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鐘戈×阮眠
什麽軟軟?我叫眠眠!
兩人算是徹底說開了, 互相交流了所有信息,只能得出他們繼續接觸才能想起更多前世回憶的結論。
于是兩人約定好了以後一起上下學,然後鐘祈明天到班裏就搬回來繼續和阮清心做同桌。
阮清心和鐘祈剛說到這兒, 門聲響動,熊經年和阮玲正好回到家。
看到家裏有一個陌生男孩兒很驚訝,不過當阮清心介紹說是那天送她去醫院的好心同學“鐘祈”後, 态度立馬熱切了起來。
然而鐘祈一直不說話,氣氛着實有些尴尬。
阮清心很貼心地用了班主任那個理由“嗓子病了”, 沒直接說鐘祈啞巴了,怕傷害他的自尊心。
鐘祈感激地看了阮清心一眼,開始掏出手機打字, 落落大方地跟她的父母說話交流。
熊經年和阮玲都是很貼心的父母, 關心了下鐘祈的嗓子後,很照顧他。
當問到父母時, 鐘祈回答說他雙親已逝, 只有一個奶奶。
阮清心連忙打斷父母的熱心,解圍說為了感謝鐘祈請他來家裏吃夜宵。
“哎你這小丫頭,同學來家裏你也不通知一聲, 我好多買點菜, 鐘祈啊,現在去外面吃也太晚了不方便,改天我和叔叔再請你吃飯, 今天就看冰箱裏有什麽我湊合做了,你有什麽忌口沒”阮玲一邊客氣地跟鐘祈說話, 一邊瞪了女兒一眼, 哪裏有請客來家裏吃夜宵的, 也是想一出是一出。
鐘祈過來阮家本來就是猜到了阮清心的心思遷就她而已, 主要是為了說清楚事情,并沒想真的吃飯。
于是感謝叔叔阿姨後,便禮貌回絕,堅持要早點回家。
大晚上的他們也都吃過了,冰箱裏也沒什麽菜确實不好留,熊爸下定了主意,約好讓鐘祈這周末必須來他們家裏或者去外面酒店吃飯。
“鐘祈啊,真的很感謝你,被心心撞到了磕到頭還反過來送她去醫院,小夥子真不錯。對了,你頭現在沒什麽事兒吧?”
聽丈夫這麽一說阮玲一拍腦袋才想起來鐘祈頭受傷在醫院都打破傷風和拍CT了,也連忙關心起鐘祈的傷勢,非要看他的頭。
“鐘祈啊,沒問題最好,要是有什麽問題一定要和叔叔阿姨講,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你救了心心人這麽好,醫藥費我們肯定會管的。”
盛情難卻,那是阮清心的母親,鐘祈對所有母親都很尊重,便讓她看了看頭,表示都結痂了。
阮清心雖然覺得媽媽誇張但也沒阻攔,因為她一直忘記問候鐘祈的傷,上周剛開學是事情發生太多忘了,後來是因為不敢交流,今天則是太激動又給忘記了。
見阮媽扒開鐘祈頭發看他的傷勢,她便也借此踮起腳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雖然鐘祈的傷口結痂了,但還是能想象到當時被磕破地挺嚴重的。
阮清心想起她暈倒前手上摸到他頭上流的血,心裏更愧疚了。
把父母攔在家門口,阮清心說把鐘祈送到樓下。
他那天被她撞得磕破頭的事情想起來了,後面她昏睡咬他胳膊的事情也記起來了。
于是阮清心表情讪讪地提出看一下鐘祈的胳膊,9月份的天依然挺熱的,但是這一周她記得他一直穿的長袖。
鐘祈下意識拒絕,但是阮清心說要是不給看她就硬來扒他袖子了,他還是掀開了衣袖,露出了猙獰的牙印。
光是看着阮清心都覺得疼,想起來秦霜和醫院護士的話更是羞赧,只能連聲道歉:“真的對不起啊鐘祈,我當時做噩夢了沒有意識。這些天都沒問候你,還不理你,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過分,但是除了向你道歉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麽。”
“沒關系,你就當做那是祈王給阮眠咬得,不要有任何虧欠感,我做的這一切也是因為想要借助你找到真相恢複正常。”鐘祈從來沒怪過她,不然也不會遮着掩着一句不提了。
阮清心有點感動,見鐘祈這麽大方,對他的戰友情更加深厚了,不由打雞血握拳:“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的!不管是什麽困難,我都不怕,鐘祈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有畏難情緒了!我本來都想放棄了,你今天又重新給了我希望!”
“是你給了我希望才對,一起加油,明天見。”鐘祈好笑地看着她,見她這麽可愛,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頂。
阮清心擡頭看他,悄悄臉紅,說了句再見就轉身跑了,留下鐘祈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發呆。
捂着像是發燒的臉一樣狂奔回了家,阮清心随便應答了兩句父母問話就跑着進了屋子,努力深呼吸着平複呼吸。
阮玲見女兒行為奇怪,來到了她的房間,又強調了一遍周末別忘了約鐘祈吃飯,最好根據人家的時間再定具體時間地點。
阮清心連連應是,一邊吐槽着媽媽越來越啰嗦了,一邊把她往屋外面趕。
“诶,等等!老公,快過來!”阮玲卻站在門口捏着阮清心的臉一臉驚奇,招呼熊經年過來,激動地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咱女兒的臉變小了一點?”
“好像是诶。”熊經年認真地圍着阮清心打量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做學術一般落下結論:“身體沒啥變化,但是臉的确小了一圈兒的感覺。”
阮玲興沖沖地拉阮清心去稱體重,“算一下好久都沒稱過了,心心啊,說不定真的減肥奏效瘦了呢。”
“對啊,看來你的堅持是對的,這要是當初真的聽了我們的話和我們一起吃肉,不一定有這效果,我和你媽因為報複性吃肉都胖了不少呢。”熊經年應和道。
聞言阮玲一個斜眼過來,熊經年立馬認輸:“我錯了,只有我胖了,你媽體重一點都沒變。”
“去你的。”阮玲佯裝踹了一腳,傲嬌地不再理他。
阮清心不緊不慢地走到稱上,完全沒有父母的興奮。在他們眼裏自己好久沒稱體重了,可是她卻因為上周瘦了,每天都有稱的,還是一直沒變。
又一天過去了,到真正邁上稱時,阮清心還是有點小緊張,抱有一點點小期望。
可是當稱的字數穩定後,還和昨天一點沒變,她不由頹喪起來。
果不其然,看到她的體重一下子輕了七斤,阮玲和熊經年都很激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非要阮清心再多稱幾次不可。
雖然吧爸媽過了一周了才發現自己瘦了,阮清心已經沒了分享的激動,但是看他們為自己瘦了如此欣喜的份兒上,她還是很配合地稱體重并假裝驚喜高呼“我瘦了我真的瘦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父母,洗漱完回到卧室準備睡覺,阮清心很累得趴到了床上。
她已經接受了體重減輕也和體重突然暴增一樣是個玄學時間,沒有規律可循,說不定某個時間點就瘦了。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阮清心經歷過一周這樣的心情了,她肯定接下來幾天父母肯定還會這麽打雞血似的讓她稱體重,然後一遍遍地體會原來的失望。
阮清心認定了自己的體重短時間內不會再變化,于是為了不讓自己每天為體重所煩惱,她決定未來幾天拒絕父母稱體重的要去,一周稱一次!
想完體重的事兒,阮清心不由又想起了鐘祈,想起了他說的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魔幻一般的現實。
他們有生之年,真的可以恢複正常嗎?祈王和阮眠後來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導致轉世了還如此牽扯……
阮清心帶着疑惑入睡,一周都好睡無夢,今晚卻突然又夢起了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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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變成小矮人後,不知道是該說她笨還是聰明,心裏一點沒認出來祈王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卻因為害怕祈王真的把她給弄死,靈機一動撒了個小謊,說她是來找祈王報恩的。
而祈王卻因為幼時救過太多小動物了,完全不記得眠眠是哪位。
因此,眠眠更加堅信祈王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光風霁月的宣王才是,心下暗暗立志一定要恢複法力幹倒祈王回去找宣王報恩。
不過見眠眠的報恩故事說得誠懇不像是假的,祈王也就信了她的鬼話。
“讓我放過你可以,但是你必須變回熊貓的模樣。”鐘戈提出了他的要求。
聞言眠眠震驚,瞪眼直呼:“我是個妖怪诶!你就不害怕嗎?”
“妖怪有什麽可怕,人比妖可怕多了,更何況看你就很笨的樣子。”鐘戈不屑地說道,說話時帶着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深沉。
眠眠體會不到鐘戈的蒼涼,只覺得他的嘴巴好毒,居然人身攻擊!她雖然是有些笨,森林裏的妖怪們也都這麽說她,但是也輪不到他一個區區人類這麽說啊!
“哼!你一介人類憑什麽命令我?讓我變我偏不變!”眠眠一邊掐腰堵嘴,一邊提着鐘戈的衣袍用力遮掩着自己的身體。
鐘戈卻一下子臉色變得深沉,又一次抓起了一手可握的小美人,雖然這次撕下來了一點布料給她遮身體以免直接接觸,但卻是把她連人帶布放到了燭火上去烤。
“妖怪又怎樣,你要是敢不聽本王的明令,信不信我現在就燒死你?”說完鐘戈就點燃了眠眠腳下的布料。
布料很快着火,馬上就要燒到腳了,然而眠眠無論怎麽掙紮都沒辦法掙脫鐘戈的手,她的法力在他身上真的一點效力都沒有。
已經感受到灼痛了,眠眠不得已立馬哭着求饒:“我聽你的我聽你的快點放了我嗚嗚嗚……”
鐘戈甩開了布料,立馬握着眠眠走出了燭火的範圍。他控制着呢,保證沒燒到她一根頭發絲兒,見手心裏的人兒哭得淚不成聲,不由有些不耐煩。
“別哭了!我不會燒到我的軟軟的毛發的,剛才根本沒燒到你好不好?”他不會哄人,說話也惡聲惡氣的。
“什麽軟軟?我叫眠眠!”眠眠惱怒地瞪着鐘戈,兩只手捂着自己的關鍵部位,哭得更厲害了,“你個臭流氓!我一個妖都知道禮義廉恥,你居然就這麽盯着我看!我以後還怎麽嫁人,不是,嫁妖啊?”
這一點倒是鐘戈考慮不周,他再心冷也知道男女之別,雖然是個妖也是個女妖,自覺冒犯了對方不好意思地側過了頭,連忙把她放到了被子裏面擋着只露個頭。
“你不要哭了,我跟你道歉。”鐘戈僵硬地說道,剛才沒意識到還好,現在想起來自己就那麽握着個一絲不挂的女妖手心開始發燙。
然而眠眠根本聽不進去,又施了個法術還是變不回去,哭得更慘了。
鐘戈很快沒有耐心了,兇巴巴地盯着她開始威脅:“你剛說了要聽我命令的,你再哭信不信我再燒你?”
變又變不回去,逃跑又逃不走,她不僅是個沒有法術的妖怪,還是個一巴掌大的連正常人形都沒有的妖怪。
眠眠認清現實後,面對鐘戈的威吓,不得不強迫自己努力忍住哭泣,抽咽着求他:“我不哭了,你別燒我。”
那麽一個小小的美人兒,長得跟仙女似的,此時正淚眼汪汪的望着他,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人心都軟了。
可是鐘戈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情緒,只覺得心裏怪異又難受,不受控的感覺讓他很惱火,就又把火氣撒在了小妖身上。
“我不想看到你這副樣子,你快點變回去,我要我的熊貓軟軟!”鐘戈冷着臉命令道。
他不需要美人兒,他只想要他的熊貓。若不是這小妖的熊貓形狀和他的軟軟感覺很像,宣王的東西他早就把她給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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