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殘疾大佬和她的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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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鐘的時鐘已經悄無聲息的敲響,整個宴會廳用藍白色的絲帶和氣球裝點着,還有高大的水晶天鵝相互依偎,看起來溫馨又華麗。

芒可坐在前排的椅子上,聽着荀母焦急的跟保姆讨論着什麽,她明顯急躁的不行,渾身都在忍不住的發抖,手腕上的青筋也被捏得爆開。

暖風吹得有些冷,宴會廳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芒可環顧四周看了看,這次來的親朋好友可不少,幾乎擠滿了所有的位置。

荀母的身份和地位是很多人想要攀上的,所以這一次訂婚典禮雖然只邀請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可這樣聽說都已經很多了。

“你确定都找了嗎?”荀母焦急得眼眶發紅:“裏裏外外都找了嗎!”

“都找過了夫人,”保姆此刻也很焦躁:“我就去休息室拿瓶水的功夫,小姐她就不見了,我也很着急,可我真的很抱歉……”

說着,三四十歲的保姆阿姨竟然哭了起來。

她知道荀妨藴對于荀母的重要性,那是她在希望幻滅多年之後重新燃起來的明燈,突然一下子就熄滅任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荀母。

芒可看到荀母捂着額頭一副臉色不好的樣子,趕忙起身走過來扶着她。

“阿姨,”芒可把荀母扶着坐在椅子上,說:“她坐着輪椅肯定不會走遠的,酒店的安保也去調查監控了,很快就會有線索了吧。”

荀母捂着太陽穴緊閉雙眼,痛苦的捂着胸口,她不能再失去一次女兒了……

芒可知道荀妨藴現在能說能走完全沒有什麽異樣,為什麽會不聲不響的在那麽重要的時間消失,芒可想不透。

難道說她後悔跟自己訂婚了?

芒可有些失落的想,也許是自己最近的态度讓她覺得為難,所以在關鍵時刻後悔了?

不會的,荀妨藴不是那種會臨時逃跑的人。

芒可擡頭看着一臉痛心疾首的荀母,坐在她身邊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阿姨,藴藴會沒事的,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荀母擡頭看了一眼芒可,忍不住說道:“小可……”

明明逃婚這件事情最受傷的是留在訂婚現場的人,但芒可卻想着要安慰自己這個長輩。

“是我亂了分寸。”荀母抓着芒可的手,說:“你說的對,藴藴她肯定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她現在……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時,前去調取監控記錄的助手回來了,他對荀母說道:“我們查看了監控,發現化妝間走廊的攝像頭被人為破壞了,并沒有拍到是誰推走了小姐,而且周圍的監控也沒有發現。”

荀母皺緊了眉頭:“人為破壞的?”

“是的。”那人說:“而且就是今天,我們推測,小姐可能被人……”

‘綁架’那兩個字別人就算不說,在場的人都能夠理解。

富豪那殘疾的獨女準備訂婚宴,之後被人從宴會後臺擄走,肯定是要贖金啊,而且荀妨藴還是荀母的獨女,幾千億的家産都得給她,這綁匪只要不撕票,荀母基本上就只能聽綁匪的。

荀母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捂着胸口喘不上氣,她覺得周圍的呼吸都帶着怒吼,撕裂着她的耳膜,讓她承受不住。

芒可擔心的看着荀母,倒了一杯水喂給荀母,然後拉着她的手安慰:“我們還有機會找到藴藴的,現在才半個小時,他們肯定沒有走遠。”

“對的。”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鑽出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芒可擡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那是之前給自己塞紙條的聶文濤。

此刻他西裝革履的站在衆人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只有半個小時,我們可以調查周圍的監控,現在道路上那麽多攝像頭,如果真有人綁架了荀妨藴肯定會出現在裏面的。”

聶文濤轉過頭,看向今日裝扮精致的芒可眼前瞬間一亮。

芒可作為今日的主角自然是打扮的非常漂亮,精巧的鎖骨和纖細瘦小的身材讓聶文濤看着嗓子都有些發幹。

雖說荀妨藴也很漂亮,可是芒可真的是長得很對他的胃口。

乖巧可人的表情看着就很想讓人按在床上弄到哭。

芒可看着聶文濤露骨的眼神不免有些疑惑,她沒怎麽跟外人打過交代,不太明白剛剛那股像掃視一般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可是直覺讓她感到不舒服。

那種眼神似乎要把她拆了一樣,令人渾身發毛。

好在那種眼神只有一瞬間,聶文濤很快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荀母身上,他安慰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也聯系我的朋友去調監控,相信很快我們就能夠找到表妹的蹤跡。”

聶文濤擡起頭又對荀母的助手說:“讓值班的保安來後臺,我們去詢問一下是否有外人進入,今天荀家包下了整層宴會廳,如果有陌生人進出監控也會有的,你負責接待,跟我一個個篩查。”

荀母的助理也被聶文濤指示的一愣一愣的,才想起自己是接待和來賓簽字,如果有奇怪的人在那個時候就能夠看出來。

之後聶文濤又安排了自己幾個親屬去安撫騷亂的賓客,拿起話筒甚至站到臺前說:“感謝今天來的各位賓客來參加我表妹的訂婚典禮,荀妨藴因為身體不适現在還在後臺,大家也知道她剛出院沒多久身體還有點不适應,等她恢複精神之後就會過來,各位嘉賓可以開席了,稍後會讓荀妨藴帶着她未婚妻向大家敬酒,來賠不是。”

一番話說的圓滑又甜,安撫好了衆人之後便讓直接上了菜,大家也都餓了一下午了,自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餐桌上。

看着安排的頭頭是道的聶文濤,芒可轉頭看了一眼荀母,發現她似乎對于這位‘表哥’的安排很滿意,臉色也好了不少。

芒可有些失神,她從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是不是做的不好?

以後荀妨藴要接手荀母的家産,那自己要是還像這樣什麽都不懂,會不會給她們家人丢臉?

越想越難過,芒可甚至開始懷疑荀妨藴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自己……

芒可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她現在好想問一問荀妨藴,這‘逃婚’真的是不可抗力的事故麽?還是說自己一直是被嫌棄的存在……

“在看什麽呢?”

聶文濤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低頭看着她,笑道:“我妹妹脾氣從小就古怪,我現在都懷疑她其實不是被綁架,而是準備逃婚。”

芒可:“……”

“你也知道,她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昏迷,一直到這麽久才醒來,也許心智還是跟小姑娘一樣。”聶文濤半眯着眼睛,在芒可纖細的肩膀上徘徊,輕笑道:“她可能讨厭家裏人安排吧,所以如果真的是逃婚的話,我先替她跟你賠不是。”

說着,聶文濤伸出手拉着芒可的手,還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

芒可盯着他,淺色的眼睛看起來乖巧又可愛,惹得聶文濤心裏癢癢的。

這麽漂亮的小媳婦兒就跟了一個殘廢,怎麽想都太虧了。

“如果你不想和她結婚的話,可以考慮考慮我。”聶文濤俯身在芒可耳邊說:“我會對你好的。”

芒可被吓得一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趕忙抽出手站起身後退了兩步,神色慌張的說:“我去看看荀阿姨。”

撂下這番話後芒可就拎着自己的裙子跑開了,她覺得荀母說的對,聶文濤這個人很不對勁!

從令人喘不上氣的會客廳跑了出來,芒可繞過化妝間隔壁的走廊,一路走到了外面的院子裏。

冬日裏的六七點鐘天已經黑透了。

芒可扶着牆走到臺階處,就抱着膝蓋坐了下來。

她覺得冷,可卻又不想回去,在那個大廳裏那麽多人,他們會不會在看自己笑話,在嘲笑自己一個沖喜的人還被逃婚。

芒可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她鼻尖和肩膀已經凍得通紅,呵出一口白氣在空中消散不見。

荀妨藴到底在哪呢?

盯着自己粉白色的裙子,芒可發現下擺不知道何時弄髒了一塊,她伸出手去蹭了蹭,發現不僅沒有拍掉還擴大了一圈,讓原本精致的輕紗變得有些刺眼。

算了。

芒可嘆了口氣,用手把那塊髒的地方攥住,側着臉看向天空。

反正都沒人看,弄那麽幹淨做什麽呢。

芒可就這麽坐在臺階上,想着一會兒是不是該有人來找自己了,或者荀妨藴已經回去了,那自己還待在這裏的話是不是給人添麻煩了?

越想越是那麽一回事,芒可打算冷靜冷靜就回去,畢竟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給人添麻煩了。

從臺階上起身,芒可只覺得雙腿一麻就要跌下臺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身後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随後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咔擦——’

走廊的門被打開之後又重新關上,芒可有些不太敢擡頭,她低着腦袋看着自己面前的白色真絲布料,覺得這一切都好像不太真實。

“幹嘛一個人在外面吹冷風?”

頭頂的那人不滿的摟着芒可,嘆了口氣道:“我就遲到一會兒,你怎麽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芒可擡頭看向荀妨藴,眼眶一紅就要哭出聲,卻被荀妨藴按住腦袋低頭堵住了嘴。

“噓。”

離開芒可溫柔的唇,荀妨藴輕笑着問她:“你想不想跟我一起看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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