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真好……”
任是沉靜鎮定如宋钊,此刻都不由愣了神。
仿佛平日裏對自己張牙舞爪的貓兒突然在懷裏躺平後露出了柔軟的肚皮,令人心軟之餘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冷俊的面上漸漸浮起一絲薄紅,本就白皙的耳根更是赤如瑙玉,一時之間比那冰天雪地裏盛放的梅還動人。
幸好元錫白早已醉得不分西東,否則他便能真切地聽到從宋钊胸腔中傳出的擂鼓似的心跳聲。
“我……走不動路了。”
元錫白雙手挂在宋钊脖子上,雙眼朦胧道:“你背我回府,好不好……”
“下、下次……等你走不動了,換我來背…背你………”
宋钊的心早就被方才那一抱給抱化了,這會正處于神思不屬六神無主的狀态,聽元錫白這麽一提,便下意識地蹲下身,連馬車就在附近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元錫白攀上宋钊的背,将頭擱在那人頸邊道:“這幾日你到哪兒去玩了?”
“鏡湖閣、桐廬寺、栖霞峰……我并非去玩樂,是去辦正事。”
“哼……”元錫白嘟囔道,“反正就是和那什麽王子快活去了。”
宋钊也不否認,只是默然地彎了嘴角。
夜色下,他滿頭烏發用金冠高高束起,露出一截幹淨至極的後頸來,仿佛一塊禁欲而無瑕的白玉,讓人望着便忍不住心生幾分亵渎之心來。
元錫白貼近那頸後的皮肉,閉目用鼻尖蹭了幾下,被那股清冷而寡淡的香氣給喚起了幾分神智。
半晌,他忍不住問道:
“葉柯人……真有傳聞中那般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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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元錫白見宋钊沒聽清,便将嘴湊到他耳旁,吐了一口燙乎的酒氣:“我說,那葉柯王子真像書中記載的那般能歌善舞,體貼可人嗎……”
“他真有那麽……小意溫柔?”
宋钊被那氣酥得心尖一軟,笑了笑:“縱是小意溫柔,與我又何幹?”
“怎會無關。”元錫白想起葉柯王子望着宋钊時的癡纏眼神,心裏酸溜溜的:
“張宇賢說只要是個男子,見着那柔情似水的美人,心中總會泛起點或多或少的波瀾,生出幾分‘那種’意思來。”
“況且,他還……心悅你。”
天地間很靜。
靜得只能聽見靴底踩在輕雪上的咯吱聲,木葉被冷風卷落在地的簌簌聲,還有那人因為負重而發出的輕微喘息聲。
元錫白靠在他的肩頭上,所有氣血因着酒勁一股腦地湧到了腦門上,口不擇言道:“就算不是葉柯王子,日後若是有待你比我更好的人,比我……好得多的人, 你會不會——”
良久,才聽那人嘆了口氣,應道:
“可是子初,我的心只有一顆,今生已經許給你了,旁人再要也沒有了。”
元錫白愣了一下,聽見宋钊緩慢而清楚地道:“他人待我再好,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你待我如何。”
宋钊是庶子,自出生後便沒見過自己的生母,只從小跟着宋府的一位九姨娘生活。
宋瑾恒妻妾成群,常常有了新歡便轉眼忘了舊愛,府中為了争風吃醋而鬧出的風波更是層出不窮。
宋钊每日在九姨娘哀怨的抽泣與叫罵聲中艱難地長大着,更是目睹了不少宅中不可外揚的醜事。
自年少時他便暗自立誓,日後若是要娶親,這一生便只娶一人,萬萬不能像宋瑾恒這般薄情寡性,負了一人又一人。
只是那時的宋钊沒料到,他日後的意中人不是什麽秀外慧中的閨閣小姐,而是書院裏天天欺淩自己的那個混賬小霸王……
“……”
後背那人聞言好像呆住了,好半天都沒動靜。
宋钊不禁用手托了托他的雙臀,輕聲道:“怎麽不回話,傻了?”
元錫白醉酒後像個毫不設防的小動物,什麽情緒都表現在臉上,醋味更是外露得掩都掩不住,簡直快把“要人哄”給寫在臉上了。
可當他看見這般難得示軟的元錫白,心卻莫名化了大半,明明方才還在為朝堂之事擔憂,被那人抱住的那一刻,所有瞻前顧後的思慮竟像雲煙般飄飄而散了。
那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之感,令他仿佛回到了兒時眷戀的故土一般,不用去想明日朝廷局勢會如何,不用去想日後到底是誰登基,不用去想太多太多的官場紛擾……
那一刻,他的腦子裏只有元錫白。
“宋钊……”
好半天,背上之人才喚了一聲,帶着酒氣的唇湊了上來,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道:
“你真好……”
寂靜的夜裏,胖坨不緩不急地走在帶着寒意的雪地上,四條小短腿發出了“啪嗒啪嗒”的響聲,在雪上留出一串張揚的印記來。
自從前段時間被元錫白帶來宋府後,它便成了此地的“一方霸主”。那些侍女和嫲嫲們似乎都極其喜愛它,怕它凍着,還特意将裁衣餘下的布料給它做了一身小衣服。府中的下人們看見它,知道這是主人養的狗,也會主動為其讓行。
胖坨獲得了宋府的任意通行權,一時之間竟成了府中最自由的生物。
這天,它踩着小碎步正要去後廚覓食,路過書齋時,卻嗅見了一絲熟悉的氣味。
彼時正值深夜,書齋的窗上卻透着昏黃的光,四周阒無人跡,卻能聽見幾聲若有似無的悶哼,仿佛是什麽人被捂住口鼻後不小心洩出來動靜,輕得像一縷岫煙,風一吹便散去了。
胖坨呆滞地盯着封得萬分嚴實的門,用爪子試探地刨了幾下,又對着裏頭吠了幾聲,發現并沒有人來替它開門。
突然,只聞裏頭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清響,原本斷斷續續的悶聲也陡然拔高,成了尖利的哭吟。
膽小的胖坨吓了一跳,再不管探尋在裏面的究竟是人是鬼,夾着尾巴倒退幾步,便頭也不回地往外奔去了。
“嗯……嗯、———!”
元錫白面色酡紅,衣衫大敞地倒在檀木桌上,被迫扣着腦袋仰頭與宋钊深吻着。
他的亵褲狼狽地懸在腳踝上,全身上下只餘了一件杏色薄衫,斜斜地挂在身上,既遮不住屁股也遮不住裆,反而從那襟口露出兩顆被人吸得紅腫的奶頭來。
雙腿被粗魯地拉開架在肩上,修長的小腿繃成了一張緊致漂亮的弓,在那人肩頭顫個不停。
大約是飲酒太過的緣故,元錫白胯間那根物事此刻軟作一團,只得随着被操弄的動作一聳一聳,望上去顯得無精打采,好不可憐。
令人咂舌的是,就在那疲軟陰莖的下方幾寸,原本只有指縫寬細的小穴此刻正被另一根粗壯的陽物撐得滿滿當當,連裏頭嫩紅的穴肉都被肏得外翻出來,緊緊地裹在那猙獰的莖身上,連褶皺上的一圈水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嗚……嗯…嗯…………”
元錫白醉得失了力氣,只得任由宋钊用舌頭仿着性交的動作侵犯自己的口舌。
他的性器軟得出不了精,但全身卻因着酒力而變得敏感異常。地上的一堆碎瓷便是方才宋钊掐着他乳尖操進去時,他無意識高潮後不慎碰落的筆硯。
那之後,下體還抽搐着湧出一小股熱流來,将桌旁的一疊宣紙的邊角都淹成了深色。
宋钊卻好似愛極了他這副動情的模樣,還未等元錫白喘息片刻,便重新攬住他的頭。舌根抵着舌根,下頭那物抵着穴心,又重又深地磨了起來。
“啊……嗯………”
被那龜頭怼着要害頂了數下,元錫白覺得自己三魂丢了七魄,整個人脫力得連宋钊的臂膀都快抓不住了。嗚咽與呻吟也被那人堵在了喉中,靜寂的室內一時回蕩着肉體交合碰撞的激烈水聲。
“唔!!不……嗚嗯…………嗯!!”
恍惚間,元錫白感覺自己的小腹被一雙大掌锢着往下摁,體內那根堅硬的巨物像要破開那層薄薄的皮肉沖出來似的,身體仿佛被一柄刀子撐到了極限,眼淚瞬間受不住地淌了出來。
“子初,子初……”
宋钊撫着元錫白小腹上明顯隆起的鮮明輪廓,低頭吻去他眼角的淚:“別怕,我在你裏面。”
“我在你裏面……”
元錫白已經被那陽物幹得雙目失神,宋钊一松開他的口舌,來不及咽下的涎水便從他嘴角落了下來,唇尖殷紅如血,一副被人操壞了的淫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