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履行義務
作者有話要說: 前段時間作者得了很嚴重的結膜炎,不能長時間看電腦,有些文字寫得比較粗,現在好點兒了我自己會梳理一下,大家多見諒,別搭理我就好,哈哈~請多多支持,求收藏,求推薦,求建議~
“我跟你一起去。”姜武意枕着霍君兮的頸窩兒,雙手抱着他的腰,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超長的眼睫毛蹭的他臉頰發癢。
今天氣氛太好,倆人都很開心。雖然沒有做到底,還是像小時候爬到二樓樓頂偷吃冰棍沒被爺爺奶奶逮到一樣,特別滿足,以至于都折騰到大半夜了,也不舍得閉眼睡覺。
“跟我去哪?”霍君兮輕吻了一下姜武意的額頭,那聲音黏膩的要死,根本不像是從他嘴裏發出來的,尾音兒帶了小鈎子一般撩人。
“緬甸。”
霍君兮知道姜武意心裏這是還沒翻篇呢,他在自責姜思勉因為他的緣故辦了錯事兒。
“你去緬甸幹嘛,我估計兩三天就回來了,楚肖還沒有下落,馮川回來你找他套套話兒啊。”霍君兮是真不想讓他去緬甸,那裏是喬家的地盤,太危險了。
“不怕我被勾引了去?”姜武意故意眯着眼逗他。
“你敢!”霍君兮咬牙。
“你要不回來,說不定……唔……”姜武意還想挑釁,下半句話被霍君兮直接吞進了嘴裏。這人一晚上已經不知道親他多少回了,從青澀到熟練再到生猛,接吻技術可謂是一日千裏。
“輕點兒。”姜武意趁着喘息的空當紅着臉小聲咕哝。“嘴都讓你親破了。”
霍君兮一頓,放開他的嘴唇開始向脖頸和鎖骨進攻,霍君兮發現姜武意的這個地方特別敏感。
“別,別來了,受不了,明天還得出差。”姜武意喘着粗氣斷斷續續讨饒,“我不去見他,就打個電話。”霍君兮似乎對這個表态比較滿意,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我看看。”霍君兮抱着人折騰一通,捧起姜武意的臉查看,嘴唇真的都已經破了。“我去拿藥箱給你擦擦。”
姜武意拽住他:“唉,別了,最煩那個味兒,明兒就好了。”
“那你這幾天少吃辣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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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吃辣醬。”
“我說你這張嘴怎麽就這麽欠兒欠兒的呢?真是欠……”
姜武意趕緊打斷他:“唉,霍君兮,不許當我面說那種混話。”他那剛恢複正常的臉頰又紅了,他還是習慣老幹部做派的霍君兮,畫風突然轉變太快,他怕小心髒受不了。
霍君兮愣了幾秒,噗嗤笑出了聲,狡猾地勾着嘴角問:“我說什麽了你緊張成這樣?”
“啊?”姜武意低頭又窩進他頸窩,不好意思回人家了,人家确實也沒說啥,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霍君兮見姜武意這麽好玩兒,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以後別總撩我了,我心理素質差,不禁撩。”
這要放在以前,姜武意肯定直接怼回去,我撩你?我看是你在撩小爺我吧?今天他心情特別好,人家說什麽他都覺得對。
姜武意不敢再嘚瑟,又睡不着覺,就開始跟霍君兮聊案子:“你說喬莫亞那個死心眼兒怎麽舍得放楚肖離開他的視線呢?他不怕楚肖跑了啊?”
以前他只是暗戀霍君兮,暗戀的感覺畢竟跟真正談戀愛還不太一樣。現在倆人确定關系了,他覺得談戀愛就是每一分一秒都想跟那個人在一起。以前霍君兮出差他就是擔心,現在一想到霍君兮要走好幾天他真是內心泣血。
難道喬莫亞就不怕以後再也見不到楚肖了?他對楚肖那股勁頭兒可不比姜武意對霍君兮差。
“誰知道呢?”霍君兮摩挲着姜武意綿軟的頭發,輕描淡寫的回答,卻也暗自佩服他的邏輯缜密。其實霍君兮也在想,喬莫亞那種執拗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就放手,楚肖極有可能也在緬甸。
姜武意說出了他心中所想:“你說楚肖會不會也在緬甸?你記不記得上次咱們在荷蘭見到楚夏,她當時說要去緬甸,她在緬甸應該是有業務。楚肖也沒什麽能幫得上他的親人,他會不會去找楚夏了啊?”
霍君兮點頭:“有可能。”
姜武意呼吸一緊:“那你這次去豈不是很危險?”
霍君兮倒是希望楚肖和楚夏都在緬甸,讓他一次性結了三個案子,省事兒。
喬莫亞只是一個小角色,楚肖才是霍君兮感興趣的重點。
楚肖竟然能調動GE的勢力幫他洗錢,還能忽悠喬莫修跟他一起演戲,不當面鑼對面鼓地會會他,霍君兮都覺得對不起他的智商。
霍君兮安慰姜武意:“他們又不傻,這時候警察正盯着呢,還能翻起什麽浪來?”
“那我跟你一起去緬甸,萬一有個差池還能互相照應。楚肖對我……還是有點兒面子。”他怕霍君兮誤會,趕緊又說:“你千萬別生氣啊,我就是特別擔心你,畢竟不是在國內。”
“嗯,知道。別擔心,我們就是過去交待一下情況,具體任務執行有邊防武警。”
話是這麽說,姜武意還是覺得不放心。緬甸不是霍君兮的主場,難免要吃虧,真到了節骨眼兒上,他至少能替霍君兮擋一擋雷。再說自己爹捅出的簍子,當兒子的自當要堵上。
“可是……”
“睡吧。”
“霍君兮!”第二天一睜眼,姜武意四處踅摸沒找見人,自己在手機上定的鬧鐘已經被解除了。他竟然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緬甸,K9營地。
楚肖費勁巴拉摘下自己頭上套的那塊笨重的木頭面具,喘了一大口氣。
“姐,終于見到你了。”楚肖擡起胳膊活動肩頸筋骨,連續幾日的奔波讓他感覺渾身像要散了架子。
“自以為是,聽不進勸,自讨苦吃,影響大局。”楚夏坐在實木小桌前喝茶,一臉不悅。
“姐,我知道錯了,您就別生氣了。”楚肖陪着笑臉。
他拉過站在旁邊兒的喬莫亞,給了他一個眼神:“姐,這是我男朋友,之前好幾次行動都是他安排的,是喬二爺的親侄子。還不快跟我姐打招呼。”楚肖故意擡出了喬家,他跟楚夏能夠平起平坐,全仗着有喬家這個靠山。
喬莫亞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楚肖跟家人介紹自己是他的男朋友,看來他也不是一點不在意這段感情,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壞了。喬莫亞乖巧的笑着說:“夏姐好。”他執行楚夏的命令,卻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嗯。”楚夏卻似乎并不買賬,搭着眼皮繼續喝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你們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阿紅帶少爺過去。”
“是,小姐。”叫做阿紅的少女溫順的應了一聲,禮貌的請楚肖和喬莫亞跟她走。
“你姐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兩人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喬莫亞站在窗口望着遠處濃密的老林,林子裏氤氲的濕氣帶着一股黴味,沒有想象中那麽清新可人。
楚肖只是說:“她對誰都那樣,習慣就好了。”喬莫亞并不了解楚家姐弟的真實關系。楚肖一直跟他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媽,就數楚夏對他最好。
楚肖披上一件外套:“我出去一下,你老實待着,不要亂跑,林子裏危險。”
楚肖安排妥當喬莫亞,出來看到楚夏還坐在原來的地方喝茶。這,應該是在等他。
“悠閑啊,一天到晚喝喝茶,遛遛彎,住在這山裏真是逍遙快活似神仙。”楚肖穿着一身便裝,雙腿一跨騎坐在凳子上,對着楚夏的冰山臉,也絲毫不拘謹。
“我倒是想坐在巴黎喝咖啡呢,你給我機會嗎?”楚夏臉一沉,這是還在生氣。
楚肖笑道:“我這不是偶爾馬失前蹄嘛,多謝親姐出手相救,小弟定當永生難忘。”
“偶爾?早就提醒過你,那個姓霍的不好惹,我跟他打過交道,那人非常難纏,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是他的對手?楚肖心想,霍君兮這會兒已經在來緬甸的路上了,很快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對手。
“姐,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嘛,這次要不是因為顧忌小武,我早就把他炖骨頭喝湯了。”
“你還有臉說,不要因為你這點兒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壞了大局。”楚夏偏頭看了看楚肖住的方向:“那位好哄,喬家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別拎不清。”
楚肖捏起茶杯,龇牙咂摸了一口,撇撇嘴:“我心裏有數。”
楚夏眼光狠辣:“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姜武意的人身安全,老太婆早就跟我要人了,估計是姜思勉惹了她。還有,我警告過你,你別跟霍君兮較勁兒了,這人留着有用。”
楚肖點點頭。
“姐,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楚肖喝着茶若無其事的問。
楚夏點燃一根煙,慢悠悠地說:“不要問我有什麽打算,來到我的地盤就要聽我的,你什麽都不要做,警察不會找到這個地方來,你們先避一避風頭,再去歐洲。”
楚肖又問:“喬家那邊兒需要我去談一談嗎?”楚夏控制的K9雖然源起GE組織的一支,但她的野心很大,已經不再滿足于臣服GE,喬莫亞的二叔喬炳山在緬北稱霸一方,楚夏一直想要聯絡喬炳山壯大自己的勢力,抗衡GE。
楚肖幹脆就想趁着這個機會,幫楚夏和喬炳山牽線搭橋,凸顯自己的存在價值。他惹不起喬家,惹不起楚夏,惹不起GE,但他懂得鑽營周旋,這是他的看家本事。
楚夏果然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終于不再面無表情了:“緬北各方勢力争鬥日益激烈,你跟喬莫亞都這種關系了,聯姻對我們不是壞事,只要你別再意氣用事,楚家是我們的,緬北是我們的,将來整個GE也都是我們的。”
畢竟不是親姐弟,楚夏對楚肖一直心懷戒備。小時候楚夏跟楚肖的母親都在大家族裏沒有什麽地位,彼此同情關照是出于本心,長大後就難免各自打自己的小算盤了。
楚家這種家庭氛圍出來的孩子,很難擺脫長期浸淫的自私自利,什麽兄弟姐妹,他們為了實現目的會不擇手段,這一點兩人都明白。
楚肖把喬家老幺拿的死死的,楚夏需要喬家幫助自己擴大勢力,彼此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這個楚肖越來越難控制,上次竟然為了接近那個姜武意自導自演一處戲,把自己折騰進去不說還斷了一條勒索富家子弟的安全財路。那些富家子弟出了事情無一例外選擇拿錢了事兒,這筆錢簡直太好賺了。
楚肖還有擔心:“老太婆那邊兒怎麽辦?咱們做的這些事情早晚會被發現。”據說那老婆子可是個比楚夏還狠辣一百倍的角色。
“你就哄好你的小情人,踏踏實實在這修心養性就好了,其他不用管。”楚夏說完,滅了煙,雙手合十在眉前做了一個禱告,起身離去。
中緬邊境分局,負責人王志跟霍君兮溝通基本情況。
“喬炳山的勢力範圍在這一片,想要進深山老林揪出一個人來非常困難。”王志拿起一支筆在地圖上畫圈,喬炳山組織的勢力範圍附近還有老太婆組織的勢力範圍,頌猜組織的勢力範圍,K9組織的勢力範圍。這四大勢力範圍在該區域縱橫交錯,連年争鬥。
“K9?”前面幾個組織頭目的名字,霍君兮之前多多少少都聽說過,K9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K9是近兩年崛起的勢力,據說頭目是歐洲人。”
霍君兮問王志:“那邊兒有咱們的人嗎?”緬北局勢複雜,如果能夠有內應,能少走很多彎路。
王志猶豫了一會兒,如實回答:“這一區域地形十分複雜,各多重勢力盤根錯節,想要摸進去只能靠卧底。近幾年随着我國經濟快速發展,邊境線也是越來越安全,這些境外勢力輕易不敢越境作案,我們安插在那邊兒的人手也就沒以前多了,但保留的都是精銳,啓用這些人要非常謹慎,我需要跟上面打報告。”
霍君兮看了看層層疊疊的群山屏障,點了點頭:“好,那就麻煩了。我先去探一探情況,避免打草驚蛇,我以玉石商人的身份過去。”
姜武意早起在院子裏呆坐了一個多小時,他不是拎不清的人,前兩次自己都給霍君兮添了麻煩,這次還要不要貿然介入,他非常謹慎。
昨晚雖然兩個人都有點兒激動,但回想起來,霍君兮的表現還是不太正常,一向矜持穩重的霍君兮突然那麽黏膩,他這是心理有事兒。
那時候氣氛甜的直冒泡,霍君兮的反常姜武意并沒有在意。平時法庭上伶牙俐齒,思路敏捷的姜武意,在霍君兮面前總是會自然而然放下戒備。
姜武意知道,霍君兮只是不想再讓姜武意跟着他一起冒險。
這麽多年霍君兮一個人風裏雨裏習慣了,冷不丁的姜武意回來了,還出了兩次意外,能看出來他很後悔,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姜武意,開始更加小心謹慎。他是真的把姜武意當自己的命在護着,他怕姜思勉昨天說的那話,一語成谶。
姜武意也想,如果我不去,待在這裏應該就不會給他添麻煩。
可是,轉念又想,喬莫亞不足為懼,姜武意跟他打過兩次交道,他頂多也就是個小跟班兒。但楚肖心眼兒太賊,他對霍君兮恨之入骨,如果兩個人短兵相接了,霍君兮會有生命危險。緬甸不比國內,出了事情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如果姜武意去了呢?霍君兮搞不定楚肖他可以幫上一把,再怎麽着楚肖也不可能對姜武意開槍,退一萬步講,就算到了楚肖對他開槍的那份兒上,他也想幫霍君兮擋下,從小到大都是霍君兮護着他,他也想護着那個人。
有了前兩次不愉快的經驗,姜武意琢磨着我應該不會再被綁架第三次吧,難不成我就那麽笨嗎?嗯,姜律師可能過于樂觀了,人生啊,一切都是未知數!
總之,他反反複複思量,還是打定主意,要去滇緬邊境一趟,不去他實在是不放心。再說了,他也要履行一個法律顧問應該履行的義務,為人民服務的意識總得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