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反複無常喻西樹

陸黎安高興的迎了上去,摸摸杜昭月的腦袋:“昭月,你回來了。”

這時,顧亭洲提着行李也走了過來,陸黎安打招呼:“你好啊,顧總。”

顧亭洲點點頭說:“我們上樓吧,昭月需要多休息。”

公寓兩室一廳,不算寬敞但也不算太窄。

一進門,陸黎安就接過行李,請顧亭洲坐下,杜昭月想要去給顧亭洲找喝的。

“你想喝什麽?”杜昭月一邊打開冰箱一邊問顧亭洲。

沒有回應,杜昭月一個轉身正好撞在身後顧亭洲懷裏,顧亭洲勾起一抹邪魅地笑。

“怎麽,這就要投懷送抱了嗎?”

杜昭月被調侃的紅了臉,心裏罵了一句,但面子上還是說:“你看,要不是你一聲不吭地就站在人身後。”

“我又怎麽會撞到你呢。”

顧亭洲不懷好意地看着杜昭月,一步一步逼近她,笑着說:“是嗎?”

杜昭月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麽,便一把推住他,腦袋別過去。

但顧亭洲只是順勢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可樂,似笑非笑地說:“我只是拿個可樂而已。”

然後丢下一臉窘迫的杜昭月,一轉身顧亭洲便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看見顧亭洲笑得一抽一抽地肩膀,杜昭月這下才明白這丫就是故意的啊,故意的啊。

陸黎安一出來就看見滿臉黑線的杜昭月和笑得前仰後合的顧亭洲,疑惑的問:“我這是錯過了什麽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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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你這個圍觀群衆。”

“我什麽也不知道。”陸黎安委屈地說。

杜昭月關上冰箱,走過去坐在陸黎安身旁。

這時已經接近中午,陸黎安便留顧亭洲吃飯:“顧總,快中午了,我去做飯,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顧亭洲推辭說:“不用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對啊對啊,顧總他日理萬機,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杜昭月趕緊附和地說。

其實陸黎安留顧亭洲吃飯還有另一層深意,感謝他不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陸鋒。

顧亭洲話鋒一轉:“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如就一起吃吧。”

“好嘞,那我這就去做飯。”陸黎安高興的說。

“诶,黎安……”杜昭月話還沒說完,陸黎安就一溜煙兒似的沒了人影。

顧亭洲一臉得意地看着杜昭月,杜昭月沒好氣地丢下他進了房間。

許久沒有回來,杜昭月一進房間就把自己丢進溫暖的被窩裏,享受似的閉上了眼睛。

恍惚間,總感覺有目光在注視着自己,杜昭月忽然睜開眼,恰好與附身看着她的顧亭洲四目相對。

室內氣氛瞬間微妙起來,杜昭月一顆心似小鹿亂跳,她眼裏一點一滴地慌亂都沒能逃過顧亭洲的眼睛。

顧亭洲看着身下人兒秀氣的臉龐,像灑了星星似的明亮的雙眸,心中一動,便緩緩低頭湊近杜昭月。

杜昭月看着越來越清晰明了的俊美臉龐,想要閃身躲過,卻被顧亭洲用雙手圈住,讓她逃脫不了。

雙唇交碰,一下就點燃了顧亭洲心裏積累多時的欲望,他緩慢的吻着杜昭月。

杜昭月因為一時呼吸不上氣,“唔”地一聲,擾亂了顧亭洲最後的心裏防線。

顧亭洲加深了吻,杜昭月一時沉陷在顧亭洲的吻裏。

欲望在叫嚣着,一路往下攻城掠地,杜昭月找回了一絲理智,抓住了顧亭洲往下的雙手,然後用力的推開了他。

過了一會兒,顧亭洲恢複了正常,也不惱怒杜昭月推開了他。反而起身為她整理好衣服。

杜昭月就坐着任由他整理,她心裏很亂,她雖然拒絕了喻西樹,可是她無法轉身就接受另一個人,尤其是顧亭洲。

顧亭洲撫平杜昭月淩亂的碎發,他知道她心裏的猶豫和糾結,他溫柔的看着她說:“昭月,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杜昭月沉默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于是,顧亭洲便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耍賴地說:“你不開口,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啊。”

“亭洲……”

“噓。”顧亭洲作了一個手勢,說:“我等你。”

“吃飯了。”陸黎安朝杜昭月房裏喊了一聲,然後轉身進廚房繼續端菜。

“走吧,我們出去吃飯吧。”顧亭洲說。

“顧總,首先,謝謝你将我和李茗杭救了出來,再次,謝謝你及時趕到,救了昭月,最後,謝謝你沒有把我的行蹤透露給我叔叔。”陸黎安端起酒杯感激地對顧亭洲說。

“我是一個商人,講究有來有往,所以并不存在感謝這些話。”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款待,日後還得先麻煩你照顧昭月一下。”顧亭洲就認定了杜昭月。

“喂喂喂,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我可不需要誰照顧,我自己就能照顧好自己。”杜昭月聽不下去了。

“你還是好好吃飯吧。”顧亭洲和陸黎安異口同聲地對杜昭月說。

杜昭月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試探的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麽?”

“你猜啊,猜對了允許你多吃一碗飯。”陸黎安打趣地說。

“那我猜不對呢?”

“那你就少吃一碗啊。”

“你看,亭洲,她剛剛還答應你要好好照顧我呢,結果就這樣對我。”杜昭月說要才覺得不對勁。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只見顧亭洲開懷地看着自己。

杜昭月心虛地低下頭默默的吃飯。

城北公寓裏,屋裏一片漆黑,路燈昏暗的餘光散落進客廳裏,依稀地打落在喻西樹身上。

地上散落着喝空了的酒瓶,喻西樹頹廢的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沙發,手裏還拿着半瓶酒。

夏洛維一進屋裏就看到這樣的景象,心裏無限唏噓,平日裏那個一絲不茍的喻西樹似乎徹底沒了蹤影。

喻西樹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便繼續喝啤酒來。

夏洛維嘆息一聲,轉身出去掏出手機,沒過多久,便接通了電話。

“喂,洛維,有事嗎?”杜昭月一邊拿着遙控器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你過來西樹這裏一趟吧。”夏洛維言簡意赅地說。

“洛維,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杜昭月垂下眼眸,手一下僵住。

“不管怎麽樣,你過來一趟吧,我想他此刻十分需要你。”夏洛維看了一眼喻西樹,轉過頭說。

杜昭月猶豫了片刻,她和夏洛維交際只限于喻西樹,一般沒事是不會打電話給她的。

想必是喻西樹發生了什麽事!

“好。”杜昭月答應說。

剛沖完澡的陸黎安一出來就看見準備出門的杜昭月,驚異地問:“昭月,這麽晚你要去哪裏?”

“我有事要去找西樹一趟。”杜昭月換上便鞋就出了門。

杜昭月心裏堵得慌,她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離喻西樹越近這種感覺越明顯。

“師傅,你快點兒。”杜昭月催促司機。

“小姐,我已經很快了,再快就要被攔了。”司機不滿地說。

一到城北公寓樓下,杜昭月給了一張錢,說:“不用找了。”轉身就上了樓。

守在門口的夏洛維看見杜昭月的身影,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

“他怎麽了?”杜昭月問道。

“你自己進去看看吧。”夏洛維朝裏面看了一眼,轉過頭對杜昭月說:“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杜昭月打開客廳的燈,突如其來的燈光讓喻西樹一時适應不過來。待眼睛适應了燈光,他看見杜昭月站在門邊,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己。

杜昭月心裏一驚,只是幾日未見,喻西樹便堕落成了這個樣子。

“西樹”杜昭月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酒瓶扔在垃圾桶裏,卻被喻西樹一下子拉入懷裏。

杜昭月想要掙脫喻西樹的懷抱,卻被他更用力的抱緊,杜昭月無奈地喊了一聲:“西樹,放開我。”

“別動,讓我抱一抱。”喻西樹頭靠着杜昭月的身子,心裏一下溫暖起來。

他不知道酗酒了多久,但他知道這麽久不見杜昭月,他很想她,他想像從前那樣緊緊抱住她。

這一刻她就在自己身邊,他卻又怕這是一個虛幻的夢,當他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後,便清楚地明白,是她來了。

過了一會兒,喻西樹終于放開了杜昭月,杜昭月看着酒瓶說:“西樹,就算我們分手了,你也不必如此。”

“是啊,我們都已經分手了。”

喻西樹低頭苦澀一笑,這是一個多麽無争的事實,杜昭月卻如此輕巧的說出來。

“你以後便可以重新接受蔣瀾,也許這就是我們三個人之間最好的結果了吧。”杜昭月忍住心裏的難過。

“蔣瀾。”喻西樹忽然大笑起來,指着杜昭月說:“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好一個顧亭洲啊,好一個顧亭洲啊。”喻西樹猛地站起身來,用力地摔碎了手裏的酒瓶,啤酒立刻冒起了泡沫灑了一地。

杜昭月被情緒反複無常的喻西樹吓住了,跳起身來站在一旁,問道:“發生了什麽事?亭洲他怎麽了!”

“亭洲?,昭月,你怎麽能這樣叫他。”喻西樹臉色猙獰得抓住杜昭月。

杜昭月心裏閃過一絲恐慌,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喻西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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