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Chapter 11
Princess Anna說到做到，第二天，在城堡中仍努力清理被雪浸濕的地毯和壁畫時，她換上便裝溜出城堡，找到了集市上賣冰的Kristoff。
“Anna？”Kristoff很高興看到Anna，雖然上次的事件仍讓他心有餘悸：“你姐姐準許你出門了嗎？”
“我嚴正警告你，Kristoff，不準對我姐姐有非分之想！”Anna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對方的鼻子，鬧市中陡然安靜了一瞬，滿大街的人都扭過頭來。
幾乎可以看到他們腦子裏過了一遍‘Princess Anna的姐姐=Queen Elsa’的公式，然後投注在Kristoff身上的眼神明顯帶上了別樣的情緒。
Kristoff張口結舌：“Wait！我怎麽……我沒有……你是怎麽會以為我對，對Queen Elsa，有……的？”
金發男人臉紅成了一片，可是這表現太可疑了，Anna蹙眉撅嘴湊近過去：“你說真的？你沒有？你敢發誓嗎？”
“我……”馴鹿在旁邊打了個響鼻，聽上去跟嗤笑似的。
“Sven！”男人被馴鹿角頂得不能後退，不得不面對低氣壓狀态的公主殿下：“我腦子進水了我才……”
話語中，他想起那天他跳下海去救Anna，或許腦子真的進了水。
不然他不會看着女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身影覺得窈窕誘人，還認為那雙穿着冰做的高跟鞋的腳看上去非常□□。
不……說真的，誰會認為Queen Elsa沒有魅力呢？誰能不被她吸引？
一個強勢又美麗的女人，她看上去是那麽的柔弱，卻又是高不可攀的女王。
種種矛盾在她身上交織成夢幻般的吸引力，大概沒有哪個男人能對她無動于衷吧。
“他猶豫了這麽久，肯定有問題。”雪人從Anna背後冒出半個身子，扒在Anna耳邊說，當然這個動作他得把自己的頭舉起來才能辦得到。
“Kristoff……”Anna看上去真的有些生氣了，Kristoff連忙擺手：“我沒有，我發誓！”
Advertisement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Anna：“我……我喜歡的是你啊……”
“噢！那就是花心咯，簡直不可原諒！”雪人鄙棄的看着他。
Anna做了個深呼吸：“好吧，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講清楚，Kristoff。”
這真是讓人尴尬，Anna左右看了看：“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整個集市的人都豎着耳朵等着聽八卦呢。
******
“我很抱歉……”Anna到今天才能真的理解這句經常出現在Elsa口中的話的意義——有些時候除了它你真的找不到更合适的表達了。
尤其是當你傷害了一些你絕不想傷害的人的時候。
“不，沒關系……沒什麽。”金發男人握着自己的帽子，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他一邊後退一邊擺手：“我明白，我理解。你不用感到抱歉……”他聳聳肩試圖讓自己笑一笑，但是不太成功。
他眼裏黯然傷心的色彩讓Anna很難過：“我們以後還能一起玩嗎？”
“當然。”Kristoff再次聳聳肩，他順手撓撓頭：“我是說……我們還是朋友，對吧？呃……假如你姐姐還讓你出門的話。”
Anna忍不住歪了歪腦袋：“你真的沒有喜歡我姐姐嗎？”
“我當然沒有！”Kristoff叫道。
“可是你整天都在提她，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談論的也幾乎全是她。”
Kristoff不可思議的看着Anna：“嘿，拜托……是你整天都在提她好嗎？你開心是因為她，不開心也是因為她，我不跟你聊她要怎麽辦？天吶，是誰整天在我耳邊‘Kristoff，Elsa都不愛理我’‘Kristoff，Elsa不肯和我住在一起’‘Kristoff，Elsa看上去好忙，我要怎麽才能幫她’？”
“呃……是我嗎？”Anna不好意思的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裏發酵出來。
“當然，你的心裏滿滿都是Elsa，Elsa和Elsa！”Kristoff攤攤手：“要我說……雖然你們是姐妹，而且很久不見，但是你未免也太黏她了吧？就像恨不得能把自己拴在她身上，她去哪裏就跟去哪裏一樣，沒有哪家姐妹會這樣吧？”
Anna張了張嘴，她下意識的想要反駁，然而她發現她腦子裏竟然找不出一個詞可以反駁。
拴在Elsa身上？Oh……Good idea！奇異的感覺讓她想笑，這很可笑不是嗎？
但是她笑不出來……因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一些她忽視已久的，沒有重視的東西浮上心頭。
God……她是不是也太蠢了一些？
******
雪埋王宮事件之後Elsa開始明确的躲着Anna。
這具體表現為，她不再去餐廳用餐，不再出現在任何Anna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事實上要避開Anna是很容易的，因為她們倆的出沒路線根本就完全不一樣。
通往議政廳，小議事廳，接見室，書房的路和通往廚房，花園，畫廊的路截然相反。只要她們不主動出現在彼此的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偶遇的可能。
這樣安寧的日子過了兩三天，平靜和忙碌讓Elsa有時會有‘什麽都沒發生過’的錯覺。也有時候，她會恍惚以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Anna已經與Kristoff結婚，他們住在城堡的另一端，幸福快樂有一個或者兩個小孩。
Anna聽從了她的建議遠離她，而她也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朝會上會有Kristoff身着正裝的身影，在會議結束後有禮的替Anna向她問好，而她會禮貌微笑，請Kristoff同樣帶回問候。
有時候會在城堡中偶遇有着一頭紅發的小孩，孩子莽撞的向她問好，然後匆匆跑過，在空曠大廳裏留下歡快的尖叫。
而她會習慣保持着那樣的微笑，在離她咫尺之遙的地方默默度過漫長時光。
城堡的一端是熱鬧溫馨的幸福家庭，另一端是安靜孤寂的一縷孤魂。
就這樣，就好了。
就讓她習慣，就好了。
“Princess Anna到！”門口唱禮官忽然一聲高唱，打破了王座上閉目凝思的女王哀戚的神情。所有人都起身望向門口，向着出現在那裏的，身着墨綠色正裝禮服，一絲不茍的绾着發髻，妝容嚴正，姿态高貴的少女低身行禮。
“Good day，Your Highness！”
“Good day，everyone。”
神情尚有一絲青澀害羞，少女臉頰像紅撲撲的蘋果，她本應該因這正式與隆重手足無措，她本該拘謹僵硬落荒而逃，可是她只是微郝的垂下視線，挺直腰背，以一位公主的尊貴從衆人中間走過。
她雙手因緊張而交握身前，萬衆矚目令她臉上浮起紅暈，可她沒有躲閃也沒有逃跑，她端正的走到Elsa面前，屈膝行禮。
“Good day，Your Majesty。”
極力控制住聲音中的顫抖，她令每一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她說話，擡起視線與那雙海灣一般湛藍的眼眸四目相對：“無論多久，我會在這裏等你。”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