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季裴:我?】

【系統:剛剛在您寫出那幾個詞兒的時候,天道就有反應。我覺得那幾個詞兒用來描述您也合适。可能真正的答案就是您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季裴:怎麽可能。】

季裴覺得系統有點過于敏感了。

天道會有反應,大約是因為自己那個答案擦了個邊,讓天道在所愛之人還是所愛之物之間判斷不清了。

但是天道最後還是覺得他是答非所問,才又判了錯。

他不認為玄琛愛的人會像自己。

因為上次玄琛還默認了他是個煩惱....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喜歡上自己。

況且,還有另一個他不想回答的因素。

如果這個卷軸,每一次,都要讓他具體寫到玄琛所愛之人的名字,而不是類型,他就更不想答了。

因為這個答案,作為任務的發布者林邵元當然能看見。

要是他和玄琛兩情相悅倒也還好。

可要是玄琛的答案不是這個,自己又寫了玄琛喜歡的類型是自己....這也太暧昧了。

看到答案的林邵元百分之百會猜到他喜歡玄琛。

日後少不了一堆麻煩。

【季裴:算了。】季裴将用過一次的卷軸,重扔回了儲物戒裏。

——只是偶爾找到了個有意思的任務,別那麽當真了。”

他在心裏說。

正在季裴放下卷軸的事之後,門外的仆人走進來通傳。

“何長老請見。”

季裴微微眯起眼,“請他進來。”

“是。”

穿着一身黑色長袍,手杵拐杖的何元河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被白色眉毛遮擋的眼睛,讓他的表情看的有些不清晰。

“少宗主。”

“何長老。”

因為回到殿中,季裴去掉了自己的面具,再見何元河,也沒有特意再帶上。

早在還未重生的時期,何元河就見過自己這張臉,擋住也沒有意義。

因為何元河走路速度緩慢啊。季裴便走下殿去,攙扶了一把何元河的手臂,觸及手臂的時候,能摸到何元河的皮膚握住也有些下垂。

何長老以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穿越魂川之後,在魔域摸爬滾打多年,習得了邪術得以修煉魂魄。

因為只煉魂不煉體,所以他的身體看起來真的和行将就木的老者沒有區別。

季裴将他扶站穩之後,便聽何元河說起了今天在天魔宗外發生的事。

“希望少宗主不要被我兒今日做的事傷了心。”

“怎麽會。”季裴輕搖了搖頭。

傷心?

他怎麽可能傷心,也得有感情才能傷的了,何元書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書中連臺詞都沒有的炮灰罷了。

當然,面對着炮灰的父親,他總不可能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倒是不知,何長老可會怪小輩沒有給您面子?”

問道此處,季裴微微擰起了眉,像是苦惱許久,才終是對何元河解釋道。“之前我需要豎立威信,不能退讓元書哥哥。一旦退讓了,那些魔族必定打心底理輕視于我,我也是出于下下策,才無理了一些。”

“您可是少宗主,無需對我如此。我兒本身就有錯。”何元河睜圓了眼。

“您随我爹征戰多年,您是元老,亦是我的長輩。我尊重您是應該的。”季裴微微勾起唇角,俊美淩厲的眉眼帶着點點笑意,立刻柔和了許多,紮眼的好看。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季裴真的信任何元河。

何元河噓眯了眯眼睛。。

捏着手中的拐杖,語氣親昵了許多。

“你這孩子。是會說些好聽的。”

季裴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與他親昵。

沒聽到洗白系統的積分聲音,他一概當做假的。

宴會的事,季裴本來也想趁談話的機會直接推掉,可是沒成功。

“這次洗塵宴,早就該開了。您上回剛到魔域,參加完老魔主的葬禮之後,就一直呆在殿中,也沒有出去和大家見過面,許多魔族都好奇您到底是什麽樣子。因為這個也鬧了不少矛盾。”

這個辦宴會的理由太充分了,他實在推不掉。

這次不是一個人想給他辦宴會,而是大家都想辦這個宴會。

自老魔主隕落,季裴繼承宗主之位後,很多魔修只在老魔主的喪禮上見過少宗主一面,其餘時候,這個少主只在養魔殿附近活躍,他們只知道有少宗主這麽一個人,但是不熟悉。

真正熟悉少宗主的,只有少宗主身邊的那些魔修。

擁護季裴的魔修當然不開心,這樣就沒有他們露臉的機會。

而不滿季裴的魔修也不開心,既然少宗主只是個擺設,為什麽還要讓他當魔主。

魔族直來直去,不開心了就打架,三天兩頭就起一次內讧....那些都是不要命的,光是季裴離開的這段時間,養魔殿差點都要被人拆了去。所以大家也需要一個和解的場所。

雖然何元河沒有明說,但是季裴也了解了現在的情況。

那麽多年的魔尊,他不是白當的。

在魔域沒有統一的時候,不光天魔宗是這樣,其實魔域各處都是這樣,動辄殺紅了眼,屍山血海。

要不是他出現,靠絕對的力量震懾了一批魔修,魔域根本不可能強盛起來,內耗都耗光了,哪有時間折騰修真界那些道修。

“好,你去準備吧。”

..........

月剎宗境地。

“最近在月爻長老那兒有一個紅人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她新收的關門弟子。聽說還是從護法手裏搶來的人。”

“月爻長老....天哪,她可是個煉虛期的老怪嗎?她怎麽會收人做弟子。。”

“聽說那個人的血脈有文章。月爻長老收他做弟子,也廢了一番功夫。”

“那個人是怎麽在月爻長老那裏露臉的....我也想知道。做一個煉虛期老怪的弟子...以後前途無量。”

處在議論中心的時阡,正在幫鏡中的女子梳理頭發。

她的頭發是完全的月白色。像是湖中倒影的月光。

如同冰雪雕琢的面孔,精致如畫,目光卻寒的令人發慌,濃長的眼睫覆着下眼睑,映襯成一片晦澀幽暗的冷光。

她緊緊地攥着剛剛飛鳥送進來的玉簡,咬牙切齒地道。

“那女人的兒子。”

“...也好意思當魔宗之主。”

時阡默不作聲的聽着。

自從他将無量魔尊的魂魄交給月爻長老之後,他就成為了月爻的心腹。雖然不知道給他這個情報的季裴是如何得知月爻讨厭無量的,但是他現在确實得到了不少好處。

作為回報。

他也打算去見見季裴,問他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計劃。

可他剛剛找到了接近季裴的機會,事情就有了變故。

他的新師傅,跟他得到了同樣的消息,并且對季裴表現出了十足的敵意。

“天魔宗的那群蠢貨,都沒有聞到他身上一半人族血統的臭味嗎?”

“.......”

時阡的眉猛地一跳。

這真是個天大的秘聞。

雖然時阡本人也曾流落到人類世界的街頭乞讨。

但是他仍然是個地地道道的魔族,雙親都是魔族。

如果月爻所言是真,那季裴的處境恐怕不妙。

按照魔域的規矩。半人半魔,也該像人類一樣下魂川走上一遭再進魔域....

可那怎麽可能。

季裴那樣頂級的血脈和普通人類不同。

其他人經過魂川可能只是兇險,只要成為魔的心志堅定,就能活下來。

而他....因為太受魂川魔物的喜愛。

一旦進去,恐怕真的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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