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探太子府
"紅香,我出府一趟,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淺色低聲與紅香說道,淺色站立的位置與豐玉不遠,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提高了些許,豐玉自然是能聽的到,溫暖的陽光中,他美麗的眼睛如琥珀一般,透明而璀璨,豐玉恭順的低了着頭做着自己的事,淺色故意讓他聽到,其中深意,豐玉也是了然三分,她對他的戒備從未放下。
“那小姐,你要小心些。”紅香雖不知淺色出府所謂何事,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也明白,小姐若要做什麽事,她這個當丫鬟的,聽命行事便可,小姐自然是有她的緣由,淺色點了點頭,又向她囑咐了幾聲便從後門出去了。
出了殇王府之後,淺色便打探到太子府的位置,太子府比之殇王府邸要氣派許多,連後門都如此奢華,後門看守甚為嚴厲,她躲在暗處便見有一些下人從內院出來之時,還需要出示門牌,眼見着便看到一名農婦出來,頭上用碎花布包裹着頭,手中挎着一個盒,看似繡娘的模樣,待到那繡娘走到暗處之時,淺色便暗中下手,手化為刀劈了下去,繡娘軟軟的昏厥過去。
淺色将她拖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又将她身上的外衣剝下,将那腰牌收進了腰間,待她換起她的衣衫之後,見那農婦只身穿着內衣,頗為不雅,又是在這封建古代,只怕待這女子醒來之後,會認為自己被男子非禮,便為她穿上自己的衣衫,她下手力道較為重,這女子若每個四五個時辰是醒不過來,這些時間,也夠她向太子要回解藥了!
進後門之後,她低垂着頭便将那腰牌交到了門衛的手中,那些守衛一看腰牌便很随意的放她進去了,對于一個殺手而言,若讓她接近目标,那麽她有千萬種殺人的方式,只不過,今夜,她不殺人。
天色漸漸的昏暗了下來,太子府中的戒備卻并不森嚴,只是淺色卻察覺到那暗中的洶湧,顧流景端坐在書房之內,茶煙袅袅,他正持書卷細看着,案前便就放着一瓶藥瓶,他就在這等着雲淺色的到來。
顧流景左手無意識的敲着書案,俊朗的面容隐隐有了些許的戾色,夜色漸深,顧流景桌上的茶漸漸冷了,便又喚了侍女再換杯熱茶,顧流景品着杯中的茶,耐心漸失,今晚,那女人怕是不敢來了,雲府中的大小姐,身藏不露,身法淩厲,下手狠辣,這一點他倒是看走了眼。
将手中的茶放下,顧流景覺得喉嚨之處還有些幹渴,便對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再去倒杯清茶來。”
“喝了這麽多杯,還不夠嗎?”淩厲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冰冷的刀子已經抵在了他的後背,顧流景身子一僵,苦笑一聲,他還是低估了她,原來,她早已潛伏在他身邊。
淺色掃了一眼桌前的藥瓶,謹慎的将其拿在了手中,撥開了瓶蓋,冷笑道:
“将解藥如此輕易的放在這裏,若非是引君入甕?可惜,我這個人疑心病重,不如就讓太子幫我試藥如何?”
說着,便将那藥瓶放在太子嘴邊,見勢便要灌他服下,顧流景臉色陰沉,有些閃躲的将頭偏在了一旁,淺色見此,勾唇一笑,甩手将那藥瓶扔在了地上,清脆破碎的聲音響起,便見地上冒出一絲黑煙,可見毒性之強烈。
“淺色妹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顧流景淺笑着,毫不顧忌的轉過身,擡眼便見婢女裝扮的雲淺色冷冷的看着他,臉上塗抹了些東西,也遮掩了她往日的絕色,手中的小刀泛着清冷的光,那刀比之一般人不僅鋒利少許,還有刀槽中的倒刺,若是深深的刺入皮肉之後,不死也重傷。
“拿解藥來!”
淺色并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在他的府邸之中,拖得越久,對她越是不利,這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狡猾些許,要挾人比殺人複雜多了,如今這房內只有他與她,但外面那忽然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他的人已經将這個房間包圍起來,只要他一聲令下,那些侍衛沖進來的話,就比較棘手了。
顧流景細細的打量着淺色,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充滿了掠奪,輕笑一聲,從又袖口之中又拿出一瓶藥來,将其放在淺色的面前,緩聲道:
“這便是你想要的解藥,不過能不能拿到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淺色手中的小刀向他皮肉之中深入幾分,伸手覆在了那藥瓶之上,顧流景用了寸力,并未曾放手,并不顧及那已經入皮肉幾分的小刀,鷹目之間的戾氣讓人有些膽寒,另一只手閃電一般想要擒住淺色握刀的手腕,淺色見勢不妙,身形影動,眼中厲色漸起,手中小刀往上一挑從顧流景的手腕之處險險的劃過,顧流景見勢便放開了手,那藥瓶便落在了淺色的手中。
淺色見東西一到手,便不再逗留,外面侍衛如此之多,她要想闖出去,并不可能,但她如今的身份是侍女,若這顧流景不出聲,那麽她要混出去便是輕而易舉,這般想着,淺色出手再無留情,将藥瓶收入懷中之後,極為狠厲的便與顧流景纏鬥起來,傾身而上,用的便是這近身搏擊,她手中的小刀便起了極大的作用。
淺色無內力,顧流景的每一次掌風都能讓她心口微疼,她所自持的便是這敏捷的身法,與那詭異難辨的刀技,顧流景察覺到她的意圖,心中一驚,她的打法全然無任何章法可言,又因是近身,更是兇險萬分,刀過之處,已在他衣服上劃了幾個口子,若非他躲的迅速,只怕身上又添了幾處傷痕!
思及此,便早沒了憐香惜玉的念頭,男人之勁力比之女人要重上幾分,淺色依仗的便是她身法的敏捷,片刻之間,已經過招百遍,淺色眼底厲色漸起,眼神在他身上那最為脆弱之處游離,若非她心底有顧忌,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可惜,她還不能殺他,那樣,會惹上麻煩,而她是個怕麻煩之人。
顧流景心中驚駭,只覺得與她過招之時,有命懸一刻之感,這種感覺,只有殺手才有的死亡之感,她一個閨中女子,如何會像一個殺手?眼中劃過一絲狠厲,手入袖口之中,淺色手中的刀差點要劃過他胸間之時,卻突然有桃紅色的煙霧向她襲來,淺色心中一驚,連忙掩鼻後退,但毒氣已經吸入了半分,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她便連拿刀的力氣也未曾有。
“卑鄙!”
淺色狠狠的瞪着他,手腳漸漸的發軟,軟癱在地再也動彈不得,顧流景傾身上前,奪過她手中的刀,細細的把玩着,戲谑的看着她,柔聲道:
“淺色妹妹,可不許再說些讓我不喜的話,如今你可是栽在我手裏呢,如此絕美的容貌為何要遮掩起來呢?來,我幫你把臉上的東西擦一擦。”
淺色眼見着他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臉,輕柔的便将她臉上塗抹的東西的給拭去,頓感極為惡心,艱難的偏過頭去,顧流景看的清楚她眼底的厭惡,眼底劃過一絲血腥之色,手指在她俏臉之上游離,吹彈可破的肌膚,滑如凝脂。顧流景如欣賞着最為精致的工藝品,精致的面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讓顧流景驚豔,尤其是那雙眼內的戾氣與殺意,讓顧流景甚覺有趣,為何,以前從未發現這麽一塊美玉呢?當初身為他太子妃之時,粗鄙嬌縱與其他女子一般,并不讓他生起任何興趣,為何嫁給了那個廢人之後,她反倒變得如此美麗獨特呢?
顧流景眼色落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之上,手漸漸從她的精致的頸脖之處盤旋而下,那般柔滑的觸感,讓顧流景興奮之極,身子的異樣讓他對眼前的尤物迷戀不已。手指從衣衫領口之處伸了進去,還為覆上那柔軟之上,便聽見淺色冷冽的聲音響起:
“若你敢動我,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顧流景聞言擡頭,清楚的看的清楚她眼底的殺意與決絕,心底一怔,那欲漸漸往下的手也停了下來,顧流景無奈的笑了笑,若如她所說,要是他要了她,她會咬舌自盡的吧,如斯美人,若是死了,那該多可惜。
“那廢人真有那麽好嗎若那廢人死了之後,我便娶你做我的側妃如何?”
淺色冷笑一聲,并未說話,顧流景卻以為她是不滿意這側妃的身份,便在旁信誓旦旦的說道:
“若是你不想做側妃,那讓你做太子妃如何?将來你便是皇後!”
淺色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對一個自己親手休掉的太子妃,說出這樣的話,他腦子是被驢踢了嗎?以如此卑鄙手段,害她如斯,還癡心妄想着,她會想成為他的太子妃?
淺色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卻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厲喝:
“大膽,我是太子妃,誰敢攔我?”
雲顏月?她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麽?不僅淺色狐疑,連顧流景也有些驚訝,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雲淺色,眉頭一皺,伸手點了淺色的啞穴,便抱起了淺色将她放在了屏風後面的床上,有時他在書房辦公累了,便會在這書房內休憩,所以,書房內也備有一張床。
“太子殿下,太子妃求見。”
侍衛在門外禀告道,顧流景緩聲道:
“讓她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非全能,現代殺手未必敵得過古代武功,再說人家卑鄙...好吧,我就是想讓我家色色載個跟頭。留言留言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