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京都, 熟悉的火車站。
顧佳佳從離開的人，變成了回來的人。
顧佳佳的行李，依舊是讓鄭力幫忙辦的托運。
一身紅色連衣裙, 拿着一個同色錢包，一身輕松的顧佳佳，就成了火車站裏最靓的崽。
紅衣似火，黑發如墨的顧佳佳，幾乎是剛出站臺,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灰撲撲的人群裏, 顧佳佳是那樣靓麗。她擡頭對陸衡笑的那一剎那，如同春暖花開，驚豔了時光。
陸衡看顧佳佳看呆了。
顧江就在陸衡發呆的時候，激動的上前, 走到顧佳佳身邊，瞪走了企圖接近顧佳佳的臭小子。
陸衡慢了顧江一步, 沖顧佳佳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也走到了顧佳佳的身邊。
俊男美女齊聚, 瞬間更加吸引眼球。
顧江不管別人的視線，拉着顧佳佳的手, 一個勁兒說：“瘦了, 瘦了”, 心疼的陸衡都插不上話。
四個多月不見, 顧江真的太想顧佳佳了。
看着在後邊認同點頭的陸衡, 顧佳佳無奈的笑着反駁：“我哪裏瘦啦？”
“我這明明是标準身材。”
但顧佳佳說的, 顧江根本不聽。在他眼中, 離家多日的寶貝閨女, 就是吃苦受累的瘦了。
“走走走, 佳佳咱現在就回家，爸爸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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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拉着顧佳佳要出站，連顧佳佳的行李都忘了。
陸衡體諒顧江的一片慈父心，主動留下來等顧佳佳的行李。
“顧叔叔，你和佳佳先回家。我在這等行李，等我把佳佳的行李找到，我再回去。”
“行，那辛苦你了。”
顧江就喜歡陸衡的眼力見。陸衡這樣有眼色，他對陸衡的态度也好了起來。
“小陸你快點啊，我和佳佳在家等你吃飯。”
“好。”
陸衡高興的點頭。
難得顧江今天對陸衡和顏悅色，陸衡也不敢當着他的面造次。就算陸衡有一肚子話想和顧佳佳說，他也只能忍着。
顧佳佳也了解顧江的脾氣。她甜甜的笑着對陸衡說了聲，“謝謝”，不着痕跡的圍着陸衡轉了一個圈圈，讓陸衡感受到她的心意，她就被着急回家的顧江拉着離開了。
陸衡看着顧佳佳美麗的倩影，飄逸的裙擺，只覺得他的心滿滿的，熱熱的。
顧佳佳雖然沒時間和陸衡說什麽。但她穿的是卻是陸衡送她的紅裙子。
這是顧佳佳給陸衡的最好的回應。此時無聲勝有聲，顧佳佳用實際行動告訴陸衡她也很愛他。
他們彼此喜歡，相互牽挂。
他們是終将攜手走過一生的人。
看着顧佳佳的背影消失在車站盡頭，陸衡不舍的收回視線，然後喜氣洋洋的去找顧佳佳的行李。
顧佳佳回來了，他們的婚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陸衡盤算着什麽時候見家長，提親，心裏很是高興。
陸衡盤算着結婚的時候，顧江正在拉着顧佳佳，在車上絮絮叨叨的說話。
本來顧江是一個沉默少言的人，但顧佳佳離家太久了，顧江不知不覺就成了一個事事都不放心，卻不能阻礙孩子成長，只能碎碎念的老父親。
顧佳佳知道他是擔心她，也是真的為她好，所以顧佳佳一直耐心的聽顧江說話，并且搖着顧江的手臂，和顧江撒嬌。
“爸爸，你放心吧，這次我就不走了。如今高考恢複了，我肯定會考上北大的。到時候大學四年，我天天在家，您可別嫌我煩。”
顧江聽了顧佳佳這話，心裏瞬間樂開花了。
“好好好。”
顧江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摸着顧佳佳的頭，很是喜悅的說：“我的大學生閨女，我驕傲都來不及呢，哪會嫌你煩。”
“要不是怕你成了老姑娘，爸爸都想要在家養你一輩子。”
顧江說這話是真心的。辛辛苦苦養大的寶貝閨女，他真舍不得她嫁人。外人在顧江看來都靠不住，他總擔心顧佳佳會受欺負。
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顧江再舍不得他也不會真的耽誤了顧佳佳。
顧江拉着顧佳佳的手，舍不得放手。顧佳佳搞怪的逗他開心。
“爸爸，你閨女長這麽漂亮，肯定是不論多大都有人喜歡。你就放心好了，我當不成老姑娘的。”
想到被留在火車站的陸衡，顧江無奈的被顧佳佳逗樂了。
“你呀。多大了，還小孩似的。”
“這次下鄉苦吧？下次咱別去那麽遠的地方了。”
“嗯。”
顧江不想顧佳佳再吃苦，真的經歷了一回鄉下生活的顧佳佳，也不想再去找罪受。
鄉下的日子，幸虧時間短，不然顧佳佳肯定吃不消。
“首長，到家了。”
司機王叔，提醒說的入神的顧江。
“這麽快？”
顧江回了王叔一句，就拉着顧佳佳下車。
“走，佳佳，咱進屋吃好吃的去。我讓阿姨做了你最愛吃的菜，一會兒你可得多吃點。”
顧佳佳和顧江開開心心的下車，剛進屋就看見了故意迎上來的于海雲。
“佳佳回來了，快坐着歇歇，這一路累壞了吧。我給你泡了花茶，你喝一口。”
于海雲像是看不見顧佳佳和顧江的冷臉似的，笑容滿面的端着女主人的架子，熱情的招待顧佳佳。
看着于海雲的作态，顧佳佳和顧江的好心情打了一個折扣。
于海雲是個特別會察顏觀色的人。
上次顧佳佳沒回她的信，于海雲就知道顧佳佳還沒原諒她。現在她就算有顧安的支持，暫時保住了婚姻，她也不敢惹顧佳佳不高興。
所以于海雲湊過來打了一個招呼，彰顯了一下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個事實，她就在顧江發話之前，識趣的開口：
“安安找我有事，我得出去一趟，今天就不在家吃飯了。新來的馬阿姨手藝不錯，佳佳你一會兒多吃點。還有喝酒傷身，老顧你高興也少喝點。”
于海雲自顧自的說完，不等顧江和顧佳佳回答，就拎着小包，穿着皮鞋，噠噠噠的走了。
那急匆匆的背影，看着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架勢。
于海雲這樣一鬧，顧江和顧佳佳之間熱鬧、親熱的氣氛，驟然間多了幾分尴尬。
顧江松開顧佳佳的手，頗有幾分不知道怎麽面對顧佳佳的愧疚和不自在。
顧江想到他之前和顧佳佳說的，他要和于海雲離婚的事情，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和顧佳佳開口解釋于海雲的事情。
顧江在心底打了幾次草稿，還是張不開嘴。可于海雲那麽一個大活人天天在家呆着，和顧佳佳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顧江現在不說以後更不好說。
“佳佳，我和你于阿姨，我們……”
不離婚了……
這話卡在顧江的嗓子裏，怎麽也說不出口。顧江這一刻，甚至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顧佳佳。
顧江的尴尬，顧佳佳都看在眼裏。
她心底嘆了一口氣，反過來拉着顧江的手，認真的對顧江說：“爸爸，你不用這樣自責，你的難處我都明白的。”
“于阿姨和我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都向前看吧。之前的事情，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也都得到的教訓，就別再糾結了。”
“爸爸，我們不說這個了。坐了好久的火車，我身上都臭了，我先回房間洗漱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去吧，去吧。洗澡水我早給你準備好了。”
顧佳佳這樣善解人意，顧江更加心疼她，并決定約束好于海雲，不讓她打擾到顧佳佳複習。
發生了于海雲這個小插曲，顧佳佳洗澡的時候，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等陸衡快回來了，她才重新下樓。
有陸衡在，顧江果然自在了許多，不再總想着于海雲那些糟心的事情了。
顧江新請來的馬阿姨是地道的京都人，做的一手好菜。顧佳佳吃的很開心。
“好吃。”
一道香辣烤豬蹄，香的顧佳佳直豎大拇指。
獨自在外生活了快四個月，顧佳佳的廚藝進步的很有限。
和丁香一起住的那段時間還好，後來顧佳佳自己住的時候，她真的沒吃過幾頓好飯。
頓頓糊弄飯吃着，顧佳佳現在吃什麽，都比吃她自己做的飯香。
吃着這樣的美味，顧佳佳都好奇，她之前的那幾個月，到底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和馬阿姨一比，顧佳佳做的飯菜就是豬食。還是狗都不愛吃的豬食。
想到狗，顧佳佳就有點想黑點了。
和黑點在福喜村相依為命那麽久，顧佳佳是真不習慣和黑點分開。
也不知道黑點在楚誠家呆的習不習慣？
楚誠家本來就有一條大狗，還有兩個和黑點一樣大的小狗，現在加上黑點，一共四條狗狗，吃的肯定不少。
也不知道楚誠那裏的糧食夠不夠它們吃？
唉，她家黑點跟着她，從來沒再吃的上吃過虧，這麽多狗狗在一起吃食，也不知道黑點能不能搶的過別的狗狗？
真喜歡楚誠快點找個順風車，把黑點給她送到京都來。
才兩天不見黑點，顧佳佳就想它了。
想到黑點，顧佳佳吃飯的速度，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
“怎麽了？這個菜不合味口嗎？”
顧江時刻關注着顧佳佳，她一點兒變化，顧江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沒有。就是有點想黑點了，也不知道它現在怎麽樣了？”
黑點這狗顧江也知道。它保護了顧佳佳許久，顧江對它也很有好感。
給顧佳佳夾了一筷子菜，讓顧佳佳接着吃，顧江才寬慰道：
“放心吧，黑點肯定吃的飽，睡得好。楚誠那小子就愛狗，他自己挨餓，他養的狗也不會餓肚子。”
顧江這樣一說，顧佳佳想起楚誠小時候為了狗狗幹過的糗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也是，楚誠那人，确實是舍不得狗狗挨餓。”
小時候楚誠喜歡小狗，喜歡到走火入魔，以為狗狗是他的親兄弟，鬧着要和他的狗兄弟同甘共苦。
那時候人都吃不飽飯，能養的起狗的人家，一天給狗吃一頓飯都是好的。
楚誠他媽心疼孩子，一天給楚誠吃三頓飯。楚誠開始還吃的樂呵呵的，在知道他的狗兄弟，一天吃一頓飯之後，楚誠就不幹了。
就算楚媽媽威脅他，說楚誠不吃飯就把楚誠的狗送人，楚誠也不為所動。
怕楚媽媽欺負狗狗，楚誠還把他的飯都留給他的狗兄弟吃，氣的楚媽媽狠狠地揍了楚誠一頓，他也固執己見，堅決不改。
後來楚媽媽拗不過楚誠，到底也給狗吃了三頓飯，楚誠才消停下來。
想到小時候楚誠為了他的狗兄弟，幹過的蠢事，顧佳佳他們一時都笑了起來。
和和美美的吃完了一頓團圓飯，顧江假裝回房間去休息，把空間留給了陸衡和顧佳佳。怕兩個小年輕的久未見面，失了分寸，顧江故意說道：
“佳佳，你上樓去休息吧，坐了兩天的車，也該好好歇歇了。”
顧佳佳乖巧的點頭答應。
“好，我送陸衡出去就回來睡覺。”
陸衡今天表現不錯，顧江對她們的約會，也就睜一眼閉一眼，說了一句，“早點回來”，就上樓去了。
顧江一走，陸衡和顧佳佳立刻從顧家溜了出來，在顧江的眼皮子底下他倆可不好意思親熱。
七月的京都，很熱，很熱。
家屬院裏，好多人都熱的出來納涼。
顧佳佳和陸衡第一次出來約會，就這麽不小心被所有人圍觀了。
顧佳佳和陸衡是家屬院裏的風雲人物，她倆單獨拿一個出來，都是了不得的話題人物。這會看見她倆一起出來。大家當然要過來打個招呼，湊個熱鬧。
“佳佳回來的？”
“陸衡也回來了？”
“你倆一起回來的嗎？”
說完，大家就對着顧佳佳和陸衡笑，笑的很暧昧。好像再說，‘你們很般配，我看好你們哦。’的樣子。
打趣的陸衡和顧佳佳都很不好意思。
顧佳佳本來不是什麽腼腆的人。但在這個時代待久了，她也沾染了幾分這個時代特有的羞澀。
“爺爺奶奶納涼呢，你們都吃飯了嗎？”
不想被接着打趣，顧佳佳聰明的轉移話題。
惹得家屬院的爺爺奶奶們，全都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顧佳佳厚着臉皮，陪他們寒暄了幾句，就腳底抹油，拉着陸衡溜了。
這幫大爺大媽實在是厲害，顧佳佳招架不住，只能撤了。
倆人本來有很多話要說，但這人來人往的家屬院，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顧江又還在家裏等着顧佳佳。
陸衡心中不舍得和顧佳佳分開，也只能暫且忍耐，不能造次。
拐進小賣部給顧佳佳買了瓶冰鎮汽水，陸衡拉着顧佳佳往回走。
“天太熱了，你先回家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出去玩吧？”
今天的電燈泡有點多，陸衡決定先讓顧佳佳回去休息。剩下的事，等明天顧佳佳休息好了再說。
顧佳佳喝了一口涼絲絲，甜滋滋的汽水，瞬間通體舒暢。
“好啊，等明天休息好了，我們去爬長城。”
說着，顧佳佳把她手裏剩下的半瓶汽水給了陸衡。
“吶，快喝點。這天氣熱的，好像天上下火了一樣。”
“……我，我不渴，也不熱。你，你喝吧。”
陸衡罕見的磕巴了一回，他手足無措的，拿着顧佳佳喝過的半瓶汽水，耳垂刷的一下就紅了。
陸衡這樣純潔，看的顧佳佳想直接湊過去親他一下。
但人多眼雜，顧佳佳只能忍了。
“你喝吧，我這就回家了。拜拜，我們明天見。”
顧佳佳笑着說完，就在陸衡隐忍克制的目光中，愉快的轉身回家了。
陸衡舉着顧佳佳喝過的汽水看了半天，最後他深吸口氣，無奈的搖頭，勾引嘴角笑着轉身回家。
至于那瓶顧佳佳喝過的汽水，陸衡沒好意思直接喝，也舍不得直接扔掉。
陸衡回來之後，把汽水倒在杯子裏喝了，然後悄悄的把瓶子收了起來。
冰鎮汽水被陸衡拿着的時間太長，已經不涼也不冒泡了。
陸衡喝在嘴裏，味道和喝糖水差不多。可陸衡卻覺得，這被溫突突的橘子汽水，是他有史以來，喝過的最好喝的東西。
陸俊才看陸衡小口小口的喝汽水，還特善解人意的對陸衡說：“不喜歡就別硬喝了。那東西太甜，你是在受不了，可以兌點水喝。”
陸俊才說完，還奇怪不喜歡吃甜食，也不愛喝汽水的兒子，今天怎麽破天荒的喝起了橘子汽水？
這東西陸衡不是看都不看的嗎？
陸衡對上陸俊才不解的目光，一仰頭，把被子裏那一點點汽水，一口悶了。
“沒有不喜歡。我很喜歡橘子汽水。”
陸衡說完，在陸俊才的目瞪口呆見鬼了的目光中，慢悠悠站起來刷杯子去了。
陸俊才晚上和萬月說起這事，下意識的讓萬月抽空關心關心陸衡。
“媳婦，你說咱倆這父母當的是不是不稱職？陸衡都二十五了，我居然不知道他喜歡喝汽水？”
“你說我平時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
陸俊才對此很糾結。他怕他望子成龍，給了陸衡太大的壓力，讓陸衡活的太辛苦。
萬月看着真情實感的反思，反省的陸俊才，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好了，你就別瞎琢磨了。今天小衡是去見佳佳的，他那汽水指不定有什麽故事呢？你當別的汽水，他也喜歡啊？”
要不怎麽說知子莫若母呢，萬月大美女一語中的，猜中了事情的關鍵。
經過萬月這麽一提醒，陸俊才瞬間煥然大悟。
“我說的呢，咱家陸衡小時候，連糖都不愛吃，他怎麽會喜歡喝齁甜的橘子汽水？”
“這臭小子，還和我故弄玄虛。”
想通了事情的關鍵，陸俊才笑着搖頭。
摟着萬月躺下，陸俊才忍不住和萬月暢想未來。
“如今佳佳回京了，咱倆是不是也該去顧家見顧江了？早點把陸衡和佳佳的事定下來，咱倆也早點去一塊兒心病。”
“這大院裏，除了陸衡，也就楚家小子沒成家了。別的像陸衡這麽大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等陸衡結婚了，要是他倆能早點懷上更好，到時候咱倆退休了，正好幫忙帶孫子。”
“也不知道兒媳婦能不能給我生個孫女？咱家陸衡和佳佳長的都好看，咱孫女肯定也特別可愛。”
陸俊才年輕的時候，就想要個女兒。只是萬月是舞蹈演員，他們又一胎得男，所以為了保持身材，他們之後就避孕了。
這麽多年，雖然陸衡優秀的很，但沒能養一個漂漂亮亮的小閨女，依舊是陸俊才的一大遺憾。
陸俊才的遺憾，差不大也是萬月的。
萬月也喜歡孩子，陸衡從小就自律，萬月也沒體會到多少養娃的樂趣，所以她現在也很想抱孫子。
只是陸衡和顧佳佳婚都還沒結呢，現在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啊？
“快睡覺吧，佳佳是回來準備高考的，這可是不容分心馬虎的大事，她和陸衡的事，等高考結束再說吧。”
萬月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在陸俊才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睡覺。
萬月睡了，沒人和陸俊才說了，他也只能悻悻的閉嘴睡覺。
陸俊才兩口子睡得香甜，被他們說的半天的陸衡卻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沒睡着。
剛剛那杯汽水太甜，甜的陸衡精神抖擻的出去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筋疲力竭了，陸衡才終于在後半夜成功的睡着了。
顧佳佳給陸衡那裏點了一把火，她自己回家之後，倒是睡得很香。
孤身一人在火車上，即使是卧鋪，顧佳佳也沒敢睡得太死。
熬了兩個晚上，終于回到了安全熟悉的地方，顧佳佳基本上是沾枕頭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顧佳佳第一天起來，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在鄉下習慣的早起，如今有條件睡懶覺了，顧佳佳也沒有賴床。
看着那不到六點，就熱力十足的大太陽，顧佳佳瞬間就後悔，昨天和陸衡說的一起去爬長城的事情了。
這天氣去爬長城，顧佳佳只覺得，她怕不是要被太陽烤化了。
這麽熱的天，就應該是吹着空調，抱着西瓜，坐在家裏看電視。可惜，這裏沒有空調，沒有西瓜，也沒有電視。
顧佳佳感嘆了一番她生錯了時代，就換了一身長衣長褲，下樓吃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