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過了一會兒，紀航想起了什麽，有點遺憾道：“今天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周末都不是，咱們也沒準備什麽？......應該好好準備下的......”
“你開公司啊，還選個黃道吉日，圖個開公大吉，準備什麽？還能準備鮮花香槟禮物什麽的才能和你睡啊。”程丹不在意地回道。
紀航也沒解釋，看了看程丹的後背，又開心地貼了上去，傻傻地樂着。
程丹拿過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到九點了，于是開口道：“中午聽剛總說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去X市？趕緊的，收拾收拾回去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紀航抱着沒動，悶聲說：“不去了，下周再去。”
程丹突然腦袋裏飄過一句詞：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程丹繼續拿手肘戳了戳紀航：“趕緊的，去洗澡去......”
紀航突然緩緩撐起身問她：“你不想我今晚待在這裏？”
程丹沉默了會，然後才開口：“我得一個人緩緩......”
紀航聲音放松下來，吻了吻程丹的後背就起了身：“好吧，那我先回去，你今天先好好休息。”
程丹點了點頭。
聽到浴室裏響起的水聲，以及紀航心情很好地哼着歌，然後跑過來又親了幾口才走。
晚上沒吃飯，但是現在程丹一點胃口也沒有，洗了澡換了床單，把床單丢進洗衣機，十點多的時候她在懶人沙發上坐着緩了會。
按照程丹的理解，睡都睡過了，應該沒什麽再新鮮的東西吧，紀航那股勁應該再膩歪個幾個星期，或者一兩個月就能過去吧。程丹輕輕嘆了口氣。
紀航好像回到了家，不斷地發微信消息過來，也就是那些，我到家了之類不需要回複的話。
程丹依舊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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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過了一會一個語音電話過來，紀航有點緊張地問她：“你不會反悔了吧？上次你說睡了之後才......”
“你對你自己的技術不自信啊？”程丹挑眉笑着打斷他。
這時候紀航的聲音又輕松了下來，說了幾句就挂了。
程丹茫然地環顧着這個屋子，今天紀航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他的脫鞋，他的水杯，他的洗漱用品，他的餐具，還有什麽來着，茶幾上還有兩個白罐子。哦，是上次那個祛疤的面霜，程丹肉痛地啧了一聲，拿了一瓶到洗臉池子上去了。
然後就睡覺吧，今天挺累的，程丹搖了搖腦袋直接躺床上睡了。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紀航在外地，程丹在辦公室，紀航會随時随地給程丹發微信消息，程丹有時候回有時候不回，晚上紀航給程丹打電話，程丹有時候接，有時候不接。
紀航對此頗有微詞，但是又覺得程丹連最親密的事情都跟他做過了，所以兩個人之間應該沒有芥蒂，只是程丹這個人比較随性，不回消息不接電話也正常。周天回去可以跟程丹待一天。
但是程丹周天準備去找江曉曉，挺久沒見了，一起吃個飯游個泳什麽的，之前只是簡單地跟江曉曉說了下情況，說見面詳說。所以周末紀航還是沒見到程丹。
接着程丹又出差，又是兩三天不能見面。
有時候紀航很想跟劉剛成望他們說一聲，別給程丹安排這麽高強度的出差，起碼這段時間不要，但是又怕程丹不高興，程丹好像不喜歡別人幹預自己的事情。
哎，只能等。
只要程丹沒出差的時候，紀航一有時間就會來接程丹下班，但是程丹不讓，說是下班沒個定時，等着累，讓紀航要是沒事直接回自己的出租屋裏面，她直接回去就行。
紀航也同意了。
紀航開始陸陸續續給出租屋添置東西，廚房裏加了烤箱，微波爐，還買了個咖啡機，直到擺不下了才算，又開始買了些小的置物架準備把收納箱裏面的東西放到置物架上擺着，還買了個大點的書櫃，準備重新幫她把書整理到書櫃上，他甚至想把窗簾被套等等都換了，換成，非常清新明快的顏色，程丹的東西顏色都太單調了，而且只有兩三種顏色。
程丹有時候就看着紀航弄，也不插手，不過自己随意慣了，就算是紀航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得整整齊齊，程丹用完還是會按照自己的習慣亂放，不過紀航從不生氣，又擺好，程丹有時候找不到東西還會皺眉，所以一旦紀航發現程丹在找什麽的時候就馬上跑過去拿給她。
紀航還是固執地用面霜堅持給程丹塗着，紀航也不要求程丹自己每天塗，反正程丹也不可能聽，不過紀航每次只要到這邊都親自給她塗，程丹也不反對，拿着腿架在他腿上。不過有一次程丹調侃他：“就這麽喜歡這雙腿啊，砍下來送給你算了，你拿回去當火腿腌着吃。”
紀航笑着拍了拍她的腿：“其實我确實挺喜歡的，好看，有疤也好看，不過能不留疤就不留吧。”
程丹笑了笑，沒說話。
有時候周末程丹就躺在沙發上看書，紀航就想膩着她，也上去側躺着，把臉埋在她的脖子下面眯一會，這時候程丹就會往下挪一點，然後用手圈住他繼續舉着書看。
紀航問她在看什麽，程丹說小說，紀航看了看封面，封面上寫着兩個字：紅輪，紀航就問她什麽小說，程丹說是寫革命的小說。
“那大概講的是什麽。”紀航問。
程丹低頭看了看他，又重新看了看封面，然後說：內容太多了，都忘了。
紀航笑了笑：“那你看書有啥意義？”
程丹淡淡道：“其實沒啥意義，打發時間”然後又看了看他：“順便在你面前裝裝樣子。”
紀航把頭埋在她懷裏笑着。
紀航太享受這樣的時光了，享受得有些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程丹不見了。
程丹不會允許他賴太長時間，覺得胳膊酸，而且這個沙發不大，容納程丹一個人有富餘，但是紀航一個一米八不算太瘦削的人往上一躺，就不大夠了。
紀航要換沙發，程丹沒讓，說是租的房子，房東不同意。
有一次房東正好上門來拿東西，程丹還在辦公室加班，就只有紀航在家，紀航就跟房東聊了幾句，一個挺熱情的大姐，一開始看到紀航有點詫異，不過馬上反應過來說這小夥子不錯，不過後來語重心長地告訴紀航：
“光長得好看沒用啊，你得有房有車啊，你看小程，租我這個房子兩年了，都是提前轉房租一次沒拖過，而且屋裏東西壞了從來不讓我修，都是自己找人修好了，所以人家這個女孩子，你看，獨立，這樣的女孩子挑着勒”阿姨又看了看屋裏繼續道：“你看你，還住到小程的租的屋子裏來，年輕人談戀愛不說什麽，只要長得帥，女方都覺得沒問題，但是結婚，對不？人家父母，怎麽可能同意，你說我講得對不對？”
紀航笑着點了點頭。
其實紀航還真沒跟程丹同居，應該說不算同居，紀航只要有時間就過來待着，但是并不一定在這邊過夜，他會觀察程丹見到他的反應，如果微微皺了下眉頭，那麽那晚待一會就得走，如果沒什麽表情，那麽他可以厚着臉皮在這邊過夜，所以他在這邊放了幾套自己的換洗衣服，程丹也沒說什麽，還貼心地騰了點衣櫃的空間給他。
紀航問房東大姐沙發能不能換，換個更好的，退房也不帶走。
阿姨樂呵呵地答應了。
幾天之後程丹下班回家看到家裏的新沙發無奈地搖了搖頭。
然後紀航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躺在程丹的懷裏，有時候躺在她懷裏玩手機，有時候就眯一會，有時候就看看電視。這種日子紀航覺得就是自己想象中的日子。
不過程丹好像很少躺在他懷裏。
紀航也不在意，反正程丹就是那樣的人，而且現在真正算起來，相處的時間還不長，等慢慢長了，再慢慢深入地了解程丹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以前的生活，她的前男友？或者她關于未來的計劃，結婚？生小孩之類的看法。
目前聊到這些的時候程丹都不怎麽想聊，紀航也不怎麽深問，怕惹她不高興。雖然該做的都做了，但是現在的關系依然很脆弱，紀航很怕哪一天程丹突然就說反悔了。
程丹好像從來也不問他的任何事。
有時候紀航似乎都快忘了，程丹當初是不愛他但是跟他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