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些事情,永遠只有一個選項,一生都不能變更(2)
周末,陽光明媚,是個外出游玩的好天氣。
陸繹南,若白,顏倩等一組人一起約好去游玩。
原本顏倩是不去的,但是去的人除了陸繹南,若白一個也不認識。
陸繹南怕若白感到不自在,便也邀請了顏倩。
一群人就此出發。
目的地是a城郊外的武陵山,那裏是a城著名的風景區,在近幾年內發展迅速,已經擴建了很多。
想起上次去那裏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前了,不禁感嘆時光真是匆匆啊。
去的人大多都開着自己的車,若白和顏倩就坐着陸繹南的車。
顏倩坐在車裏,摸着華麗麗的車,不禁感嘆真是小資啊。
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大家開始往山頂爬去。
一行人說說笑笑倒也輕巧,陸繹南的朋友很友好,一點也沒有第一次見面的拘束,大夥一下就混到一塊去了。
爬了一會山,若白已經氣喘籲籲了。
真是很久沒有運動了,就這麽一會就受不了了。
突然一雙手伸到了若白的面前,若白擡頭,看見陸繹南微笑的臉。
她笑着握上陸繹南的手,他拉着她向前。
陸繹南的手溫暖而厚實,帶給人濃濃的安全感,若白不經意間彎起嘴角,其實這樣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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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山頂,美麗的風景一覽而下,衆人皆是一陣驚呼。
顏倩看着若白欲言又止。
若白笑笑,很清楚顏倩要說的是什麽?
“要和我說什麽就說吧,我們之間竟生分成這樣了嗎?”
顏倩看着若白慢慢的開口:“阿若,攔着成長的不是幼稚,而是自以為的成熟,人不能老停留在過去,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該放下的也終要放下。”
“顏倩······”
“阿若,我不是逼你做選擇,只是希望你得到幸福。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很多人或事,但是什麽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呢?往往都不清楚。不要等到失去才後悔,陸繹南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雖然我和他接觸的不多,但我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愛你,人的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不要太裝牛角尖,不是每個人最後都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選一個愛自己的人不是也很好嗎?”
“顏倩,我已經和陸繹南在一起了,那個人早已經和我沒有了關系。”若白淡淡的說着,可是心底還是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顏倩看着若白,眉頭深鎖:“阿若,你是認真的嗎?不要因為想忘記一個人而随意的愛,那樣對你,對陸繹南都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顏倩,我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想将過去畫上句號,我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顏倩微笑的點頭:“阿若,祝你幸福。”
“我會的。”
是的,一定會的。
一直以來,她總是在逃避,從來就沒有正視過陸繹南的心。
她自私得貪戀着他給予的溫暖,卻不願意回應。
可是現在她已經決定去正視了。
那樣虛幻缥缈的迷戀是該放下了,她已經不想困頓在回憶中了。
回程的路上,夕陽無限好。
若白已經靠着車窗睡着了,長發遮住了她大半的臉,只看得到微微勾起的嘴角,是做了什麽美夢
只是這樣看着她,陸繹南只覺得歲月靜好,就這樣一輩子也好。
“陸繹南,不要逼她,若白很死心眼的,這個結只有讓時間慢慢去解開,太過着急反而不好。”
腦海裏想起顏倩臨走時的話,陸繹南微微思索,顏倩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大大咧咧,原來這一切她看得再清楚不過。
明媚的眼睛,微笑的臉龐,挺翹的鼻梁。
她生氣的時候,眼睛仿佛是浸了水,如水晶般,眉毛微微皺着,一副的不耐煩,可是偏偏卻那樣的動人。
什麽時候愛上若白的呢?到底愛她什麽呢?他說不上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安若白,是在一次學校舞會上。
她笑得很開心,很燦爛,可是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哀傷。
會是怎樣的原因,竟讓一個女子露出歷盡滄桑的感覺。
那時的安若白眉目清冷,笑容淡漠,猶如一朵冰山雪蓮,只可遠觀,不可亵玩。
明知他是有目地的接近,但是因為這份溫暖太迷人,于是無法拒絕。
是的,她是自私的,自私的用一個人的溫情忘記另一個人。
其實陸繹南是知道的,明明知道只是代替,卻還是甘願,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愛上了這個臉上有着倦倦表情,眼裏滿是憂傷,卻倔強的讓人心疼的女子。
漸漸的開始關注于她,中國的留學交換生,幾乎沒有朋友,總是獨來獨往。
一天打很多份工,學業卻很好,很得老師的喜愛。
漸漸地深入後,發現她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
其實她很健談,對所有的事物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可是卻偏偏要強的很。
一開始,因為她的不在乎,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開始上了心,但也純粹是游戲罷了。
但後來一切卻失控了,她仿佛是罂粟,吸引着人就想沉溺下去,越發的戒不掉了。
她從不上心的,也從沒主動表示過什麽。
兩人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着。
可是不知為什麽,她越平靜,他便越生氣,他也不知這怒火為何而來,只是想看到她在乎他的樣子。
可是卻一次也沒有,他故意的在她面前和女生親昵,故意的對她冷言冷語,她也沒有絲毫的改變,仿佛兩人就真的是陌生人一般。
她從不主動給他電話,憑他的傲氣,也不肯開口。
向來是別人遷就他,巴結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可偏偏是她,軟硬不吃,水火不進。
也有過迷茫的時候,也只以為自己沒有玩夠。
也以為這樣的執着是因為沒有得到的不甘。
但當知道她真的要走的那一刻,他心痛難當。
最最可惡的是她居然是為了那個抛棄背叛她的男人,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他真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她了!
每每看見她眼角的落漠表情,他的滿心滿眼都是痛楚。那一刻,他恨不得将那個傷害她的男人碎屍萬段。可是她卻偏偏對那個男子念念不忘。
他真想劈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麽?
這樣一個男子,如何值得她如此。
可是自己又何嘗能不是這樣呢?
心痛,難受,煎熬,卻還是死死的不願放開。
明知沒有結果,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這不是笨蛋嗎?可是為什麽他發現他正在變成這樣的笨蛋。
只要遇上她,他的理智就在順間化為烏有。
望着她的睡眼,陸繹南心裏滿是溫暖。
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小巧而溫暖。
還好現在她在他身邊,現在陪在她身邊的是他,以後要給她幸福的也是他。
陸繹南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心底滿滿皆是柔情。
那一刻他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就這樣,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終于還是到了,陸繹南輕聲的叫着若白。
若白睜開朦胧的雙眼,看向車窗外,竟是已經到了。
若白對着陸繹南笑:“真不好意思,我竟然睡着了。”
陸繹南小聲的呢喃:“我恨不得你就這麽一直睡下去。”
“你說什麽?”若白沒有聽清。
“沒什麽。”
“那我先走了。”若白說着就要下車。
陸繹南将若白一拽,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之際,将她抵在車窗上。
在吻上她唇的那一刻,理智,他宣布徹底放棄。
若白驚訝的睜大了眼,面前是陸繹南放大的臉。
他緊閉着雙眸,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投射下灑下淡淡憂愁的陰影,那樣輕柔的觸碰,仿佛是怕吓着她,也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絕世珍寶,那樣的小心翼翼讓若白覺得心酸。
那一瞬,若白竟舍不得推開他。
在若白快要窒息的時候,陸繹南放開了她。
他在她耳邊呢喃:“若白,你逃不開了。我給過你機會的,既已決定和我在一起,我便再也不會放手!!”
那樣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霸道之氣,刺得若白的心突突的跳。
陸繹南更是緊的抱住她:“若白,我這麽做,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真的在我身邊!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裏一樣,若白我很愛你,很愛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怕這是一個假象,只是一個我心中構架出來的一個虛幻的美夢。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但是,我多怕是自己太過沉迷這個夢,不肯醒來。若白,只有這個樣子,我才敢相信,我愛的若白真的在我身邊。”
說到這裏,陸繹南的眼睛裏,有些星星點點的碎光,一碰就是零落的疼痛。
這個從來都是笑談着男子,憂郁和傷感在若白的心裏就和陸繹南這個名字無關。
可是現在他終因為這個名叫安若白的女子,因為愛而不得的感情而變得抑郁而憂傷。
陸繹南,是有多愛,才會這樣放低自己,才會這樣患得患失。
若白的眼角有些酸澀,心裏有什麽東西堵住,悶得難受。
她緊緊的環抱住陸繹南:“繹南,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就這麽一句,猶如誓言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這章寫的我超級糾結,卡了好久好久。現在終于擠出來了。(*^__^*) 嘻嘻……希望大家喜歡,後面更精彩。糾結着呢後面穆芊也會出場,哈哈哈哈再霸王我,就······
☆、假如時間可以停滞,我便會讓它回到初遇你時的年華(1)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優雅而從容,漫不經心的站在那裏卻是玉樹臨風。
若白的腦子像放映機一般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這個場景。
最近在公司總是會碰到顧蒼洋,雖然他們之間并沒有說話,但是只是和他在同一個氣場,若白便覺得壓抑的受不了。
若白覺得自己快瘋了,顧蒼洋只是出現在她的面前,他還什麽都沒有做,她便已經沒有辦法冷靜。
還真是悲哀。
明明就和陸繹南在一起了,明明就決定要忘記了。
可是回憶卻還是時不時的冒出,扯動疼痛的弦。
她很想假裝沒有遇見過顧蒼洋,可是見到了就是見到了,無法否認,況且他和她還在同一家公司。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真的無法再平靜。
很多時候,在她最難過的時候,幾乎想要放棄的時候,她總感覺,他還在她身邊,只要她一回頭,他就會微微笑,向她走來,仿佛一切的傷害和時間都不曾有過一樣。
但是後來她明白那只是她的奢望。
在她終于要放開手的時候,顧蒼洋又攪亂了她的一潭死水,若白為此很懊惱。
若白嘆了口氣,揉揉眉心,有些疲憊。
在那些人的眼裏,顧蒼洋就像是被上帝眷顧的寵兒,一切都是無可挑剔。不論什麽時候去看他,他都是意氣風發。
他總是一臉淡笑,仿佛沒有什麽是需要他操心的,不論什麽事到了他手裏,都可以解決。
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仿佛對什麽都漫不經心,卻又仿佛對什麽都勝券在握。
只有她知道,顧蒼洋也有脆弱的時候。
神在成為神之前也不過是個人。
那一年,她十歲,顧蒼洋十五歲。
那一年,顧蒼洋的父母離婚了,原因不明,但卻是個不争的事實。
得知消息的那天,顧蒼洋就消失了。
找了很久很久,若白終于在偏僻的郊外找到了他。
當安若白看見一臉頹廢的顧蒼洋,心裏微微的疼痛,看着他眼裏深深的痛楚,她的淚一下就下來了。
那個從來都是微笑的少年,那個倔強驕傲的少年,那個老是和她吵嘴卻小心點護着她的少年。此刻卻像一個孩子般無助極了。雖然他們老是吵架,但是顧蒼洋并沒有真的傷害她,相反是他護着她。
以前不管怎麽難,怎麽被別人嘲笑,她從來沒有掉過淚。可是看着這樣的顧蒼洋,若白的心中酸澀無比,心底的某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
那時她想她也許是喜歡上這個少年了。
“顧蒼洋,你哭出來,為什麽要壓抑自己。”
看着他淚流滿面,她的心一下就痛了起來。那一刻她發現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她。那時她告訴自己,她要保護他,她不要再看到他哭棄。永遠不要。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執念緊管如此,顧蒼洋還是開始改變。他玩世不恭,飛揚跋扈,可是唯有對若白,還是一樣。不,應該是更好。
但是後來好像一切都在改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
下班後,蕭雅約若白去逛新開的廣袤大廈。
強迫最近暫時忘記那些煩人的事情,若白覺得好受了許多。
幾個小時後,提着一大堆的東西,若白和蕭雅站在大廈門口苦笑。
原本就是想出來逛逛,誰知這裏居然大減價。
于是心癢難耐的就買了一大堆,難怪說購物時女人的天性,等買完了東西,已經蠻晚了。
站在大廈門口攔出租車,天寒地冷的,連出租車的生意也好了起來,竟然好久也沒有一輛經過。
黑色的一輛別克車停了下來。
搖下了車窗,竟是那張熟悉的臉。
“上車吧,天寒地凍的攔不到車的,我送你們回去。”明明是那樣溫暖的話語,在他口中說出卻仿佛命令一般。
蕭雅看着眼前男子俊美的容顏,腦袋徹底死機。
若白禮貌的拒絕:“不用了。”
“上車吧,反正順路。”那聲音淡淡的,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情緒。
“我們自己可以,就不用麻煩顧總了。”
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顧蒼洋的眉頭微皺。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互相的看着對方,這個氣氛有些尴尬。
“要的要的,既然如此就謝謝顧總了。”蕭雅打破沉悶的氣氛,悄悄的拉扯着若白的衣角,在她耳邊輕聲道:“安若白,你今兒個怎麽了,有帥哥的順風車還不搭。這可是顧總啊,我們以後可還要在公司混呢?”
“不要想太多。”突然的顧蒼洋來了這麽一句話。
蕭雅雖是一頭霧水,但若白卻是聽懂了。
呵,還真是可笑,原本兩人就沒有聯系了,只是他來糾纏罷了。
現在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罷了罷了,他們本就是生人,自己到底是和誰較勁呢?
車子在路上行使,因為是高峰時間,所以速度很慢。
車子有着淡淡的薄荷味,那樣清新的氣味讓人為之一怔。
車子裏很靜,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古怪,蕭雅開始找着話題:“顧總竟是喜歡這種味道的香水嗎?一般的男子喜歡的應該是古龍水吧。”
許久只聽見他的聲音輕輕的響起,滿滿皆是眷戀:“嗯,這個味道是她的味道。”
說這話的那一刻,顧蒼洋的眼裏滿是流光溢彩,那是只有提到自己最心愛之人時才會有的眼神。
蕭雅會意的點點頭,以為說的是那傳說中的總裁夫人。
那時的蕭雅沒有發現坐在後排的若白手狠狠的揪着坐墊,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聽着顧蒼洋随口說着的話,竟如有人拿了把刀子在她心頭割劃,痛的連呼吸也要停止了。
原來還沒有遺忘。
若白縮在角落裏,鼻子酸酸鹹鹹的,恍惚間就要落淚了。
薄荷味是她的最愛,這個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過。
因為薄荷是薄荷是一種充滿希望的植物,人生難免有許多錯過的人或者事物,能再次相遇、相親和相愛的機會幾乎沒有,但越是沒有就越是想念,薄荷雖然是一種平淡的花,但它的味道沁人心脾,清爽從每一個毛孔滲進肌膚,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通透了,那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會讓那些曾經失去過的人得到一絲安慰,所以薄荷的花語是“願與你再次相逢”和“再愛我一次”。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花語而喜歡上薄荷。
“願與你再次相逢”,“再愛我一次”,現在想起來卻是一種諷刺。
那時他總說以後我們家的周圍就要種滿薄荷。
可以拿來用于風熱感冒,溫病初起,用于頭痛目赤,咽喉腫痛。用于麻疹不透,風疹瘙癢。治療風疹瘙癢,用于肝郁氣滞,胸悶脅痛。
一大堆的用途說的若白一陣頭大。
可是現在呢?
他這樣算什麽?
是想再刺激刺激她嗎?
既然當年做得到那樣,那現在就幹幹淨淨,不要留一絲痕跡的,也不要讓人覺得有所留戀和牽扯。
顧蒼洋從後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若白,但是卻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若白只是低着頭,不作一聲。
她看着那車子如流水,一輛一輛的晃過。
慢慢的車子停了下來,原來是蕭雅到了。
蕭雅笑着對顧蒼洋道了謝,轉過頭跟若白說了聲再見。
蕭雅下車了,接下來一段,就剩他和她了。
她不想面對他,連這麽坐着也覺得很難受,心裏悶悶的,仿佛透不過氣來。
突地什麽東西扔到了若白的面前。
她一看,竟是一盒桂寨糕,那是若白從小就喜歡的口味。
淡淡的桂花味,柔膩而嫩滑。
以前每當若白不開心的時候,只要一吃桂寨糕心情就會變得好起來。
那時他總會和她搶桂寨糕吃。
每每總是被他得手。
她搶不回來,只能氣鼓鼓的盯着他看。
在她眼神的壓迫下,他總會乖乖的還給她,順便送上他的那一份。
他總是微笑的看着她吃完,然後幫她抹去嘴角的碎屑。
那個畫面,真的很美啊!
可是他現在做這些又是什麽意思。
“那是爸爸給你的。”
哼,竟是如此嗎?可笑的事是剛才她心中想的是什麽呢?
“爸爸的身體最近不是很好,我告訴他你回來了,有機會就去看看他吧,他很想你。”
若白默而不答。
當年母親去世後,是顧家收養了她,伯父對她那樣的好,顧蒼洋有的,他只會給他更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撫養。
說實話,她欠他們家的實在很多。于情于理也該去看看他,畢竟這麽多年沒見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家中已經有了穆芊,她便不知以怎樣的姿态回去。
她承認她很小心眼,她做不到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平靜的回到那個地方,盡管那是她曾經生活過十多年的地方。
她的心還沒有那麽寬大。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喜歡,後面更精彩不要錯過了。大家不要霸王我啊,留個言不。(*^__^*) 嘻嘻……
☆、假如時間可以停滞,我便會讓它回到初遇你時的年華(2)
第二天的上午,若白回到公司,發現蕭雅已經用劫後餘生的激情,把這段經歷在辦公室的每個人面前宣揚了一遍。
真是交友不慎啊,就蕭雅那誇大其詞的說法,白的也能說成是黑的。
當若白走進公司,發現大家都用很景仰的眼神望着她,四五個年輕的女助理甚至跟着她進了辦公室,把她圍在了中間。
“若白,你怎麽認識顧總的?”
“他是不是真的已經結婚了。”
······
一群人圍着她叽叽喳喳,弄得若白毫無招架之力。
“第一:我們不過見了兩次面,談不上認識。
第二:他已經于上個月結婚了,據說新娘與他門當戶對,是穆氏的千金。
第三:我現在要開始工作了,請大家出去。”
一群人一聽如此,也不好說什麽,就嘻嘻鬧鬧的出去了。
辦公室終于安靜了下來,若白舒了口氣。
“蕭雅!!!”一聲石破天驚的吼聲。
蕭雅苦笑的出來,看着若白一臉的讨好:“我什麽都沒有說。”
那樣無辜的表情看得若白一陣吐血,她還真敢說。
手機響個不停,若白随意的接起。
“若白······”
那樣低沉暗啞的聲音。
“顧伯伯······”若白慢慢的開口,語氣裏滿是寂寥。
那邊的聲音有些顫抖,帶着微微的欣喜,聽得若白一陣酸楚。他說:“若白,這麽多年,你過得好嗎?”
那樣慈祥溫和的聲音,說得若白一陣心酸。
就是這麽一句,你過得還好嗎?讓若白覺得始終是有人惦記着她的。
眼角有澀澀的感覺:“我過得很好。”
“這麽多年,你這孩子怎麽就都不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呢?顧伯伯很想你啊?”
若白聽了這些話心裏更是難過:“沒去看你是若白的不對。”
就這麽絮絮叨叨的聊着,若白的心變得溫暖,這是不是就是閑話家常的感覺。
最後約定在這星期天去看他,顧伯伯才算罷休。
下班回到家,若白站在鏡前,撩起長長的劉海,一個小小淡淡的疤痕出現在光潔的額頭上,不仔細辨認的話是看不出來的,但細看還是有一些痕跡。
遮住了就看不見,就沒有人知道她受過傷,慢慢的就連她自己也以為沒有受過傷。在人前她依然是無憂無慮,頑皮活潑的若白。
記憶如潮水般湧出。
顧蒼洋的父親叫做顧嘉遠,在他還沒有發達以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那時若白家就在顧家的旁邊。
兩家的關系很好,顧伯伯和伯母都很喜歡她。
在母親死後,顧家更是收養了她,待他如親生女兒一般。
如果當年不曾發生那件事,若白會想當然的以為她的一生便會在顧家渡過,嫁給顧蒼洋,做一個家庭主婦,幸福的過一輩子。
那時的安若白所想到的就是那麽簡單。
但事實告訴我們,現實和理想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小時的若白是一個倔強的小小孩,記憶中她總是受到人的欺負。
不論是誰在看到她的時候只是瞟着嘲諷的眼,戲谑的說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話。
她的母親叫做袁雨桐,一個來自煙雨蒙蒙的江南女子,有着美麗的外表和溫婉的性格。
長大後的若白總是回想到底是怎樣的原因,到底是怎樣的男子,才會抛棄這麽一個女子,何況那個女子還懷着孩子。
老師說交不起學費就不準來上課,醫院裏說再不交住院費就讓媽媽出院,隔壁的小孩總是欺負着她。艱難,逼迫,窮困,卑屈……從小她就沒有父親,那時×院裏的小孩都不肯跟她玩,嘲笑她沒有爸爸,他們看不起她,更不喜歡她。
他們只會瘋一樣的喊叫:“私生子。
那一瞬間,若白的心變得那樣疼,倒不是因為他們說她。
而是在聽到私生子的霎那,媽媽的眼神變得那樣凄慘那樣痛楚。
她抱住若白,在她的耳邊哽咽着:“若白,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他欠我們的終要償還,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那樣咬牙切齒的仇恨破土而出,瞳孔從那刻起,多了一份怨恨。
那時的若白問媽媽。
爸爸是什麽。為什麽我沒有爸爸。
有媽媽不好嗎。
可是因為我沒有爸爸,小朋友都不和我玩。因為他們說我沒有爸爸,是沒人要,沒人愛的孩子。
那一刻,那個倔強的女子終是淚如雨下,她哭得泣不成聲。
從那以後,若白沒有再問一句關于爸爸的話,因為她不想媽媽再傷心。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媽媽的淚落進她的頸項時,那樣的灼熱,就那樣的燙傷了她的心。
若白明白的第一個成語就是相依為命。
記得有一次,隔壁的胖女人和袁雨桐開始争吵,出言不遜。
她說,不就是個賤人嗎?帶着沒人要的孩子。
她沖上去,狠狠的咬住那胖女人的手臂,咬的那樣的狠,可以聽到噶噶響的聲音。血腥味慢慢的迷漫開來。
那胖女人疼的大叫,另一只手狠狠的打着若白的頭,直到鮮血漸漸的湧出。可是沒有用,若白好像一頭發了狂的孤狼,眼裏滿是冰冷與恨意,還有不顧一切的絕望。
若白滿頭滿臉都是血,與腥紅的眼和嘴交相呼應。
那胖女人大聲哭叫起來。
衆人也上前,想要拉開兩人。
可是沒有辦法,就此硬生生就撕扯下一塊肉。
那樣鮮血淋漓的肉含在若白的嘴裏,可是她卻在笑,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從沒有一個人看到過這種場面,更何況出現在一個小孩身上。
接着若白就開使歐吐,一直不停不停的吐,仿佛要将胃都吐出來。
那種表情,扭曲着蒼白的痛苦。
那樣的難受。
後來,若白就暈了過去。
袁雨桐摟着她大哭,哭泣聲那樣的無助。終有好心人叫來了救護車,将她們送到了醫院。
可是,若白還是沒有醒來。
醫生說頭上的傷不重,但受到太大的打擊,淺意識裏就不願醒來。
床上的若白不安的扭動着,呢喃着:“媽媽,不要。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抛下我們。”
那樣痛苦的歲月,那樣那樣多的難堪。
還好還有一個叫做顧蒼洋的男子帶她走出那些疼痛。
顧家原本住在f城。
因為工作的原因便遷來了a城,就此與若白住在同一個院子裏。
媽媽的,她發誓,顧蒼洋的那張臉一定騙了很多很多的人。
他總是以捉弄她為趣,可是又小心的保護着她,不讓別人欺負她。
顧蒼洋曾經在所有欺負她的孩子面前說過,除了他,誰也不能欺負她。
真不知這是該感激他,還是厭惡他。
不過顧蒼洋的爸媽對她,那是真的好得沒話說。
顧蒼洋的母親總是看着她就笑:“若白······”
那樣溫暖的神情,真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子啊,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後來她居然會和顧嘉遠離婚。
就這樣過了兩年,媽媽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差。
她看着她走進了那個白白的房間,然後她沒有再醒來。
她還記得她進去前的場面。
她說,若白,如果媽媽沒有出來,你要勇敢的活下去。只是若白沒有想到如果變成了現實。
她看到她滿身是血的走了出來,雪白的衣染滿了奪目的紅,那樣豔麗。可是她卻覺得那麽恐怖。媽媽從來都是愛幹淨的人,怎麽可以那麽髒呢。她狠狠的想要擦去她臉上的紅色,可是為什麽會越來越多。那一刻,她發現她的世界漫天都是奪目的紅,滿滿都是令人心慌與顫抖。
于是她逃了,她躲在草叢中瑟瑟發抖,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她被名為痛楚的鐵煉深深鎖住,用盡全力也逃不出。
下葬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天氣陰沉。
那一天,若白沒有流淚。
因為不願相信,若白想如過她流淚了,媽媽就不會回來了。旁邊的人說,這個小姑娘真沒有良心,媽媽死了,哭都沒有哭過一下。
若白不在乎。
旁邊的人都說這個小孩沒心沒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強撐.她記得媽媽的最後一句話,她說若白你你不要傷心,你要幸福開心的活。若白重重的點頭,是的,她不能讓媽媽牽挂。
後來她便被顧家收養了,據說是受了母親臨終時的托付。
而後又過了幾年,顧蒼洋寵得她無法無天,漸漸的便理所當然的和他在一起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也會分開,還是以那樣可笑的方式。
離開他之後的若白,成為了一個處世果斷心思缜密的女子,心裏荊棘叢生,從此學會對愛情小心翼翼。
那樣決絕的話語和眼神,每一次想起都心痛難當。疼痛湧上她的心頭,一點一點,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眼淚毫無預兆的飛速落下,然後漸漸的越來越多,止也止不住。
其實若顧蒼洋可以愛她,若他可以多看她一眼,就算變成穆芊又如何?可惜她偏偏就叫安若白。
穆芊到底有什麽好,能讓你這麽深愛?而你又有怎樣的魔力,讓我念念不忘?
這麽殘酷的夢境,只因有他,若白便甘願沉醉其中,不願醒來。哪怕再痛苦,只因有他,她便可以承受。
顧蒼洋,我只是想你多看我一眼,我只是想你愛我。竟都這麽難嗎?
縱然她的愛如此卑微,他亦不屑一顧。
每一次一想到關于他的一切,她就會很難受.她總是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不敢碰觸的荊棘.一旦不小心碰觸,就會鮮血淋漓,疼痛欲裂.可是每次又會在不禁意間去觸碰,這仿佛就是她的本能.
本能.這真是一個可笑的詞。
回憶就此為止。
現實就是現實,扯的太遠,她會疼。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大家看懂這章沒有。如果沒看懂一定是我的錯,這章只是說一下以前的事,為後面做一下鋪墊。大夥有不懂得,後文都會解答。(*^__^*) 嘻嘻……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穆芊終于要出場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