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逐漸變質的小可憐超級肥的一章…… (2)

”夥計招呼道。

程松兒看了一下放在每一樣米上面的價格,一斤米十文,一斤面十二文,小米一斤五文,糙米一斤七文,粗面一斤六文,糯米一斤十五文。

“價格怎麽比之前漲了許多?”她問。

夥計笑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家家戶戶都屯年貨呢,米面什麽的自然少不了,這才漲價了。”

程松兒皺起了眉頭,她有原主的記憶,即便是古代,只要不是天下大亂,政府對米價都是有把控的。

以前過年的時候米行不會漲價,就算漲價漲幅也不會這麽大。

許多事情在發生之前就已經有了預兆,想必是有些有錢人已經預料到了明年可能會出現的糧食大減産,所以提前備糧,才導致米價波動。

這種簡單的預測,連她這樣一個不從事農業的人都知道,其他人更應該心裏有數。

之所以沒有出現大規模的賣糧現象,只有一個原因。

富人有錢有資本,可以提前備糧,而窮人即使提前知曉,也買不起糧,只能望天興嘆,賭來年風調雨順。

如此一想,程松兒心中竟有些後怕起來。

幸好她現在手裏有錢,可以提前備糧,否則明年真的糧食大減産,她一沒存款二沒地,她和程青枝兩人都要餓死。

糧食漲價的刺激,讓程松兒更加堅定了提前屯糧的決心。

這次如果不買,下次價格可能會更貴。

她跟夥計說道:“來三百斤小米,三百斤糙米,三百斤粗面,兩百斤大米和兩百斤面粉,以及五十斤糯米。”

夥計眼睛微微睜大:“程松兒你瘋啦,買這麽多,這些可要十多兩,你哪來這麽多錢?”

程松兒淡淡一笑:“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村裏人也要買糧食,知道我要來縣城,正好幫他們帶回去。”

聽了她的話,夥計明顯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發財了呢。”

“哪裏,我要是發財就好了,就是給人打零工混口飯吃罷了。”她敷衍道。

夥計很快就将她要的糧食都搬上了牛車,買這些東西一共花了程松兒十兩零五百五十文,可把她心疼壞了。

但好在有了這些糧食,明年她們可以安穩如山,也算是值了。

程松兒原本還想再囤幾百斤大白菜的,但是看着沉甸甸的牛車,感覺再多買點拉車的牛都要累死了,于是便作罷了。

因為堆了太多東西,車棚裏留給他們兩人的位置實在不多,無奈兩個人只能擠在一起。

她和程青枝的手臂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那種感覺好像即使膈着厚厚的冬衣也能夠感受到對方熾熱的體溫一樣。

“去程家村。”她對車主人說道。

車主人駕着車往城外邊駛去,程松兒的目光挪向外面,縣城裏就是比村子熱鬧許多,她忽然看見了一個賣小物件的攤子,大喊一聲:“停車。”

然後果斷拉着程青枝下來。

那個小攤上的東西琳琅滿目,簪子镯子還有各種玩的用的,都是男兒家最喜歡的東西。

小攤販看着程松兒拉着戴帷帽的男子向自己的攤子走來,他的臉都快要樂開了花。

“兩位随便看,我這些都是好東西。”

“你看看你喜歡什麽都買回去。”程松兒說道。

“不用了,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程青枝像極了一個懂事的小孩子。

程青枝常年生活在壓抑的家庭環境肯定沒有得到過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她清楚對方不是真的不喜歡,而是不想讓她浪費錢,所以下意識的用這種借口拒絕。

“不喜歡?我覺得這些東西很好啊。”

“就是就是,小郎君你看看你家妻主對你多好,喜歡的東西還不趕緊買。”小攤販在一邊符合。

“我們是兄妹。”程松兒有些無奈的解釋,今天已經是第二個将他們認錯的人了。

小攤販笑着連連賠罪。

程青枝緊咬着下唇,唇色鮮紅如血,被帷帽遮擋的眼帶着莫名其毛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小攤販。

那張謙卑的臉上的笑意就像一根針紮進了他的眼裏,此刻那不是賠罪的笑,而是刻意的挖苦、嘲諷、輕蔑,那張平淡無奇的臉每一處都好像在嘲笑他的狼狽和癡心妄想,将他好不容易在衣鋪老板出收拾好的心情再次打碎。

“我真的不喜歡。”他吐出幾個字,盯着小攤販的眼神帶着幾分寒意:“我們回去吧。”

“是嗎?”程松兒并沒有從他可以壓制的嗓音裏聽出異樣:“可我覺得這個很好啊。”

她從小攤上滿目琳琅的小東西中挑出了一個小鐵罐子。

小鐵罐子呈圓柱形,大概一小節手指的高,手腕大小,她打開罐子香氣散了出來。

“這位姑娘您可真有眼力見,這盒蛇油膏滋潤的效果特別好,尤其塗抹在男子的手上,膚若凝脂,手如柔夷,那叫一個嫩啊。”

程松兒笑了笑,穿過帷帽薄紗将那盒蛇油膏塞在他的手裏,闊氣的說道:“我要了,多少錢?”

“20文。”小攤販喜笑顏開,這樣爽快的客人不多見了,果然男人的生意最好做。

“不要。”程青枝拉着她要付錢的手搖頭:“這太貴了。”

她淡笑着:“難得給你買一樣東西,多貴我都舍得,才20文而已,不貴的。”

他緊捏着盒子,睫毛顫動。

付過錢後,她拉着程青枝回到了牛車裏:“你的手以前經常在水裏泡着,年年都長凍瘡,手又紅又癢,我記得蛇油膏有緩解這方面的功效。”

“松兒。”他吃力的喚着她的名字:“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為什麽她總能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予他最濃厚的關愛,令他防不勝防毫無抵抗之力,這份溫柔的力量洪大的幾乎能将他捏碎。

“呃......”程松兒頓了片刻,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難到。

“你是我哥哥呀,對你好還需要什麽理由嗎?”她找了個借口說。

可我并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殘酷的現實哽咽在他的胸腔內。

突然牛車的車輪撞到一塊大石頭,掀起劇烈的颠簸,讓程青枝整個人向後撞去。

程松兒只聽到咚的一聲,想來是裝得不輕。

她取下他一直不肯摘下的帷帽,擔心的問:“哥,你沒事吧?是不是撞到了哪裏?疼不疼?”

只是磕到後腦而已,不疼的。程青枝下意識的想回答。

但看到程松兒憂心忡忡的眼神,柔潤的眼眸盛滿了他一個人的倒影,腦中壓抑的貪念瞬間像決堤的水壩,欲-念的洪水膨脹暴漲。

他緊咬着失血唇瓣,秀眉深深的擰在一起,哆嗦着倚在她的懷裏:“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