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夢魇繼續
隔天巧兒再來送水時,陽越趁門外的守衛不注意時,附在她耳畔小聲說了句話,吓得巧兒頓時呆住,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幾日相思蠱毒發作的越發頻繁,陽越苦苦支撐已接近極限,但他卻一再告訴自己絕不能放棄,菖仙關無辜百姓的生命如今都懸在他的身上。
巧兒仍舊每天兩次來給陽越送飯,之前陽越還勉強吃些粥,最後兩天由于傷毒所致發起了高燒,他只能靠喝水來維系生氣。
陽越的雙手燒傷一直沒有醫治,已經開始慢慢潰爛,幾乎連茶碗都端不起來。巧兒看到陽越如此,心疼的哭了出來,忙上前扶他坐好,端起茶碗喂水給他喝。
這時修羅從門口走進,一見到兩人此般親昵的動作,立刻紅着眼睛大聲喝問道:
“你們在幹什麽?”
巧兒見到修羅,頓時吓得魂不附體,癱軟跪倒在地,哪裏還能說出話來。
見修羅大步朝兩人走來,陽越勉強支撐身體向前爬了兩步,擋在巧兒前面,虛弱的解釋:
“她只是想幫我,不關她的事。”
修羅見陽越護着巧兒,煞氣徒生,顧不得多想陽越此時狀況,擡腿便是一腳,力量之大把陽越整個人踢飛起來,撞到對面牆上重重的摔落。
這一重擊引起陽越一陣劇烈的咳嗽,随之吐出了幾口鮮血。
修羅見狀心中絞痛,立刻走過去扶起陽越,陽越忙順勢抓住修羅的手,顫抖道:
“不要傷她。”
之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修羅低頭深邃的凝視陽越許久,然後把他輕輕靠在自己懷裏,擡手緩緩為他導入真氣。
菖仙關總兵議事大廳裏,修羅面色凝重的坐在帥椅中,高深莫測的看着手中一截衣襟上的兩行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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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攻城,增援良田’
站着下面的幾員蒼狼軍将領跟随修羅多年,深知他的脾性,見他如此都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等待他的反應。
沉靜了一會兒,修羅淡淡開口:
“我真是小瞧了陽越,已經這副樣子,還有力氣向外面傳信。”
季鋒聽他這麽講,向前邁出一步,陰沉道:
“此人絕對不能留!”
修羅擡頭,目光冰寒的逼視季鋒,冷冷警告:
“我說的話,何時何地都有效,你最好不要妄動。”
然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廖飛盞,問:
“北關可有什麽消息?”
廖飛盞道:
“鄭嶙不愧是身經百戰的智将,都惑看來支撐不了太久。”
修羅不屑道:
“都惑能拖住鄭嶙這麽久已經出乎我的意料,對他我從未抱有過什麽期望。”
季鋒聞言說出心中憂慮:
“萬一都惑人馬當真被鄭嶙驅趕,我擔心膽小怕事的百僮大王見狀會失言,不按時出兵。”
修羅不以為然,篤定道:
“那百僮大王生性貪婪,只要投其所好,給他點甜頭,我不信他能安奈得住。此事交給你去辦,你明日就啓程趕往百僮,依計行事。”
“是!”
季鋒答應着退後站好。修羅又轉頭吩咐廖飛盞:
“不出我的預料,應霖這兩日就會率軍到達嶺南。中原不比西檸,多山川河流,地形繁雜,蒼狼軍恐怕一時很難适應在此作戰。你久居菖仙關,對嶺南兵力分布十分熟悉,明日你就出關,帶大軍進攻三十一州的尾水,務必三日內拿下。一方面在應霖軍來以前就造成嶺南的混亂,再者尾水糧草儲備豐盈,又易守難攻,剛好可以與應霖人馬對峙。”
“是!”
廖飛盞态度虔誠的俯首應諾。
之後修羅與幾人仔細讨論了一番戰略細節,便起身走出了大廳。
這時被囚于密室的陽越在昏睡中又被蠱毒痛醒,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已經再難承受這種煎熬。當修羅推門走進來,把他委托巧兒送出去的血書丢在他面前時,陽越也只有微微的擡起眼睛的力氣。
修羅蹲下身,抓起陽越的手,蹙眉道: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寫字,你真是總能出乎我的意料。”
陽越知道事情敗露,也無力争辯,只是用微弱的聲音問修羅:
“巧兒呢?你有沒有傷她?”
陽越關切的語氣讓修羅怒火中燒,拎起他冷冷道:
“到了這個時候還關心她,陽越,你真是不知死活。”
說着修羅又粗暴的撕扯開陽越的衣襟,陽越知道他要做什麽,驚駭的伸手抵住修羅的胸口,卑微的祈求:
“我的蠱毒正在發作,你可不可以不要現在、、、”
修羅眯眼盯着陽越,殘忍道: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說完褪盡陽越的衣物,狠狠把他翻轉按在地上,從後面挺身刺入,動作狂虐勝更過以往。
血不斷的沿着雙腿流下,赤裸的膝蓋也被粗糙的地面蹭得血肉模糊,但陽越已經感覺不到這些,此時他的胸口像被一團烈火堵住,灼燒般的窒息,跟着一陣撕心裂肺的劇咳,陽越又吐出幾口鮮血,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但這一次他一直咬住下唇,握緊雙拳,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直至修羅侵占到最後一刻。
修羅的欲望在陽越的體內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但心中的窒悶空虛卻絲毫沒有減少。看着被他折磨的幾乎只剩下呼吸的陽越,修羅被莫名的無力感吞噬住,呆立在原地。
傷害他,一再的傷害,自己沒有一絲痛快。看着他忍耐,一再的忍耐,心痛和不舍卻越積越重。
過了好一會兒,陽越勉強翻轉過自己殘敗的身體,輕聲喚他:
“修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