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從來沒有這麽希望看到霍君兮過,直到這一刻,她才确認自己終于得救了。
姜武意也看到了霍君兮,他把手裏拿着的刀扔到了地上,跑過去給了霍君兮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剛才局面太混亂,霍君兮跟本沒想到姜武意他們會在這裏。
早上他跟李季和莊宇交待清楚工作,自己就照例帶着一組人員查抄傳銷窩點,昨天查到的那波兒裏有人舉報,說這個樓上有一波兒大的,這不霍君兮火急火燎就帶人來了。
最近霍君兮抄窩點兒抄的有點兒猛,突然之間這些人好像就長了千裏眼順風耳,霍君兮帶人撲了好幾個空了,接到消息後他怕這個點兒也跑了,火速就帶人趕了過來。
霍君兮被姜武意抱得打了個趔趄,有點兒蒙,他竟然在傳銷窩點?這又是怎麽回事兒?
霍君兮顧不了想那麽多,趕緊前前後後仔細端詳姜武意有沒有受傷。姜武意前段時間剛長出幾斤肉又折騰沒了,滿手滿臉都是血污,霍君兮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強忍着情緒扯了扯嘴角,拍拍他的肩膀,又緊緊抱住。
“這是我認識的新朋友,劉文波。劉文波,這是我哥,霍君兮。”姜武意開心的拽過劉文波給霍君兮介紹認識。
“多少天兒沒見了,我還以為你小子去維和了呢?”霍君兮跟劉文波握了握手,打趣的說道。
劉文波抹了一把臉,無奈地說:“我倒是想去維和,也比被這群下三濫小混混圈在這裏強。”
“啊,你們倆認識啊?你是?“姜武意恍然大悟。
劉文波哈哈大笑,也不多解釋,轉身給站在牆角的那些兄弟姐們去做工作了。
姜武意下巴殼都要被驚掉了,沒想到做思想工作這一套劉文波不僅輕車熟路,而且口才極好,原來人家只是在裝傻。
“早就好了。”霍君兮見姜武意一直在瞄自己的腿,心裏又是一揪,料想他還惦記着自己受傷這事兒。
“嗯,那就好!”姜武意開心的咧嘴笑了。
霍君兮見他穿的跟個要飯的似的,滿臉是血,站在那兒傻啦吧唧的笑,上下左右重新确認一遍,姜武意額頭擦破了,胳膊後面挨了一刀,幸好傷口都不深。霍君兮摸着傷口,心疼地說:“回家。”
姜武意的T恤已經在打鬥中被撕成布條了,霍君兮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交待同事務必要安頓好所有受害者,自己帶姜武意、劉文波和蔣斯玉準備先回警局。
霍君兮開車,姜武意自然而然要坐副駕駛,蔣斯玉一把挽住姜武意的胳膊,撒嬌的小聲音聽了叫人臉紅:“武意哥,咱們倆坐後面。”
姜武意尴尬死了,偷偷兒瞄了眼霍君兮沒敢動。
霍君兮徑直繞到車後面,打開後備箱,拿出了一個便攜醫藥包,面無表情的沖姜武意說:“坐那兒”。
三個人只有姜武意受傷了,很明顯這是沖姜武意說的,蔣斯玉不客氣的伸手要醫藥箱:“我來吧。”
霍君兮沒搭理她,直接忽略了這團空氣,高冷地擡擡下巴,示意姜武意坐到副駕駛,自己則利索地打開醫藥箱,輕聲說:“不太疼,別怕。”就像全世界只有這兩個人。
霍君兮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真的是霍君兮嗎?
姜武意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間把疼痛都給忘了,霍君兮動作不僅專業而且輕柔,先認真的清洗傷口,再消炎,然後做簡單的包紮。
“好了,走吧。”包紮完他把醫藥箱放回去,不顧蔣斯玉要跟姜武意坐在一起的火熱盛情,把姜武意塞進副駕駛,一腳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