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淩空一看就知道玩大發了,?其實他也就是聽霍刀說了那天的事兒,再看他們王爺現在陰陽怪氣的模樣,好奇心作祟,?想看看他們王爺對程家到底是個什麽态度。

結果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貌似有點嚴重。這是對白眼狼,對狗的态度嗎?他跟在王爺身邊也有五六年了,?就沒見他們王爺什麽時候為什麽人急紅眼過,更別說對什麽白眼狼,?什麽狗了。他們王爺什麽時候這麽有愛心了?

淩空反應過來瞬間老實了,?僵着身子戰戰兢兢地如實重複了一遍:“屬下說,說程家昨夜遭遇了刺客夜襲,?沈郎君實在放心不下幾個孩子說是要先安置好幾個孩子才能過來王府,明天怕是來不了咱們王府了......”

申屠軒繃直的身體緩緩放松,?深吸一口氣,?低頭閉眼閉了閉眼,?而後方才擡頭再次看向淩空勾唇笑着咬牙說:“很好,?五十大板,?自己去領,滾!”

淩空哇的一聲哭出豬叫,?碰的一下跪倒在地,?跪爬到申屠軒跟前去保住他的腿哭喊求饒:“王爺,不要啊,屬下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說着他還拼命給站在申屠軒身後的霍刀使眼色:兄弟,救命啊!

霍刀眼觀鼻鼻觀心,恍若未見,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涮王爺玩,?今天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淩空給了他個十分幽怨的小眼神兒。

申屠軒斜一眼跪趴在地上抱着他腿的淩空。

淩空吓得慌忙松了手,老老實實的跪好,而後想到什麽急說:“王爺,屬,屬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報。”

申屠軒沒什麽表情的看他。

淩空忙将程家遇刺的經過說了:“那刺客下了藥,雖然沈郎君他們警覺的及時,屬下趕到的也及時,沈郎君并沒有什麽大礙,但程兄弟受了傷,好像小公子也受傷了。”

申屠軒本來還正漫不經心地垂眸聽着,聞言一愣,猛地擡頭,皺眉打斷他問:“他一個嬰兒為什麽會受傷?刺客是腦子有毛病嗎?殺人先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

淩空嘴上一打結,只得重新将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跟他們殿下說一遍,而後說:“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對方的刺殺計劃會失敗,全然是因為小公子的哭聲給攪合的,那刺客進門就下意識要先殺小公子,讓他閉嘴啊。”

申屠軒:……

而後他抿唇猶猶豫豫看一眼淩空,像是想問什麽。

早便說過跟了申屠軒這些年,淩空腦子沒什麽長進,但求生本能的直覺卻長進了不少,這次可不敢作死了,見狀幾乎是下意識搶在前面說:“不過,王爺放心,小公子只是輕傷,好像就小手上劃破了點皮,不礙事的。”

申屠軒臉色這才好看了點,而後看他一眼,輕哼說:“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他們有沒有受傷跟本王有何關系?”

淩空:……

行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卑微淩空只能昧着良心,跟着睜眼說瞎話:“是,他們一家的死活自然是跟咱們王爺沒關系。”

可他一想,自己這頓打看樣子怎麽都是不可能躲過的了,到底是憋屈的沒忍住:“又沒有那個孩子是叫咱們王爺爹的。”

剛扭過頭去的申屠軒當即重新将頭扭了回來,看向他猛地一瞪眼。

淩空吓得一個哆嗦,慌忙快速将自己要說的話說完:“那兩個刺客都死了,一個死于意外,一個吞毒自殺,顯然是有備而來,程兄弟懷疑是沈家所為,屬下吩咐了他們暫且不要聲張,兩句屍體都帶回了王府,請王爺處置。”

“屬下要說的說完了,屬下這就去領板子。”

說完,淩空爬起來撒腿就跑。

申屠軒沒好氣的收回視線,懶得理他,垂眸若有所思。

莫說程逸懷疑沈家,申屠軒聽說程家遇刺一事,第一個懷疑的也是沈家,可按理說又不應該,他剛因為沈月嬌對程家出手,幫着程家收拾了沈家一頓。

沈家這種時候又對程家出手?是真藝高人膽大,覺得自己絕不會失手呢,還是沒長腦子呢?

沈威不像是這種自大,又沒長腦子的人?

那麽說來出手的是李氏?

可李氏性子傳說很是暴躁沖動,按理說在昨天晚上剛一得知自己女兒遭次大難就該發作了吧?但她卻沒有,只是派人接回了自己的女兒,甚至于都沒去找李鳴告狀哭訴,第二天晚上才去找人發作沈家這合理嗎?

想到這裏,申屠軒神色微變,當即開口道:“去把淩空給本王叫回來。”

霍刀一愣,反應過來忙點頭應是,而後快步出去喊人。

不消片刻,淩空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寧王府堂廳裏,因為霍刀到的時候他已經挨了兩板子了。

申屠軒對于他故意裝瘸賣拐的裝可憐無動于衷,直接問正事。

淩空聞言一愣:“程家遇刺前,沈威和李氏那邊有什麽異動嗎?”

他嘀咕着認真想了想,而後想到什麽猛地擡頭:“嗷,在沈威去沈月嬌房間前,門外一直有侍衛看守,李氏的丫鬟們都不能随意外出走動,沈威去了之後就将那些侍衛都打發走了,之後他進去沒一會兒李氏就出來了,站在門口跟她的丫鬟嘀咕了一會兒,那丫鬟便急匆匆的往府外地方去了,李氏這才回屋,然後過了一會兒又出來回自己院子。”

說罷,他看着申屠軒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王爺?”

申屠軒垂眸勾唇冷笑一聲:“沒什麽問題,只不過是有些人活膩歪了。”

淩空聞言,當即非常狗腿地問:“王爺可是有什麽安排,盡管吩咐,屬下定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完成。”

申屠軒瞥他一眼,神情中有數不盡的嫌棄,但也确實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是以開口道:“你現在連夜再給本王将那兩具屍體送回去,讓程逸送去府衙,其他都照實說,除了你及時趕到,本王已經得知這一消息之外,其他都照實說,讓府衙去查,另外給本王轉告沈英,讓他老老實實的給本王過來,本王保證他程家不會有事,否則後果自負。”

淩空忙一口應下,歡快道:“是,屬下遵命。”

而後撒腿就要跑。

申屠軒在後面涼飕飕道:“以防萬一,在程家的危機沒徹底解決之前,你就不用回來了,給本王在程家房頂上藏好,寸步不離的守着,無論日夜,不許進屋。”

淩空聞言瞬間苦了臉。

淩空是個小白臉,而且是個非常漂亮的小白臉,甚至嚴格來說不說氣質,但說五官容貌他比申屠軒還要漂亮,只不過他身材五大三粗,再加上長相是俗豔類型的,所以讓人看了就沒有那種震撼感。

但這不能妨礙他是個美人的事實,而且還是個嬌嫩美人的事實,他身為習武之人倒是不怕冷,但非常怕熱,嚴格來說是怕太陽,他的臉曬不黑,但是很容易就會曬傷,疼倒是小事兒,重點是那曬的那紅一塊白一塊的脫着皮,醜死了,這對于非常愛美的淩空來說,不亞于十大酷刑!

是以,他當即腳下一頓,轉頭可憐巴巴看向申屠軒,用胳膊跟申屠軒比劃:“王爺,你知道嗎?現在的天氣中午的太陽,他有這麽大,這麽大!”

申屠軒笑着點頭:“嗯,是麽?那确實挺大的,然後呢?”

淩空怼手手眨眼:“王爺,屬下可以選擇五十大板嗎?”

申屠軒被惡心的臉上的假笑險些有些維持不住,輕哼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淩空轉身雄赳赳氣昂昂的憤然,不是,是大義凜然而去。

霍刀差點沒憋笑憋瘋了。

申屠軒看着他離開,而後扭頭對霍刀吩咐道:“明天一早,你帶着陳嬷嬷一起,去一趟太守府。”

想要蛇老實,光守着人可沒用,畢竟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呢。

程家,程沐雪和奶娘他們都還昏睡着,沈英自是不放心的,本就沒有睡着。

淩空去而複返他第一個便察覺到了,聽完申屠軒的安排并沒有什麽異議,吩咐了程逸去照做。

等送走程逸,淩空又将申屠軒的另一半話轉述給沈英。

這次沈英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放心:“可是……”

淩空別的不行,對自家王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別可是了,沈郎君您就聽王爺的吧,王爺做事您放心,他不可能就這一項安排,說是安排我來保護程小弟,肯定不過是一層保障,懲罰我的意義比保護你們居多。”

沈英聞言下意識詫異看他:“懲罰你?怎麽王爺責罰你了?”

而後他想到什麽,頓了頓說:“可是因為你昨晚的出手幫我們?”

淩空聞言想都不想,下意識就笑說:“怎麽可能?我們王爺……”

說到一半,他反應過來慌忙住了嘴,總感覺,不,不用感覺,是肯定,他今天要說漏了嘴,叫他們王爺知道他這小命肯定就徹底沒了。

“不是,是我說錯了話,惹了王爺不快,總而言之,明天一早,你就趕緊收拾一下,帶着小公子去王府報道吧。你要相信,得罪我們王爺,絕對比得罪沈家可怕。

“沈家那最多是要你們去死,我們王爺他能讓你生不如死。”

淩空說着忍不住仰頭看天,渾身上下洋溢着一種很想悍然赴死的淡淡憂傷。

沈英:……

第二天一大早,霍刀就帶着做馬車的陳嬷嬷晃晃悠悠到了太守府。

着人禀報後,李鳴自是忙派人出來将陳嬷嬷和霍刀一并請了進去。

寒暄過後,陳嬷嬷直接開門見山:“是這樣的,太妃之前見過李夫人的小兒子,很是喜歡,幾日未見,想念的很,特意派老奴過來,接小公子過去王府住些時日,這也是上次宴會後太妃跟沈老夫人和李夫人說好的,想來太守應該不會駁了太妃的心吧?”

李鳴雖是武夫出身,腦子不算多好使,但也不至于傻到看不清形勢,否則他也不能在繼沈英父親之後坐上這個永嘉郡太守這個位置。

在沈家剛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後,而且其中還有寧王府的手筆的情況下,太妃來讓人,要将他女兒的小兒子接進王府去住,這怎麽看都不可能是單單想念他女兒的小兒子那麽簡單。

更何況據他女兒昨夜剛派了之前一直在程家外面監視沈英的兩個殺手死士去滅程家的口,沒能成功,鬧到了衙門去,雖說府衙的人來跟他禀報了說是因為孩子沒被迷暈才意外警覺發現沒成功的,之後他也讓人暫且忽悠拖住了程逸,還沒鬧到寧王府去。

按理說寧王府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情況,應該跟這件事無關,但兩件事發生的這麽巧合,他還是會忍不住疑心。

可他也不能就這麽随便駁回了太妃的邀請,畢竟這是之前沈老夫人和他女兒跟寧太妃約好的,如果寧王府真不知道,這件事就是個巧合,等事情鬧大了,反倒會增大了他們的嫌疑。

“是這樣啊,那煩請嬷嬷等一下,老夫得去看看小女的情況,您也知道我那外甥女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小女傷心過度,情緒和身體都不大好。”

“嗯,這個太妃也聽說了,太妃就是因為聽說了這個才想着李夫人可能最近精神不濟,沒那麽多心思照看孩子,正好她又想那個孩子了,才想着将孩子接到王府去住一頓時間,李大人多安排幾個奶娘和下人跟着伺候就是了,李夫人若是精神不濟,不用跟着也行,在李府靜養,專心照顧沈小姐,等騰出空來再去王府便是。”

陳嬷嬷聞言當即頗為體貼的說道。

而後兩人又就此打了好一番太極,李鳴的意思是他必須要先去看看女兒的情況再做決定,陳嬷嬷的意思是你要去看看女兒的情況沒問題,但無論什麽情況你小外孫必須得跟我走,你不讓你小外孫跟我走,就是不給太妃面子,不給王爺面子,就是公然要跟寧王府翻臉,就問你敢不敢?

李鳴雖然跟禹王有勾結,但現在他所在的到底是寧王的地盤,他怎麽敢公然下寧王府寧太妃的面子,是怕寧王府抓不到他的把柄找他的事兒嗎?更何況因為沈威有私心,将探子察覺到寧王調查他的事情昧下了,他都還不知道寧王已經知道他跟禹王勾結的事情了,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跟寧王府鬧翻臉。

所以他最後不得不含含糊糊的地應下,然後接着去找看自家女兒的狀況的借口,問問具體情況。

後院李氏未出閣時的閨閣裏。

李氏也早已然醒來,守在沈月嬌旁邊哭訴沈威的薄情狠心,李鳴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李氏的母親早逝,原配夫人的侄女林氏,李鳴現如今的繼室夫人,扮演着李鳴原配夫人的角色在一旁陪着安慰李氏。

“他就在旁邊看着,他肯定是嫌我女兒有辱他們沈家的門風了,所以才眼睜睜的看着我女兒去死。不沒準兒就是他讓我女兒去死的,我真是太心寒了。”

林氏心想那你女兒做了那種事确實敗壞了人家沈家的門風啊,面上卻是對着比她還要大上幾歲的李氏一臉慈愛心疼說:“好了好了,快別哭了,為了那種狠心的男人哭壞了身子多不值當啊,沒事兒,放心我們老爺定然會為你和外甥女兒做主的。”

李鳴走到門口正好聽到這話,本來就難看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昨天李氏哭哭啼啼連夜帶着昏迷不醒的沈月嬌回太守府,李鳴便立刻着人去傳沈威了,結果怎麽着?說是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沈威急怒攻心,傷心過度昏厥過去了,來不了太守府,得等清醒才能過來見禮,請他見諒。

李鳴險些沒氣死,大半夜的正好衙門那邊又來了人,一通折騰下來,他便暫且擱淺了那邊,一早起來,王府又來了人,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這會兒想起來當即吩咐了身後跟着人再去沈府。

“他就算是昏迷不醒,拖也得給我拖過來。”

而後方才進去屋裏,跟李氏表明情況,問她道:“你确定那兩個人身上不會留下什麽纰漏?後續會調查出跟你有關系吧?”

李氏哽咽着說:“有了月嬌的前車之鑒,女兒怎敢掉以輕心,去之前女兒都是安排好的,因為是監視沈英的人,就連沈威女兒都是瞞着的,他都不可能拿出什麽證據來證明那兩個人是女兒的人,就更別說別人了,如今可惜任務失敗,沒能殺了沈英,程家那一家子賤人,但死無對證,也絕對不可能牽扯到女兒身上來。”

李鳴這才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如此的話,就算寧王将小外孫抱去王府,倒也不怕出什麽意外,若真出了事兒,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李氏卻是不同意的:“那不行父親,你看我好好的女兒,去一趟王府回來,都成什麽樣子了,還讓我可憐的小兒子的去。萬一呢?”

林氏聞言想到什麽,不等李鳴說話,忙先一步上前去對着李氏勸說:“你想多了,月嬌這是她自己犯了錯的情況下,王爺才會責罰。一個嬰兒能犯什麽錯?而且就算犯了錯,不知者無罪,他也不能随便下手,否則那就是跟我們老爺過不去,寧王雖是皇親國戚,但在這永嘉郡地界上,要得罪我們老爺他也得掂量掂量。你就放心吧,若是實在不放心,我們多安排幾個人跟着就是了。”

李鳴跟着點頭:“對,夫人所言極是,只要我們不犯錯,讓寧王抓到把柄,你就大可不比擔心,孩子在寧王府絕對沒事兒。”

李氏還是有些不願意。

林氏看看李鳴,在看她一眼說:“明玉,老爺心疼你,你也得知道心疼老爺不是,寧王身為皇親國戚,老爺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況且你要這麽想,那沈英的孩子可是去了寧王府的,咱們小沈昌不去,到時候讓他的孩子站了風頭,将來借機歸入沈家,搶了咱們小沈昌的産業,你甘心嗎?”

李氏當然不甘心,聞言當即便說:“他做夢,想都別想,好我聽父親的安排,只是我近來需要照顧月嬌,确實也走不來,沈昌去到寧王府的事情還請父親多費心。”

不用李鳴說,林氏當即笑着應下:“明玉,這個你放心,我定會安排好,跟着去的保證都是咱們最親近信任的人。”

李鳴大大咧咧一向不管這種事,聞言忙點頭說:“對,這件事就交給林氏吧,她自會安排妥當的,你放心就是了。”

另一邊程家,沈英幾乎沒怎麽睡,一早也起了,既然王府不能不去,他就想盡早過去,看看寧王到底是何安排。

用過早飯之後,家裏的一切都收拾安排妥當,他便準備出發了,要帶的東西全都搬出來一件一件的運上馬車,他才回去屋裏抱兒子。

就見兩個小家夥還在鬧。

小程安不是手受傷了嗎?小程煜川昨晚就給他上了藥,還包了厚厚一層繃帶,小家夥睡覺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今天一早睡醒了,可能是覺得玩耍不方便,趁人不注意拉拉扯扯的就給拽開了丢在地上。

吃完飯回來的小程煜川看到,當即又抓了他的小爪子,給他重新塗藥,再次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然後小家夥趁着他不注意,又給拽開了,小程煜川看到當即又給他綁上了,小家夥又拽……

如此反複,這兩個小家夥折騰一早上了。

現在的情況是小程煜川可能惱了他的不老實一直拽,給小家夥綁了個死結,小家夥連扯帶咬的都拽不開了,氣的不行,弄着自己被裹成小白球的小爪子“啪啪啪”氣的可勁兒拍趴在旁邊陪他玩兒的小程煜川。

當然他那麽大點兒肯定是拍不到的,每次都被小程煜川躲開了。

聽到腳步聲,兩個正打鬧的小家夥都是下意識扭頭。

小程煜川是沒什麽表情的,小程安可就不一樣了,看到沈英紅着水露露的葡萄眼看着沈英,嘴一撇,那小表情別提多可憐了。

沈英看的好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跟他訴苦,但還是走過去抱起他來安慰他說:“不哭不哭,你受傷了,哥哥也是為你好啊。”

小程安氣呼呼将被裹成球的小爪子怼到沈英面前。

好個屁!你看看,我才受那麽一點傷,一個創口貼就能搞定的事兒,他都快給我裹成皮球了!我不要,你快給我解開!

沈英自然是不能理會小程安意思的,只當他是在鬧小嬰兒不能玩耍的脾氣,(事實上也确實是)直接忽略了他,低頭問小程煜川:“你确定真的不跟我們去寧王府嗎?”

小程煜川本來是很不想小程安去寧王府的,還在想要不要想個什麽辦法讓小家夥去不成,但經過昨晚,他想讓小胖崽去了。

他搖搖頭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去上學堂。”

沈英聞言一愣:“上學堂?”

而後他想了想說:“按理說你也快六歲了,确實也是該啓蒙的年紀了,你想學什麽?我讓阿逸幫你找學堂老師。”

小程煜川看一眼沈英懷裏抱的小胖崽,抿唇看着他堅定說:“我什麽都想學,想學文,也想習武。”

習武或許能保護小胖崽一時,但保護不了他一世,他将來必須要站的很高,比所有想要傷害他的人都要高,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保護好他,而這僅僅是身手好是不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很快兩個小寶貝就又會一起了,不會分開的。感謝在2021-04-06?23:00:49~2021-04-07?18:15: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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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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