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自從碰上了那個姓宋的就開始處處倒黴,早知今日就不該跟來——!

元錫白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罵道:“……右相大人,你不是朝廷命官嗎,此處有惡僧在這神佛之地犯此淫行,你不趕緊将他們趕出去!?”

片刻,身後響起了宋钊不緊不慢的聲音:

“修佛之人的梵行自有佛祖來懲戒,我沒有這個資格。”

“什麽歪理……你不出去趕緊放我出去!讓開!”

元錫白惡狠狠地往後撞了一下,那人卻好似一堵紋絲不動的牆,擋住了他的出路。

“讓不讓!?”

殿中的動靜愈發激烈,大約是那小和尚終于被幹到了高潮,哭叫得一次比一次大聲,其間還夾雜着男人下流的粗語與淫笑,又是罵他婊子又是罵他騷的,交合抽插的撞擊聲亂成了一片。

身後那人的呼吸也急促了些,不僅不退,還将腦袋擱在了他的肩窩上:“不讓。”

元錫白怒道:“你……!!”

宋钊一手制住他的腕子,另一手卻從腰間環了過去,單手解開那腰帶,隔着一層衣料握住了元錫白底下那高高翹起的物事。

“唔!——宋钊、你瘋了!”

性欲高漲的陰莖被寬大的掌心裹着,粗糙的布料隔着敏感的馬眼不住磨蹭,沒過了幾下元錫白就塌了腰,險些要站不住。

“啊……放、放手……”

宋钊也不知從哪學來的手法,修長的手指自下而上有力地撫弄着勃起的莖身,時不時還用指尖來回逗弄幾下前頭的小孔,直弄得那陽物顫動不止,不一會兒裹着那龜頭的衣襟便完全濡濕了,跟尿了似的。

元錫白明顯也感覺到了下身不堪的淫狀,透明的清液不斷從那小眼中流了出來,将布料洇出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再加上那人手上仿佛性交的激烈動作,一股瀕臨射精的快感直竄上了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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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頭顫抖了一下,幾乎要跪在宋钊懷裏:“……夠了。”

“不要……啊、在這……!”

而那只作惡的手卻仿佛執意要逼他走到最後一步,甚至随着外邊那叫床的頻率越來越快地撸動着那根可憐的肉莖。

又過了片刻,元錫白齒間溢出了一聲嘶啞的呻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痙攣了起來,最終還是在宋钊手裏射了出來。

“你這個瘋子……”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說夠了你聽不見嗎,非要在這種地方耍弄我……”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只對我這樣……”

身後的人沉默了一會,松開了握着元錫白的手,溫熱的呼吸緩慢地打在他的脖頸上。

殿中那幾人休憩了幾刻,馬上便換了另一人赤裸光身地騎在了小和尚身上,跟畜生交媾似的粗暴地擡起他的一只腿,胯下巨物用力地捅起了那淌水的嫩逼,直把那可憐的小和尚操得哀哀直叫,連聲音都啞了幾分。

“師兄肏得小騷貨爽不爽?”

“爽……啊、啊……!騷母狗…想要吃大肉棒……全插進來……啊!!!”

“我要回去了。”

元錫白不忍再聽這越來越放蕩的淫聲,轉過頭,鼻尖卻不慎蹭過了宋钊的側臉。

佛像內光線昏暗,他甚至看不清那人此刻的表情。但卻唯獨能望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眼珠黑沉沉的,仿佛世間只剩下了這一種吞天噬地的顏色。

元錫白僵着身子,感覺那人呼出的熱氣就拂在自己臉上。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

宋钊側過頭吻住了他。

“魚啊!”一個稚生生的童音響了起來。

“是魚啊——”

小孩大約一兩歲的模樣,連站都站不穩,就拿着一個木水瓢踮起腳去舀池中的錦鯉。

“是魚是魚!小少爺,咱別折騰它們了行不!”乳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窗裏福了福身,便将那還沒水池高的小公子抱了起來。

“魚!魚!!”那小孩焦急地揮着手,傷心地嚎了幾嗓子,便被抱離了花園。

“不好意思,讓諸葛大人見笑了……”

陸秉成有些局促地坐直了身子,給對面衣着華貴的人添了杯茶。

“陸某一介小小侍郎,家境清寒,教子無方,今得諸葛大人這樣的大人物造訪,實是蓬荜生輝。”

諸葛少陵笑道:“陸小公子聰明可愛,還未到開智之年,陸大人莫要苛求太過,在下還奢求能有這麽個活潑的兒子呢。”

“言重言重了。不過,諸葛大人此番前來,是有什麽事嗎?”陸秉成又問。

諸葛少陵搖了搖扇,意味深長道:“我此次來陸府,實則是替另一人來的。”

“另、另一人……”陸秉成臉色漸白,腦海中頓時湧現了那雙鷹隼一般的老眼。

莫非,陳國公已經知道自己暗中給右相遞消息的事了!?

諸葛少陵仔細端詳着佯裝鎮定的陸秉成,半晌,才突然笑出了聲:“陸大人,想什麽呢?我是替巫祝夔大人前來的。”

“——夔大人?”陸秉成愣了一瞬,随即又恍然過來:“噢!是我夫人尋的那位風水師傅?!”

“正是。”諸葛少陵微笑,“夔大人讓我詢問陸大人府上近日的異狀。”

一聽不是為了陳國公而來,陸秉成的心放下大半,再開口時便少了幾分顧慮,多了幾分憂心:“實不相瞞,家中近日發生了一些怪事,我與夫人都深受其擾。”

“前一陣子府上招來了一批仆人,總共十五人,現在府上竟然只剩了三個人。”

“有一個跌落荷花池中淹死了,有八個人像是被惡鬼上了身,死的時候面白如紙,仿佛被吸了精氣一般,還有三個人……經不住這刺激,瘋了……”

諸葛少陵又問:“那八個人是如何死的?”

陸秉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他們死的那天恰好府中舉辦晚宴,明明早上人還好好的,可到了晚上就……”

他接着道:“我詢問了其他府的人,他們說這是因為府中被邪祟惡鬼所壓的緣故,最近我與夫人入睡時,還經常看見窗外有影子在嗚咽,想必是那些死去仆人的魂魄還得不到安息……”

諸葛少陵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我認為此事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便是這府中有惡鬼作祟,以生靈的元陽為食,攪得府中不得安寧。”

“至于第二種嘛,這世間或許并沒有鬼神之論,一切禍根皆始于人——”

陸秉成愣了:“人?”

諸葛少陵悠悠地道:“我曾在《草木本經》中讀過兩種奇妙的草藥,一種名為玄猊,一種名為苳狲。”

“這兩種草單從外觀辨不出任何差別,只因二者連高度、顏色、乃至氣味都幾乎一模一樣。可兩種藥的功效可是天差地別。”

“傳說玄猊乃是救人的神藥,能将氣脈斷絕三天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而與它同貌的苳狲确是無色無味的殺人利器,能在轉瞬間取人性命。”

“一名優秀的醫者應當學會分清兩物的差別,可不能端端害了其他無辜之人的性命。”

諸葛少陵笑着望向陸秉成血色盡失的臉,仿佛正在聊着無關緊要的家常:

“陸大人,你說是嗎?”

特此聲明:兩種草都是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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