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宋钊本不是縱欲之人。

這麽多年來,他每日下完朝便待在書齋中處理政務,閑時便讀閱典籍,莳花種木以修身養性。宋家又常年修佛,更是對俗念旖旎之事不甚上心。

但偏偏對着那元錫白,前些年修得的清心寡欲都于此刻作了夢幻泡影——

他從沒見過元錫白這副模樣。

那人全身上下泛着微醺的紅,仿佛藤架上熟透的果實一般,一掐下邊便軟得淌出一攤水,比那久經風月的妓子都騷上些許。

面上分明帶着淚,下頭窄小的小嘴卻又乖巧地含着那根青筋猙獰的巨物,每次抽插都帶着裏頭的嫩紅穴肉往外翻,交媾時淫水四濺,激起了身上之人隐秘的暴虐欲望。

“不……別、別再弄了…………”

“我……我受不住了……啊……啊啊———”

宋钊一口咬住元錫白的側頸,清晰地聽見他斷斷續續的求饒聲,下身卻愈發硬漲。

如果只是為了羞辱那人,在他求饒的那一刻便應該停了,畢竟自己并不是會為難敗者的那種人。

可仿佛有人在他心中的菩提境中放了一把火,将一切清明都燒毀殆盡,只剩下能燃燒一切的欲念。

“……不要……求你……求你!……啊……”

元錫白的聲音已經漸啞了,與不久前中氣十足叫罵的他判若兩人,他那射了兩次的陰莖已然出不了任何東西了,只不軟不硬地耷在那,随着宋钊的撞擊一下下地擺動。

宋钊挺胯插了一陣,猶嫌不夠地擡高元錫白的一條腿,換了個姿勢繼續大開大合地侵犯那翕動的肉穴。

“……不、不要…………”

“求求你……啊……”

Advertisement

元錫白神志不清地倒在那人身下,口中哀哀地将那兩句求饒颠來倒去,好似連施暴者姓甚名誰都忘了,只本能地讨着饒,期望他能放過自己。

宋钊聽着那些個勾魂似的呻吟聲,心中愈發火起,于是恨恨地拍了一下他勁實飽滿的肉臀,下身重重一頂,低聲罵道:

“騷貨。”

元錫白聞言一哽,但又無力出聲辯駁,只得被那人抱在腿上颠得“嗯嗯啊啊”,清淚直流。

又被頂弄了一會兒,他忽然覺得前邊那根莖物有些異常的酸脹,仿佛有什麽東西亟待從那小眼中奔湧而出。

宋钊好似也察覺到了,漸漸放慢了身下的動作。

他垂首湊到了元錫白頸側,呼出的氣息噴薄在那人的耳垂上:“有件事忘記告予元大人了。”

“方才給你灌的那瓶‘堕紅塵’,裏頭放的其實是尋常的助興藥物,連催情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元錫白聽見他的話,整個人的臉色驀然蒼白一片,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宋钊的手撫上他的胸口,在那挺立的乳珠上拈了拈:“要不然,怎麽說大人是‘天賦異禀’呢——”

“呃、啊啊…………”

元錫白痛苦地閉上了眼,身子卻極其歡愉地顫抖了起來,不一會兒,那半挺的男根哆嗦了幾下,竟開始往外斷斷續續地噴出了淡黃的尿液來。

宋钊見狀,心頭亦是一熱,便锢着那人的腰,自下而上地反複插了數十下,便将濃厚的陽精給全數灌在了穴裏。

雅室裏,鳳首鼎燃着幽幽的沉香。

一位白首白須的老者執一柄塵塵,端坐在素屏後,他身前挂着一張巨大的星羅圖。

“兩星供月,陰陽天,不日将有變數發生。”

另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便是陳國公宋瑾恒了,只見他悠然地伸手,拇指拭了拭桌上的蟠龍戲海木雕:

“夔先生,可有解煞之法?”

巫祝夔雲江道:“變者,并非全然是禍。自古以新辭舊皆有此天象。”

宋瑾恒“哈哈”大笑了兩聲,面色透着一股掩不住的愉悅:“先生此話實在大膽,可不能讓旁人聽了去。”

“正宣十六年冬,有星孛于北鬥。熒惑守心,慧尾将臨柳、翼二宿,至時南面将有百年一遇的天災,此才是真正的大禍。”

“先生與其他巫祝所算并無太大差異。”宋瑾恒執起熱茶,語氣卻依然毫無悲戚:“看來大胥命裏注有此劫啊。”

“若是聖上問起,你又是如何說?”

夔雲江閉着眼,淡淡道:“天子登泰峰頂,沐天光雨雪,為國祈福三十日,便可消解此禍。”

“很好。”宋瑾恒負起手,站了起來。

樓懷自幾年前得了一場病後身子骨便不是很好,現要從上京遠赴泰峰祈福,舟車勞頓不說,就連登山一事都會耗去他大半輩子的心神,等他祈福回來,估計龍壽也快走到頭了。

“其正。”

“屬下在。”一聲應響,門外所候之人竟是新任的戶部掌事蘇其正。

“濮、翼兩州的賦稅現下是多少?”

蘇其正道:“谷四升、絹二匹、棉兩斤,外加一貫寶铢錢。”

宋瑾恒慢慢地踱到了門口,仰頭望着院外晴空,聲音依舊悠閑:“向朝中彙報的賦稅不變,向兩州知府傳下去,将谷四升改為六升,絹二匹改為三匹,棉兩斤改為四斤,一貫寶珠……”

他笑了笑:“改為五貫。”

“是。”蘇其正回道。

“至于多收的那些東西,全拿去建供奉聖上的廟堂,最好建在田裏,越多越好——”

第三日上朝。

“愛卿……你這打扮,委實有些新鮮。”樓懷撐着頭,神色古怪地看着面前之人。

只見常年将長發梳成髻的宋钊,今日竟然将頭發盡數放了下來,只簡單地用一根玉簪挽了兩側的碎發。

更為離奇的是,一向最注重儀容的右相大人,今日上朝時竟然眼角、額間都有淤青,嘴唇還不知被誰咬破了。

朝中大臣們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敢妄加揣測是何人對右相動的手,也想象不到當今天下除了聖上以外還有人敢将右相打成這副模樣。

而宋钊在他人半遮半掩的目光中依然處之泰然:“回聖上,臣昨晚在府裏不慎跌了一跤,額角與石階略有碰撞,但索性并無大礙。”

“在下家裏屯有治跌打淤傷的民間妙藥,若大人不介意,等下朝後便可回家為大人取來。”一旁的禮部尚書周宏德都看不下去了,小聲地提議道。

“多謝周大人關心,宋某感激不盡。”宋钊倒也沒回絕他,真誠地道了聲謝。

樓懷卻一直執着地盯着宋钊的頭發,新奇道:“愛卿今日怎想着将青絲放下?”

“臣翻閱古籍,見嵇康、阮籍等名士之流皆散發敞襟,不拘小節,心中對此等翛然不羁之風甚是豔羨,故散發以效仿。”宋钊平靜地回道。

其實是為了遮掩元錫白那瘋狗在他頸後肩側留下的咬痕。

“愛卿還有如此不拘一格的一面,甚好。”

樓懷也沒多想,誇了一句便又擡頭聽下邊之人彙報各種事宜。直等到開始宣讀今日缺席朝務的人名時,他又忽然“咦”了一聲:

“朕記得,元侍郎已經過了禁足時限了。前幾日還聽聞了他在張府與王家小兒的風波,怎的今個兒就不來上朝了?”

“………”

殿下一片鴉雀無聲。就連張宇賢都不知元錫白現下人在何處。

半晌,宋钊才神色自若地道了一句:“元大人昨日同臣一起在府中跌了一跤,因傷勢過重,正在府中修養,上不了朝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