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姐強了王爺?

“流...流夙,你......"

淺色太陽穴已經突突的跳了起來,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他的掌心溫熱,而她全身的血液卻似乎沖到了頭頂之上,誰能告訴她,只不過肌膚相觸碰,便能讓一個殺手慌亂如此,難道真是□?

慌亂之下,便索性反手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胡亂的便套進了袖口之中,鼻尖之上冒出細汗,眼色更是從所未有的認真,就算是當年殺一軍首領也未曾似這般如臨大敵,袖口套進去之後,接下來便是扣上盤扣,從上而下,估摸算來也該有十幾個,若只說系上的話倒還好說,燈光之下,縱然她小心之極,手指仍然不免觸碰到他肌膚,她手指微涼,反倒像是無意識的撩撥,那壯實的胸膛近在眼前,她就算是想別過眼去,也是不能。

顧流夙半眯着雙眼,臉色微紅,她的觸碰更像是一種撩撥,如此夜深人靜之時,便能聽到他漸漸急促的呼吸之聲,聽在淺色耳中,更覺得尴尬無比,直接甩手不幹了,起身冷聲道:

“盤扣你自己扣上,我先睡了。”

說罷,只身便向着那床褥走去,倒頭一躺把自己埋進了被褥之中,也讓自己發燙發熱的臉清醒一下,半響之後,卻聽見輪椅轱辘聲轉的聲音,之後卻再無聲響,陌歌靜心凝聽着,一炷香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把頭從被褥中偷偷的擡起看了一眼,去見顧流夙的輪椅近在床邊,空洞的眼色落在了半空,臉色看起來卻有些小委屈,衣服只扣上了一個扣子,春光乍現,冷風之中,肌膚露在外面敏感的起了一個個的小疙瘩,風情無邊。倔強的咬着下唇,什麽話都沒說。

“你到底想怎樣!”淺色心頭火一起,沒見過這麽磨人的,她是女人,他是男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若她起了色心怎麽辦?真是!

“你是我娘子...."尾音拖的讓淺色一個哆嗦,索性起身,把手遞給他,如新婚那夜一般,支撐他用勁将身子移向了床邊,如此,兩人便也算是在一張床上了,淺色別眼過去不想看見眼前的□,冷聲道:

“睡裏邊還是外邊?”

"外...外邊。"顧流夙似乎能聽的出淺色心情不好,連說話都有些顧忌,聲音也小了少許,淺色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躺好,不要靠近我!”顧流夙極為聽話的躺下了,只是衣衫還敞開着,淺色胡亂的給他蓋上了被子,自己起身将那些燭火熄滅之後,便向着最裏邊躺下睡了,床不算大,但睡下兩人是綽綽有餘,淺色自然是側身向着最裏邊睡的,夜色靜寂無聲,不知過了多久,淺色已經在半睡半醒之中徘徊,卻聽見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淺色驚醒下意識向着顧流夙那邊摸去,空蕩無一人,那剛剛掉在地上的,不會就是他吧?

心中一驚,連忙起身查看,借着月光卻見地上多了一個影子,只是這掉下片刻,這顧流夙連一句悶哼聲也未曾有?淺色極為迅速的将燈火點起,行至顧流夙身邊,正要浮起他,卻見他滿臉通紅,極為尴尬的說道:

“抱歉,還是吵醒你了。”

淺色心底像被羽毛輕刷過一般,有些酥軟又有些酸楚,眸色深深的看着眼前的顧流夙,将他攙扶起來,坐上了床邊,細細的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傷痕,幸好這床并不算高,他也未曾受傷,心終于安定下來,輕輕扶他躺下,柔聲道:

“以後,你睡裏邊好了。"

"娘子,是不是生我氣了?”顧流夙有些惴惴不安的輕聲問道,燭光之下,俊美如天人般的男人臉色卻浮上不安,生怕她會生氣,淺色替他把蓋好被褥,與他同躺在床上,距離并不甚遠,細聲道:

“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

顧流夙這才放下心來,勾唇淺笑:

“娘子不生氣就好,娘子對我這麽好,又怎麽會舍得生我的氣呢娘子,我想親你。”

如此突兀而又無禮的要求讓淺色有些詫異,又想到似乎她以前說過,若他想親她,必須要她同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這麽多年,他這個樣子是如何過來的?經歷了這麽多的苦楚,他如何還能這麽溫潤如玉,與世無争呢?突然心底有些心疼,側身過來靠的更近了些,一手摟住了他的腰,輕聲道:

“睡吧,晚安。”

被她抱在懷中的顧流夙身子一僵,半響之後才随着她輕聲說了一聲:

“晚安。”

他看不見她的樣子,卻知道,她該是極美的,昨夜晚宴之上的月下一舞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雅的清香,醉卧紅香軟玉美人懷,心很安定,她如今,該是會漸漸喜歡上他的吧,在她面前,他不惜用苦肉計,讓她心疼,讓她拒絕不了,可是在這初春涼意的夜中,如此相濡以沫,連他都開始有些沉溺呢?愛情中,誰贏誰輸。

門外輕巧的敲門聲響起,驚醒了沉睡的夢中人,淺色驚覺睜眼,窗外的陽光暖暖的透了進來,眼色觸及之處便是那溫熱的肌膚,手覆之處正是那鮮紅茱萸之上,她以八爪魚之勢緊緊的抱着一個男人,兩人鼻息相聞,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她連他臉上那細小柔軟的絨毛都可以看的清楚,事實證明,昨晚,是她這麽抱着顧流夙睡的,并且,也是她将手放在人家的胸膛之上,更是她吃了人家的豆腐!色字頭上一把刀,只怕她該要被千刀萬剮了!

“小姐,起來了嗎?”紅香在門外輕聲問道。

淺色心頭又開始突突的動了起來,臉色僵硬輕手輕腳縮回了自己的手,并披起了外衫起了床,咯吱一聲将門打開,紅香已經備好了洗臉水走了進來,瞥見床上那還未起身的顧流夙,便輕聲問道:

“小姐,王爺還醒嗎?”

淺色點了點頭,并吩咐她不要去打擾她,只是一轉身,便見顧流夙直起了身,那未扣上盤扣的衣衫敞開,眼前更是春光乍現,紅香驚叫一聲,便連忙別過了眼去,臉色紅的不成樣子,淺色臉色一黑,這男人,禍害她一個還不夠,還禍害別的小姑娘?這般想着,便走上前去,較為粗魯的幫他扣起了昨夜未曾扣好的盤扣,許是他的身子被別的女人看了,淺色心底有些許的醋意,對着顧流夙光□的上身,淺色反倒沒了昨晚的扭捏,很快便幫他整理好。

紅香雖然背對這兩人,又因害羞臉色發紅,心中卻為淺色暗暗高興,難道小姐與王爺已經那個了?她一個黃花閨女不該想着這些,不過小姐既然嫁給了王爺,本該為皇家開枝散葉,小姐也好鞏固自己的正室王妃的位置,如此,她這個小丫頭自然是替小姐高興,不過,為何小姐臉上未曾有承歡之喜?反倒是王爺在小姐面前一副羞澀委屈的樣子,難道,昨晚是小姐強了王爺?!

“娘子,昨天被你傷到的地方有些痛。”

顧流夙皺了皺眉頭,摸着昨夜被她頂着的地方□道,淺色也知她昨夜出手有些重,便柔聲道:

“回府之後,再幫你擦擦藥酒,消了那淤痕。”

兩人的對話落在了紅香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番場景,她雖未出嫁,但也雲府中的老嬷也教了些人事,難道,小姐昨夜太過粗魯,都把王爺給你弄傷了?小姐怎麽都不知節制一些呢?王爺身子不便,想必,那洞房之事由小姐來主導,只是王爺長的如此俊美,小姐一個把持不住,便強了王爺!

越想,紅香臉越紅,看淺色的眼色便有了些不同,淺色正轉過身來,對上了她的意味深長的眼神,有些摸不着頭腦,哪裏知道,她在紅香的心中,已經強悍如斯,連之前連忙上前為顧流夙遮住春光色舉動,也被認為是要遮住那羞人的吻痕,淺色在紅香心中的形象,也早已與那矜持不搭關系了。

如此折騰之後,淺色與顧流夙去拜別了雲皓天,之後便離了娘家回到了殇王府,回到府中之後,淺色見顧流夙臉色不是很好,又顧及他餘毒未清,便先讓他回房休息,并吩咐紅香去煮些滋補的湯,她是顧及着顧流夙身子因毒氣未清,便有些虛弱,只是落在紅香眼中,卻是她昨夜讓王爺太過操勞,要好好的補下,可憐淺色一代清秀佳人,卻成了好色之徒,若是讓雲淺色得知紅香心中所想,想必殺人的心思都有。

才剛過響午,天色還尚早,淺色站在庭院門前,極目看着遠處的閣樓深處,眸眼深深,今晚,便是她去太子府拿解藥的時間,管他龍潭虎穴,她必定是一闖,只是誰說,要晚上才去?

淺色勾唇一笑,看了眼在庭院間忙活掃地的豐玉,眸色又深沉了些許,若非她留心看他,只怕平日之時,會很容易忽視他,這是一個存在感極低之人,來到王府之後,他一直恪守本分,安安分分的當一個下人,從未出過差錯,也正因為他如此的正常,才讓淺色一直放心不下來,他與那晚的面具男人到底有什麽關系呢?她要如何才能引得那面具男人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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