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落楓菇怎麽吃
藥?
折竹聽着碧蟬仙子突然傳來的話止下了手上動作, 疑惑地擡頭看去,顯然是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但碧蟬仙子都說了,那定然是有什麽事, 而且同白蘇有關。
畢竟,若是同他有關的事, 他不可能不知道,是前兩日碧蟬仙子去桃園時與白蘇說了什麽嗎?
如此想着,他低頭看向了坐在懷中的人, 道:“什麽藥?”說着才又去看碧蟬仙子。
“額。”碧蟬仙子見他看來, 當即便回過神自己說了什麽。
那藥, 還是前兩天從白蘇口中套出來的話,哪裏是能放到明面上來說的。
她笑着搖了搖頭, 道:“沒什麽,我是說你身上的傷,我在配新的藥,過兩日得了再給你送去。”
這話說着她又去看兩人,瞧着他們如此的親昵, 可身上的氣息卻是極為純粹, 那是半分未被沾染。
她竟是有些同情折竹了, 難怪這人幾百年來對誰都一副冷淡的模樣,合着是沒法呀。
如此, 她看着折竹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憐憫。
折竹一見她眼中的憐憫,眉宇輕挑,竟也是不知她在想些什麽。
不過他也沒有去細想, 只當是自己身上的傷吧, 打神鞭留下的傷确實極難好, 興許真是在想着這些。
他輕應着點了點頭, “麻煩仙子了。”
後頭又說了一番話,幾人才散。
至于白蘇是一點兒沒聽明白他們的話,此時正軟綿綿的趴在折竹的懷中,那是一點兒也不想動。
吃了丹藥後,他倒也沒那麽難受了。
但只要折竹收了手,他就又會哼唧着動個沒完,直擾的折竹繼續幫他揉捏。
也正是如此,他是舒适的身子骨都有些酥了,尤其是折竹身上的香越來越重。
不知道為何,前不久還只是淺淺的淡香,可自從他出了鎖妖塔後,發現折竹身上的香變濃了,裏邊兒還夾雜着一絲仙氣。
他對這些很是眷戀,喜歡的不得了。
忍不住輕蹭了蹭他的頸項,然後才擡起了頭,瞧着他白皙的下颌,那兒留了一個小小的紅痕。
瞧着那兒,他是愈發的喜歡了,癡笑了一聲才道:“真好看。”
“恩?”折竹聽到他的呢喃低下了頭,見他傻愣愣地瞧着自己,也知道這人是在想什麽,定然是那些亂七八糟的。
好在也沒有同之前一樣,一想到就往自己身上撲,看來這發、情、期真的過了。
他也就沒出聲應他,回了桃園。
只是在回寝室前,又去了一趟外門。
沖虛門在招收弟子時,除了會招收資質不錯的人為記名弟子,更會招收一些資質平平的為外門弟子。
而這些弟子會被分至門內各個峰頭,以此來照顧各自峰頭的事。
白蘇這幾日都待在寝室,去過最遠的也就後山,還是跟着折竹一塊兒去的,至于其他的地方便是沒去過。
這外門所在之處在桃園不遠,不過走上幾步便到了。
相較于弟子居內的寧靜,外門到是熱鬧非凡,一個個弟子很是忙碌。
“真倒黴,今日又是我們挑水,明明就是梁師兄的活,怎麽讓我們挑。”
“誰讓人家比我們先來,十缸水,真要命。”
“什麽狗屁師兄,說來說去大家都一樣,都是外門,他有本事入門內去,也就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了。”
“大哥,你找死別帶上我啊,我可不想明日再挑水了。”
......
兩名弟子挑着水匆匆行來,嘀咕聲也随之一同而來,裏頭還帶着怨氣。
他們說着快步越過走在前頭的折竹,許是滿心思都在抱怨,以至于都沒有發現走在前頭的人。
白蘇在他們走過時低下了頭,就見滿滿一桶水出現在他眼前,水面随着他們的步子湧來一陣波瀾,倒影出他的面龐。
瞧着水中的人,他輕歪了歪腦袋,然後才好奇的跟着水桶一塊兒看了過去。
只可惜,他只瞧了一眼,這人便已經穿過他們,徑自入了前頭院門。
瞧着那兒,他又去看折竹,同時還伸手攥了攥他的發絲,“折竹。”輕聲喚着。
“恩?”折竹聽着他的喚低下了頭,又見他扯着自己的頭發,道:“可是想下來?”邊說邊松了手,将人放在了地上。
白蘇這才落地,腳上就黏上了幾片花瓣,同那泥漬攪和在一起。
方才這麽一路走來,腳上的泥漬有些幹了,沒下地時他倒是沒感覺,這會兒站在地上了他只覺得很是不适。
伸手撩起了自己的衣裳,使得自己的腳露了出來,腳趾上染滿泥污。
他這麽瞧着皺起了眉,同時還動了動腳趾,試圖将上頭的泥漬給抹去。
折竹瞧見了,牽着他的手入了前頭院子。
院內弟子更是忙碌,一個個來來回回,手上還拿着許多食材,往後頭廚房行去。
至于院中一側擺了十口水缸,方才那兩名弟子正将自己挑來的水往裏頭倒,時不時還在抱怨。
不過比起方才的話來,此時抱怨的到是收斂了些。
白蘇跟着折竹到了水缸邊,同時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無一不是說着那位梁師兄。
他這麽瞧着,到是有些好奇這個梁師兄是誰。
于是他低下頭,瞧着正在幫自己的洗腳的人,道:“梁師兄是誰呀,他很厲害嗎?”
那兩人一直念叨什麽梁師兄的,讓他們做這做那,聽着好似很厲害的樣子,莫不是比老道士那些高階弟子還厲害。
他不知道,不過倒也有些好奇。
“梁師兄?”折竹聽着他的詢問擡起了頭,随後又瞥了一眼後頭說話的兩人。
對于外門的事,他多少也有些了解。
一些外門弟子自持先入門為師兄,經常将自己的事推給新來的弟子,甚至還會以身份欺壓弟子。
不敢在內門弟子面前多言,在外門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至于這個梁師兄,他雖未曾見過,但也聽得出進門應該已有些年頭,不然不至于讓這兩人如此忌憚。
他也只瞧了一眼便不再看,又取了一瓢水往白蘇的腳上倒。
冰冰涼涼,順着那雙玉足又落在地面,倒影着兩人的身影。
“诶,你們!”
也在這時,厲喝聲傳來。
正在倒水的兩人瞧見了他們,又見他們竟是在舀水,當即便氣得迎了上去。
這水,他們還沒用呢,現在竟是讓別人用了去。
又見白蘇面容清秀,稚氣未散,模樣更是即為陌生,只當是哪個沒見過的外門弟子,一時也未覺察其他的。
畢竟,在他們印象中,內門弟子可是極少會來外門,除了個別弟子有事才會前來,而那些他們也都認識。
此時瞧見白蘇,他們根本就沒見過也就理所當然把人當作是外門的弟子了,且應該還是新來的。
本就被粱姓師兄欺壓氣惱不已,這會兒也是愈發的氣郁。
三步一上前,他們便擺出了師兄的譜子,道:“誰讓你們在這兒舀水的,新來的懂不懂規矩!”
這話落下,另一人也上了前,他道:“一點規矩都不懂,師兄還在這兒站着,你們倒好竟是還用我們的水,去把後頭六個水缸的水挑滿。”
他說着瞥了一眼邊上的弟子,挑了挑眉一副這不找到可欺負的弟子了。
正好他們也挑累了,誰愛挑誰去。
那人見此自然也是明白,嘴角一揚笑了起來。
只是在看向白蘇時,這抹笑又散了,見他們也沒個動靜,厲喝着又道:“還不快去,磨磨蹭蹭的什麽都不幹,是不是連午飯都不想吃了!”邊說邊又上前。
白蘇見他們過來,嘴裏還一個勁說着咒罵的話,只覺得真是讨厭。
他本就不喜歡沖虛門的這些道士,現在又見他們如此,下意識啓口露出了他的尖牙,眼中更是染上一抹兇狠,喉間還傳來陣陣警告聲。
這兩人的道行加起來還沒他高,他怕老道士那些高階弟子,可不代表會怕老道士這些才入門修煉不久的弟子。
臭道士!
兩名弟子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露出如此神色,尤其是那一頭銀絲,竟是不由得止住了步子。
門內頭發為銀絲的人少之又少,有的也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老。
不僅僅如此,他們從白蘇的身上覺察到一絲令人不适的氣息,就像是掐住了他們的脖子般,讓人無法呼吸。
如此,他們竟是有些不敢上前了,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又覺得後背有些涼。
明明此處是仙門,仙氣缭繞,但他們就是覺得有些涼。
不過怎麽說他們都是修道的,怕是真的有些怕,可這麽跑了那不是連臉都不要了。
下意識瞧了瞧四周路過的弟子,大多都在忙并未注意到他們,但也知道一旦跑了他們定是會察覺。
如此,他們壯着膽子咽了咽唾沫,然後道:“你這什麽眼神,是師兄我們使喚不動你們是不是,還有你,師兄說話你都不起來,是不是想受罰!”
這話磕磕碰碰說着,可後背的涼意是更深了,尤其是白蘇的眼神。
白蘇并未瞧見他們的害怕,但卻聽到他們念叨折竹,本就不高興現在愈發的不高興了。
小弟子是自己的,誰都不能同自己搶,就是老道士都不可以。
這般想着,他動身就要撲上去。
可才有動作,他就被折竹給攥了回去,腳踝上再次傳來清水浸染的涼意。
“別動。”
一聲警告下,他低下了頭,見折竹還在幫自己洗腳,清水浸染下帶着絲絲涼意,很是舒适。
只是他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外門的這兩個弟子,對于這股子舒适也是半分未去在意,不過也沒去動他們了,只怒瞪着。
很快,方才還染了泥漬的雙腳已經被洗幹淨,這會兒就被折竹握在手中,還用錦帕擦拭。
待到片刻後,他才起身,同時還将手中水瓢給放在了水缸中,回眸看向了身後的兩人。
正是如此,這兩人當即便認了出來,詫異的往後退了一步。
整個仙門,誰不認識折竹,即使折竹極少出門但大家也都認得,且他們兩人有時還給折竹送飯。
不僅僅如此,他們這時才發現兩人身上穿着的衣裳相同,白衣上玉竹栩栩如生,這哪裏是外門的衣裳,這分明就是折竹的衣裳嘛。
方才因為粱姓師兄而氣在心頭,一時都沒有發現。
猛然醒轉,他們趕忙上前行禮,“弟子見過師兄,方才弟子一時胡言,還請師兄責罰。”說着也是懊悔不已,早知就乖乖挑水了。
折竹瞧着兩人,并未出聲,而是牽着白蘇的手繞過了他們。
兩人原以為會得來責罰,畢竟方才他們出言不遜,竟然還想讓折竹挑水,真是瘋了。
只是這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到是瞧見兩人越過他們離開。
這讓他們一時也拿不準何意,下意識也跟着回頭看去。
可卻瞧見白蘇瞪着他們,顯然是惱了。
不知道他是誰,但同折竹在一塊兒,他們哪裏還敢說什麽,趕忙轉過頭,同時還松了一口氣。
白蘇瞧着回過頭的兩人只覺得牙齒有些癢,果然是不喜歡老道士的弟子們,好想咬他們。
他下意識磨了磨牙,若不是折竹牽着他的手,他這會兒早撲上去了。
臭道士,不是好東西。
待到瞧不見他們了,他才回頭去看折竹,同樣的也是極其不高興。
不懂,為何不讓自己去咬他們。
他就這麽瞧着,眼裏邊兒的不高興也愈發深了,然後道:“我不喜歡他們。”說着又磨了磨牙。
折竹自然知道他不喜歡門內弟子,笑着低下頭,見他憤恨的磨牙,道:“聽話,不可以動他們,知道嗎?”
“為什麽?”白蘇有些不明白,為何不可以動他們。
明明當初在鎖妖塔時,他們就總是欺負自己,還想剝自己的狐貍毛,自己為何不可以動他們。
他不高興的張口咬上了他的手臂,發洩般的還咬的極重。
本來就是臭道士,不是好東西,臭道士們都不是好東西。
折竹被他這咬的皺起了眉,但也知道他是不高興,也就沒說什麽只由着他咬。
小狐貍如今不在鎖妖塔,體內又有太陰殊,一旦動了殺孽便徹底入了妖道,到時便會是萬劫不複。
傷人可以,但絕對不可以殺人。
而他如今根本無法控制妖性,怕是傷了人後便會動殺心,到時也就動了殺孽。
白蘇不知他心中所想,咬着他的手時以為折竹會訓斥他,只是等了半天都沒有。
擡眸見他低頭瞧着自己,眼中染滿柔情,并未有他印象中的惱意。
不生氣?
如此想着,他心中那股子郁氣竟是随着這抹柔情全散了,漂亮的鳳眸輕眨了眨。
算了,看在小弟子的面上,那就不咬他們。
反正他們瞧着也不好吃,還是小弟子瞧着好吃,香香的。
于是他也沒再咬,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才又往他的身上爬。
待到又挂在他的身上後,他才笑着蹭了蹭他的頸項,嗅着上頭的淡香,道:“我才不咬他們,他們一點也不香,還是你香,我只喜歡咬你。”邊說邊又蹭着,心裏邊兒也都是笑意。
果然還是自己的小弟子香,真香。
折竹瞧着他又賴在自己懷中,知曉這是不鬧了,笑着将其往懷中摟了些。
後頭還伸手撫上了他的心口,将上頭溢出來的一絲妖氣壓制回去後,這才抱着人去了廚房。
這會兒已經快入正午了,後廚是極其忙碌,弟子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
也是在同時,有一名弟子提着食盒快步走了出來,下了臺階便要離去。
但下一刻,屋中又追出來一人,“等等等,韓師姐這幾日閉關,你這份送去葉師兄那兒。”
“弟子知道。”那人點了點頭,然後才匆匆下了臺階離去。
白蘇窩在折竹的懷中四下撇着,還有陣陣香味飄散,竟也是勾得他忍不住看向了裏頭。
明明先前才因為去後山吃撐了,但他發現這會兒竟是又餓了。
又見有弟子拿着碟豬蹄髈出來,油潤光澤,香氣撲鼻。
他忍不住湊了上去,只可惜人都已經越過了他,哪裏還聞得到。
還想去聞聞,可卻被裏邊兒的菜色給迷了眼,哪裏還記得那豬蹄膀,尤其是還有兔子。
方才囑咐的弟子才要回去就瞧見了他們,當然他也認出了折竹,有些詫異。
折竹可從未來過外門,今日竟是來了。
他迎了上去,道:“師兄怎得來了,弟子正要命人給師兄送飯去。”
“采了些蘑菇,可有空?”折竹說着看了一眼邊上的人,然後又将白蘇的儲物袋給扯下,遞了過去。
此人一見遞過來的儲物袋忙接了,雖說這會兒忙的不行,但做個蘑菇還是可以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那弟子讓他們給師兄炖個蘑菇湯吧。”邊說邊走到邊上,将裏頭的東西倒了出來。
除了一堆蘑菇外,還有許多的桃花。
好在分了層,也就不怕這兩種攪和在一塊兒。
就是這蘑菇瞧着怎得有些像落楓菇,不對不對,這是師兄送來的,師兄不可能認不得落楓菇。
但他這越瞧便越覺得像,就連跟在他邊上的人也是如此想。
終于他還是沒忍住看向折竹,小聲地問道:“師兄,這蘑菇......”
若這蘑菇是自己看岔也就罷了,可若真是落楓菇,師兄吃了還得了,還是得問問。
折竹知道他要說什麽,點了點頭,“是落楓菇。”
“這......這......師兄這真是落楓菇,那怎麽吃,師兄想吃菌子,早晨才采了來,這落楓菇弟子送去藥閣吧。”他有些被驚到了,沒想到他家師兄拿過來的竟是毒蘑菇,這如何吃。
“不用,就這麽炖吧,到時同午膳一塊兒送來。”折竹并不打算多解釋,只簡單交代着。
幾人聽着仍是有些愣神,以至于聽着交代時也沒回過神來,這落楓菇怎麽吃。
而幾人的愣神,白蘇也瞧見了,不過他沒去理會而是看向了邊上。
見那兒擺了一疊松花糕,甜糯的糕點上裹了松花,蠕蠕軟軟,瞧着就是極好吃。
這是什麽?
他瞧着擺在那兒的糕點又去看折竹,見他正在同前頭的弟子說話,這才又探出腦袋去張望。
正是如此,獨屬于松花的氣息湧來,是他從未聞過的,但卻極好聞。
又瞧了一眼折竹,他才伸手撈了一塊,軟乎乎的摸起來還有些熱。
咬一口,裏邊兒的甜香瞬間溢了出來,竟是比先前吃的糖還要可口。
這也使得他又去偷撈了兩塊,趁着其他人沒瞧見藏在了折竹的懷中。
待到出了屋子,他才将自己吃了一半的松花糕遞到了他的唇邊,道:“好甜。”
“恩?”折竹疑惑地低眸看去,瞧見了遞到唇邊的松花糕,這方才還沒有,怎得這會兒就有了。
他順着唇邊的松花糕咬了一口,甜味兒随同而來,确實不錯。
輕點了點頭,他道:“哪兒來的?”
白蘇見他吃了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後才将那剩餘的半塊松花糕都塞到了口中,嘟囔着道:“裏頭拿的。”邊說邊又将懷中藏起來的也給拿了出來。
兩手各拿一塊,喜滋滋的吃着。
折竹聽着也知道是哪裏了,應該是方才在廚房拿的,到也沒說什麽,抱着人離開。
至于還在廚房忙碌的弟子,将幾盤菜擺入食盒內,之後又取了糕點一同擺入其中。
只是才放下,他就發現這松花糕怎麽少了三塊。
他疑惑地四下瞧着,見衆人都在忙碌,随後又去看那碟松花糕。
想來是哪個弟子吃了吧,他也就沒有多想,換了一碟放入食盒中,提着出門離開。
外門離桃園并不遠,不過幾步路就回了寝室。
白蘇這吃了松花糕後,肚子又有些撐了,不過卻仍是念着那糕點。
他這會兒就窩在折竹的懷中,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臂彎間,瞧着他寫字。
密密麻麻的字就同螞蟻一樣,瞧着就令人心煩。
但他也沒有去鬧騰,除了吃飽了有些疲乏外,也知道這些是老道士讓折竹抄的。
老道士真懶,自己不願抄就讓自己的小弟子抄,害的小弟子都沒時間陪自己玩。
等下回,他定是要把老道士的屋子都攪和了,看他還讓不讓自己的小弟子抄書。
想着這,他還點了點頭,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一副想了壞事情的模樣。
折竹瞧見了,知道他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收了筆就在他的額頭上寫了個‘靜’字。
“恩?”白蘇這正想着呢,只覺得額間一涼,下一刻便見折竹收了筆。
不知道做了什麽,他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摸。
可還未摸到什麽,就瞧見折竹低眸看了過來,當即便不敢了。
只是額頭上的涼意卻是越來越厲害,擾的他是渾身都僵硬了,好半天後才道:“那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種花生第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