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陷害 兩兩對峙,前者面無表情……

兩兩對峙, 前者面無表情,後者卻經歷如滔天巨浪,冷眼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段時間還在關心他問候他的女人。

而現如今, 卻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一時難以言說最終喃喃說:“和離書我已簽下, 送到衙門。”

那話是他咬牙切齒地說,眼底的不甘心又如何,他面前的女人卻再也不會為他心軟。

他如夜色中翺翔的鷹, 被雨淋透受着傷一樣, 此刻狼狽不堪的将一切都暴露給寧愫看。

可寧愫卻也只是笑着說:“那如此,多謝沈大人成全。”

他的手緊緊攥住放在她的肩上 ,寧愫見他這副樣子,只覺得可笑,想到外頭的雲畔,她也不想在理會他。

輕輕颔首, 後退了幾步,見他姿态不對勁,她也只是低下頭道:“那我就不打擾沈大人你了。”

那莞爾一笑, 離別時決絕的樣子, 讓深處暗巷子裏沈蔚壓緊了心中的不甘。

也在此時,偷摸跟上來的沈木,見大人一動不動, 正要喚一下大人時,就見大人的一雙冷眸如刀劍一閃的銀光, 冷冽兇寒。

寧愫回到雲畔身邊時,旁人無所察覺她剛剛去哪裏了,當雲畔将一個花團錦簇的繡包增與她時。

她微微一笑接過, 就見花團錦簇的繡包上還繡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兔子,看着怪可愛生動。

後來待雲畔在外面玩夠了時,她們就回到了府邸,一回府邸時,從外頭浩浩蕩蕩回來的大夫人一行人人剛巧在大堂。

雲老太太坐在高堂上,一一為她介紹府裏的人,然後大夫人手拉着寧愫的手一個勁摸着眼淚,“你這孩子,長的真像你娘。”然後就将身邊的兒子介紹給了寧愫。

“這是你二表哥,雲汀,你還有一個表哥現在在外面打仗。”一聽到大兒子在外受苦打仗  ,她又難免傷心起來。

而雲汀也就開始勸着他娘親,然後向寧愫微微一笑:“绮妹妹,我是你雲汀表哥 ,若是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寧愫也應道,只是當大夫人手拉着她,又聊了些貼心話,最後就讓雲汀明日帶她去外面賞花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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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是她好意,也并未拒絕,就在這邊其樂融融的時候,另一邊的深庭長廊下。

男人周深被隐蔽在黑色陰影下,看不清樣貌,而只見一個深綠色宮裙的女子手裏捧着什麽東西,在這四處無人的時候,與之交談。

“怎麽伺候了那人這幾天,心軟了,不會連藥都不下了。”

女人幽幽地說:“怎麽會。”

男人笑着說:“那就好,畢竟你要想清楚,如果他記起來的話,你可是從犯,到時候,你覺得他會容得下一個算計過他的女人嗎?”

女人也就是寧淑,死死抵住喉嚨的酸澀,擡頭看着特意跑來警告她的寧潤,“我知道。”

寧潤披着那副笑意如君子,可是又有誰知道這位如黃泉中的惡鬼:“知道就好,你也要想清楚這位太子可是有太子妃的,若不是皇後知道你對他失憶有幫助,估摸她早就把你贈點銀兩以示恩典,然後打發出去了。”

寧淑越聽,心也就越發沉了下去,而寧潤則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然後順手将自己袖子裏帶來的一個青色小藥瓶,對着低着頭不語的她道:“這藥你拿着。”

寧淑還以為又是給太子下的新藥,心裏猶豫了一會,卻不料寧潤早就看破道:“這裏面的藥,你想辦法給沈蔚下。”

她渾身一僵,臉色不解擡頭看他,就見他興趣盎然道:“他最近插手事情太多了,北外那邊也有他的人,前日管道劫匪劫官銀之事折損了好幾個暗探。”說道最後,他的眸子如蟄伏深夜裏的毒蛇,讓人發顫。

寧淑了然後,就接過去,卻不料他又繼續說:“你下完這藥,再想辦法嫁禍給寧愫。”

她詫異瞪大眼睛看他,手裏拿着藥瓶一緊似乎明白她的不解,他的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據說她們已經和離了,但我卻看着他還不死心,那就讓我幫幫他。”

她瞬間明白了他的惡趣味,她微微低頭應道,直至最後兩人離開時,她回到東宮寝殿裏時。

見太子躺在榻上手執書,旁邊案幾放放了一個白瓷湯盅,她走近一看就見湯藥空空蕩蕩,再見他手裏正閱《道得經》

見她一來,太子溫笑道:“淑兒,你剛剛去哪裏怎麽這麽久未回。”

寧淑為他換下案幾的盅,聞言漫不經心地說:“剛剛遇到了幾個侍女,與之聊了一下。”

她這樣說着,然後試探性地問:“太子這些藥你都喝完了?”

太子聽到她之前那句話,也沒追問,又見她這樣一問,笑着說:“母妃讓孤多喝點藥,早點恢複記憶。”

寧淑見他一如既往的溫笑,心裏卻總覺得有根弦緊緊崩着她神智 。

而太子卻并未察覺 ,他讓寧淑坐下陪她一起看書閑談,最後聊到:“沈蔚明日會來看孤。”

寧淑臉色煞白,伸手摸到袖子裏的青瓷藥瓶,那指腹間的冷意,讓她打了一個冷顫。

太子問:“怎麽了?”

寧淑臉白了白說:“天有點冷。”

“等下讓侍女們多添點炭火,你別冷到了。”太子關心的話,讓寧淑的心越來越遲疑不定。

寧淑謝過太子的好意,然後見侍女取出炭火扔在裏頭,博山爐裏的炭火是上好的炭,她見裏面燒的通紅,自己也扔了幾個進去。

太子見狀,自以為小女兒家玩鬧的心性,可是卻不知寧淑背過他時的,臉色蒼白被紅光照的晦暗難分。

次日,寧淑醒來時總是心神不定,于是她很早便來到東宮寝殿,剛好遇到侍女端來木盆,她見裏面是清水,而太子也穿戴好衣物,用侍女遞來的帕子洗漱了一遍後,侍女們就捧着木盆帕子紛紛退下了。

就留幾個貼身侍女留在寝殿,但是太子見到寧淑過來,也就讓她們一起下去了。

“今日你怎麽來這般早。”

太子疑惑地問。

寧淑用其他話搪塞了過去,然後就開始伺候太子,為他研磨,然後兩人閑聊幾句時,就聽到外頭禀告。

沈大人過來了。

于是寧淑便借其他由頭出去了。

太子知道寧淑懼怕與他,也并未奇怪,寧淑長吸一口氣,走到外頭就見沈蔚面色溫沉,也并未注意到自己,徑直走到裏頭。

寧淑伫立在門外,看到檐下挂着青燈花盞,栩栩如生,各個庭院廊上挂滿珠簾白紗,又望了望天空,見天色陰沉,心下也不知被這天色緣故,內心緊繃着。

直到過了不久,她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驚呼,她深深呼一口氣,斂起心神,就往裏面走去。

外頭候的人也急忙忙地往裏頭小跑進去。

“沈大人怎麽無緣無故暈倒!太醫!給孤請太醫。”

“今日之事,給孤查個水落石出。”

“刑部…”

寧愫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一早就與雲汀出去城外賞花賞景。

但其實這些景色她之前也見過,如今再見也倒沒有任何反應。

而雲汀顯然也是知曉的,他不好意思摸了摸鼻間道:“這裏賞景太過無趣,但我知曉這不遠離處有座寺廟,绮妹妹可否我一同前往。”

寧愫剛好也看膩了這些,于是便與他一起去,只是道路艱辛,崎岖不平,她們一行人又是步行,這難免走路需要費點事。

這不,寧愫一個不注意,就差點要被下面石子絆倒,翠兒眼力很好的一把攔住了她,雲汀也見到這幕,神色讪讪:“原以為抄小道步行能快點,倒是沒料到這路崎岖不平連累了绮妹妹你。”

寧愫聞言,擡眸安慰他道:“步行這樣多了幾分樂趣,雲表哥不必自責。”

雲汀聽到這話,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來。

後來一行人兜兜轉轉來到寺廟門口,見上方寫着“瞬一”。

古舊黃腔寺廟,泛着斑駁歲月痕跡,門口有幾個燒地僧人一直在掃地,見到他們一來各各行禮“阿彌陀佛”

雲汀說:“這裏的寺廟雖不是盛名,但也有百年歷史,绮妹妹可以進去瞧瞧。”

寧愫聽他解釋,然後就跟他一起進去,一進去裏面的僧人為他們添了幾柱香火。

然後寧愫見面前高大的尊佛,跪下祈福。

後續,他們拜完後然身邊下人多添了點香火錢,然後僧人說往裏走有處山峰景色盛美,于是他們就去了那處閑逛。

閑逛間,雲汀見身邊溫柔的寧愫,心下有點異常便好奇問:“绮妹妹你在佛尊面前,許了什麽願望。”

寧愫笑道:“許了家人平安表哥祖母身體健康,也許了長命百歲。”

雲汀倒是沒想到會許長命百歲。

而寧愫淺笑:“也不怕雲表哥笑話,我常常夢魇,總覺得明日何時我就會身處黃泉。”

她雖是雲淡風輕說這話,可雲汀卻察覺她眉宇間的一絲脆弱。

他也瞬間想到這位表妹的身世和現在的過往,心下嘆息,就開始聊起官場之事,趣味橫生,剛剛還在聊這個話題,轉眼又聊到別處去。

寧愫也深陷他聊的趣味當中。

漫處遍野花草恒生,他們一行人穿插其中,不知不覺也過了好久。

後來當他們趕回雲府時,倏然一個人攔住了他們馬車,雲汀詫異的出去又轉了回來,寧愫驚訝見他。

就見他說:“沈府的人。”

她驚訝掀起簾子,就見是沈木。

她微微蹙眉,還未她先開口就聽到沈木焦急地說:“夫人,大人病重。”

寧愫不解:“他病重與我何幹。”

她與他在就不是夫妻,如今他再怎麽樣都與她毫不相幹。

“大人在東宮遭人下毒然後太子震怒,派人徹查,結果查到夫人你身上。”沈木越說,頭低的越來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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