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曾經給的那些名叫愛的東西,早已灰飛煙滅(2) (1)

此後的生活也算歸于平靜,她沒有再見過顧蒼洋,她知曉那是他特意的躲避。

陸繹南自那日說分手以後也就沒有再見到過了。

但是每當她想起那日陸繹南眼裏的疼痛寂寥,心中便湧起濃濃的惆悵之意,有愧疚,有心疼,有不忍,還有許許多多道不明說不清的情緒。

想打電話給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是什麽呢?

失意和懊惱灼痛了她的心髒,頭痛得可以。

每個每個的夜晚,安若白總是在想,自己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呢?繹南對于自己來說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回來是為了顧蒼洋回心轉意,還是為了報複呢?或是這個理由連自己也不知道。

中午吃飯的時候,蕭雅端了餐盤湊上來,說:“哎,聽說你把陸大公子拿下了,用什麽手段啊。”

若白笑:“蕭雅小姐,你的情報已經過時了,我們已經分了。”

“嗯,呃?”蕭雅噴飯:“安若白,你說笑的吧。”

“真的。”

蕭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若白幾眼:“你居然讓這個世紀末最後一個好男人從你手中跑了?!”

若白笑:“你好誇張。”

“若白,你連陸繹南也看不上,那眼光可夠高的。”

若白笑得有些僵硬。

蕭雅看着若白如此,知曉她心中也不好受。

Advertisement

“若白,你們是不是吵架啦?你脾氣有時太倔,偶爾也要讓讓他嗎?你看他對你多好,我看得出他是真的愛你,不要錯過了。到時候哭死你都沒地找。”

“蕭雅······”若白看着她,想一吐為快,可是又說不出口。

蕭雅看着若白欲言止的神情,心裏已有了幾分底。

“若白,你和顧蒼洋到底什麽關系?”

若白看着蕭雅,僵硬的笑:“蕭雅,你說什麽,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啊。”

蕭雅沒有回應若白,只是慢慢的說道:“若白,你不要忘了顧蒼洋已經結婚了,那樣的人不是你招惹的起的。”

那一刻,若白的心一沉,她與他竟是如此容易看穿嗎?就連一個蕭雅亦是如此,那陸繹南的心中豈不是更加清明。可他卻沒有捅破,只是包容着她,希望她有一天看清。若白一想到這裏,心裏便一窒,她到底辜負了他多少。

“若白,不是我說你。也許你當局者迷,可是我看得清楚。陸繹南對于顧蒼洋來說顯然是更适合你的人,作為你的朋友,我自然希望你幸福,若白,你要考慮清楚,不要倉促的決定而成為悲劇。”蕭雅慢慢的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若白,仿佛要看到她心底最深處。

呵,不只一個顏倩,蕭雅竟也是如此說嗎?

若白輕笑着點頭:“蕭雅,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蕭雅不語,過了一會才慢慢的說道:“我也只是猜測,試探一下。若白,那天我看到你上了顧總的車,而且感覺你們的關系并不簡單?竟沒想到是真的嗎?”

若白搖頭:“蕭雅,我和他之間并不是你想的這樣?至于你所擔心的,我心裏自有素。”

蕭雅見她如此也就不好多說。

若白的午飯吃得很少,又沒有吃晚飯,到了半夜肚子竟疼了起來,腸胃扭絞成一團。

下午的時候就覺得肚子有點隐隐的痛,但因為平時胃就不大好,若白也沒有在意。吃了兩顆胃藥,卻還是老樣子的疼,當時只有一點點也就沒有去管。

現在竟然痛的越發嚴重起來,冷汗淋漓,胃不斷的在絞痛。

她撐着坐了起來,伸手去摸電燈的開關。

“啪!”的一聲,屋內燈光大盛,一時刺得她要閉上眼。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該死的居然停電了,難不成保險絲燒了。

若白用手按着自己抽搐的腹部,使勁咬着下唇,身子發軟,胃裏真的很難受,連手都有些顫抖.全身都冰冷.

生病總是讓人自制力崩潰,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心裏便忍不住回想平時不敢想的一切。

閉上眼睛,便是記憶深處那張溫文俊雅的臉,他穿着白色的襯衣站在人群中,那個少年倔強的臉,蒼白而冷漠,眼底有着微微的碎光,那樣的出類拔萃,可是在看見她的瞬間笑彎了眼,溫聲喊:“若白······”

他說:“放心,我一直都在。”

她很少在清醒的時候在腦中這樣仔細的勾勒那人的樣貌,因為承受不住。

又是想起了!!!!

對不起!

對不起!

真的真的對不起!

總是這樣,毫無預兆地,想起你。

對不起!我不該還想着你,戀着你,對你念念不忘。

一切都停止了。時間凝固,空間別離。回憶濾出精華一點點流淌,化成柔軟的觸感,發出馨美的香氣 ,措不及防,愣愣地。

從小她的胃就不好,有一次痛得特別厲害,吃了藥打了針可還是不管用。

若白記得那時他的眼裏滿滿都是心疼。雖然胃還是很痛,但是看着他為她心慌着急,就覺得也沒那麽痛了。

那時看着他溫柔的眼神,她寧願時間永遠停留,就算疼死,有他在身邊她也甘願。

而如今,滿屋子盡是空蕩。

現在,她已經分不清是胃痛還是心痛,只是覺得指尖顫抖冷汗淋漓而下。

她咬住自己的手,安若白,不可以再想了,你只要有自己,就夠了。

慢慢摸索着向外走,終于摸到門口。

打開門,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他嗎?

他像有心電感應一般,竟猛得轉過頭來,直直的撞到了她的眼裏。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慢慢的走了過來。

她忘了收回目光,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進,才發現,他沒有平時的意氣風發,似乎有些狼狽。

他的眼直直的看着她,滿是久久壓抑的相思與情愫。

她也看着他,月光之下,他慢慢的向她走來,周身都渡了一層銀白色的光,高挺的鼻梁,幽深的眼眸,恍若下凡的天神。

若白的眼前突然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将她送到了醫院,結果一查,醫生說是得了急性盲腸炎。說是再晚送來,就要有危險了。

病床上的若白已經睡着了,她向右側卧,蜷縮着裹起了被單,像個孤獨無依的孩子,脆弱的不堪一擊。

這樣的姿勢,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

陸繹南嘆了口氣,不厭其煩地幫她理好被子。

她的臉色很蒼白,近乎透明的白,微微皺着的眉頭。

陸繹南的心恻楚地牽動了一下。

陸繹南的心裏一陣陣難受,到底是怎樣的絕望才會讓她在夢中都這樣惶惶不安。

遇見她就好比是中了一個魔咒,總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她,戀着她。

在陸繹南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挫敗二字,從小父母就極其寵愛他,他要的從來沒有失過手。先不說家世,就是英俊的外表就不知吸引了多少人。可偏偏就是她不稀罕他。

他看過太多的風景,有過太多的女朋友,但卻只有她給了他安定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他迷上了她偶爾流露出來的小得意,喜歡她毫不掩飾的言語,會為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而心疼,不自覺地想保護她一輩子。他輕笑,原來這就是愛嗎?

可是她的心中卻已經有了另一個人,盡管她不說,但他知道她忘不了他。

他知道顧蒼洋是若白心底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只要輕輕觸碰,就可痛不欲生。那是誰也不能觸及的底線,任誰也不可跨越。

她依舊那樣執着,固執的不願放棄本就不屬于她的一切。

他覺得很無力,他想不明白一個人如何能這樣的愛一個人。

看着她陷在回憶之中,看着她和顧蒼洋相遇,看着她為曾經的過往而傷心痛苦。

他的心也難受的生生滴出血來,那種痛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漸漸加重,随着心髒每一次的跳動越來越難以接受。

他想愛這麽痛,那就不要愛了吧。

可是他卻已經抽不了身了,越陷越在其中。

看不得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更看不得她為了其他男人傷心難過。

他強烈的想要她,希望她愛着他,希望她只是他的她。

可是那一切卻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若白,是不是我前世我負了你太多,所以今世要如此的心傷凄苦。

晚上原本已經睡着,可是卻不知怎麽的驚醒了過來,心裏有着濃濃的不安。

心電感應一般,就是擔心她,就想知道她好不好。

那一刻心裏的驚慌已經遠遠大過了埋怨她的怒氣,打她電話卻是關機,心中再無法平靜,眼巴巴的跑過去,卻不敢敲門,只是不停的在門口徘徊。

直到她打開門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心中的焦慮才停止,這些日子以來感覺心裏缺失的一塊東西終于回來了。

那日和和她分手之後,他簡直是痛斷肝腸,剛開始的一個星期裏每夜每夜的借酒消愁,在她家樓下站着卻不敢敲門,經常一站就是一夜。

那時便會怨恨自己,怎麽就是放不下。

何時他竟也變成了這樣,變得讓自己恐慌,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多多留言~~~~~~~~~~~謝謝流年似水的長評,愛你。有疑問或是困惑的君就接下去看吧。

☆、無數次因為愛而不得的感情,愛而不得的女子,而狠狠的難受(

等若白醒來看到的便是一片白色的世界,濃濃的藥水味充斥着整個空間。

她是在醫院嗎?

這裏消毒藥水的味道極其的讨厭,若白難受極了,掙紮着就要起身,一動肚子就疼的厲害。

勉強支撐着起來,若白往四周看了看,竟看到了陸繹南。

他站在窗邊,只能看得到他的背影。

她很少這麽看他。如今他這麽站在光影中,直直的,仿佛竟有種說不清的落寞。她不禁啞然了。他向來呼朋喚友的,總是那一群人裏最有號召力的。可是此刻她卻覺得他如此的孤單落寞,仿佛世間再沒有一人能夠懂他。世間只留他一人獨立遺世。

他竟然還會回來找她,她覺得很意外。

他不再理她想是該當的,他骨子裏也是那般驕傲的人,卻獨獨在她面前步步退讓,一再隐忍,可是到頭來卻被她忽略踐踏到如此地步。以他的傲氣,想來是不會再回頭,不狠狠的報複她都算是好的了,可是他卻回來了,這真是讓她覺得意外。

是的,他對她很好。給她最想要的溫暖,在她傷心時借她寬厚的肩膀,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為她做盡一切。如此種種,無可挑剔。可是不知為什麽卻無法愛上。她努力的接受他,只是總覺得有什麽埂阻在心中,變成不可解開的結。

她總以為只要有了另一個人,就可以忘記曾經的刻骨銘心。可是愛情是沒有辦法代替的,記憶是沒有辦法抹去的。

恍神間,陸繹南已經回頭。

在看到她醒來的瞬間,他緊皺的眉頭才緩解了下來。

陸繹南馬上走到床邊問道:“若白,你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若白呆愣着。

“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麽嗎?我幫你去買?”

若白搖頭,慢慢的開口,可是聲音卻沙啞極了,喉嚨痛痛的:“繹南,那天你怎麽會回來?”

陸繹南直直的看着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聲說道:“若白這麽多的日子裏你有想過我嗎?”

他低着頭,弱弱的問着,像個孩子一般,那個樣子讓她覺得一陣心酸。

若白很想問一句。繹南,你這樣完美的男子,如天神一般,為什麽偏偏對我這麽好,包容我的一切缺點,寵着極至,生怕受到一絲傷害,恨不得将所有的美好都送予我。明知得不到相等的回報,卻還是心甘情願。繹南,你可知你越是這樣,我越難過。

“這麽難以回答嗎?你到底愛他多少深?要過多長久的時間你才可以忘記他,若白你告訴我啊?!”陸繹南的眼裏滿布零落的傷。

“繹南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他,這麽多年從來沒有改變過,即使我自己非常不想承認,可還是沒有辦法。”

陸繹南輕笑,嘴角彎起讓人心顫的弧度:“若白,你知道嗎?有些人注定不能擁有,在生命裏經過其實就是一種幸福!”

經過就是一種幸福!!!!

若白的眼睛突然酸澀難忍:“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愛了他那麽多年,那麽那麽長的時間。就算他那樣殘忍的對我,我還是心甘情願,還是不願忘記。我不是要和他繼續前緣,只是想要忘記他,為什麽都那麽難啊!!繹南,你說的沒錯,我真的是夠賤!!”

是不是每個女子總會為某一個男子而下賤。

若白曾經看到過一個句子:是不是無論怎樣修煉成精的女子,怎樣辛苦構架起來的八面玲珑,都抵不過自己喜歡的男子這淺淺的一回眸?若白覺得說的很對。

“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他都會很着急,哪怕是很小的病,無傷大雅,他都坐立不安,非要見我,拉我去醫院。很多事情,想起來,真難以忘記啊。好到這種程度,要硬生生抹掉,真的很痛苦啊。”

她眼中的傷痛終是無所遁形。

陸繹南緊緊地抱住了若白,她很嬌小,一個懷抱可以将她抱個滿懷。

他有些心疼,原來,她這麽瘦。

他嘆氣:“愛我吧”

她微弱地笑:“我也想啊。”

他終于無言。

“你是笨蛋嗎?”陸繹南只覺得自己的怒氣在不斷的聚集,雙眼布滿血絲的看向沉默不語的安若白,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還記得那日門開了,再見到若白的那一刻,她的眼裏有着光芒,但瞬間就滅了。

呵,她知道她在等一個人,但那個人不是他。

看着那樣脆弱哀傷的她,他只覺得心裏堵堵的,快要無法呼吸。

若白環抱着雙臂,只覺得冷極了,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可是又在極力的克制,下唇緊緊的咬住,已是面目全非。

她的樣子讓陸繹南覺得生氣又無奈,長長的嘆了口氣:“安若白,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何時能夠聰明一點呢?”

陸繹南的眼裏滿是痛楚與悲傷,猶如在深淵裏掙紮的困獸,可是又無可奈何。

“陸繹南,對不起。”此時的她只是弱弱的吐出這麽一句,可是聽在陸繹南的耳朵裏卻比什麽都痛。

她是要放棄他了嗎?她不要自己了嗎?

陸繹南眼裏的疼痛在加劇,慢慢染上絕望的色彩。

他的喉嚨裏擠出破碎的字眼:“若白,你······是要······回到他的身邊了嗎?”

若白愣住,她要回到他的身邊嗎?

她,安若白,要回到顧蒼洋的身邊嗎?

抛下陸繹南,回到顧蒼洋的身邊嗎?

問題一次又一次的在腦海裏盤旋。

要嗎?

要嗎?

答案她的心中很清楚,回到顧蒼洋的身邊,那怎麽可能?

他們早在五年前就沒有繼續的可能了?

在他背叛她,在他娶了穆芊,在他如此殘忍的對待她以後,她還怎麽可能回到他的身邊!!!!

長久的沉默以後,陸繹南苦笑,心痛的快要失去了感覺,她到底還是放不下他。

“安若白,你放不下他,對嗎?為什麽你竟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呢?他竟真的有這麽好嗎?”陸繹南瘋了一般的搖晃着她,狂亂的想要讓她真正的看他一眼。

抓着她的手漸漸用力,若白痛的回過神來。

陸繹南布滿紅絲的眼裏是無數的痛苦與狂亂。那樣落寞哀傷的表情,深深的刺痛若白的眼,進入心中,成為她終生不忘的念念心傷。

一滴眼淚,晶瑩剔透,從他漂亮的眼眶,輕輕滑落。

剎那間的淚光,美得令人肝腸寸斷。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掉眼淚。

雖然,只是一滴。

從未見過這樣失去任何理智的陸繹南,若白慌亂的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可是解釋卻是如此蒼白無力。

“安若白,不要再狡辯了!!!!!”

陸繹南大吼,箍着她手臂的手漸漸收緊,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緊,仿佛要将她的手擰斷一樣。

其實,若是可以,他寧願擰斷的是她的喉嚨,這樣自己是不是就不同像現在這般如此痛苦。

痛苦的顏色染上他明亮的眼眸,從未有過那樣強烈的悲傷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他怒吼,血紅的雙眼噴着狂亂的思緒。

他說:“安若白,我告訴你,要我心胸寬大的成全你們,做夢!!!明知道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放手!絕對不會!!!!!”

若白震驚的擡頭望向他,滿是不可置信,這是那個陸繹南嗎?

陸繹南輕笑,眼裏滿是決絕,仿佛地獄的鬼魅。

他說:“安若白,既然是你選擇開始的,那結束便由我說了算。我不幸福,你也不可以幸福!!!!”

等待真的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之中,她終于回頭看了他,終于給了他溫暖,給了他驚喜。

他就像是一個不知道糖果滋味的孩子,在品嘗了如此的美好之後,就更加舍不得放來手。

他不要放開她了,永遠不要!!!!

他不會允許,絕不允許!!!!

我不幸福,你也不可以幸福!!!!!若白的耳邊震耳欲聾的只聽得見這句話。

他竟也到了如此決絕的地步嗎?

陸繹南,你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作為賭注,賭這場愛情的賭局嗎?

只是你就不怕輸了,就沒有辦法翻身了嗎?

我竟是将你逼到了如此地步嗎?

她曾嘗試過要愛上他,可是沒有辦法做到。但是明知道這樣還是要求交往,只為了逃避顧蒼洋。

她這樣的自私,即便将來再辛苦,也是她自找的。

“若白,你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了。若是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敢保證會對顧蒼洋做出什麽事!!!!”

陸繹南直直的看着安若白,不讓她有任何回避的餘地,雙手牢牢的捧着若白的臉,讓她看向他的眼睛。

陸繹南的語氣裏有些從未有過的陰狠,看着她,眼裏仿佛深淵一般的沉寂,看不到底,俊逸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笑容。

空氣瞬間凝固,如此近距離的,若白只感覺呼吸困難,腦子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陸繹南終于不再懦弱的只是默默付出了,大夥覺得咋樣啊??如果喜歡就留個小言不。後面更精彩,不要錯過咯

☆、倒v!!!無數次因為愛而不得的感情,愛而不得的女子,而狠

若白,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他的聲音裏透着蠱惑,仿佛帶了魔咒,若白覺得自己的心都跳漏了一拍。

陸繹南,我如何讓值得讓你如此?!

他的臉突然湊到她的面前,在沒有反應的瞬間,他的唇柔柔的壓下來,極盡的溫柔與急切,仿佛在品嘗什麽美味,探索其中。

若白的腦袋一時短路,微微的張口,他柔軟的舌頭小心翼翼的探進來,極盡的索取甜蜜。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呼吸困難了。

在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的唇,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那個動作,說不盡的媚惑。他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一句耳語低喃,“再也不會放開手,你逃不掉了!!”他的舌尖觸碰了一下她的耳垂,一陣酥麻的感覺觸動全身的神經。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微微打開的門以及門外的另一個傷心人。

兩個相互依偎,相互擁吻的身影深深的刺痛着他所有的感官。

有些記憶似乎已經很遙遠了,遙遠的幾乎就要忘記,可是一回頭,卻又恍若昨日才發生。

曾經那樣張揚的幸福,她撒嬌,他寵溺,如今卻都成了幻影。

如果她真的找到了屬于她的幸福,他該高興的不是嗎?

他的隐忍,他刻意的冷漠,刻意的絕情,不就是為了能如今天這樣,她擁有幸福,而他繼續着他的責任!

然而為什麽呢?

看着她依偎在別人的懷中,他只感覺到悲傷,心裏湧動的痛苦幾乎要讓他就要死去。

是不是,只能永遠的禁受煎熬,再也無法得到救贖。

可是他又能夠做什麽呢?

那麽慘,那麽傷,

那麽多的不平、不甘、不懂得。

告訴她真相,或是訴說自己的苦衷。

可是事到如今怎麽做都沒有意義了。

若白,我怕告訴你離開的真實原因,你又會內疚,不安。

若白,你總是難過、內疚、不安。而我,又多舍不得你如此。

顧嘉遠最近身體不大好,于是就帶他來了醫院。

可是意外的在病人的名單上看到了安若白的名字,于是便暗自的擔心。

想着會不會是若白呢?

她過得還好嗎?

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可最終還是忍不住來看一眼,想确定到底是不是她。

可是沒想到一來便看到了這種場景。

雖說早已知道她和陸繹南在一起了,可是親眼看見遠遠比知曉更讓人心痛,全身仿佛都被浸沒在刺骨的冰水之中,突突的痛着,寒着,簡直無法忍受。

再也看不下去了,倉惶着退後,可是一下踢到了腳下的一個易拉罐。

傳來的聲響驚動了裏面的兩人。

陸繹南放開若白,走了出來,遠遠的便看見顧蒼洋逃走的倉促身影,他竟也來了嗎?

顧蒼洋飛快的走着,他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的看下去了,那種場面将他的心生生撕裂。

可是一個人卻擋住了他的去路,竟是陸繹南。

兩個同樣優秀絕綸的男子對立着,一個霸氣十足,一個優雅尊貴。

陸繹南說:“顧總不進去坐坐嗎?”那樣諷刺的語氣,眼神裏滿是淩厲的光,這個男子真的不簡單。

顧蒼洋平複自己的情緒,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只是碰巧路過罷了。”

陸繹南冷笑:“顧總還真是喜歡自欺欺人。”

顧蒼洋忽略掉陸繹南尖銳的話語:“既然沒事,就此別過。”

在經過陸繹南身側的那一瞬,顧蒼洋說道:“以後她生病了,千萬不要來醫院。若白的母親就是死在醫院的。所以對于醫院,她有着很強很強的抵觸。所以就算她生病了,也只能請醫生。”

是的,他是故意這麽對陸繹南說的,他知曉若白定不會主動提起那些過往,而最能讓陸繹南刺激,退縮的,便是那些過往。

是的,他在逼他,他在挑戰他的極限。

何時,他,顧蒼洋,也變得如此會用心機。

竟是這樣的原因嗎?陸繹南忽的愣住,心裏慢慢都是驚訝,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那個女子也有這樣的過去。

只是他居然是從這個人的嘴裏得知,他原本以為這一切的一切會是那個女子親口告訴他。

是的,他強烈的嫉妒。

他嫉妒那些他不曾參與過的過去。

他嫉妒他們那麽多年的曾經。

聽着他說着她的事情,知曉着他一直在她心中,陸繹南只覺得他真的快發瘋了。

其實不是嫉妒,應該是害怕吧。

他怕顧蒼洋會後悔。

他怕若白會放不下。

他最最害怕的是若白會離開!!

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幫她準備好所需的一切。

他已經習慣了聽她述說。

他已經習慣了.....

這麽這麽多的習慣,他早已經改不掉了。

就像是吸食毒品的人,再也戒不掉了,明知沒有結果,卻還是不願放開。

他怕,真的怕。

他不知曉如若她真的離開,他會變得如何?

若白看着陸繹南在強吻了她以後,走了出去。

涼涼的微風輕輕的吹拂,心中有略略的暖,在心頭一蕩一漾。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強勢的他,霸道而不可理喻,只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再也不逃離。

聽着他狠狠的在她耳邊說再也不會放開她,她知曉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些年相處的點點滴滴如破繭般從腦中不斷湧入,陸繹南是什麽樣的人,對她的心意,她真的不清楚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為她不再流連花叢。

他那樣照顧過她,卻從不說愛字。

他在她最落魄,悲傷的時候陪在她身邊。

他總是無限包容她,從不舍得說一句重話。

這樣的陸繹南,說沒有一絲心動是假的。

只是她卻有些害怕了,顧蒼洋留給她的後遺症太過龐大,她已經不知道如何去愛了!!

現在陸繹南是喜歡她,沒錯。

可是他喜歡她的到底是什麽呢?他能夠喜歡她多久呢?就像當初的顧蒼洋也說會愛她一生一世。

這個問題若白總是問自己,可是每每都沒有答案。

愛情原本就是一場賭局,先愛的便輸的難以翻身。

她曾經被那條叫□情的毒蛇咬得痛死過去,所以現在她害怕了,當五年後有那條像蛇的東西出現的時候,她恐懼了。她不知道那是一跳吓人的稻草還是一條劇毒無比的蛇。

她所能做的只是逃避。

但現在他不容許她逃了,他捧着他的心放到她的面前,她逃不了了。

如若只是一場游戲那也罷,可是現在他玩真的了,他向她要她的心,以那樣盛大的代價作為籌碼,這讓她覺得恐懼。

‘砰’的一聲,門開了,陸繹南一臉陰郁的臉色走了進來。

若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被陸繹南一把禁锢住。

若白輕輕擡頭,她看着他淩厲的輪廓,清朗的眉目,還有那斂在雙瞳中幽深的目光。

他眼底的熱切灼得她猛然移開了目光。

他說:“安若白,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嘗試過愛上我!!”

那樣肯定的語氣,瞬間撞擊着若白的心。

她有嘗試過愛上他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

是的,這些日子,她是有刻意的去回避,但是她是有試着去愛上他的,只是收效甚微。

“繹南,五年的時間是一道深淵,将我與他隔得更加遠,但是想要放下卻始終放不下,最後只好自欺欺人。但是我很清楚,過去那段感情對我來說是一場毀滅性的劫難。繹南,我總是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麽?那是因為我在害怕,怕你不是真的愛我,怕再一次付出真心卻被狠狠的傷害。我承擔不起那種疼痛,我也是懦弱的,如若注定要傷害,那還不如不要開始·····”

還沒等若白說完,陸繹南便一把狠狠的抱住了她。

他說:“你是傻瓜嗎?安若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這麽的對你,你竟還會害怕,你竟還懷疑我對你的心。是要我真的将心刨出給你看,你才會不在退縮,才會相信我嗎?安若白,為什麽你獨獨對我如此狠心?我只是要一個機會都那麽難嗎?”

若白的心卻慢慢在他的聲音裏穩定了下來。

她的心漸漸越來越暖,她突然覺得他抱着她讓她覺得很安心。

溫暖在心裏綻放,她不再顫抖畏寒。

希望她還沒有遺忘,如何再去愛上。

陸繹南驚了一下,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會笑。

她看着他,眉目也明媚起來。

“陸繹南······”她柔柔的叫着他。

那種語調他從來沒有聽見過。他忽然覺得心裏有些慌。

“陸繹南,你真的決定要開始嗎?若是我愛上了你,我便會纏着你再也不會放開手。那你便只能是我的,不能再有他人,你明白嗎?”

陸繹南點頭:“若白,你是第一個讓我想要安定下來的人,這世上我只要你。”

若白笑,恍惚間仿佛從他身上看到她想要的繁花似錦,地老天荒。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陸:小辰,你什麽時候将若白給我吃幹抹淨啊???小辰:這個麽,這個麽······陸抛了一個媚眼:你絕對是向着我的對不對啊???某女眼睛放光。美男計貌似頂用。陸:那你是同意了。小辰:可是,可是······陸不耐煩,大吼一聲:切,動感地帶我的地盤我做主,命令你将若白給我。。。小辰:⊙﹏⊙b汗,這年頭,咋都這麽霸道大家說若白是不是喜歡陸繹南的呢?有點小暧昧~(≧▽≦)/~啦啦啦

☆、倒v!!!吃幹抹淨。之所以那麽多人迷戀童話,是因為那太美

在醫院休養了幾日,若白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陸繹南就是不放心,要若白多住幾天。

若白覺得有些好笑,醫院又不是什麽好地方,住多了又能有什麽好處,想來也是關心則亂。

“啊,張嘴。”看着眼前一臉笑意的男子,若白一陣苦笑道的吞下陸繹南遞到嘴邊的葡萄。

拜托,她斷的不是手好不好?

這些日子以來,陸繹南都陪在她的身邊,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看得那些女護士們一個個羨慕加嫉妒,那小眼神活生生的就是想将她剝皮拆骨啊。

可是陸繹南還是雷打不動,風雨不改的天天提着一大堆的東西往醫院跑,美其名曰義務勞動。

只要她說一句不要,他便拿男朋友的身份來壓她,就此若白也很無奈,不過看着繹南的身影,她還是覺得很溫暖,他是真的對她很好啊。

前世她是修了多少年,才在今生能夠享受他如此的愛待。

“繹南,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曾說陪我到最後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19章 ☆、你曾經給的那些名叫愛的東西,早已灰飛煙滅(2) (1)

48%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