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還未進去就先被羞辱了個遍,元錫白差點沒把手上的玩意摔了,他忍着怒火朝鐘管家勉強地笑了笑,将那白瓷瓶交還他:

“多謝右相美意,但這物元某暫時還用不上,懇請先生替我還給他。”

鐘管家聞言也不惱,只是依言将那瓶子收入袖中,轉眼又拿出了另外一個雕花的銅制小盒。

“大人早知元大人會拒絕,才勞我将此物也備上,還望元大人保重自己的身體,務必将此物收下。”

元錫白将那小盒打開一看,發現裏頭只是些普通的香粉脂膏,想必是用來抹那些不可言說的地方。

“宋大人真是……”他咬了咬牙,捏得那銅蓋“咔咔”響:

“思慮周詳。”

一進門,便望見那人着中衣坐在書桌前,雖然剛沐浴過,但神貌卻不見懶散,反而端坐如玉松竹,正提筆批閱着什麽。

桌旁的九枝燈上嵌了東海進貢的夜明珠,将整個屋子照得恍若白晝,甚至連角落裏玉蘭盆栽上的雕畫都被映得一清二楚。

元錫白緊緊握着那脂膏盒,心中覺得甚詭異。

這房間一點狎昵暧昧氣息都無,牆上還高懸着“海晏河清”的匾額,不知道的以為宋钊今晚要在這裏直接升堂打他板子。

“元大人來了。”

宋钊終于擡頭看了他一眼,但身體卻仍未挪動位置,只是淡淡地将那卷宗合了起來。

“既是要演戲,元大人将第一折戲背熟了嗎?”

元錫白聞言臉色又是一陣精彩的變化,最終硬邦邦地吐出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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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不落。”

宋钊的臉上似乎浮現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好極了。”

他的手指輕輕叩了叩桌子,元錫白身後便閃現了幾個全身漆黑的暗衛,手底握着一串暗紅的長繩。

《屏香記》一書分為五大章,分別是“淫、媚、浪、騷、賤”,每章又分為若幹折,其中的新奇玩意與把式更是令人啧啧稱奇。

主角小玉兒開頭便被被父母賣身到倌兒樓,日日想着逃出生天,結果被鸨母用那紅繩給赤身裸體地捆了起來,用各種物事來懲罰調教他的淫性。

一片令人窒息的白晝中,元錫白閉上了眼睛,喉結顫抖地将自己的外衫和裏衣一件件除下,在明晃晃的燭光中露出了自己的胸膛、大腿、甚至……

宋钊看見他胯間那團尺寸不小的東西時似乎又動了動嘴角,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見那暗衛要奪他手中的脂膏,元錫白臉漲紅了,拼命掙紮了起來:

“我……我自己來……!”

他跪趴在地上,用手指抹了一團香膏,生澀地去探自己從來沒被使用過的後穴。

象征性地往裏捅了幾下,一大滴汗便從他的額角落到了地上,洇成了一個深黑的痕跡。

“別的地方。”

元錫白聞言一僵,又緩慢地沾了些抹在自己胸前的乳頭與胯間的陰莖上。

宋钊撐着頭盯他:“之後呢,我不知何時小玉兒竟成了個啞巴。”

“……”

元錫白握拳,指甲狠狠地嵌進了皮肉裏。

“勞煩……将我綁起來……”

“我?”

宋钊仍不放過他,慢慢道:“既入了這紅芍樓,便得守這裏的規矩,從此便不再稱呼什麽‘你’與‘我’,賤人就得擺正自己的身份。”

那人竟将第一折中鸨母訓小玉兒的話分毫不差地背了出來!

元錫白快把嘴唇咬出血了,一雙通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主座上的宋钊。

那人毫不畏懼地回視着他。

他們都看見了對方眼睛裏相同的情緒。

這一瞬,元錫白忽然明白宋钊為何要将這屋子弄得亮如白晝了。

為了看清他被折磨的每一個瞬間,為了能無限大地放大他的羞恥心,也為了能更好的折辱他……

元錫白閉上了眼,嗤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他便把這裏當作是一個刑場,什麽刀槍斧钺都盡管往他身上使吧。

元錫白盯着宋钊,額上的汗像流進了眼睛裏,亮得驚心動魄:

“勞煩宋大官人……将奴綁起來。”

靜寂的房間內,只餘了書頁翻動的聲音與某種隐忍的喘息聲。

元錫白全身上下被那紅繩緊緊縛着,另一端系在書齋的房梁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為之,他的腳尖離地堪堪一寸的距離。

宋钊不讓他蒙眼睛,他便只能努力睜大雙眼,來維持搖搖欲墜的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元錫白的視線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他覺得自己像一只被剖膛破肚的動物,被迫在狩獵者面前展示他殘缺的所有。

他裝飾物一般的身體,他僅剩無幾的自尊,在那人面前赤裸得一覽無遺。

“呃……嗯……”

察覺到自己無意識地發出了一些詭異的聲音,元錫白立即咬緊了自己的牙關,又落下一滴汗。

盡管他知道這只是徒勞。

方才那脂膏……似乎有些不對勁……

開始那冰涼的觸感逐漸被一股奇異的炙熱感取代,平癟的乳頭抹了那香膏,竟然慢慢充血硬挺了起來,兩顆乳珠仿佛被人色情地吮吸揉弄過一般,紅得像某種植物的果實。

元錫白努力地并緊自己的雙腿,但腳尖和小腿肌肉還是誠實地痙攣了起來。後穴像被一萬只蟻蟲輪番撕咬一般,又癢又麻,恨不得用手狠狠地摳挖一番。

前端的莖身也不受控制地挺翹了起來,無人撫慰的馬眼可憐地翕張着,吐出小股情動的清液。

那紅繩的綁法也格外講究,股間、胸前的敏感點都有照料到,稍稍一動那粗砺的繩身便會同時磨過所有崩潰的點,将他的脊背竄出一股瘋狂的冷汗。

實在按捺不住那股邪火,元錫白開始無意識地用下體小幅度地去蹭那粗糙的繩結,企圖緩解自己現在的處境。

“……!”

也不知是蹭到了何處,元錫白頭皮一麻,腳尖繃到了死直才忍住了跳到嗓子眼的那聲呻吟。

但随着這陣快感過後,他的身子又是一僵。

臀肉與大腿內側濕濕的,但那明顯不是汗,而是被某種陌生又溫熱的黏液給一點一點浸濕的。

他後處那穴出水了。

這樣下去不行……

元錫白甩了甩汗濕的額發,努力用眼睛辨認宋钊在做什麽。

那人似乎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依然氣定神閑地坐在桌前翻看着奏折宗卷。

元錫白昨晚才面色難看地翻閱了《屏香記》,清晰地記得第一折裏有上乳夾與塞珠串的情節。可奈何宋钊就像個木頭一樣坐在那裏,故意晾着他什麽也不做。

如果情節無法推進,他估計一晚上都得在這裏受盡那淫藥的折磨。

忍着體內澎湃的情潮,元錫白深吸了一口氣,咬着牙顫抖地開口道:

“宋、官人……”

宋钊平靜地擡起頭與他對視。

“奴……”

元錫白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平複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道出了書中小玉兒的臺詞:

“奴覺身上幾處實是空虛寂寞……騷癢難耐,還望、望官人多多垂愛……別、別再折騰奴家了……”

【作者有話說】:

說幾句( ̄▽ ̄)/

1.沒有追妻火葬場,雖然後期有小宋追小元的情節,但是我覺得不能叫火葬場。小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現在只不過将當年小元對他的羞辱加倍奉還罷了。

2.先做後愛,現在是兩個人都讨厭對方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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