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楚瑤筠雙方都不同意對方的提議, 最後兩方只得各退一步, 楚瑤筠寫一份承諾書,保證不會揭發張淑妃下毒之事, 而下毒的證據等張淑妃完成承諾後再給她。

小李子認為楚瑤筠有意後位, 肯定很在意自己的名聲, 言而無信,可不是什麽好名聲。

如果楚瑤筠真的過河拆橋, 那這将是她最大的污點。

小李子知道楚瑤筠不是愚蠢的人, 這也是他同意這個方案的原因。

等小李子離開,一直沒有說話的明月才開口道:“娘娘,為何這般輕易地放過淑妃,您就算沒有她幫忙, 也能解除禁足的。”

在明月看來,楚瑤筠肯定不會被一直禁足, 她這次算是做了虧本買賣。

楚瑤筠聞言搖搖頭,“淑妃哪裏是這麽容易扳倒的, 本宮現在在皇上那裏可沒有什麽分量, 和淑妃鬥根本沒有把握,既然如此,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再說本宮也想解除禁足了, 大家各取所需, 正好。”

“可是娘娘, 淑妃既然敢下毒, 就說明她想置您于死地,這次就這麽算了,難保以後她不會再對您出手。”明月還是有些擔心。

楚瑤筠自信道:“她不會的,最起碼短時間內是不會的。”

“為什麽?”

“淑妃願意幫本宮解除禁足,可不僅僅為了要回她下毒的證據,她也想讓本宮幫她牽制柔嫔,現在柔嫔得皇上獨寵,淑妃她這是坐不住了。”

明月聽到這話,才放下心,笑道:“淑妃想要娘娘和柔嫔鬥,那她肯定不會對娘娘出手了。”

“沒錯。”

楚瑤筠其實很想告訴張淑妃,她的算盤打錯了,不提她根本沒有和柔嫔争的心思,即便有,她也争不過柔嫔,那可是女主,智商相貌都十分在線的。

……

張淑妃似乎怕夜長夢多,第二天她就在景泰帝的必經之路上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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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恩眼神很好,遠遠地就看到了張淑妃,低聲道:“皇上,淑妃娘娘似乎有事求見。”

景泰帝坐在龍攆上,瞥了張淑妃一眼,等到了張淑妃面前,才問道:“愛妃找朕有何事?”

張淑妃柔柔一笑,說道:“再有一月就是皇上的萬壽節了,皇上可有什麽要求,臣妾也好早做準備。”

景泰帝聞言,笑道:“朕沒有要求,往年都是愛妃負責的,朕相信愛妃。”

“臣妾多謝皇上信任,除此之外,臣妾還有一件事要問詢皇上。”

景泰帝點頭,示意張淑妃直說。

“皇上的萬壽節,理應普天同慶,對于那些禁足的嫔妃,皇上可否法外開恩,解除她們的禁足?”

景泰帝聞言,忍不住看了張淑妃一眼,若有所思道:“哦,不知愛妃說的是……”

張淑妃仿佛沒有察覺到景泰帝的眼神,笑道:“毓昭儀和李婉儀都曾伺候皇上多時,不管她們犯了什麽錯,趁着萬壽節之際,皇上是不是可以解了她們的禁足?”

李婉儀只差幾日就可以不用禁足了,根本不需要張淑妃替她求情,很顯然,張淑妃的目的是楚瑤筠。

景泰帝眼睛一眯,他倒是沒想到張淑妃會替楚瑤筠求情。

景泰帝神色如常,張淑妃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只見他沉默片刻,才說道:“愛妃所言極是,就照愛妃說的做。”

說完,景泰帝微微擡手,龍攆再次被擡起,張淑妃連忙行禮,“臣妾恭送皇上。”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景泰帝才淡淡道:“萱瑤宮那邊,王立恩你就走一趟吧,順便把那裏的禁衛調回來,你做了好事不讓她知道,豈不是虧了。”

王立恩聞言,身體猛地一僵,顫聲道:“奴才擅作主張,實在該死,請皇上降罪。”

王立恩額頭直冒冷汗,他都不知道景泰帝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景泰帝随意擺擺手,“朕沒打算追究,你去吧,順便幫朕看看……她怎麽樣了。”

“是。”

景泰帝看着萱瑤宮的方向,神色複雜,原來已經一個月了……

萱瑤宮

楚瑤筠聽明月說王立恩來了,愣了一瞬,才說道:“讓他進來。”

時隔一個月,王立恩再見到楚瑤筠,發現她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稍微胖了一些,不過依舊是光彩奪目。

王立恩又想到每日獨眠,還經常唉聲嘆氣的景泰帝,不免暗自同情景泰帝一番。

“奴才給毓昭儀請安,娘娘吉祥。”

楚瑤筠擡手笑道:“王總管免禮,禁衛的事情,本宮還要謝謝公公呢,還有吳統領那裏,有勞公公代本宮謝謝他。”

禁衛在萱瑤宮守了一個月,楚瑤筠早就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

王立恩聞言,笑道:“娘娘的話,奴才一定帶到,請娘娘放心。”

兩個人随意聊了幾句,王立恩才說道:“奴才恭喜娘娘,皇上已經下旨解除娘娘的禁足。”

“皇恩浩蕩,臣妾謝主隆恩。”

楚瑤筠朝着甘泉宮的方向行了一禮,然後笑道:“有勞王總管了。”

王立恩連忙搖頭,“這是奴才的本分,娘娘客氣了。”

說完此話,王立恩就要離開,在離開時,王立恩猶豫道:“娘娘,其實皇上已經不氣娘娘了,娘娘只要服個軟就可以了。”

楚瑤筠聞言,臉色不變,笑眯眯道:“多謝王總管,本宮明白。”

王立恩暗嘆口氣,只得轉身離開。

楚瑤筠等王立恩離開,暗啐一口,果然奴才都是向着自己主子的,那家夥都出軌了,還要她先服軟,哪有這樣的,她又不傻。

明月本來也想勸勸楚瑤筠,但一看到她的臉色,立刻閉嘴了,她還是不要觸黴頭了。

萱瑤宮的禁衛撤離,算是一件比較轟動的事情,雖然此時已經是晚上,可還是很快就引起了衆嫔妃的注意,再仔細一打聽,哦,原來是毓昭儀的禁足被取消了。

什麽,被取消?這怎麽可以,不是終生禁足嗎?

反應過來的衆嫔妃,又是一陣哀嚎,本來有一個柔嫔她們已經很苦惱了,現在毓昭儀又出來了,衆嫔妃覺得她們徹底沒希望了。

幾個嫔妃湊到一起,已經絕望到打算在自己宮裏建一個佛堂,直接吃齋念佛,說不定還可以和太後交流一下心得。

延光閣

因為景泰帝在延光閣,陳詩語并不知道楚瑤筠解除禁足的事情,她照例和景泰帝下一盤棋,這次她少輸了半子,陳詩語本以為景泰帝會和之前一樣,誇她棋藝進步了。

結果剛下完棋,景泰帝就下榻,說道:“時間不早了,就寝吧。”

說完就不再理陳詩語,陳詩語雖然感覺到景泰帝的不對勁,但她不敢詢問,想着明天讓人去打探一下。

第二天一早,陳詩語早早地就醒了,或許是睡榻睡習慣了,她現在睡得很好,不會再動不動就醒了。

陳詩語站在一邊,看着景泰帝穿好龍袍,然後跟在景泰帝身後,送他出門。

在快上龍攆時,景泰帝轉身說道:“柔嫔,令尊對朕有恩,如果你未曾進宮,朕可以賜你一份好的姻緣,但現在為時已晚,你已經進宮了,朕能做的就是給你隆寵,讓其他人不敢欺負你,現在朕能做的已經做完。相信以你的聰明,可以護住自己,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甘泉宮找朕。”

景泰帝說完,不再看陳詩語,坐上龍攆,離開延光閣。

陳詩語從一開始聽到景泰帝的語氣,就感覺不妙,結果聽景泰帝說完,果然如此。

陳詩語眉頭緊皺,景泰帝不會無緣無故地這麽說,她看了眼身後的月影,問道:“月影,宮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月影連忙說道:“娘娘,昨晚皇上下旨,解除了毓昭儀的禁足。”

“什麽,怎麽會這麽突然?”

陳詩語聞言,有些愕然,她每天都見景泰帝,結果一點征兆都沒有。

月影苦笑道:“據說是淑妃娘娘親自求得情,而且是王總管去傳的旨。”

陳詩語聽到這話,更加不理解了,據她所知,張淑妃和毓昭儀并不和,她怎麽會……

這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陳詩語的大腦根本不夠用,她什麽都想不出來。

看着景泰帝離開的方向,陳詩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別的她不知道,但有一點她很确定,她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既然景泰帝這裏無從下手,那她就從毓昭儀那邊入手。

“月影,明天是不是該去朝陽宮請安了?”

月影不明白陳詩語怎麽突然轉移了話題,但還是說道:“是的。”

“給我準備最好的服飾,我明天要用。”

陳詩語冷聲吩咐道。

月影點頭,“是。”

萱瑤宮

楚瑤筠看着把馊了的飯菜當寶貝一般抱走的小李子,嘴角微抽,這種畫面簡直不要再怪異。

等小李子離開,楚瑤筠扭頭看向明月,問道:“查到淑妃用的什麽理由了嗎?”

明月點頭,“這不是什麽秘密,宮裏很多人都知道,淑妃以皇上萬壽節将到,理應普天同慶為借口,讓皇上解除了娘娘的禁足。”

“萬壽節?”楚瑤筠笑了,“沒想到淑妃還挺聰明的。”

“淑妃能有現在的地位,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好了,知道理由就好了,明天好像是請安的日子,本宮許久沒露面,得好好打扮一番,省得讓旁人以為本宮變得好欺負了。”

楚瑤筠即便不打算和景泰帝和好,也不會任由自己被人欺負。

次日,朝陽宮

此時正殿內氣氛很熱鬧,衆嫔妃都在三三兩兩地說話,不時地瞥一眼門口。

“毓昭儀的禁足解除了,今天應該會來請安吧?”

“估計會的。”

“這下有好戲看了,毓昭儀不僅牙尖嘴利,眼裏還揉不得沙子,柔嫔趁着她禁足的時候勾引皇上,毓昭儀肯定不會饒過柔嫔。”

“聽說皇上昨晚沒有去延光閣,啧啧,之前皇上一直宿在延光閣,結果毓昭儀禁足一結束,皇上立刻就不去了,毓昭儀和柔嫔之間,高低可見啊。”

“毓昭儀是何等人物,豈是柔嫔可以比的,柔嫔這才得寵多長時間,請安就來過一次,太嚣張了,正好讓毓昭儀治治她。”

“噓,別說了,柔嫔來了。”

此言一出,衆嫔妃皆正襟危坐,看着陳詩語一步步走過去,微微點頭示意。

別看那幾個嫔妃說得嚣張,可她們不傻,她們壓根沒有和陳詩語對抗的能力,該裝乖的時候還是有裝乖的。

只不過,看到陳詩語一副容光煥發,身體嬌柔的小女人樣子,衆嫔妃都暗自撇撇嘴,不就是得寵嘛,至于表現得這麽明顯嗎,皇上昨晚又沒去。

陳詩語走到趙小媛對面坐下,她的旁邊正好是周小媛,這幾日因為陳詩語得寵,周小媛一直躲着她走,不過今日,周小媛卻一改之前的怯懦,非常嚣張地看着陳詩語。

周小媛低聲道:“柔嫔,你的好日子要到了。”

陳詩語聞言,瞥了周小媛一眼,什麽都沒說。

接下來陸陸續續,又來了幾位嫔妃,最後只剩下左側第一個位置上還沒有人,那是屬于楚瑤筠的座位。

楚瑤筠如今是毓昭儀,從二品之首,比馮昭容高半級,整個後宮除了淑妃和賢妃,無人比她位份高。

衆嫔妃瞥了一眼那空着的位置,都在默默等待,陳詩語目不斜視,只是用餘光觀察衆人的表情,心裏微微一沉,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顯地感覺到毓昭儀帶來的壓力,還是在她本人還沒有到的情況下。

楚瑤筠沒有讓衆人等太久,很快就出現在朝陽宮正殿門口,衆嫔妃立刻看過去。

一如既往的芳華絕代,高傲張揚……

楚瑤筠的目光從每一位嫔妃身上劃過,衆嫔妃忍不住心顫,心想她們應該沒得罪毓昭儀吧。

讓衆嫔妃心安的是,楚瑤筠的目光很快就移開。

楚瑤筠的目光慢慢移到陳詩語身上,眼底一沉,這就是她今生的死敵,自己注定要死在她手上。

衆人注意到楚瑤筠的目光,皆是一喜,看來她們猜得是對的,毓昭儀絕對不會放過柔嫔。

楚瑤筠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思,她收回視線,緩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和對面的馮昭容微微點頭打招呼。

雖然楚瑤筠晉升毓昭儀的時間不短,可這個位置她還是第一次做,畢竟她才晉位沒多久,就被景泰帝禁足了。

此時淑妃和賢妃二人還沒有出來,楚瑤筠見衆人總是時不時地看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張揚的笑容,說道:“怎麽,一個月不見,衆位不認識本宮了?”

衆嫔妃連忙搖頭,恭維道:

“毓昭儀說笑了,娘娘風華絕代,臣妾豈能不認識娘娘。”

“沒錯,多日不見,娘娘更勝從前,臣妾一時忍不住多看幾眼,實在慚愧。”

“……”

聽到衆嫔妃争先恐後的恭維聲,楚瑤筠嘴角微微抽搐,看來是她多慮了,她之前殺出來的威名是不會随着時間消散的。

就連麗貴嫔都來湊熱鬧,笑道:“多日不見,本宮也有些想念毓昭儀了。”

雖然楚瑤筠比麗貴嫔位份高,但麗貴嫔依舊自稱“本宮”,顯然把自己放在和楚瑤筠平等的位置上。

楚瑤筠也不介意,她對麗貴嫔的感官一直都很複雜,不讨厭也談不上喜歡,而且還有些怕她。

主要是麗貴嫔每次見到楚瑤筠,總是一副百合的樣子,楚瑤筠忍不住想歪。

對于麗貴嫔的話,楚瑤筠微微一笑,“麗貴嫔放心,本宮以後會和你們多多見面的。”

楚瑤筠剛說完,淑妃和賢妃二人就出來了,衆嫔妃也不再低語,紛紛起身行禮:

“臣妾見過淑妃娘娘,賢妃娘娘。”

張淑妃好像心情不錯,滿面春風,笑道:“免禮。”

說完,張淑妃就看向楚瑤筠,“毓昭儀,看你的氣色不錯,本宮就放心了。”

楚瑤筠笑道:“聽聞是淑妃娘娘替臣妾向皇上求情,臣妾萬分感激。”

張淑妃擺擺手,“毓昭儀不必客氣,皇上萬壽節将至,本宮只是希望衆人都可以高興一些。”

“淑妃娘娘高義,怪不得皇上會把宮務交給娘娘處理。”

張淑妃畢竟幫了她,楚瑤筠總要誇誇她的。

張淑妃并不在意這話,反正楚瑤筠也不是真心實意的,主動轉移話題道:“這段時間毓昭儀一直禁足,想必還不知道柔嫔,今日正好認識一下。”

張淑妃的意思很明顯是讓陳詩語給楚瑤筠見禮,陳詩語自然不可能忤逆張淑妃。

張淑妃話音一落,陳詩語就起身,沖着楚瑤筠行禮道:“臣妾見過毓昭儀。”

楚瑤筠微微擡手,“免禮,本宮記得去年在禦花園偶然間見過柔嫔一面,沒想到現在又見面了。”

陳詩語柔聲道:“娘娘好記性,臣妾還以為娘娘忘了呢。”

楚瑤筠笑道:“怎麽可能忘,柔嫔能從選侍晉為柔嫔,連升五級,這可是本宮也無法做到的事,本宮就算忘了,也會想起來的。”

陳詩語聞言,羞澀道:“娘娘過獎了,都是皇上厚愛,臣妾不敢居功。”

楚瑤筠聞言,眼神一冷,“怎麽,柔嫔這是在和本宮炫耀你有多得寵嗎?”

陳詩語連忙搖頭,解釋道:“娘娘誤會了,臣妾并無此意。”

說話時,陳詩語仿佛被楚瑤筠吓到了,身體晃了晃,一不小心踩到宮裝的裙擺,露出她修長的脖頸。

本來嘛,這裏都是女人,脖子露出來也沒什麽,可好巧不巧的是,陳詩語鎖骨處有一塊紅色的痕跡。

看到這個,殿內的氣氛頓時一滞,這裏很多人都是承過寵的,都明白那個痕跡是什麽,也正是如此,其他人都駭然地看着陳詩語,暗道瘋了,柔嫔瘋了,真當毓昭儀是好惹的。

楚瑤筠看到那個痕跡,眼睛一眯,火氣立刻就上來了,竟然敢這麽放肆,真當她是紙老虎嗎?

“明月,低位嫔妃不知尊卑,還敢頂嘴,該如何處罰?”

明月聞言,馬上回道:“當掌嘴二十或者禁足兩個月。”

楚瑤筠故意疑惑道:“禁足就免了,不過,本宮怎麽記得是掌嘴四十,明月,你是不是記錯了?”

撕——

衆嫔妃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四十?毓昭儀太狠了,這要是打完,柔嫔的臉還能要嗎?

明月聽到楚瑤筠的話,馬上改口,“娘娘恕罪,是奴婢記錯了。”

“既然如此,那就掌嘴吧。”

楚瑤筠随意道,仿佛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陳詩語見此,連忙倒退兩步,驚慌道:“毓昭儀,你不能這樣,臣妾剛才并沒有不知尊卑,也沒有頂撞您。”

楚瑤筠似乎沒有聽到,只是擡頭看向張淑妃,笑道:“淑妃娘娘,可否借臣妾幾個人?”

張淑妃聞言,嘆氣道:“大家都是姐妹,何必傷了和氣,算了,本宮也管不了你們,四個人夠嗎?”

楚瑤筠點頭,“夠了。”

“……”

衆嫔妃傻眼地看着張淑妃,嘴角直抽搐,你還能裝得再像點嗎?

陳詩語也傻眼了,她敢這麽激怒楚瑤筠,就是仗着這裏還有張淑妃二人,結果沒想到張淑妃不管,陳詩語只得求助王賢妃,哀求道:“賢妃娘娘,臣妾冤枉,請娘娘明鑒。”

王賢妃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并沒有搭理陳詩語。

陳詩語見此,差點咬碎牙齒,看着正要擒住她的四個小太監,陳詩語腦子一轉,飛快道:“賢妃娘娘,臣妾聽聞您一向公正無私,臣妾很是欽佩,正想去您的翠微宮和您親近親近。”

陳詩語這般說,其實就等同于向賢妃投誠了,聽到這話,王賢妃才睜開眼睛,似乎剛反應過來,看着已經擒住陳詩語的四人,呵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麽,柔嫔豈是你們能碰得?”

四個小太監聞言看看張淑妃,見她點頭,他們才放開陳詩語,請罪道:“奴才該死。”

處置完太監,王賢妃轉頭看向楚瑤筠,笑道:“毓昭儀,大家都是姐妹,家和萬事興,本宮看柔嫔不是那種嚣張的人,或許是你誤會了,依本宮看,這事就算了吧。”

楚瑤筠聞言,擡頭直視王賢妃的眼睛,見她面帶笑意,眼底毫無波動,過了片刻,楚瑤筠才點頭,“既然有賢妃娘娘求情,本宮就不追究了。”

“不過,俗話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柔嫔讓本宮不舒服,本宮就這麽放過她,豈不是影響本宮的威嚴,掌嘴就不用了,還是罰跪吧,什麽時候跪滿兩個時辰,什麽時候再起來。”

楚瑤筠說完,還特意看向王賢妃,笑道:“賢妃娘娘覺得如何?”

王賢妃面色一沉,深深地看了楚瑤筠一眼,随後點頭,“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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