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禍害 趙舒檸一夜未歸

趙舒檸的身子縮在齊晏的懷中, 一雙眼泛着水光,面色紅潤,如同海棠一般, 那雙小手揪着齊晏的衣襟不放,偏生那手柔弱無骨, 更讓齊晏的眸暗了暗。

他的自制力被一點一點擊潰,可是面前是自己最心愛的姑娘, 斷不會讓她置于不好的境地。

于是齊晏試圖與面前已經迷糊的姑娘講道理:“檸檸, 我們還未成婚, 這般于理不合, 要自重一點。”齊晏說罷将吻落在滾燙的額頭, 試圖安慰已經十分虛弱的姑娘。

這輕微的觸碰無異乎飲鸩止渴,趙舒檸的衣襟散亂, 露出大好地春光,只覺得面前的男人聒噪不已。

明明自己已經這樣難受, 可齊晏卻不聽她的,趙舒檸雖神色有些恍惚, 但卻能清清楚楚看到眼前的男人就是齊晏。

上一世也未見他這樣恪守禮節, 如今這般讓趙舒檸更覺得難受。

也不等齊晏回應,趙舒檸摟着齊晏的脖子便親了上去。

男人的理智差點一瞬間的崩潰,可是趙舒檸還是未出嫁的姑娘, 他絕不能亵渎了她, 可唇上的觸感卻勾出了長久以來的肖想。

齊晏閉了眼睛, 輕輕将人掙脫開,将手放在趙舒檸的臉頰上,試圖讓她清醒:“檸檸,不行, 我們不能這樣。”

可是已經受了藥性的小姑娘哪裏有什麽理智,直接讓人推到在地,便咬上了男人的唇,齊晏的青筋暴起,雙手都被趙舒檸束縛。

雖然趙舒檸醉了酒,可是手中的力度卻絲毫不受影響,她将吻落在齊晏的脖頸上,又把頭放在齊晏的胸前,口中的難受可以見得。

直到将手放在齊晏的腰上,開始拉扯着繁複的腰帶。

“嗚嗚嗚,怎麽解不開。”趙舒檸帶着哭腔,柔弱無骨的小手觸碰了齊晏的腰腹,讓他一瞬間什麽理智都已經忘記,他将趙舒檸一把打橫抱起,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道:“臣幫公主。”

此處湯泉,本就守衛很少,行宮中的像這樣的地方還很多,即使沒有人把守,也不怕有人找到此處。

賀璟想到趙舒檸可能被阿竹已經帶回栖梧宮中,卻心中仍是不放心,便借着巡視的由頭去了趙舒檸的寝宮,可是裏面的宮人并不知趙舒檸的行蹤。

可宮人不好與賀将軍提及,畢竟公主時常不在宮中,如此這般,又不能告知他人。

賀璟心中如同沉入一塊石頭,可此事他不能聲張,若是出了什麽事情,行宮中定會調動兵力,只怕會讓人發現端倪,壞了趙舒檸的名譽。

他此刻才知,趙淵并沒有騙他,可是趙舒檸究竟去了何處。

眼下已經很晚,賀璟只能秘密巡查,他號令了口風較緊的暗衛,警告他們不要讓別人發現,自己則到了蜿蜒的行宮尋找趙舒檸。

湯泉寝宮,裏面正驚濤駭浪,輕紗被扔在地上,腰帶散亂,地上的衣物羅裙被扔地到處都是。

透過影影綽綽的簾子,可以看到錦被起伏,男人的悶--哼聲帶着安慰,不停撫=慰身下的女子。

可女子顯然已經被折騰發出嬌=嬌的聲音。

夜色沉寂,趙舒檸感覺到一陣死去活來,又是一陣死去活來,若初時是藥力,後面則是本能,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散架,可是男人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由最初的疼痛到漸漸舒适與歡愉,一滴汗水低落在趙舒檸的臉頰上,可是平日裏讓她自重的男人如此,讓她頗為不平。

“累。”趙舒檸将手搭在他的脖頸上,眼前一片漆黑一般,感覺四肢百骸地酸疼,可是男人正起勁。

“馬上就要好了。”男人的聲音沉沉,又是一陣死去活來。

等趙舒檸醒來的時候,便是看到不同于行宮的陌生,屋內擺設,皆是告訴她,此處不在她的寝宮,也不在湯泉,莫非是......

男人穿着一身寝衣,正在黃花梨木架子旁,趙舒檸撐起身子,只是一眼,便差點昏了過去,是那堆碎布......

趙舒檸突然想到剛剛二人颠鸾倒鳳的場景,面上的紅漸漸升騰,就連耳朵也開始發燙。

齊晏察覺到身後的異響,将那堆碎布放進了火中,直接走到趙舒檸的身旁,又用枕頭墊在趙舒檸的身後。

“還疼嗎?”齊晏一雙眼滿是柔情地看着趙舒檸,想到剛剛确實是自己沒了個分寸,平日裏趙舒檸如何撒嬌都成,可在榻上卻又是另一回事。

齊晏暗罵自己不知體諒,為美色昏了頭。

趙舒檸想起這檔子事情,心中才漸漸多了些暗惱,将人朝後推了推:“都怪你,我都說了,還一點也不節制。”

明明都沉溺其中,懷中的姑娘卻是個嬌弱地,快了慢了不行,疼了不行,硬是讓他進退兩難。

齊晏仿佛将二十四年的耐心都用在上面了,知道姑娘家臉皮薄,自己确實有欠妥當了。剛剛在湯泉為她清洗的時候,便已經被她折磨的不行,可是齊晏只能對自己念了幾遍心經,試圖平靜下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齊晏心情舒暢,話也是極好說的,于是便将人摟在懷中:“我們的婚事,我打算和皇上說明,婚期就定在明年,可好?”

趙舒檸這才想起來,心中開始思忖:“誰說要嫁給你?”

“那公主是打算不負責任了?”齊晏的神色危險,放在趙舒檸腰間的手卻微微用力,讓趙舒檸不禁微微羞澀。

尚公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大周雖思想開放,可是一旦入了皇室,與皇室牽扯上關系,齊晏的仕途勢必會受到影響,趙舒檸知道齊晏的包袱胸懷,自然不忍心他受束縛。

皇兄是個固執的人,若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與自己有私情,是不會放過齊晏的。況且她多次溜出宮去,皇兄是何等聰明的人,只要稍微聯想,便能知道其中的緣由,到時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他們成親的好時機。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況且我的心中只有你,你的心中只有我一人,那便好了,況且當下不是成親的時機,再等等好嗎?”

趙舒檸将手放在齊晏的胸膛,那柔弱無骨的樣子,一時間讓齊晏知道美色撩人為何物。

可是眼前是自己最心愛的姑娘,他想要給她一個名分,斷然不會任由她胡鬧。

“不行,我想讓你入齊家的族譜,而不是沒名沒分地跟着我,宮中繁花似錦,可是齊府今後的夫人只能是你。乖,不要胡鬧。”齊晏耐心說着,從前一直覺得小姑娘才過及笄之年,想要再等她幾年,可如今,是自己等不了了。

那時,齊晏将祖母的镯子給了趙舒檸,便早就有了打算,那是齊家傳給孫媳的,齊晏想過這一生自己的身邊只會是她。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成婚,你說過要等我答應的,凡事不會強迫我的。”趙舒檸輕輕搖了搖齊晏的手,那嬌嗔的樣子,看得齊晏心中一動,他頗為受用。

齊晏不想逼她,以為是小姑娘還沒有做好準備,心中便只能随着她去了:“你還記得那個玉镯嗎?”

懷中的小姑娘坐起身子,想到那玉镯看起來精致,似是有特殊的含義,便沒有将镯子随身帶在身邊,如今齊晏問起來,突然想了起來:“我讓阿竹放在箱子中了,想到平日裏出行,難免磕磕碰碰,你送的東西,我自然要好好放着。”

“那是齊家祖傳的玉镯,只傳給兒媳的,我母親也有一只。檸檸,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嗎?”齊晏将下颌輕輕放在趙舒檸的頭頂上,又用手将趙舒檸的一縷碎發拿在手中,輕輕摩挲。

“嗯,齊晏,我知道。”回應齊晏的是趙舒檸的回抱,齊晏用力将人緊緊摟在懷中。

人生前半世,齊晏的父親身死,母親因為重病離世,祖母一人将他教導,于齊晏來說,除卻祖母,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多,可是直到趙舒檸闖進了他的心中,那些被忽視的感情,仿佛都被喚醒。

從前坊間傳聞,多少于趙舒檸有些不好,那時小姑娘偏執,總喜歡在宮門口堵他,那時他一心為了政事,只覺得眼前的姑娘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如今再看,即便是妖精,便只禍害他一人罷了。

他怎麽忍心将這樣美好的她拱手送給別人,只能牢牢放在心尖上才好。

夜色沉寂,有情人相擁,趙舒檸一夜未歸,直到齊晏将人送了回來。

阿竹連忙迎了上去,只是自家公主柔弱無骨般躺在齊大人的懷中,将手放在齊大人的脖頸上。

阿竹面色一紅,可是眼下不是該操心此事的時候,趙舒檸一夜未歸,雖然栖梧宮中守衛森嚴,可還是被賀将軍知道,阿竹當時回來時已經晚了。

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公主的清譽,總不能讓坊間再次诋毀公主的名聲,阿竹将此事告知,可是今早并未在行宮中聽到不好的傳言,趙舒檸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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