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設計傷害

杜昭月失魂落魄地從顧亭洲家裏走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司機看着這個發絲有些淩亂眼神黯淡無光的女子,好心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杜昭月強扯出一個微笑,聲音裏帶着感激地說:“謝謝關心,我沒事。”

司機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那小姐你要去哪兒。”

杜昭月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司機一踩油門,出租車絕塵而去。

道路兩旁的風景飛快的倒退着,她離顧亭洲也越來越遠,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心竟然如同打結般混亂。

杜昭月心裏想着,李媽有沒有好好給他處理傷口呢?轉而又自嘲地一笑,嘲笑自己多慮。

忽而她猛地一個激靈,自己竟然會在不知不覺間想起他了嗎?

杜昭月甩了甩頭,試圖将他從腦海裏趕出去。

司機看見杜昭月一臉愁雲慘淡的樣子,便用一個長者的身份,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嘛,不管遇到了什麽事,學着看開點兒就好了。”

杜昭月心裏對這個中年男子司機有了些好感,感激地說:“謝謝,我知道的。”

沒過多久,車便開到了城北杜昭月家樓下。杜昭月付了錢,向司機說了聲再見,看着出租車離開視線後,便轉身上樓。

到了房門口,杜昭月從包裏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她徑直走進去,喊着:“黎安?黎安?”

沒有回應的聲音,她打開陸黎安房間的門,沒有陸黎安的身影,看來黎安還沒有回來。

轉而又想到,顧亭洲為了得到自己,竟然不惜一切代價,試圖毀了喻西樹苦心經營多年的公司。

陸黎安沒有回來,自己又害了喻西樹,杜昭月無助地蹲下來,微微抽泣。

過了一會兒,杜昭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輕言放棄,也不能就這樣對顧亭洲妥協。便決定去找喻西樹商量如何找到陸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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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昭月一甩手鎖上門,急切地沖下樓,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喻西樹公寓的地址後,沒多久,出租車便到了喻西樹家的樓下。

杜昭月一邊上樓一邊從包裏掏出鑰匙,到了門口,驚覺喻西樹公寓的門沒有鎖上。

杜昭月以為是喻西樹給自己留得門,便不加多想就走了進去。

杜昭月正為了要見到喻西樹而滿心歡喜,在看到坐在客廳裏的蔣瀾時,臉上的五官就突然緊蹙起來。

杜昭月驚訝地問道:“蔣瀾,你不是被父母接回去了嗎?你怎麽在這裏?”

蔣瀾趁着父母對她的看守松懈時,偷偷逃了出來,她只想快點兒見到喻西樹。

一路飛奔過來,喻西樹不在家,卻意外的撞見了來找喻西樹的杜昭月。

蔣瀾似乎想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她站起身來,看着杜昭月說:“杜昭月,你說我怎麽會在這裏,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這裏是西樹的家,不是你的,而你也不過是被他抛棄了的人。”

杜昭月反駁道:“蔣瀾,你有病,為了西樹我不想和你争吵,你趕緊離開。”

蔣瀾跳起腳來,指着杜昭月問:“杜昭月,你算什麽東西?你也有資格叫我離開,搞清楚了,我才是西樹真正的女人。”

杜昭月被戳中痛處,在聽到“我才是西樹真正的女人”時,身子明顯的怔了一下。

蔣瀾心裏得逞地看着杜昭月,就是這樣的一張迷了喻西樹的心竅,為了和喻西樹真正的在一起,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杜昭月沉浸在蔣瀾的話中,耳邊反複回想着蔣瀾那句話,沒有注意到蔣瀾眼裏一閃而過的兇光。

蔣瀾一步一步地逼近杜昭月,看着她說道:“你不是在找陸黎安嗎?我告訴你她在何處?”

' 聽到從蔣瀾口裏吐出來的陸黎安三個字,杜昭月猛地回過神來,她死命的抓着蔣瀾的雙臂。

咬牙切齒地說:“蔣瀾,你這個瘋子,你對陸黎安做了什麽?”

蔣瀾就是要看到失去理智的杜昭月,如此一來,她才能實施之後的計劃。

蔣瀾粗暴地推開杜昭月,杜昭月身子突然受力,一個踉跄便跌倒在沙發上。

“你想要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麽,你自己去看啊?看看她還好不好?哈哈哈哈”蔣瀾陰險地大笑起來。

杜昭月不敢去想這個瘋子會對陸黎安做出什麽傷害來,她心裏對陸黎安的愧疚更甚。

杜昭月帶着一種魚死網破的語氣,警告蔣瀾:“蔣瀾,我要告訴你,如果你敢傷黎安一分一毫,我必然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

蔣瀾似是被杜昭月的話吓住了,眼裏刻意流露出驚慌,心裏卻在嘲諷着,杜昭月,你就等着吧。

蔣瀾聲音些微顫抖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精神不太好,很多時候作出的舉動,都是我自己不能控制。”

杜昭月并沒有因為蔣瀾示弱生出憐憫之心,她只想快點見到陸黎安,看看她是否安然無恙。

杜昭月眼神冰冷地看着一副自責的神色,頓時驚慌抓住蔣瀾逼問:“你把黎安弄到哪裏去了?對她做了什麽?”

“杜昭月,我帶你去找陸黎安好不好?”

“快點帶我去找她。”

蔣瀾看着杜昭月行色匆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

杜昭月在路邊攔出租車,但因為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很難打到出租車。

也許是她對友情的重視感動了上天,過了一會兒終于攔到了一輛出租車,杜昭月将蔣瀾推搡上出租車,随後自己也上了出租車。

蔣瀾報了一個地址,司機驚訝地問:“小姐,那裏不是危樓嗎?你們去哪裏做什麽?”

杜昭月聽見“危樓”二字,心裏越發恨不得掐死蔣瀾,但又無可奈何,她還要蔣瀾帶着她去找到陸黎安呢。

杜昭月急切地說:“師傅,麻煩你快點,我去那裏有很重要的事。”

司機一路加速,出租車疾馳在去往危樓的路上。

車內,杜昭月一副要吃了蔣瀾的表情,司機看的心裏發怵,便專心致志地開着車,當事人蔣瀾反而一副冷靜的樣子。

下了出租車,杜昭月便急匆匆地跑進危樓,大喊:“黎安,黎安,黎安你在哪兒?”她一路沿着樓梯走上二樓,還是不見陸黎安的身影。

杜昭月剛準備去責問蔣瀾,一轉身便看見蔣瀾一步一步地向着自己走來,嘴角帶着一抹陰毒的笑容。

出租車司機掉完頭回城,走了一小半的路程。隐約聽到手機振動地聲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并沒有來電顯示。

他轉頭發現後座角落上,一個白色手機屏幕閃爍,原來是剛剛兩個女孩子的手機,他接起電話。

顧亭洲聽見是一個男士的聲音,卻又不是喻西樹的聲音,心生疑惑,便問道:“你是誰,怎麽拿着昭月的手機,昭月去哪裏了?”

司機解釋道:“我是出租車司機,剛剛失主和另一個女孩子坐我車,将手機落在我車裏的。”

顧亭洲心想,陸黎安已經失蹤了,她能和誰在一起,便問道:“她們去了哪裏?”

司機如實回到道:“城郊危樓。”

顧亭洲心驚,果斷的挂了電話,撥通小陳的電話。

城郊危樓,蔣瀾手裏拿着硫酸,在離杜昭月幾步的地方停下。

杜昭月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讓蔣瀾騙了。

“你騙我。你不知道陸黎安在哪裏對不對?”

蔣瀾譏笑一聲:“杜昭月你怎麽這麽蠢啊?我要的是喻西樹,敵人也只能是你。”

不知為何,聽到這裏,杜昭月心裏反而慶幸起來,陸黎安還是好好的。但轉而意識到自己身處危境。

杜昭月看着蔣瀾手裏的硫酸,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蔣瀾一副勢在必得的神色,眼神兇煞地看着杜昭月,與平時在喻西樹面前完全兩個人。

“杜昭月,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離開喻西樹,我便放過你。”

“蔣瀾,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悔到何時,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你只是他的前女友。”

蔣瀾被杜昭月的話激怒了,她發瘋似逼近杜昭月,杜昭月連連後退。

“不不不,西樹還是愛我的,都是你這個狐貍精勾引了他。”

“蔣瀾你醒醒吧,他只是因為不希望看到你發病而已,你卻生出一種他還愛着你的錯覺。”

杜昭月一邊應付着蔣瀾,一邊尋找着逃跑的機會。

蔣瀾心裏其實早已知道,這是一種錯覺,可是她不願意相信,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從他眼前消失,她就能和喻西樹重新在一起。

她發瘋似的将硫酸潑向杜昭月,杜昭月迅速地閃身,但手臂還是被硫酸灼傷。她痛苦的慘叫一聲。

同時,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危樓下面,顧亭洲剛下車就聽到了杜昭月的慘叫聲,心裏驚慌,不好。

蔣瀾看見有人來了,便從另一邊的樓梯慌忙地逃跑了。

顧亭洲一上樓便看見杜昭月身子蜷縮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着。

杜昭月淚眼恍惚,神志模糊間,似乎看見了顧亭洲的身影,心下又想到,他怎麽會來呢,自己打傷了他,還辜負了他的心意。

終于,杜昭月承受不起痛苦暈了過去。

顧亭洲着急地問道:“昭月,你怎麽樣了?別害怕,有我在,沒人敢在傷害你了。”

顧亭洲看到杜昭月被灼傷的手臂,心裏震驚之餘,發誓一定要讓傷害杜昭月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打橫抱起杜昭月,小陳震驚地看着這一幕,随口一出:“顧總,發生了什麽事?”

顧亭洲哪裏還有心情回答他,只對小陳吼道:“小陳,開門。”

小陳猛然回過神,打開了車門,等到顧亭洲安置好了杜昭月,坐進了車內,小陳關上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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