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媽的,太舒服了

嬌莺樓重新開開張,依舊笙簫四起。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二樓的閣間裏,容虞舟一口又一口的壓着酒水,“那可是陛下啊,往那兒一站,府上的紅漆柱子都吓得不紅了的陛下啊。我居然有膽子和陛下共處那麽久。”

蕭禦回來得匆忙,好在嬌莺樓管事的拿他出去辦事的由子糊弄了小東西。

這會兒蕭禦回已經聽容虞舟第三次感嘆昨晚他們昨晚見面的事了。

他懷疑小東西都還沒看清他的臉就這麽大的反應……

“知道了,你都說了。”

“不,你不知道。”

容虞舟連幹了三杯酒:“我怎麽這麽勇的啊,我居然主動和陛下單獨商談王穆青的事,我後來才發現,我阿姐把我袖子都快扯壞了都沒攔下我。”

蕭禦回颔首,小纨绔吃多了小臉就紅撲撲的,特別好逗弄,然後說話聲音也很軟。

即便說起這樣讓他害怕的事情,也讓人覺得好笑。

可事實上昨晚他真的讓容虞舟這麽害怕麽。

他昨天午後和容虞舟泡完湯泉就打算回宮了,豈料他的車馬還沒進宮門,就被宮門守着的王穆青攔了下來。

這還是他頭一回見王穆青這麽急迫,武将的臉又紅又臊,只為了求他立刻去丞相府幫他向府上的大小姐提親。

而容虞舟不同意這門親事,這便有了昨晚單獨詳談的這一遭。

蕭禦回此刻攔下容虞舟探向酒壺的手:“你怎知王穆青就不是真心的?”

容虞舟頓了頓,心情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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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王穆青認真,又怕王穆青不認真。

“其實陛下走後,我去問了我阿姐……她說她的确在手下的藥店鋪子裏見到過王穆青,還親自給王穆青包紮了傷口。”

“男女之間一見鐘情也是常用的事。”

容虞舟就是不滿,繼續挑刺:“可王穆青他來嬌莺樓,正經公子誰來這裏。”

蕭禦回笑了:“我是不是忘了說,我不僅知道王穆青他是兩軍節度使,還知道他是嬌莺樓背後的掌事人,他管着這兒。”

容虞舟:?

少年指着頭頂的雕梁,又點點下面踩着的厚毯:“這裏的一草一木,燈盞簾紗,其實都屬于那個王穆青?”

蕭禦回颔首。

容虞舟吃驚之餘,最先想到的居然還是可憐的王穆瑜。

王穆瑜……知道他想贖走的玉芙姑娘其實就是他們家的麽,那厮攢了那麽久的錢,最後并無用處。

但容虞舟再次不滿了起來:“狗東西居然開勾欄!”

蕭禦回:“?”

容虞舟把着酒杯,一連噸噸噸:“我阿姐手底下的鋪子都是金玉器物,亦或草藥醫館,開的都是利國利民的鋪子,可王穆青手下的是勾欄,就這樣的男人,還能希望他真心對我阿姐好?”

少年言辭鑿鑿,每句話都帶着不滿。

蕭禦回忍不住為王穆青辯解:“可如果不是重視你阿姐,他就不會讓陛下親自去你府上談這事。”

醉醺醺的少年不講道理:“他只見過我阿姐一次,就喜歡上了,這不就是見色起意,饞我阿姐的身子麽!”

蕭禦回也算知道了,無論他現在怎麽勸,容虞舟都不會聽到心上去,幹脆徹底地奪了少年的酒。

可容虞舟已經起了醉意,他一杯倒但是又貪杯,這會兒借着槽言王穆青的功夫裏,已經喝了快半壺的酒水。

醉意上湧,說話發虛,醉酒吹牛皮。

“你過來點,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

蕭禦回側首傾聽。

容虞舟咋把嘴:“再近一點,我要說的是秘密,不能被別人聽到的。”

蕭禦回又近了些。

可容虞舟還是不滿意,索性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牽扯住男人的衣領,把人往這狠狠一拉,這下子二人臉快貼臉,呼吸都近似纏在一起。

容虞舟滿意了:“我要說的是,我好兄弟的叽叽居然那麽大哦!”

蕭禦回:……

說完以後,容虞舟另外那只空着的手還在比劃着:“就是這麽……這麽大哦!”

蕭禦回:……

蕭禦回懂了,小東西這是徹底的醉了,已經醉到拿這事來說笑。

“你醉了,安生點,我現在去給你叫碗醒酒湯。”

“我沒醉!我還能再喝一大壺!”

蕭禦回把人扶到貴妃榻上,又用軟枕攔在外頭,就怕他和小時候一樣,睡着睡着從榻上摔下來。

确認好容虞舟無恙,他才出去叫醒酒湯。

中間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等他回來時,容虞舟不知為何又重新攀回了桌前,酒杯摔在地上,酒壺裏為數不多的酒水滴落,馥郁的酒香混着少年粘稠的呼吸,順着他的唇線不斷地下-流,最後滑過少年精致的喉結而隐入鎖骨。

蕭禦回皺眉上前扶穩他。

少年借力睜眼,瞧見是熟人,笑得像只餍足的貓兒:“我還要和你說哦,這個新送來的酒很好喝,就是喝完熱熱的。”

蕭禦回定睛一看,桌上多了一份新的蜜酒,他去點茶的短短時間裏,容虞舟就又喝了這麽多?

還有,這是誰送的酒?

容虞舟嘟囔不停,沒多久就開始急扯着自己的衣領子:“奇怪,我是不是得了溫熱病啊,怎麽這麽熱……”

容虞舟的臉紅得不像話,就像秋後天際燃起的霞光,猶如火燒雲一般的豔麗。

蕭禦回伸手探探他的額首,是有些不對勁了。

上回容虞舟喝醉了也不見他如此的體熱。

蕭禦回現在摟着容虞舟就像摟着偌大的湯婆子,他的胳膊是熱的,好似能透過春衣将熱意染在他身上。

蕭禦回眸色微暗,唇瓣搭在杯口,只這麽輕輕一嗅,就聞出其間的不當。

容虞舟用的酒裏被下了藥!

容虞舟眯眼捂嘴笑,當下醉意朦胧地看着眼前人用他的杯子,心裏囫囵着的都是高興。

“你用我的杯子了,你就是我的……”

“好兄弟”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被一個酒嗝給壓了回去。

他和易扶玉是用一個酒杯喝酒的好兄弟了哎!

果然比完叽叽以後,易扶玉就和他親近了許多。

“我沒喝。”蕭禦回強調道。

他只是聞聞。

結果就聞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但這藥他之前不知遇到過多少次,知道這藥效不算猛,蕭禦回便取了一邊的水擰幹帕子給容虞舟擦臉。

可他不知容虞舟從未中過這樣的藥,即便下的料不多,也足夠他起了肝火。

帕子擦着少年的臉,同時少年體內的藥勁已經起來了,莫名的火流分外灼燙,鬧得容虞舟格外的不舒服,他循着涼意而去,帕子被他臉捂熱了,他索性将臉蹭在眼前人的脖頸處。

“你身上好舒服,涼涼的,就像夏天的竹席一樣。”

容虞舟貼着男人的脖頸,小臉燒着熱火,讓他忍不住朝着那人貼得更緊,呼吸都打在了男人的喉結處。

攥着他腰的手不禁用力,容虞舟驚呼一聲:“什麽東西夾我腰了。”

說罷,少年用手蹭着自己的腰,碰到的卻是更為涼熨的手背,容虞舟頓時愛不釋手起來。

可這還不夠。

他熱到快要叽叽爆炸了。

關鍵時候靈光一現,少年緊緊抓住男人的手指一路往下,不過隔着衣服的輕輕一碰,他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媽的,太舒服了,是易扶玉的手麽,怎麽只這麽輕輕的碰一下,他就要靈魂出竅了一樣。

少年的每個肌理的毛孔都在叫嚣着繼續下去,遵循本心,容虞舟視線開始恍惚,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起來,可畢竟他不曾做過這檔子事,尤其還用別人的手,一時之間動作淩亂,頗為不得章法,好幾次都從最舒服的點擦肩而過。

這樣不行……

還不夠。

少年抵着他的額頭,喃喃自語,最後膽大包天地帶着那只手進去了。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一句“好舒服”輕漾在琴瑟中,在這樣的刺激下居然還是酒後的醉意占據了上風,少年動作慢了下來。

終于,少年睡過去了,紅透了的臉頰猶如熟透了的蜜果,呼吸平淡而有節律,每一次的抽氣和呼氣在蕭禦回耳側回蕩。

就這麽舒服麽?

心緒本就浮躁的蕭禦回眼見着少年餍足的神色,驟然抽回了被握住的手,整個人也恢複了幾分清明。

二人的手上都有了濡綿的濕意。

蕭禦回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他和容虞舟都不該這樣。

少年周身圈了一個圈,圈裏是少年的父親母親和阿姊,而他應該遠遠地在圈外看着少年。即便要近一步,也該維持在一個合适的位置上,就像是……他此前一直自诩的兄長。

可現在,他似乎越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纨绔打呼嚕:好舒服一v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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