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殺
“娘子若對我耍流氓,夫君我絕不反抗。”
顧流夙啞着嗓子,臉似那不勝涼風般嬌羞,領口之處肌膚白皙,似乎隐約能看見裏面健碩的胸肌,淺色頭微微作痛,心房之處劇烈的跳了起來,那夜顧流夙半裸上身的春光圖在腦中閃過,男子眯着細長的眼,嬌弱無力的躺在輪椅之上,若是要對他上下其手,只怕,他也無招架之力!
眼底劃過一絲光亮,淺色的手顫抖的覆上了他的….大腿之上,順勢重重一捏,那酥麻又帶着強烈痛意讓顧流夙悶哼出聲,待他反應過來,卻聽見淺色極為無辜的軟聲說道:
“是你要我對你耍流氓的,你看我多聽話。”
言語之中還頗有些邀功之意,顧流夙心中默默為那已經青紫的大腿流了一把心酸淚,他的意思是….算了,一塊木頭,怎麽敲,都不懂。
又哼了一聲,終于還是自己轉動着輪椅走了出去,其中心酸還是自己默默體會好了,他的娘子,不解風情,虐待親夫,其間種種,令人發指。
淺色見他出去,便也跟在他的身後,心房之處的小心髒還在噗通噗通的跳,天知道,他剛才那副任人采澤的模樣多誘人,莫說女人,就算是男子見了,只怕也想撲上去,對他上下其手,她心底的邪念被他勾了起來,手已經伸了出去,終于還是沒敢摸上去,而是在他的大腿之上重重的擰了一下,如此,也算是她淺色平生第一次耍流氓了。
顧流夙到了船尾之中,此刻船已經停在了江畔之中,并未再劃動,豐玉與李卿極為識趣的與船夫同處一處,并未上前打擾兩人,顧流夙眯着眼靜靜的聽着水拍船的聲音,三月的陽光溫暖和煦,輕風拂過,如情人般的私語。
淺色見顧流夙一直未曾說話,便也很自覺的坐在船尾之上,見他沉默的樣子,也沒有打擾,她的一生,似乎很久都未曾有過平靜,雙手沾滿了鮮血,她相信,她死了,定然是會下地獄的。
這時,船身突然有些許的晃蕩,顧流夙的輪椅有些許的偏移,淺色眼疾手快之下,連忙抓住了他的輪椅,淺色臉色冷凝下來,直覺有些不對勁,這般想着,船身搖晃的更加厲害,李卿與豐玉見勢不妙,便要上前,與他們呆在一處的船夫,卻突然從腰間亮出了兵器,直接便向着兩人刺去,豐玉腳邊一滑,向旁邊傾斜直接栽進了水中。
“豐玉…”
李卿大喊了一聲,只見那豐玉摔入水中,不久才露出了一個頭來,他看似會些水性,并未有什麽大礙,李卿手中持劍與那假扮的船家厮殺起來。
只是船底之處似乎有人在鑿着船底,船上已經有水滲了進來,那淺色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便傾身上前,将顧流夙抱在懷中,船這時候,直接分裂成幾段,淺色抱着顧流夙直接摔入了水中,江岸之中,水流湍急,半響之後,淺色才抱着顧流夙掙紮着從水中露出了頭,淺色急急的問:
“流夙,你沒事吧。”
顧流夙并不識水性,若無淺色抱着,早就沉了下去,此刻他臉色蒼白,似乎喝了許多的水,連神智都有些昏沉,茫茫江河之中,這船已經偏離江邊很遠,要求救也是不易。
突然,淺色感覺腳邊有些拖力,似乎是想要将她往河裏面拽,淺色大驚之下,使命的掙紮起來,腿間卻感覺一陣痛意,鮮血從河裏暈染開來,河面之上突然冒出一個男人,手中拿着刀向着淺色與顧流夙襲來,淺色眼底劃過嗜血的殺意,在摔入水中之時,那刀已經被她握在了手間,有人想找死,她便成全他!
那人襲來之時,并未直接刺向顧流夙,而是向着淺色襲來,淺色不退反進的直接迎了上去,一手托着顧流夙的頭,不讓他的頭滑入水中窒息,那握着刀的手如鬼魅一般直接□了那男人的腹部,那男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手中停在半空的刀無力的滑落,刀入水中,水底的鮮血卻暈染開來,淺色神色冷冽的将刀拔出,刀身之上的倒刺讓他的傷口拉扯開來,讓那男人再無任何生還的可能。
還未等淺色喘口氣,身子卻被人狠狠的一拽,淺色眼見着便要被人拽下河底,淺色眼見着不遠處豐玉的身影,疾呼一聲:
“豐玉,救他”
在她被拽入河底之前,淺色重重的将顧流夙推向了豐玉,而自己整個人卻被拉扯進了河水之中,河面之上咕咚一聲只冒出了一丁點的水泡,豐玉連忙劃到顧流夙的身邊,手拖住了他,眼神卻落在了淺色消失的地方,妖媚的眼色深沉如墨,她就這麽死了嗎?
李卿此刻也正被人纏住,他水性不算太好,在水中與人鬥更是吃了大虧,身上已經傷了幾處,又見淺色被人拽下了河底,那豐玉一個不會武功之人拖着王爺更是吃力,又見有人從後面偷偷的靠近豐玉,驚駭的大聲喝道:
“小心!”
豐玉只來得及轉身,只是那冰冷的刀子已經捅進了他的腰際之處,鈍痛傳來,豐玉妖異的眼色看着眼前之人,眼神中似乎有些詫異,又有些悲涼,那人一把便将刀子拔了出來又要向着他手邊的顧流夙刺殺過去,那黑衣人眼底泛起濃濃的血腥之意,手中的刀高高揚起,眼見着便要刺入顧流夙。
喉嚨之處卻是一涼,黑衣人有些恍然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血卻噴薄而出,黑衣人驚恐的想要回頭,身子卻漸漸的沉了下去,臨死之時,也未曾見到殺他的人是誰。
淺色眼底的殺意未曾退卻,空氣中那濃濃的血腥之味勾起了她心底嗜血的欲望,刀上的鮮血滴在了江水之中,漸漸的淡了去,她的眼神卻落在了身受重傷的豐玉身上,他看着她,像是從未見過一般,用眼神一寸一寸記住她的容顏,展眉一笑,若萬千梨花盛開,妖異而清美,他沒說一句話,只是将手中的顧流夙向她推了過去,而自己卻慢慢的沉入了江河之中,他似乎看見了那人眼底的驚詫,是否還有些不舍呢?應該不是吧,那人早就知道他是別人派在她身邊的棋子,他若死了,她應該高興才是,不是嗎?
豐玉緩緩的閉上了眼,腰間的鮮血潺潺不止,在水中死去,多美好,河水可以洗去他的髒污,下輩子,他便可以做一個幹幹淨淨的人了。
突然一股拉力又将他拉了上來,豐玉睜開眼看見的卻是淺色抱着他向上游去,她抱着他,在水中,他卻似乎能感覺她身體的溫熱,溫暖的竟不似在人間。
“豐玉,你給我聽清楚,我是你的主子,你的命便是我的,就算閻王老子來收你,我也不給!”
淺色揪着他的領子将他扯離了水面之上,如此怒吼道,她救過他一命,自此,他便是她的人,何時死,死在哪裏便只有她能決定!
豐玉沉寂如墨般的眼,看着她,她渾身上下透着濃烈的血腥味,眼底的殺意讓人膽寒,可是不知為何,他卻眷戀上了她身上溫度,那麽暖,她既不讓他死,那麽便好好活着吧。
顧流夙被淺色放在了旁邊漂浮着的船板之上,李卿也終于将手中的黑衣人解決了,正向着他們游了過來,淺色眼色落在了那已經平靜了的水面之上,眼色如炬,半響之後仍無動靜,淺色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來暗殺他們的人,已經被全部解決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到岸上去。
“王妃,你沒受傷吧,王爺呢?有沒有事?”
李卿緊張的問道,淺色低聲回了一句:
“沒事,我們必須要回到岸上去,豐玉受了重傷,不可在河裏久呆。”
淺色這般說着,便尋來一塊較為寬大的船板,又将顧流夙與豐玉放了上去,便吩咐李卿與她在水中推動着,并尋找最近的落腳點,畢竟僅僅想要這麽劃到來時的岸邊并不現實,況且,誰也不知那派人暗殺他們的人,會不會還有後招。
終于在淺色玉李卿筋疲力盡之時,終于到達了岸邊,那裏岩石頗多,又緊靠着山林,并不容易被人發現,淺色與李卿将顧流夙和豐玉背上了岸,又尋了個較為厚實高大的岩石後面躲藏着,淺色見顧流夙有溺水之狀,便立刻壓迫了他的胸腔,讓他吐出腹中之水,又極為迅速的為他做起了人工呼吸,李卿連忙轉過身去,心底卻在嘀咕,王爺都已經這樣,王妃怎麽還做這般輕薄之事?
只不過片刻的功夫,顧流夙的呼吸便漸漸舒緩了起來,眼見着已經脫離了危險,淺色轉過頭便吩咐李卿将那船板藏匿起來,又讓他好生照看着那兩個人,她一個則很快的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不過才半柱香的時間,淺色便已經回來,她的身上已經濕透了,衣衫又似乎扯破了幾塊,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身形卻十分快,走近之後,李卿才發現,她的手中拿着藥草,李卿看着淺色的眼神便深沉了幾分,王妃身為雲府大小姐,如何會識得這山林之中的草藥?又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便能取回?
這個王妃果然不簡單….
淺色将手中的草藥扔了一棵給他,解釋道:
“你将這草藥用石頭研磨碎了,然後敷在傷口之中即可,這草藥對愈合傷口有奇效。”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與明日兩更,慶祝上了新晉榜單哦,撒花,感謝為我留言的讀者大大們,因為有你們,我才有動力寫下去,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