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狐貍和師兄是什麽關系
直到血水順着肩頭落入衣裳間,他才醒轉過來,同時還将人從懷中抱出。
怎麽看到什麽都咬。
他看着白蘇唇上沾染的血水眉頭皺愈發的緊,片刻後才去看自己被咬出血印的肩頭。
那兒咬的有些深,模樣瞧着也是極其恐怖,但也只是瞧着恐怖倒也沒有太過厲害。
白蘇被這麽抱離後還有些迷糊,舌尖輕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後才去看身前的人。
見折竹肩頭上的血水已經落在了衣衫上,白衣染血猶如雪地開梅,驚豔無比。
他看着這一幕有些癡了,思緒也是恍惚的厲害,尤其這衣裳間湧來的淡香好似要将他拖入深淵般,只想沉溺其中。
于是他在血水再次溢出來時又纏了上去,舌尖微探着将上頭的血跡都給舔去,這才笑着擡起了頭,“你好香,給我吃好不好?”邊說邊又去扯他的衣裳。
只是這還沒嘗到半分,他就被提着又往後頭退了些,同時香味也散了。
這讓他很是不舒服,伸手攀着就要往折竹的身上挂。
可這麽鬧了好一會兒,別說是挂上去了,就是連靠近折竹都無法。
沒了香味的環繞他心中的異樣也一同湧了上來,鳳眸微顫着有紅暈溢出,委屈地哭出聲,“給我好不好,給我,大不了我娶你,給我好不好?”
好想要,為何不肯給我,為何。
他是愈發的委屈,像個被欺負的小孩兒般,哭了起來。
折竹聽着這話微愣了片刻,俨然是沒想到這人居然說出這番話來,眉宇一挑,“什麽?”
“我想吃你。”白蘇這會兒神智都快散了,哪裏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以至于出口時也是自己最想要的話。
正是如此,他在折竹未來得及反應時纏上了他的身子,同時還去吻他的頸項。
淡香不斷的湧來,擾的他渾身輕顫,鳳眸也愈發迷離。
好香啊。
這個人是誰,為何如此香?
他從未在何人身上聞到過如此香甜的氣息,甜膩的讓他覺得很是熟悉,更讓他不舍得離開。
恍惚間,他攥緊了折竹的衣裳,那是如何都不願松開,仿佛只要松開這股淡香就會一同消失。
随着他的舉動,折竹多少也瞧出了些。
先前幾回除了夜夜叫喚外也曾有過纏上來,那時他想應該是餓了,畢竟書上有言一些小貓小狗餓了就是會叫個沒完。
狐妖書冊上他尋了許久到是沒有記載這些,但想着白蘇也就是只小狐貍,算不得什麽大妖,想來應該也同那些貓狗一樣餓了才會一個勁叫。
不過看此時這幅模樣,倒又不像是餓了,連最喜歡的兔肉都不要。
只是他這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這人是怎麽了,也就沒有去多想。
他捏着白蘇的臉,輕輕揉捏了一番,直擾的這人難受的呢喃了,這才提着他的衣領往後退去。
也是在同時,石室外傳來了動靜還有說話聲一塊兒傳來。
知曉外頭的動靜是何人,他不得已将白蘇又抱了回來,掀了自己的衣裳藏着抱入懷中。
先前因着這人的胡鬧,不僅僅把他的衣裳給扯亂了,就連他自己的也都亂了。
所以他也只能暫時先将人藏起來,同時還将他胡鬧的手給攥着背放在身後,使得他不能再胡作非為。
白蘇被這麽抱着很是不舒服,掙紮着傳來極淺的委屈聲,在石室內回蕩着許久不散。
折竹見狀眉宇緊擰,眸色一沉,警告着出聲,“若再出聲,什麽都沒了。”話落還将自己的衣裳完全掩在他的身上,連半縷發絲都未露出來。
也正是如此,白蘇那是愈發不适,挪着身子就想要從衣裳間逃出來,同時還有支吾聲傳來。
可這才出聲他就被折竹沉下來的眸色給吓得縮起了脖子,顯然是不明白為何自己不能出聲。
但想着只要自己乖乖聽話就會給自己吃,他也就沒敢再出聲,只讨好般的舔了舔他的頸項,其他的便什麽都不敢了。
與此同時,石室外的動靜越來越清晰,下一刻一名弟子被推搡着擠了進來,嘴裏還念着不敢不敢。
“何事?”折竹瞧着站在門邊的人疑惑地出了聲,随後又去看後頭的幾個弟子。
可幾個弟子一見他看來,那是半刻未敢留着一溜煙逃了出去,只餘下了站在門邊的那名小弟子。
這也惹得小弟子忍不住在心中把自己的幾位師兄給罵了個遍,方才還答應了要一塊兒入門,結果丢下自己跑了。
他看着門邊好一會兒,片刻後才看向折竹,讪笑着道:“弟子是想來問問師兄,晚膳備好了可要弟子送來。”話落又是一聲笑,只是目光卻是在石室周圍瞧着。
可他這麽瞧了一圈,別說是小狐貍了,就是連縷狐貍毛都未瞧見,疑惑地出聲,“怎麽沒有?”
“恩?”折竹聽着他的話低應了一聲。
小弟子聽到了趕忙收回視線,同時還搖了搖頭,“沒什麽,弟子只是......”
他這才想解釋一番,可下一刻卻被折竹懷中的人給驚着了,就見白蘇不知何時從衣裳縫隙中探出了頭,漂亮的鳳眸裏邊兒染滿了迷茫。
看着這一幕,他有些愣了。
此行來找折竹當然不是因為晚膳,他們就是好奇那只小狐貍和他們的師兄是什麽關系。
極少讓人近身的師兄竟是抱了只狐妖,換作是門內任何一位弟子怕也都會好奇。
但他們想着興許是師兄要處罰那只小狐貍,因為他們真是從未見過師兄同什麽人有過關系。
不過現在看着不像是處罰,倒像是在哄着這只小狐貍。
如此之下,他也是好一會兒沒回過神。
等到回神時他已經出了門,但究竟是怎麽出的門卻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怎麽樣?”其中一位師兄看着他渾渾噩噩一副丢了魂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又道:“如何,那只小狐貍在不在,師兄同他是什麽關系?”
他這話詢問着,邊上的幾位弟子也都是滿臉的好奇。
小弟子此時也終于是醒轉了過來,可他竟是不知該說什麽,且他還有些不敢說,畢竟裏邊兒的可是他的師兄。
再者,他可是記得幾人丢下自己一個人逃走了。
想着這兒,他攥了攥自己的頭發,見幾人愈發的好奇,這才道:“其實我沒看到,誰讓你們丢下我就逃了,我只敢随便說了兩句然後也出來了。”
“沒看到?”幾人聽着頓時垮下了臉,大失所望。
還想再進去瞧瞧,可一想到裏邊兒的是誰時,他們也就不敢了,而後才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至于那名小弟子見他們如此沮喪忍不住偷笑了一番,可在幾人面前時卻又是一副懊悔的模樣。
很快,石室外的動靜便散了。
白蘇的思緒雖然恍惚,但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不過他也沒聽明白,此時滿腦子都是想要吃了折竹,越是在他的懷中待着便越是想要吃。
終于是抵不住心中念想,他擡眸輕咬了咬他的喉結,同時還胡鬧着又去解他早已松散的腰帶。
折竹也是知曉這人想做什麽,眼見這人是要把自己的衣裳都解了,提着他的衣領就丢了出來。
也正是如此,白蘇那是直接給坐在了地上,迷糊地愣了一會兒,顯然是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到地上了。
但也不過片刻他就爬了起來,纏着又往折竹的懷中坐。
只是下一刻卻又被丢了出去,一臉幾回擾的他是愈發恍惚,以至于最後一回時坐在地上好半天沒起身。
他不懂為何折竹不讓自己吃,為何?
滿是迷糊地低喃着,也是在同時他好似想到了什麽,伸手輕攥了攥他的衣裳,道:“那我娶你,你再給我吃,好不好?”
“誰告訴你這些的?”折竹對于他這麽一句話有些疑惑,不解這人是從何處聽來這些。
是那只樹妖嗎?
他憶起方才在第三層瞧見的,且那只樹妖也常常跟着白蘇睡狐貍洞,難不成真是他。
這般想着,他皺起了眉多少也有些不悅。
而白蘇卻是并未瞧出他的不悅,只傻傻地笑了笑,道:“桃花阿姐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要娶他,娶了後就能吃他,然後還能給我生小狐貍,但我不要小狐貍,你給我吃好不好?”邊說還邊将自己腰間的聖音短笛遞了出去。
他将笛子擺在折竹的腿上,随後又輕舔了舔他的指尖,道:“阿姐還說要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當聘禮,我只有這個。”
從有記憶開始他便一直帶着這支短笛,既然如此,那這也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了。
他低頭用臉頰輕蹭着折竹的手,身子也不由得貼近了些,乖順的像只貓兒。
“桃花?”折竹并未去注意他的動作而是應着那句桃花疑惑地出了聲,按說白蘇在鎖妖塔內關了有百年,是不可能接觸其他人更別提是妖了。
所以他口中的阿姐定然不是外頭的,正巧他知曉第五層有只妖是桃花幻化的妖,看來應該就是她。
不過讓他詫異的是,還以為這桃花妖被凡人欺騙後早已斷情絕愛,卻沒想到竟是還能說出這番話。
并且還将這些話告訴了白蘇,這會兒他只覺得眉心有些疼。
他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揉,可還未動作卻察覺到眉心處湧來一番濕潤,擡眸時見白蘇半跪在前頭此時正在舔着他的眉心。
但也不過片刻這抹濕潤就散了,白蘇已經乖乖地坐了回去,舌尖輕舔了舔自己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事實證明他真的有些不舍得離開,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折竹,笑着道:“你真好吃。”話落又去看他額間的朱紅,上頭還染着些許清漬。
他下意識伸手輕染了些,随後才含到了口中,眼底的笑意也愈發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