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負氣離開

“蔣瀾的事情,我可以原諒,因為她有病,她離不開你,哪怕你是騙她的我都不在意!我愛你,我可以陪你一起演戲……”

“可是,你還記得麽?兩年前,我被鎖在出租房裏的時候,你竟然留下我一個人先走!”

“我從來沒有問過那個女的為什麽會有出租房的鑰匙,她把我鎖在出租房裏面,當時樓下着火了你知道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麽?我一直在等你給我的解釋,可是,兩年了,你對這件事情只字不提!”

“我一直告訴自己,我要做一個聰明的女人,我不想做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可是,喻西樹,你有真的愛過我麽?”

反抗不了,杜昭月沒有再反抗。她被壓在他身下有些喘不過氣來,臉上已經清淚縱橫,一頓一頓的說。

可能是積累了太多的幽怨,被如今的導火線給爆發了。

杜昭月是個淡定的女生,而剛才,她失控了,她無比的抓狂。抓狂之後,又是無比的沉靜和淡定。

這樣淡定的杜昭月,喻西樹沒有再為難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幫她把被自己蹂躏得皺巴巴的襯衫拉了拉。

“昭月,我不愛蔣瀾。”

喻西樹說着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杜昭月從沙發上拿起前兩天落在喻西樹公寓裏面的大衣披上,“喻西樹,我想,我累了,我們就到這吧。”

杜昭月裹着大衣,把自己的襯衫拉扯平整了,沒有一點留戀,摔門而出,喻西樹卻沒有去追。

杜昭月不知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多久,才漸漸發現,夜已深,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了。

她杜昭月愛了喻西樹那麽多年,沒想到竟然落了個這麽可笑的下場。

她根本就沒有太多計較蔣瀾的事情,她在乎的,是喻西樹從來沒有和她袒露過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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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他主動和自己解釋不愛蔣瀾又是何意?難道不是做賊心虛?

只不過摔門而去的杜昭月所不知道,一個人鎖在昏黃燈影下的喻西樹有多為難和心痛。

喻西樹的公寓在城南,而從城南到城北她住的地方,現在估計是很難打到車了。

杜昭月幾度回頭,甚至故意把腳步放慢,只不過都沒有看到喻西樹追上來。

夜風冷瑟瑟的。喻西樹,你就真的這樣絕情?

杜昭月摸了摸口袋,正準備給合租的室友陸黎安打一個電話,卻不巧,她發現自己的手機放在包裏面,而她的包,還在喻西樹那裏。

萬般無奈,她只得找個公共電話亭打個電話了。

萬幸的是,她的口袋裏,還有一點點零錢。

換了硬幣,杜昭月拿起了公用電話。可是,她記得住的電話,除了父母的就只有宋雨和喻西樹了。

沒有多想,她便撥出了宋雨的電話。

“喂,誰呀?”宋雨的聲音很低沉。

“宋雨,是我,昭月。”

“昭月,怎麽了?你怎麽用的是座機呀?”

“我……我現在遇到了點事,沒帶手機也沒帶錢,你能不能來接我?”杜昭月有些弱弱的不好意思開口。

“好好好,快告訴我你在哪裏!你站着別動啊,我這就來找你!”

“我在……”

杜昭月還沒有和宋雨說地址,宋雨就匆忙挂了,只聽到話筒裏傳來一陣忙音。

宋雨接了杜昭月電話,二話沒說不顧宋雨的追問,風風火火的開車去接杜昭月了。

能讓她這樣在意又驚慌失措的人,還有誰?宋雨不用想也知道,杜昭月在喻西樹那裏。

宋雨的家,離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是有很遠的一段路程,縱然他全速開車過來,就算是沒有堵車,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杜昭月眼下實在覺得無聊,又不願去思考自己與喻西樹的那些煩心事,于是便在原地走來走去,等着宋雨開車過來接她。

只見一輛邁巴赫緩緩從她身邊開過,在離她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坐進一個男人。

杜昭月擡頭一看,她的身後是一家高級的酒店。這家五星級酒店不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而是選擇城南這個安靜的片區,倒是顯得沒有一般燈紅酒綠的俗氣。而想必出入這家酒店的,身份也不是像杜昭月這樣的平民百姓吧。

車一啓動,杜昭月便發現了上車之人掉了一個錢夾。

杜昭月當機立斷把錢夾撿起來,向緩緩開走的車子追了過去。

“先生……等等!等等!你的錢包!”

她撕破了喉嚨喊,終于,車沒開出多遠,便停了下來。

只見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三七分的頭式幾分成熟幾分性感,棕紅色的西裝熠熠生輝。棱角分明的輪廓在有些暗淡的光線之下,顯得更加深沉和迷人。

西裝男人看到杜昭月,明顯震驚了一下。因為此時的杜昭月,為了追上車,而自己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所以就把高跟鞋脫了下來,提在手上!

“你是在叫我?”

西裝男人的聲音帶着好聽的磁性,就像一片輕盈的羽毛飄進了大海一般的沉靜。

“先生,這是你的錢包吧?”杜昭月把錢包遞到男人的面前。

男人打量這杜昭月,很明顯對她這樣“拾金不昧”的品質有些震驚。

要知道他這個錢夾,光一看就價值不菲。而錢夾裏面的東西,更加昂貴。她竟然不多看一眼,還這樣“興師動衆”的把錢夾還給他。

整個H市都在他的操控之中,他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莫非,她想用善良這種低級的伎倆來打動他?

“你就不看看,錢夾裏面有什麽?”西裝男人壓着聲音說。

被這樣一問,杜昭月還有些生氣了。

“先生把我當什麽人了!”杜昭月冷冷的把錢夾扔到男人的手裏面,揚長而去。

真是的,把她杜昭月當成什麽人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看到杜昭月生氣的轉身,男人看着手裏面的錢夾有些不可思議,眼底浮起一縷莫名深邃的笑意。

這個女孩,有些意思。

“等等!謝謝你,小姐!”要知道,能夠讓他多說幾句話本來就是難事,讓他說出感謝別人的話,更是難上加難。

因為從來,都是別人求他,舔着臉巴巴的感謝他。而現在,他竟然莫名的對着杜昭月的背影說出這樣的話。

杜昭月聽到,頓了頓,一邊把高跟鞋穿上,一邊說:“如果先生感謝的是小姐,那就算了,我可不是什麽小姐!”

杜昭月果然誤會了他!

“這錢夾裏面還有幾個重要客戶的信息,對于我來說十分重要,真是多謝!”

男人難得的耐心,讓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杜昭月見他放下了姿态,轉過身。

杜昭月本是個熱心腸的姑娘,并不是仗着自己在理便擺出高傲的姿态,她只是一開始看到西裝男人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高貴,有些不太爽。

看到他也還算有誠意,杜昭月便尴尬地笑了笑,“小事兒小事兒,不足挂齒!既然物歸原主了,那我走了。”

杜昭月很自然地緩緩地朝電話亭走去。

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西裝男人一直在靜靜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宋雨把她接走。

不知為何,西裝男人覺得杜昭月着急的為了追上自己的車,然後把高跟鞋脫了提起來,最後又穿上的自然不做作,十分可愛,他的心沒來由的一動。

可是剛才他也注意到了,她潔白細長脖頸上吻痕,而掩蓋在大衣之下被扯掉兩顆紐扣的襯衫……

男人的臉,忽然陰沉得可怕,眼底的怒火之意一掃而光。

司機好奇西裝男人為何久久未上車,于是便從車上走了下來,“先生,今晚您與景小姐還有約呢,咱們還去麽?”

西裝男人回過神,笑了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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