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可能有孕了”◎

在介于清醒和醉意之間,姜禾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洩的點。

薛淩玉明顯是不喜歡被她這般的對待,次日清醒過來,他的嗓子幹得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身上也徹徹底底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若非不是在姜府,在小院子裏,薛淩玉甚至覺得自己是被什麽人……了。

昨夜姜禾完全沒有半分顧惜他的感受。

薛淩玉還能感覺到自己身上還有姜禾的餘溫,姜禾溫熱的氣息也好像萦繞在他耳畔,他咬着唇,眼裏的淚珠不自覺的滾落了下來。

他并沒有感覺到一點點快樂,相反晨起時感覺腿疼極了,渾身一點兒都使不上力氣。

昨日穿的衣服早已經不能穿了,薛淩玉嗅了嗅自己,都能聞到一股明顯的梅子酒味道,等到後半夜他就困得睡了過去,失去了嗅覺和五感,天知道姜禾之後還繼續幹了些什麽。

總之他現在覺得自己無論怎麽洗,都磨不去姜禾的印記和氣味,好似完全歸為她的所有物一般。

姜禾這是破了不能留宿在妾室房中的規矩,她的酒量其實不差,更別說只是梅子酒了,可是昨晚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控制不住自己,一直自顧自的繼續,并不曾停歇。

一早起來瞧見薛淩玉幽怨欲泣的眼神,姜禾這才生出悔意。

她想要伸手去抱薛淩玉,手至半空時忽然起了糾結,最後還是收了手。

“你放心,我今夜不會來了,你那裏受了傷,我讓鳶歌送些傷藥過來,你就好好休息吧。”

室內都是暧昧的氣息,她只要一看到薛淩玉,他身上的痕跡十分清晰可見,這些都是她留下的,念起缱绻時刻,總免不了再起一些反應。

姜禾說完便要起身離開,薛淩玉卻拉住了她。

季大夫說他這幾日都處于易孕的階段,但若只有一次,幾率卻也不大,他也不想再等上一個月,那樣子夜長夢多,又得再多受幾次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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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這幾日一步到位,所以必須要留住姜禾。

薛淩玉努力讓自己更加楚楚可憐,看着姜禾無辜道:“今夜你真的不來了嗎?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讓你厭惡了?”

他無意中見過那些清秀坊的公子便是這般裝腔的,卻都惹得女子憐惜,繼而得償所願。

“沒有厭惡你的意思。”姜禾解釋道,目光落到他衣衫半開的肩膀上,若有所思道:“只是你需得好好休息。”

薛淩玉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需要。

他進姜府前學的那些也不是擺設,加上他的美貌和身段,自然是能夠勾得住姜禾的。

見柔軟的手攀附到她身上,也不知道他哪裏還有力氣弄這一出,姜禾終究是松口道:“商號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晚上我再來與你一同用飯。”

說完她便落荒而逃。

姜禾總覺得,在房事這一方面上薛淩玉的态度大變,甚至還有主動邀她的意思,但是她也不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的纨绔,自始至終只碰過薛淩玉一個男人。

若是他索取過度,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撐得住,亦或者也尋些補藥試試?

姜禾走後沒多久,央樂就帶着人進來收拾殘局。

昨夜的響動雖不大,可院子裏伺候的小侍們卻都十分詫異,特別是姜禾平日裏總是一副正經的模樣,沒想到私底下竟如此寵愛妾室,這一晚上不知道都折騰了些什麽。

這取暖的被子是不能要了,衣服也得一同丢掉正好全部換新的使,也不知道能用到幾時。

得了姜禾的承諾,薛淩玉終于松懈下來,瞧着央樂等人清理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便先去沐浴一番。

待他洗完,流水小築剛好差人送了傷藥過來。

他的傷在十分隐秘的地方,流血之後便沒有什麽感覺,可是等上藥之後就又疼起來了,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有一些跌打的藥,薛淩玉身上的紅印子都是被手掐出來,或者被什麽東西磕碰出來的,這些藥就是由央樂來幫他上。

央樂在看到他的後背時吓得直接不敢呼吸。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小姐定然不像外人以為的那般寵愛薛公子,若不然怎麽會下此狠手,這薛公子身上就找不出一塊好地方了。

央樂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是表面上的痕跡,姜禾到底是不舍得真的往裏子裏發狠弄的。

姜禾給的藥是極其好的,除了出血的那個地方還有疼意,薛淩玉感覺自己其餘的地方都與往常一般。

他實在是太累了,在上完藥之後就又回床上睡了一陣子。

鳶歌昨晚在小院子門口等了大半夜,等看到院子熄燈之後才回去,這也代表姜禾是破了後院的規矩,竟在妾室處留宿。

姜禾一回來便吩咐她送傷藥過小院子裏,等到她送完回來,見姜禾坐在書案前,呆坐着像是在想什麽東西,便忍不住問:“小姐,您昨晚怎麽在薛公子處留宿了?”

這樣的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若有正夫在,定然是要好好教訓下這般逾越的妾室,可姜禾沒有娶正夫,後院裏就只有薛淩玉一個人。

“只是喝多了。”姜禾揉揉自己的眉心,其實昨晚去的時候她并沒有抱着留宿的意思。

之後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好像那麽順理成章。

“那您留宿薛公子處的事情可要封鎖?主君一大早便派人傳消息,說是五皇子将您的名字添到了選妻宴的名單上,我沒敢跟主君身邊的瑞明說您不在。”

瑞明還說要将這件事親自禀報給姜禾,鳶歌只好尋了理由推說,這才沒有讓人進來,不過主院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收到風聲,只是早晚的事。

姜禾點點頭:“五皇子的事情我知道了,不過我留宿這件事就算是瞞,也是瞞不住的,就不必白費功夫了。”

鳶歌急切道:“萬一小姐寵愛妾室的名聲傳出去,沒有正經人家的公子願意嫁給您,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姜禾玩笑般敲了敲鳶歌的腦袋:“一個妾室就受不了了,那這樣的正夫娶回來豈不是一個醋壇子?我是娶夫還是娶個醋壇子?”

要想嫁給她,勢必要先接受薛淩玉的存在,若是連個妾室都容不下,這樣的男人也就沒有娶的必要了。

鳶歌笑道:“小姐說得是。”她又有了新的擔心,“那五皇子的事情小姐打算怎麽處理?”

她早就知道這五皇子不是什麽善茬,先前虛晃一槍,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對自己無意,也瞧不上姜家,這下子又特意點了她出來,讓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引到了她身上。

想要攀附皇家的人不在少數,她姜禾可就要成為一些人的眼中釘了。

姜晚意險些在禦書房外摔倒,回去後覺得身子不适,什麽東西都吃不下,一吃就吐出來,鬧騰到半夜也沒有歇下。

他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底下侍候的人頓時手忙腳亂起來,生害怕他出些什麽事。

姜晚意本來覺得是吃壞了肚子,歇息歇息就好,但是小侍自作主張把太醫叫了過來,甚至微帝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他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微帝一來便将他身邊伺候的人都訓斥了一遍,然後叫太醫為他診脈。

這都過午夜了,微帝處理完政事剛準備睡下,一聽到小侍說姜晚意可能抱恙了,還是義無反顧的來探望他。

姜晚意的身子不好,将養那麽多年終于有了起色,哪怕一點點的小病都有可能傷了底子,微帝自然焦急非常。

微帝都來了,姜晚意只能乖乖聽太醫的話,把手遞了出去診脈。

白日裏沒有見到微帝,五皇子已經将姜禾的名字添了上去,姜晚意還是不忘這件事,眼下微帝在眼前,他便抓着這個機會勸道:“陛下,舍妹頑劣,先前又是都城中有名的纨绔,五皇子定然是被她的皮囊迷惑了,而且舍妹還納了妾,五皇子金枝玉葉,怕是不願和人共侍一妻。”

太醫剛好診完了脈,姜晚意沒有看見太醫的臉色突然大變,像是遇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他繼續道道:“陛下,您需得再考慮考慮禾兒和五皇子的事情...”

太醫退步悄聲在微帝耳邊說了什麽,微帝的眼神也立馬變了。

他的心裏也忍不住一咯噔。

莫非他的病又嚴重了?

可是他這段時間一直有在好好養身子。

微帝這時候緊緊握着他的手,面對他的一臉不解,替他理了理耳邊的發,露出了笑容,輕聲道:

“你總是這般為你妹妹操心,這以後可得将心思多放在我們的孩子身上了。”

姜晚意頓時愣了下,他難道不是吃壞肚子,而是有孕了?

太醫朗聲道:“恭喜陛下,姜侍夫已有兩月的身孕,胎兒健康無恙。”

微帝摟着他寬慰道:“你說的事情朕知道,小五只是在胡鬧,他什麽樣的脾氣朕還不知道嗎?你不用擔心,都交給朕來處理就好了。”

她撫上姜晚意的腹部,囑咐道:“你就好好養胎,照顧好自己的和孩子。”

微帝膝下只有一個皇子,後宮多年無所出,若是姜晚意能夠一舉得女,依着微帝對他的寵愛,這個孩子有很大的幾率被立為太女。

姜晚意的孩子一下子成了重中之重。

“什麽?宮裏的貴人有孕了?”

姜父第二日就收到了姜晚意讓心腹傳回來的消息。

姜晚意的身子自小便不好,他為了這個兒子不知操了多少心,可外面的大夫再好也救不了他的命,宮中雖然兇險,可太醫院的大夫都是頂好的,皇家想要救一個人的命,總比外面要容易得多。

當時姜家正時低谷,加上姜晚意自願入宮,他這個做父親的只好忍痛同意。

幸好陛下對他這個兒子十分寵愛,眼下又有了身孕。

無論生下的是皇子還是公主,姜晚意在宮中都有所依靠,待到微帝百年,也不至于落到跟薛太夫一樣的下場。

若是薛太夫有自己的親生孩子,憑着他的榮寵,這個皇位必然是他的親生女兒來坐。

不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孩子,總是隔着一層肚皮。

“這個孩子是我最擔心的,他的身子一向不太好,這生産對于男子來說是一道鬼門關,這孕期可得好好注意,若是我在他身邊便好了。”姜父憂愁道。

瑞明道:“大公子這可是極好的福分,一定會平平安安的,而且按照宮中的規矩,等大公子将近生産的時候,主君能入宮陪侍探望。”

“那便好,那便好,如今只剩下禾兒一個人還沒有子嗣了。”

瑞明如實禀報:“主君,前天晚上小姐是在薛公子處留宿的,昨晚卻也依舊...”

這一聽便是不合規矩的,姜父正在喜頭上,聽到之後也慢慢收斂了笑容。

“禾兒看來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若是薛淩玉的身份還跟從前那般,他自己也願意,禾兒的正夫,這姜家未來的主君由他來坐其實也未嘗不可。”

“可如今他只是一個奴籍的妾,別說是商賈了,就連平民也配不上。”

瑞明唏噓道:“一切都是各人的造化罷了,主君不用太過憂慮,小姐是有主見的人。”

姜父嘆了一口氣道:“我是不會再插手她的婚事了,意兒又有孕,只能她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了。”

姜父說完便要去小憩,瑞明猶豫了一會兒,有些吞吐道:

“主君,央桃這幾日都賴在府門口不肯走,說是想見您一面,他那個相好在他被趕出府後定了一門新的婚事,他如今懷着孕沒有地方去,說是求主君可憐可憐他。”

雖說這事可能會觸怒主君,瑞明也覺得央桃是不中用的,可都待在主院那麽多年,總歸還有些情誼。

姜父一聽便氣了,“這個不争氣的東西,放着榮華富貴不享,偏偏要去私通什麽侍衛,他那個相好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瑞明俯首道:“查出來了,小姐先一步将人趕了出去。”

聽是姜禾動的手,姜父不出聲了。

那件事的确是踩了姜禾的面子,她這般處理也是對的。

姜府不可能再容忍央桃這樣的人存在,姜父只當作沒聽見,瑞明也識趣的沒再提。

他從自己存的銀錢中拿了一部分出來,想着給央桃,也當是全了以前照拂他的情誼,但是央桃今日卻沒有來。

瑞明心中有些奇怪,央桃不是說自己已經走投無路,求他今日給個準話嗎?

瑞明只當是他知姜府的路走不通,便放棄了。

此後的造化卻也是無關了。

一連三日,姜禾都是在小院子裏過的夜。

白日裏薛淩玉躲在院子裏不出來,一入夜房間裏卻點了一根又一根的燭火,他也是不得睡的。

秉着季大夫的話,他表演得十分賣力,都說床底之間女子的話都當不得真,姜禾卻是半句話都不同他說。

也不知道姜禾到底滿不滿意他的表演。

纏綿之間,薛淩玉非常自然的鑽進姜禾的懷裏,兩個人像是依戀很久的夫妻,他眨眼或是勾腿,姜禾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兩個人十分默契。

但是也僅僅局限在這方面上。

每次完事後,姜禾都能看見薛淩玉往肚子灌補藥,連帶理都不理她。

她甚至心血來潮調笑道:“補藥比我還重要?”

薛淩玉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姜禾卻是笑了。

她甚至産生一種薛淩玉喜歡上了她的錯覺。

她完璧歸趙的紅玉瑪瑙簪子,每夜都被薛淩玉戴着。

紅玉裏倒映勾勒出兩個人的輪廓,姜禾聽着薛淩玉的呢喃,愈發的賣力。

薛淩玉計算着日子,過了易孕的那幾日後,他便好像失去了那方面的興趣,也不再主動邀請姜禾了。

姜禾那幾日剛好生意纏身,兩個人也就暫時冷了下來。

五皇子的選妻宴将近,原本他是點名姜晚意來操辦的,可是姜晚意有孕在身,這可是茲關國體的大事,微帝自然不肯,便另擇了一位識體的賢妃來辦。

參加選妻宴的人皆都要提前送畫像到宮中給五皇子賞閱。

“殿下,這隴西右使李家的大小姐,還有望東公家的小小姐,都是公侯家中十分優秀的存在,您看中意哪位?”

小侍将兩位小姐的畫像徐徐鋪開,左邊的李家小姐英氣潇灑,右邊望東公家的小小姐斯文有禮,皆是好相貌,而且出身不低,足以配得上皇子之身。

兩家都跟朝堂争鬥無關,嫁過去無甚煩憂,陛下也是這個意思,讓五皇子在兩位之中挑選。

但是五皇子非要舉辦什麽選妻宴,說要親自相看求娶之人的品格。

若說的論起品格,都城中怕是沒有多少人敢娶他,不過微帝也是答應了,讓他自己看清現實才好。

這兩個人的畫像讓五皇子興致缺缺,他擺手讓小侍換下一批。

小侍只好聽命,從一堆畫像中重新挑新的。

有一個畫像所用是極其昂貴的紙張,外表裝飾得也十分華貴,這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五皇子的注意,他點名要小侍打開這副。

畫像裏的女子穿着華服,眉眼張揚肆意,腰間佩着一看便價值千金的玉佩,手執着白玉折扇,莞爾一笑。

所用的物品都張揚氣派,她本人也是桀骜不馴。

這一看便是三年前的姜禾。

宮裏的人去姜家索要畫像,姜禾便給了這一副。

與現在的她判若兩人。

五皇子招手讓小侍湊近些,這畫像的畫工極其不錯,将姜禾三年前的嚣張纨绔刻畫得足有八成像。

他笑道:“真是有意思。”

他頓時有了一個疑問。

這樣的姜禾為何會喜歡上堪為世家端方有行代表的薛淩玉?

姜禾離開都城的三年前,又到底去了哪裏?

“小姐,您說您擺明了不喜歡這五皇子,他為何還要糾纏您,這選妻宴原本和您沒有半點關系的,就算是他選了您,您也不會娶他。”

鳶歌邊為姜禾收拾宴會要攜帶的東西,便嘟囔道。

那五皇子一看便是個多事的,心裏也不知藏着什麽壞心眼,而且還如此糾纏她家小姐。

鳶歌抿着嘴道:“要是記薛在就好了,小姐您到底什麽時候叫他回來?”

“記薛孩子心性,卻是和你玩得來。”姜禾打趣道,她想了下,“大概再過半月吧,我交代他的事情還沒辦完。”

“啊?還有那麽長時間,那這次宴會便叫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跟着您去吧。”

姜禾不以為然,“只是去參加宴會,皇城腳下,難不成真的有人會行刺我?”

“只是以防萬一,若不是要事在身,我就跟着您去了。”

宮裏的貴人有了身孕,姜家到底是真的不同了。

“去坐一會兒就回來了,快速快回,我可不想在宮裏過夜。”雖說宮裏有哥哥在,卻也是五皇子的勢力範圍,他若是想像左家那樣使一些下作手段,倒也是不好防備。

哥哥已經事先和她說過了,就算是五皇子自己願意,陛下也不會同意他嫁到姜家的。

鳶歌看向門外,忽然道:“薛公子,您怎麽來了?”

鳶歌看了眼外面,正是下人交班的時刻,這才一時疏忽讓薛淩玉沒有通傳便進了來。

那幾日的溫存之後,薛淩玉再也沒有邀她一同用飯,一直安安靜靜在小院子裏呆着,姜禾偶然得閑想要去探望他,也是看不到人,都說是睡了。

薛淩玉站在門口,頓了頓腳步,将目光落到姜禾的身上。

若是不來這一趟,他還不知道姜禾要去參加五皇子的選妻宴,而且聽這意思,五皇子甚至對她青睐有加,有意嫁到姜家來。

可是他并不喜歡五皇子...

五皇子肯定也是不喜歡他的,萬一真的進門,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弄死他。

姜禾示意薛淩玉進來,問道:“有什麽事值得你親自來一趟,怎麽不叫央樂來通傳叫我過去?”

“央樂被主君叫過去了,不過就幾步路的事情,我就自己來了。”

見他臉色有些不對,而且眼神閃躲,像是在害怕什麽。姜禾握着他的手,放輕聲音又問了一次,“找我有什麽事?”

薛淩玉慘淡的笑笑,抽回自己的手,“我想請季大夫過府一趟為我診脈。”

他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距離那次大概也有半個多月了,而且他今日看着飯菜沒有一點胃口,甚至有些惡心作嘔。

姜禾探了探他的額頭,問道:“是哪裏不舒服嗎?”

薛淩玉搖搖頭,往後退了幾步。

額頭是冰涼的,但是臉色卻煞白。

薛淩玉咬唇道:“我可能有孕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1-05 22:07:18~2022-01-06 21:42: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大潤發十年殺魚工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很想知道這個女尊的話男女身體結構還是一樣的嗎?還是說是女的長小jj上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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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男主有嗲不識好歹,想看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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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寫的太少了咳咳咳】

【喜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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