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沈妍把齊钰趕走以後便在群裏道:“我以後再也不試探了。”
末世女配:“剛才發生什麽事,不會你偷吃真的被發現了?”
沈妍:“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該喝酸奶了。”
末世女配:“偷笑。還真被我猜對了。”
沈妍:“我不管了。管他娶不娶王妃什麽的,反正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貴妃娘娘:“聽妍妍這話,好像真試探出了什麽。”
末世女配:“我怎麽沒看出來。”
貴妃娘娘:“看來你們家王爺發現妍妍偷吃以後,後面肯定發生了點什麽。本宮是過來人,一聽就聽出來了。只怕你們家王爺娶王妃是假,試探是真。”
末世女配:“妍妍,到底後面發生了什麽,是不是貴妃姐姐說的那樣啊?”
沈妍:“別問了,總之很丢人就是。”
貴妃娘娘:“不過從這件事看來,你們家王爺好像很難糊弄啊。看來我們确實是要改變策略了。”
沈妍:“打住,打住。我再也不想搞什麽策略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我以後再也不幹了。”
貴妃娘娘:“好吧,既然你這個當事人不願意再試探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張神醫把完脈伸回手道:“公子的身體已無大礙了。只是老夫之前所開的藥方有些霸道,這一兩年內公子需好生調養,不要過分勞累。”
齊钰道:“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什麽問題?”張神醫本來都準備起身告退了,就聽到齊钰說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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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钰淡淡問道:“我體內的蠱毒驅除掉以後,下蠱的人會不會有所察覺?”
張神醫神色一怔,繼而道:“子蠱死掉以後,母蠱肯定是要受影響的。”
“這麽說下蠱的人應該知道我體內的蠱毒被驅除掉了?”
張神醫道:“應該是這樣。老夫當年在雲南的時候,聽人說過,子蠱死掉以後,母蠱不僅會受影響,就連下蠱的人也會元氣大傷。”
“下蠱的人也會元氣大傷?”齊钰似是吃了一驚,臉上原本淡定的神色也消失了。
張神醫點頭道:“不錯,這子母蠱本來就是這人用自己的精血養成的,子蠱一死,下蠱的人肯定會元氣大傷。”
齊钰原本只是想知道元和帝會不會察覺他體內蠱毒已被驅除的事實,如今卻意外知道了下蠱的人會元氣大傷的事。
張神醫走後,他便喚來了上官瑾,悄悄吩咐了幾句。
沈妍從房裏出來,就見到上官瑾匆匆離開的背影。沈妍還在疑惑,上官瑾怎麽走得這麽匆忙。她正在出神,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在看什麽?”
沈妍被吓了一跳:“公子,你走路怎麽都沒聲音的。”
齊钰道:“是你自己在發呆。”
沈妍道:“我也是納悶上官瑾這麽急着去做什麽。”
齊钰道:“沒什麽,我吩咐他去辦一件小事。不過你來得正好,我也有件事跟你商量。”
“什麽事啊?”沈妍跟着齊钰來到他房裏,坐下來問道。
齊钰道:“我們在吳江這邊已經待了不少時日了,是該準備回京了。”
“公子你要回京?”
齊钰點點頭:“我們出來這麽久,是該回去了。要不然母後該擔心了。”
可是元和帝那邊,沈妍有心想問,可是鑒于齊钰并不知道自己知情的事,便不好問出口,沉吟良久方道:“公子,下蠱的人還未找到,我們就這樣回京,會不會有危險。”
齊钰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我可不可以把這話理解為你很關心我。”
沈妍很是無語:“公子,我是在跟你說正事。”
齊钰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杭州嗎,等上官瑾回來,我們便收拾行李去杭州。”
沈妍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真要去杭州,我們不是要回京嗎?”
齊钰道:“左右時間還早,多耽誤幾日也沒什麽。而且杭州距離蘇州也不遠,難得出來一次,我也想知道杭州的景色是不是如人們說的那樣美好。”
沈妍早就想一覽杭州的美景,不用齊钰多催促,她就早早收拾好了行李。
三人在張神醫的家中盤恒了這麽長時間,張神醫又為齊钰治好了蠱毒,齊钰走時不僅留下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還留下了一枚玉佩。若是日後張家人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拿着這枚玉佩到京城尋求幫助。
中秋已過,九月份的杭州卻沒有北方的秋意,反而因着一年一度的花魁節比平日更加熱鬧幾分。
花魁節是此地的傳統,每年都會從各家的青樓中推選出一名色藝雙全的花魁。
三人到達杭州的時候,花魁節已經開始。
聽說晚上的時候,載着這些名妓的船只還會在西湖上泛舟,不等沈妍主動提出要去游湖,齊钰就動了興致。
“都說江南出美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說完還有意朝沈妍那邊看了一眼,結果卻發現沈妍半點反應都沒有,不由輕笑一聲。
西湖本就是當地的名景,如今多添了許多游湖的船只,月光灑在湖面上,湖面上飄着悅耳的絲竹聲,真是如仙境一般。
上官瑾是個武夫,欣賞不來這些美景,看沈妍一臉的興致勃勃,心下還有些納悶,“沈姑娘,你就不擔心公子看中那些名妓?”
沈妍半點不受影響:“要是看中就好了。我看這麽多名妓中,就屬那位蘇淺淺長得最好,人不僅生得嬌小玲珑,又彈得一手好琴,要是公子肯納她入府,我就有耳福了。”
兩人說話時并沒有壓低聲音,齊钰在旁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仍只是輕輕一笑。
月上中天時,湖面上忽然又多了一條游船。這條游船比沈妍他們所租的畫船還要精致得多,而且船頭上還有一位吹笛的妙齡女子。
笛聲響起來時,便聽周圍的衆人道:“聽這笛聲就知道是花滿樓的陳楚楚姑娘,果真吹得一首好笛聲,看來今年的花魁多半就是她了。”
游船慢慢駛過來,沈妍也看清了這位陳楚楚姑娘的容貌,只見她年歲比蘇淺淺還要小上兩歲,而且生得清麗絕倫,讓人一見之下不由得便為之傾心。
沈妍正看得入神,就聽齊钰在旁道:“這笛聲吹得倒真是不錯。”
沈妍不懂音律,當下只道:“公子說不錯,那就是真的不錯了。”
“不過這笛音雖好,但是在湖面上卻少了一分清韻。”齊钰說到這裏,忽然摘下腰上懸挂的一支洞簫。
這支洞簫是齊钰上街時偶然看到的,覺得顏色古雅便一直佩戴在身邊,如今剛好有了用武之地。
齊钰将洞簫舉在唇邊,便開始吹奏起來。湖面上頓時多了一道嗚咽的簫聲。簫聲幽咽卻低緩,笛聲清越但尖銳,可是當這簫聲與笛聲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簫聲抵消了笛聲的尖銳,笛聲也掩去了簫聲低緩的缺點,兩支樂器同時演奏的效果卻是出奇的和諧。
沈妍雖然不懂音律,但是也能聽出其中的好壞。她不由看了齊钰一眼,沒想到這位王爺還真是多才多藝,不僅下得一手好棋,還會吹洞簫。
一曲結束以後,齊钰剛将洞簫放下來,就見陳楚楚所在的游船朝他們這邊駛了過來。
陳楚楚已經回了船艙,船頭上只立着一位綠衣丫鬟,一臉含笑朝着這邊道:“我家姑娘說,知音難求,難得公子吹得一手好簫,不知可否移步相見?”
丫鬟這話一落下,沈妍當即看了齊钰一眼。怪不得對方突然吹了支簫曲,原來是為的這個。
沈妍以為對方又要故技重施,表情便控制的恰到好處,讓人什麽也看不出來。
哪知齊钰卻沒有去看她的反應,反而含笑對着那丫鬟說了一句:“姑娘的心意,本公子心領了。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陪你家姑娘談論音律了。”
那丫鬟沒想到自家姑娘的邀約竟然會被拒絕,要知道自家姑娘自從出名以後,杭州的公子們競相抛出金銀珠寶,就為的見姑娘一面。可是眼前的這位公子看着其貌不揚,竟然會不慕美色,拒絕姑娘的邀約。
那丫鬟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齊钰,然後回了船艙複命。
沈妍也沒想到齊钰竟然會婉拒掉陳楚楚的邀約。不過還沒等她開口,上官瑾已經好奇的問道:“公子,你難道就不好奇那位陳楚楚姑娘邀你上船是為什麽嗎?”
其實上官瑾是想問齊钰為什麽會推拒掉這次邀約,不過當着沈妍的面,他不敢問的那麽清楚。
齊钰卻是淡淡道:“誰知道她是好人壞人,本公子對陌生人一向沒什麽興趣。”
齊钰說着話,不動聲色的掃了沈妍一眼,真實理由當然不是這個,他雖想試探對方的心意,可是卻不會真的與其他女子虛與委蛇。
原來是出于謹慎,沈妍卻不知真正原因,只撇了撇嘴,看來自家王爺是被蠱毒吓怕了。不過齊钰婉拒掉陳楚楚的邀約,還是讓她心情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