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快些!”
朝中近日來本就在傳關乎兩人的傳聞,宋钊此言一出,連原本對這事不怎麽了解的,如今也“不敢不懂”了。
樓懷有些詫異地張了張口,但一想到大庭廣衆之下也不好過問右相的私事,于是便将話咽回了肚子。
因着元貴妃的緣故,他對元錫白乃至整個元家都沒什麽好感,但既然宋钊有意相護,他也不好當衆折了他的面子。
——只不過,看見公私分明的宋钊有一日能偏袒誰,也算一件奇事了。
“對了,長公主回京的事宜,現下辦得如何了?”樓懷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開口。
“回陛下,前幾日關西驿點來報,明釋殿下已抵塗煌城,不日便可随車隊去往峨口與徐州,想必中秋夜前應能抵達上京。”吳新豐回道。
說到這位明釋公主,可謂是大胥當今第一奇女子。她與太子樓敏都為已故的曹皇後所生,性格堅毅果決,脾性不似女子,反而更像個男子。
話說這曹皇後原是關西壽陽的一名小小郡主,當年先皇收複此地時被送過來和親的,誰料竟誤打誤撞地當上了皇後,還為皇上誕下了太子與長公主,可惜她福厚命薄,生下太子不久後就因染病過世了。
而明釋公主自成年後便自請參軍去鎮守關西,将其母的衣冠葬回故土,一杆長槍伴黃沙,在那一待便待了五六年,連皇帝喚她都難喚回。
更出格的是,她是歷代來唯一一個手握兵權的公主。
“那就好。”樓懷疲倦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不日後我将與國師啓程前往泰峰為民祈福,這些日子朝中的事宜都暫交與右相與左相了。”
“陛下洪福齊天,定能佑我大胥綿延百年。”左相洛鼎松俯身回道。
宋钊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跪地謝恩,兩人齊聲道:
“臣遵旨。”
元錫白睜開眼時還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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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像被人打斷後再重新接上去似的,就連腦袋都疼得不像自己的。
“……”
拉開薄被一看,腰間頸間都是斑斑點點的齒印吻痕,有些泛着紅,有些卻已經紫得發青了。大腿內側那強暴過後掐出來的指印十分醒目,昭示着昨晚經歷了一場如何激烈的性事。
再往下一看,元錫白臉又僵了。
只見那窄小的穴口此刻竟不知被誰塞進了一根玉勢,邊滴着水邊殷殷地含着,甚至還露出了一小截在外頭。
他吓得立馬将那玉勢“噗哧”地一聲給拔了出來,卻見那物表裏抹了一層淡黃色的液體,聞起來還有股蘭芷的馨香,應是治愈傷處的草藥。
“……原來是藥。”
拔出之後,元錫白試圖再将那物插回去,但才進了一個頭便無論如何也進不去了,他又拉不下那張老臉,便只好悻悻作罷。
書齋空無一人,看屋外的日頭應當已經快正午了,一束明亮的光穿過竹葉打在屏風上,照着兩只正在江邊嬉戲的彩羽錦雞。
看見與先前相異的屏風,元錫白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換房間了。
這間屋子雖也是書齋,但構造卻與之前那間不大相同。一進門便能望見這扇巨大的屏風,屏風後面就是床榻,比起藏書的地方,更像是客人住的廂房。
床前的銀犀雕花鼎靜靜地燃着香,香味又清又淡,仿佛一陣山間的輕霧,将雨後松子與針葉的氣息給漫了過來。
元錫白四周望了一圈,都沒看見衣物,只得裸着身子坐在床上發呆。
昨晚的記憶他都歷歷在目。
哭泣、掙紮、享受、高潮、求饒………
一切荒唐得像一場虛幻的夢,但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又提醒着他那是真實。
他現在已經不願去回憶和那人相關的任何事,唯一的盼望就是等他下床之後能遠遠地逃離宋府,以後上朝下朝都對那人退避三舍。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便隐約聽見宋钊的聲音:
“吳大人,徐大人,這邊請——”
聞見有人入座的動靜後,元錫白在屏風後驚恐得攥緊了薄被,試圖掩蓋自己身上的各種痕跡。
這人、是瘋了嗎?!
來者正是與宋钊交好的兵部尚書吳新豐與禮部主事徐達。兩人來宋府拜訪過許多回,也沒察覺到什麽異狀,于是便輕車熟路地在桌前坐下,開始自然地攀談了起來。
“方才上朝時陛下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徐達飲了口熱茶,開口道。
“徐大人擔心陛下此次的泰峰之行?”宋钊問道。
“唉……确實,聖上這幾年本就龍體抱恙,這泰峰山遠路艱的,一去不知道得多久。”
吳新豐沉思道:“也不知是出了什麽大事,非得去泰峰祈福。我看今年除了沙匪猖獗了些,其他地方都挺安定的。”
“安定嗎——”宋钊摩挲着茶杯,不知在想些什麽。
“莫非,此事背後另有隐情?”徐達試探地問道。
三人沉吟了片刻,宋钊忽然開口:
“恐怕諸葛家早已暗中與宋瑾恒聯手。”
“……什麽!?”
連屏後的元錫白也暗自心驚,皺起了眉頭。
“聯手……做什麽……?”吳新豐看着宋钊,“陳國公早已致仕,此番回京,連宋大人也不知他的目的嗎?”
宋钊道:“我已派人監視皇宮的動向,至于那只老狐貍,東躲西藏地連尾巴都抓不到,背後若沒有諸葛家相助,我是不信的。”
“那……洛家呢?”徐達發問。
“暫時還沒有動作,左相今日的表現也很正常。”宋钊将寬袖往後撸,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腕,站起身來為兩人斟茶。
“今後加緊徹查兵部內裏人員,兵權之事乃國之喉舌,确保印玺與兵符不能有一絲閃失。”
“下官聽令。”吳新豐神色凝重。
……
床上的元錫白表情也很難看。
他并非傻子,今日能聽到這番機密,是宋钊有意讓他聽的。
可是為什麽?
元家已經沒落,對他來說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到底什麽東西值得他将自己拉入這兇險的黨派之争……
屏風微動,原是宋钊側身進了裏室。
元錫白皺着眉,掀開床頭珠簾,目不轉睛地盯着那人的身影,咬着牙用氣音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
宋钊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
屏外的吳新豐與徐達還在輕聲交談,元錫白也不敢大聲說話,肺都快憋炸了:
“拉、攏、我?”
宋钊不知在搗鼓什麽,過了一會才轉身走近他,手中似乎拿了瓶藥液。他坐在床邊,面不改色地将那掉在褥子上的玉勢拾起來,當着元錫白的面将傷藥仔細地抹了上去。
“你也可以這麽認為。”
他将那濕答答的藥玉往元錫白滿是情欲痕跡的股間戳了戳:“腿張開。”
元錫白眼都瞪直了,他轉頭确認了一下吳、徐兩人都還坐在外邊,又一次被宋钊的不要臉程度給震驚了:
“……你瘋了!?光天化日之下…………”
宋钊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點漆似的眼珠就這麽靜靜地凝望着他。
“……”
良久,元錫白低聲罵了一句,将腿主動張開盤住了宋钊的腰,洩憤似的咬上了那人的肩:
“……快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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