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些事情,永遠只有一個選項,一生都不能變更(1)
近日公司接了一筆大訂單,周末大家決定去慶祝慶祝。
一群人喝喝鬧鬧,一直到将近十一點才結束。
夜深了,大家也各自散了。
蕭雅喝了不多,可臉上卻還是微紅。
“若白,我送你回去吧。”
若白看着蕭雅,笑:“不用了,我家離這裏很近,就是幾步路的距離,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我送你吧。”蕭雅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不用了,特近,就前面一點,這條路我天天走,絕對不會有事的。”
蕭雅見若白這麽說,也就不好再強求。
那樣的清晰的記憶在顧蒼洋的腦海裏一點點游走。
無聲無光的世界裏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一點一點地碎于塵世的萬千茶靡中,那細細的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那些曾經的過往将會化為無盡的苦楚,愈演愈烈。
她的笑,她的美,她的發,原來一切都不曾退卻。
自從那日見到她後,他的心便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顧蒼洋以為他可以假裝的很好,其實早已是遍體鱗傷無處可逃。
他不禁會想千帆過盡之後,她會是誰掌心裏最後的溫柔?
那個人也會像他一樣愛她,寵她,疼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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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兜兜轉轉,似乎玩弄了所有人,竟然可以再次相見,當傷口揭示起曾經的往事,一些近乎自我折磨的傷痛。
是啊,他所有的理智在安若白這三個字的面前絕對會化為虛無。
若是真的理智,他此時又怎麽會在這兒。
他派人查了她的所有,知道了她的住址,于是便眼巴巴的天天在此呆上一會。
不知是出于什麽原因,也不知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着。
仿佛這樣他們之間便還有一點聯系。
在公司他總是特意的避開她,因為她明白若是直面,她只會跑的更遠。
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遇見她。
她一身簡約裝長裙,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寂靜的街上發出‘踢踏,踢踏’的聲音,一頭小波浪的長發透着妩媚。
她真的不一樣了。
這麽晚了,居然還在外面溜達,顧蒼洋覺得他的怒氣正在一點點聚集,理智瞬間剝離了他是身體。
路邊的燈光瀉出,隐隐照出默立于黑暗中男人的樣貌,他的身旁是炫目的maybach。
她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夢境,但是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那個挺拔的身影仍然立在那裏,并且,冷冰冰的話語已然傳了過來:“好久不見,安若白。”
他叫她“安若白”,語氣冷漠疏遠,她的心毫無防備地微微一痛,感覺心髒越跳越劇烈,快得她頭都一陣陣的暈眩。
而後便是寂靜,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良久都沒有言語。
若白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手上傳來的疼痛在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夢。
昏暗暧昧的燈光中,顧蒼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看着安若白防備的眼神,心裏一陣陣的難受。她竟以這樣的眼神看着他,當他是洪水猛獸嗎?
顧蒼洋靜靜地站在原地,嘴角牽起一抹冷笑,“看到我,感到這麽意外嗎?”英俊,多金,再加上優雅的姿态,足夠吸引任何一個人的目光。他就随意地站在那裏,對于她的回來,像是在等待,卻又像是漫不經心,就好像是一個盯住獵物的野獸,而她便是那困頓其中的囊中之物。
若白皺着眉,張張嘴卻沒有說話。
空氣中酒精氣味在慢慢彌散開來。
良久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那聲音淩厲而冰冷,卻是那樣的熟悉:“怎麽辦?我發現我受不了你和別人在一起!!”明明是那樣溫情的話語卻用如此嘲諷的口吻說出。
若白愣住,但現在的她又怎會如此被打敗。
若白面無表情的繞過顧蒼洋,準備離開,仿佛他們真的從來沒有遇見過。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若白的手臂被拉住。
顧蒼洋注視着安若白很久,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安小姐,怎麽你男友舍得讓你一人半夜在街上溜達。”
“你!?”
“怎麽這你就生氣啦,你不是很會忍耐與假裝嗎?你不是想躲着我一輩子嗎?”
她看着他臉上的怒氣覺得有些好笑,他到底在氣什麽?
他靠近她,見她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危險地眯起眼睛,“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收購那公司麽?”
“這和我無關。”
“呵呵,是嗎?它是很有未來,但不足以讓我如此,讓我拍板是因為你在這裏。”
若白也眯起眼睛笑:“呵!真是多謝顧總的擡舉,我第一次明白自己這麽值錢······”
還沒等她說完,顧蒼洋便一把抓住她,将她帶入他的懷中。
她僵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一股男人特屬的氣息将若白緊緊包裹,那裏面還包含着濃濃的酒氣,他喝酒了?
這和陸繹南的不一樣,陸繹南是溫柔妥帖的,而他卻讓她覺得慌亂。
若白掙紮着,可他卻抱得更緊。緊的像是把她要活活掐死似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寂靜的夜晚,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裏面是咬牙切齒的痛:“若白,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喜歡別人呢?”
若白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死死的咬住嘴唇:“顧蒼洋,你到底想做什麽?!”
“怎麽?不是想裝作不認識我嗎?怎麽不裝下去了。”顧蒼洋的聲音滿是壓抑着的怒氣。
她怎麽可以這麽任性,就這麽一走了之。
“我是裝作不認識,但那又怎樣?認識你不認識又有什麽意義。”
“當年你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若白突然覺得很好笑:“怎麽碰到了那麽難堪的事情,我還有臉留下來嗎?顧蒼洋,你應該慶幸我的心髒比較強大,不然我早就自己送自己去見了上帝。”
“安若白!!”
“怎麽?顧蒼洋不要擺出那副樣子,我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安若白了,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任何什麽?”
顧蒼洋苦笑:“安若白,你非要如此嗎?”
“怎麽,你覺得對于一個和我最好朋友一起背叛我的人,我還能笑臉相迎嗎?”若白覺得喉嚨裏腥辣的痛。
顧蒼洋曾經是若白的全世界。
所以,若白不願意相信,有一天他會離開。
因為若是他離開,她便失去了全世界。
不過,他還是走了,走的悄無聲息。
從那一天起,若白的世界變得四分五裂。
她以為他會是她生命中永遠的陽光,照耀着她,驅走黑暗,帶來溫暖。
她以為他是愛她的。
她以為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可是,原來一切都只是她以為,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當時間都變成了廢墟,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那破碎的水晶球一樣,碎了整個世界,亦如同碎在了若白的心裏,靜靜的、輕輕的。
每當若白想起那些曾經存放在舊相冊而漸漸泛黃的人,亦如那逝去的年華般,無可奈何,曾經以為只要好好的保留住永遠,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剎那而逝去,但是在剎那間,她卻永遠的失去了他。
若白永遠都沒有想到,當所有的一切都變的透明,所有的秘密就如同被一個解開的絲帶,碎裂成多塊,不經意間遍割開了左心房,那微微流淌的血液,還在固執的流動着,但卻不知道.
有些傷痛與感情,積壓的越久爆發的就越厲害。
顧蒼洋,顧蒼洋。唯有他,想愛卻不可能。想恨,亦不能。想留,卻無能。想放,卻又舍不得。
若白多想說,我還愛你,又多想問他一句,你還愛我嗎?
可是這樣有什麽意義,一切早已經回不去。
若白很想哭,卻發現淚已流幹。
蒼洋,你可知我不只一次的幻想過我們依然在一起。
感情就是這樣難已控制,如果可以掌控,就不算愛了。
那時候的若白總是想,如果能變成他的影子那該有多好,這樣就可以永遠陪着他,默默的看着他。但是若白忘記了,影子是不可以有感情的,沒有一個人會傻得愛上自己的影子。
五年後,她以為她已經走了出來。
可是在碰到顧蒼洋的時候,她的理智還是會崩潰,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的面對他。她對顧蒼洋冷嘲熱諷,尖酸刻薄。
她說的每一句話,在傷害他的同時也在傷害着自己,那些話時時提醒當時的不堪,将她心底最痛苦的一切挖出。
“顧蒼洋,現在的你之于我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在若白慢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蒼洋的心仿佛被什麽狠狠的揪住,疼痛萬千。
若白潇灑的轉身,沒有回頭,一如多年前顧蒼洋對她所做。
顧蒼洋,現在的你之于我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陌生人!!
陌生人!!!
罷了!!
呵呵,心髒突突的跳動,那是刺痛,一下一下!
理智在疼痛中回歸原位。
顧蒼洋發動引擎,倒車,掉頭。
車開得很快,仿佛只有在這種極速中才可以減少一些痛苦。
顧蒼洋你到底想怎麽樣,這不是你要的最好的結果嗎?他把方向盤握得死緊,車上了高速,他不停的超車,超車。
五年前當他知道他不是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那個時候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李溫陽總是問他為什麽分手,可是他說不出口啊,那個原因,那個理由,讓他的心疼得仿佛就要死去。
可是沒有辦法啊,沒有辦法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困住她的心呢。
如果可以就讓她恨他吧。因為她的愛太過美好和濃烈。那樣至上的誘惑,他怕無法抗拒。他怕最終還是會傷害她。
就讓她徘徊在他的世界之外,成為他永遠無法觸碰的那道亮麗風景。
可是在見到她的霎那,所有的理智瞬間崩潰,他舍不得啊,他不甘心啊。
什麽時候,他也變得如此自私,自私得不願意其他男子在她身邊。
顧蒼洋,你到底在做什麽?
所有的一切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塵埃落定,結局不是早就已經寫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想知道分手的原因嗎?(*^__^*) 嘻嘻……那就不要錯過了,後面更精彩。大家不要霸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