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郡主,你節操掉了

裴殊到底是怎樣的人?她不愛惜名聲,任憑外界如何傳言,她都不做任何解釋,依舊我行我素;她喜歡尋花問柳,貪圖美色,可直到新婚之夜,卻還是處女之身……她究竟為何這樣?魏止雖然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卻偶爾能隐約感到,她有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是,我的确喜歡來這種在別人看來不入流的髒亂地方,可在這裏,有美人,有美酒,有三教九流,有溫柔鄉,卻沒有規矩,不好嗎?”裴殊在屋子裏走走,張開手介紹這裏的樣子像是展示一方美景,“我偏愛這種地方,本郡主高興!”

她說得是實話,她樂于來青樓,來這尋歡作樂,但她并非不潔身自好,她只是來消遣,卻從未放縱過身子,出賣過本心。她做一切都是有的放矢。

“郡主……”魏止不僅沒有覺得裴殊怙惡不悛,甚至有一種沒有真正了解裴殊的羞愧感,這莫名其妙的羞愧感。

裴殊喜歡來這裏釋放,因為這裏可以随心所欲,不問規矩。縱然裴殊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但作為郡主,也難免囿于成規。以她放縱的性子,怎怪她有這種愛好?

想到這裏,魏止便理解裴殊了。

“怎的,現在親耳聽到我本人的自述,發現與外面的風言風語一致,後悔了?”裴殊繞到魏止的面前,雙手撫上魏止的衣襟,幫她理了理,“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既然你已是本郡主的囊中之物,便是逃脫不了我的掌握,放棄掙紮吧。”

話音剛落,人便被一股腦納入了懷裏。

“我不逃,我也不想逃,在郡主的掌中我過得甚是快活,做甚要逃啊?”魏止的懷抱不若剛剛那樣緊,這回是輕輕的甜甜的。

“你?”裴殊顯然又是一驚。

魏止便松開懷抱,握住裴殊的肩頭,眼神溫和得無以複加。

“郡主,是我誤會你了。作為夫君,我不夠了解你,不夠理解你,是我的失責。”魏止态度的驚天轉變令裴殊大驚,這番話是裴殊所沒能想到的。

裴殊很快讓眸中的驚訝消失,變作一臉不屑,“你以為你了解我幾分?十分之一還是千分之一?”

她搖搖頭。

“我現在是不夠了解,可來日方長,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努力。只要郡主不剝奪我這個機會。”魏止努力展示眼睛裏的真誠。

裴殊有讓魏止說得動容,她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你不會了解我的。”她說,因為她不希望。

“只要你願意,我就會了解你。”魏止微微笑道,“冰都會被捂化,何況是人心呢。”

冰是有溫度,便會不得不融化。可心若是不願打開,便誰也走不進。

“那你努力看看吧。”裴殊聳了聳肩,伸手摸摸魏止的臉,細聲細語道,“不過我勸你不要太了解我。”

“為何?”魏止好奇心大起。

“因為我實在太豐富啦,怕把你累死啊!”裴殊一改方才的正經,突然咯咯一笑,說着手便逮到魏止假胡須,猛地一使勁,大胡子便被揭了下來,頓時疼得魏止弓了腰,直捂嘴喊疼。

裴殊卻搖着假胡子得意揚揚。

“哇,郡主你也太狠心了吧,好歹我是你的親郡馬哪!”魏止一手捂嘴,一手指着裴殊控訴,“鑒于你對我使用的種種暴力手段,我懷疑你有暴虐傾向!”

“那怎樣?”裴殊滿無所謂,中指與大拇指那麽一彈,胡子便悲催起飛了,“就算本郡主暴虐成性,那魏郎不還是心甘情願被我虐待?”

“……”魏止居然無話可說,郡主好生牙尖嘴哪。

“怎麽辦?本郡主現在就想虐待魏郎了,如何是好?”裴殊将手握成小拳拳,放在嘴邊,努着眉毛,一臉單純無害。

“哇,不是吧,郡主,這可是在青樓!”魏止直起腰,驚慌的指指外面,好意提醒。

“所以嘞?”某郡主在意這個?說着,便朝撲上魏止的身,“不是魏郎說的,既然來了這青樓,不尋點樂子豈不可惜!”

“喂——這是墨玉的房間!”魏止抗拒的抓住裴殊的胳膊,提醒。

“我知道!”裴殊生猛的将魏止推到在床。

“喂——這是墨玉的床!”魏止抗拒的支起上半身,提醒。

“我知道!”裴殊霸氣的再把魏止推到在床,接着便急不可耐的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哇,郡主,你的節操啊!”魏止哭笑不得,放棄掙紮。

“什麽節操,本郡主有嗎?”裴殊甩掉外衣,俯身按住魏止的肩膀,垂涎欲滴的盯着魏止。

“巧了不是,本莊主也沒有呢!”說着,某莊主便攻氣十足的一個翻身,把身上人反壓到身下。

于是,倆人便沒羞沒臊的在青樓彼此消磨了一個晚上。

月已西落,帳內業已平靜。

裴殊趴在軟床上,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着紗帳。魏止和衣半坐着,聞着空氣中的香氣,心下一片陶醉。她伸手去理理裴殊背上的青絲,又順便在那光滑的肌膚上撫摸兩下。

“郡主。”魏止柔聲喊。

“嗯?”裴殊的腦袋微微側了側。

“既是見不得我與別的女子拉扯,卻為何還要我來這青樓?”魏止覺得這樣矛盾的郡主委實有趣。

“魏郎當我真心想要你來?”裴殊翻過身來,眼神犀利如刀刃。

“什、什麽?”魏止震驚了,郡主是在炸她?

“你倒真是敢來!”裴殊便裹着衾被坐起身,一把揪住魏止的耳朵。

“哎哎——冤啊郡主!”魏止聲聲求饒,“我以魏家的列祖列宗起誓,我對青樓絕對沒有興趣,我之所以來,完全是為了追郡主的!若非郡主在這,我決然不會來的呀!”

裴殊這才松手,翻着白眼靠回去。

“牙尖嘴利,誰知道你魏子卿嘴裏說的可是真話?”裴殊很不嚴肅道。

“真,比蒸饅頭還真呢!”魏止賠着笑臉,“我能拿列祖列宗開玩笑?”

裴殊斜魏止一眼,不以為意。

“本郡主打算為墨玉贖身。”裴殊輕飄飄的說。

“什麽?!”魏止下巴快掉在床上,“郡主你,看上墨玉姑娘了?這也太快了吧……郡主你可不能!”

“你想哪去了!”裴殊沒好氣的拍魏止一巴掌,“我瞧墨玉有才情,不該是淪落風塵的命。本郡主也是個善于發現千裏馬的伯樂。”

與墨玉短暫的言談幾句後,裴殊得知墨玉是家道中落,随出身寒門的未婚夫婿上京趕考,被喪盡天良的負心漢為了盤纏而賣進青樓。但墨玉卻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同時還是個癡情的女人,卻不想被薄情人狠心抛棄。裴殊既欣賞她,又憐憫她,便暗生為她贖身,還她自由的想法。

“哦。”魏止這才放寬了心,“那郡主打算如何安排墨玉姑娘呢?”

“她若是願意,可以到王府的樂隊供職,若是不願意,便天地浩大,任憑高飛。”裴殊非常仁慈的尊重墨玉的想法。

“郡主,你可太好了!”聽了裴殊的想法,魏止頓時對她充滿了敬愛,她的郡主原是個如此善良又大度的女人,不枉她一往情深啊。

“本郡主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裴殊便也毫不客氣的順着話頭往上爬了。

“那……”魏止的兩根手指頭像兩腿,爬到裴殊的身上,露着那種巴結的表情,“郡主既然這麽好,那可否答應子卿一件事?”

“說來聽聽。”裴殊打起警惕性。

“今後能不能不要來青樓了啊!”魏止撅着嘴巴,搖搖裴殊的手。

“這就想左右本郡主的生活了?”裴殊哼的笑出聲。

“不是。”魏止馬上回口,又唯唯諾諾道,“我是害怕。”

“怕什麽?”裴殊歪頭問。

“青樓是美色的殿堂,我怕殊兒哪日遇到了比我更好看的,便将我棄之如蔽褛。”魏止難為情的坦白,把裴殊的手拿在手裏細細的玩着。

“出息!”裴殊笑得身子都動了,“若是注定有那麽個人,便是你避也避不掉的。”

“那我就盡量規避這個風險。”魏止又立即回道,“郡主,你可否答應我嘛?”

若裴殊想要青樓的自由,郡馬府有的是,整個郡馬府都是她的,任憑她如何游戲,沒有任何的規矩。唯一不足之處,便只是沒有美人如雲罷了。

“那我是得好生想想。”裴殊唉了聲,便賣關子的不給答複。

魏止急了,便拉過裴殊,将她的兩手鉗制在床上,讓她面對自己。

“郡主今日若是不答應,那我便要耍無賴了!”魏止俨然一副潑皮的作态。

“魏子卿你敢!”裴殊掙紮兩下,瞪大眼警示魏止。

“那郡主便試試看喽!”

魏止還真是說到做到,說耍起無賴便耍起無賴了,對裴殊好一番折磨,又是摸,又是撓,又是親,又是咬的……恨得裴殊咬牙切齒,揚言早晚有一天要把魏止對她做的連本帶利向魏止讨伐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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