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薄柔趕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秦阮阮在跟之前她看到的那個侍女說着什麽, 然後就朝着不遠處的橋邊走去。

“二妹妹為何要讓我在這等她?”秦阮阮不解的問着。

“二小姐說要保密,一會小姐您就知道了。”婢女邊說邊朝着橋邊站定,“勞煩小姐就在這等着吧。”

她說完就走了,留下秦阮阮有一個人守在橋邊。

她站着的位置離橋下的河流不遠, 初春的河水很冷, 雖然橋上有護欄不過護欄很矮, 根本不到腰部, 這種地方發生點什麽意外簡直太容易了。

薄柔左右看着找尋兩位皇子的身影, 結果哪個人都沒看到,她只好在原地等了一會,然後就看到幾個穿着華貴的男子靠近了秦阮阮, 跟她攀談了起來。

不知道他們聊的什麽, 秦阮阮看起來還挺開心的樣子。薄柔提起的心放下了許多。

結果就在她放下心的那一瞬間,她就看到秦阮阮朝着後面退了一步然後腳下打滑整個人朝後仰了過去。

薄柔一驚,連忙小跑過去拉住了秦阮阮下意識伸出來的手。

然後——

她倆都掉下去了。

這一幕正好被走過來的齊嶼和齊州詞都看在眼裏,他們腳尖一點都朝着這邊趕來。

嘩啦的水聲在耳邊翻湧,冰冷的河水将薄柔淹沒, 她被措不及防的嗆了一口,她還沒來得及去顧得上秦阮阮,眼前就閃過一抹身影, 有力的手将她從水裏拉了出來, 一把将她圈在了懷裏。

“別害怕,沒事了。”那人輕聲的安慰聲從耳邊傳來,薄柔擡頭看去, 發現是二皇子齊州詞。

他的玄色衣衫本來只有下衫沾了水, 如今将她拉入懷裏後連衣襟也被她沾染的浸濕。

懷裏的少女看上去極其狼狽, 巴掌大的小臉更是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 那對往日透着櫻桃紅的唇更是失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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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州詞想摸摸她的小臉,不過心裏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所以沒有動作。

薄柔捏着他的衣襟,視線去找尋秦阮阮的身影,剛瞥開視線就聽耳側傳來另一道聲音:

“把她給我。”

齊嶼因為距離比齊州詞遠所以慢了一步,等他來的時候少女已經被齊州詞圈入懷中被他柔聲安慰。

他指了指另一邊在手中還在掙紮着翻起浪花的人無情道:“那才是你該救的人。”

齊州詞抱着少女腰肢的手緊了緊,看向還在撲着的秦阮阮,心裏猶豫片刻,終究是緩緩放下抱着少女腰肢的手。

齊嶼接過少女柔軟的身子,大手扣在她腰間,一把将她帶出了水面。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岸邊早就圍了好多人,有焦急但是沒什麽辦法的那幾個侍女,還有別家看熱鬧的小姐和公子,更有焦急皇子下水的宮女。

而其中還夾雜着秦兮焦急的吶喊:“誰能救救我姐姐,我姐姐還在下面。”

她的聲音聽着情真意切,仿佛是真真切切擔心姐姐的好妹妹。

如果不是薄柔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跟她脫離不開關系,估計就信了。

薄柔轉過視線探頭看向河裏,見秦阮阮已經小鳥依人在二皇子懷裏這才放了心,剛準備細看結果視線一黑,身上感覺被罩了一個柔軟的布料。

她從裏探出頭來才發現這是一件純黑的翻毛大氅,大氅上一只大手輕輕按着,順着這只手擡頭看去薄柔就看到一個冷硬的下颌。

“大殿下,爐子已經燒好,驅寒藥也熬好了。”齊嶼身側的宮女道。

“嗯。”齊嶼抱緊了懷裏濕透的少女,大步邁的更快,朝着暖閣走去。

“那個,奴婢沒事的。”薄柔小心翼翼的從大氅裏伸出手指輕輕捏住他的衣料拽了拽。

“還是去看看小姐吧,奴婢身子好,不會……”她話還沒說完,當即一個噴嚏打了出去。

她這個噴嚏打的着實不是時候,她揉了揉鼻子,小巧的鼻頭被揉的通紅,眼圈裏浮上了薄霧。

齊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把大氅裹的更緊了。

一把掀開暖閣的簾子,他上去将少女輕輕放在裏面的軟床上,接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湯藥道:“出去吧。”

宮女低頭稱是,然後悄手悄腳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暖閣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爐火點燃的噼啪聲響。

本來這個季節爐子都已經撤下去了,只是因為看少女落水所以齊嶼才吩咐了一嘴,春季水涼,他怕她着涼。

将碗裏的湯藥細細的用湯匙攪了幾次他這才坐在床頭,對着蜷縮在大氅裏的少女道:“把藥喝了。”

他向來沒說過關懷的話,所以這話便帶了一絲硬邦邦的冷硬味道。

落在薄柔耳裏頗有種大郎喝藥吧的錯覺。

大皇子這是要毒死她嗎?她應該沒做什麽吧,難道他誤以為是她推女主下水的?

她難道這麽早就要下線了嗎?雖然薄柔想快點下線但是也沒想過也要這麽快,更何況是對劇情也沒什麽幫助的下線。

薄柔揪着大氅的毛毛,将毛毛都揪下了好幾根,實在是糾結的厲害。

她到底要不要喝,這種毒藥喝下去應該會很痛苦吧,什麽內髒融化,七竅流血……

“我……我不喝行嗎。”這個死法太慘烈了,哪怕有系統屏蔽痛覺她想想也有點接受不了,她看着端着黑漆漆汁水冷着一張臉朝她逼近的大皇子弱弱道。

當然如果他要是硬逼她喝,她也沒辦法。

齊嶼皺了皺眉,他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喝肯定是不行的,她剛剛打了噴嚏肯定是冷了,若是不驅寒很容易發燒,但他不知道要怎麽勸說讓她喝下這碗湯藥。

所以一個在床上可憐兮兮的睜着大眼試圖讓他放棄這個打算,一個端着藥面無表情但絞盡腦汁的想着辦法。

“這是在幹什麽?”掀開簾子走進來的景欣公主看見這二人詭異的氣氛忍不住出聲問着,視線在這二人身上轉了一圈以後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一屁股坐在床邊上對着可憐巴巴揪着大氅毛的薄柔道:“你落水了,如果不把這碗退寒藥喝了的話恐怕一會發燒,別看皇兄冷着一張臉,其實是為了你好。”

她說完動作利索的讓開位置一把将齊嶼按在了床頭坐下:“別怕啊,好好喝藥,喝完藥我帶你去看看最新做好的杏花糕,可香了。”

聽到杏花糕三個字薄柔眼睛亮了亮,然後又縮了縮脖子看了眼坐在她床頭端着藥視線緊盯着她的大皇子。

既然公主都這麽說了,那應該是沒有毒的吧。

她試探性的将視線看向還冒着熱氣的瓷碗裏黑乎乎的濃稠藥汁,“那就喝吧。”

應該不會很苦吧。

她這麽想着然後伸手想去拿瓷碗,結果唇邊就遞過來了一個湯匙。

她瞧了瞧大皇子,又瞧了瞧不遠處叉着腰看熱鬧的景欣公主,然後張唇将湯匙含了進去。

藥水接觸到口腔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苦澀從舌尖泛開,苦的薄柔整個臉都皺了起來。

這肯定是毒藥吧!這就算不是毒藥也比毒藥難喝吧!

她當時控制不住就要轉頭吐,結果下颌被一只手捏住擡高了她的下巴,指節點在她的喉嚨上一剮蹭。

她就咽下去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薄柔就這樣迎來了第二口,她皺着眉小聲拒絕着唇前的湯匙:“能不能不喝了。”

再喝她感覺沒病都要有病了。

這古代的藥都這麽苦嗎,她有點懷念修仙界甜滋滋的小藥丸了。

齊嶼看她就像看不服管又不省心的熊孩子,直接冷聲道:“不行,都得喝掉。”

薄柔看他這副樣子想拒絕又不敢說什麽,只好硬逼着一口又一口的全喝了。

看着最後還細心伸手給少女擦嘴角的大哥,景欣公主內心啧啧稱奇。

鐵樹開花果然了不得,就是小婢女好可憐哦,害怕的想拒絕都不敢,只能瑟瑟發抖的承受。

薄柔看喝完了想摸個糖來吃,結果發現她剩下的最後一塊糖給那個髒兮兮的少年了。

她現在,空空無有。

看她皺着小臉一副苦的快哭出來但又不敢講的表情景欣公主差點笑出聲,手伸進懷裏摸出個小盒子扔在床上,對她道:“吃吧,這是阿雪為我做的蜂蜜軟糖,味道還可以,能吃。”

薄柔看了看小盒子,又看了看眼前板着臉沒說話的大皇子,看他沒表态這才将小盒子打開。

一打開後就是香甜又濃郁的蜂蜜味,好像還有其他的味道,是花香嗎?

裏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很多顆半透明的糖果,能看出每顆糖中間确實有着花瓣。

薄柔拿起一塊放進嘴裏,軟軟的糖果剛沾在舌尖上就綻放出美妙的滋味,開始抵消之前苦澀彌留的味道。

“好吃!”薄柔朝着景欣公主高興的說着。“我還是第一次嘗到這種糖果,還有花香的味道。”

“啊,畢竟是花開的季節,阿雪不想浪費就做了很多關于花的吃食,其實這些東西我都吃膩了,你若想吃可以讓我大哥帶你嘗嘗。”

她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上前用手指怼了怼不說話的大哥的後背。

齊嶼瞧着眼前一說到吃就很開心的少女說道:“可以。”

景欣公主:……

這就沒了?

景欣公主皺了皺眉,感覺這鐵樹雖然開花,但是還是很直板,幫他追妻好像很難的樣子。

還不如她自己來。

薄柔為難的說道:“這不好吧,皇宮又不是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畢竟這次我是跟我家小姐來的。”

一說起小姐,薄柔就想起秦阮阮,她連忙問着站在旁邊的景欣公主道:“公主殿下,您知道我家小姐怎麽樣嗎?”

按理說她跟二殿下在一起應該沒什麽問題,應該正是你情我意的劇情中,但是就怕以防萬一,所以問一下比較好。

“她啊,剛才看見二哥抱着她去別的房間了,放心吧,二哥會照顧好她的。”

事實上是一上岸後,齊州詞就将懷裏人放下了,囑咐宮女照看好她,安慰幾句後就在他的視線下看着被她自己的婢女攙扶進了房間,全程沒進去過。

所以景欣公主是故意抹黑的。

有什麽關系嘛,杜絕一下禍患,抹黑一下又不能怎麽樣,反正二哥又不會喜歡一個小婢女。

也就她大哥有這品味。

薄柔聽到這話心裏放松了很多,要是跟二皇子在一起的話,那估計沒什麽問題了,以後十有八九就是二皇子妃了。

那這樣的話二皇子應該就是男主了。

薄柔決定以後見到二皇子絕對要繞着走,一句話不說。

“那奴婢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薄柔緩了緩覺得身上的衣服幹的差不多了,身為一個婢女還要在暖閣被皇子公主陪着歇息有點不像話。

“等下。”

齊嶼叫住她起床的動作,從腰間摘下個牌子遞給她。

“有了這個牌子,你以後就可以随時進出皇宮。”

薄柔看着遞在眼前的那塊燙金牌子,上面寫的文字太過古老不似通用文字,她有點不認得。

不過想到既然大皇子給一個小婢女進宮的牌子,應該不是特別珍貴的牌子,她就收了。

有光明正大吃零食的機會,她還是不會放棄的,而且又跟劇情沒什麽關系,只是公主殿下邀請她去的不是嗎?

原本以為她會不要的景欣公主有些吃驚,等她下了床離開暖閣以後才對齊嶼說道:“你竟然把那個牌子給她了,不怕她弄丢了嗎?”

那可是除了皇帝的寝宮和書房以外所有地方都能去的宮牌,而且只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牌子,按理說能給最親近的人都要小心又小心。

如今他送出去了,若是她弄丢了或是有個差錯,這樣的責任擔下來可是不小的。

“出了事情自然有我擔着。”他瞥了一眼景欣公主,冷淡道:“大驚小怪。”

景欣公主啧了一聲,“妹妹還不是擔心你,對了。”

“看她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這塊牌子的價值,我要不要去提醒下她?”

畢竟這牌子去他大哥家的小金庫也是沒問題的,她還是很想知道這麽多年他到底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齊嶼看都沒看景欣公主,徑直端着碗起身,将碗放在桌上出去了。

看着大哥有了小心肝後就對妹妹冷漠無情的樣子景欣公主實在想嘆氣。

後悔了……

一個醉心樓便宜了。

這要是直接把他的小寶貝拐去她家,她要什麽齊嶼不給?

哎,失策失策。

薄柔來到秦阮阮房前發現二皇子正守在門外,她心裏不禁感嘆二皇子好樣的。

照顧完了不說還守在門外,真是好男人。

她朝着正守在門邊的幾個婢女中一紮堆就不說話了,繼續當她的背景板。

而齊州詞一打眼就看到了她剛準備問問她身體如何就看她低下頭快步的紮進了那幾個守門婢女中間。

他心下一哽。

他也是剛來,就想看看她回沒回來,有沒有被齊嶼怎麽樣。

“二皇子,您不進去看看小姐嗎?”守在門邊的婢女看他站在這站了一會了,出聲問道。

“不了,我不方便進去,在這看看就好,知道她沒事就行了。”齊州詞拒絕了,他甚至沒朝着門裏看一眼。

但是這落在婢女們的視線裏就是二皇子是怕落人口舌所以故意不進屋,只好在門口守着了。

真是體貼。

薄柔也是這麽想的。

“那個婢女,你過來下,我有事情要問你。”齊州詞站在薄柔跟前對她道。

薄柔擡眼瞧他不知道他叫她幹嘛。

“我想知道落水的細節。”

哦,薄柔懂了。

她很配合的跟着齊州詞來到附近無的小路叢林裏,然後就見他站住身子轉頭問她:“沒受傷吧。”

薄柔搖搖頭:“小姐應該沒受傷,我之前特意确定了下位置。”

齊州詞抿了抿唇,跟她道:“我救她,是有苦衷的,希望你別怪我。”

“二殿下說的這是什麽話,您救了小姐奴婢感激都感激不過來,怎麽能怪您呢。”

齊州詞見她根本不懂他說的話,只好挑明了說:“我大哥有沒有對你做了什麽。”

薄柔張嘴剛要回話,發現這話題有點不太對。

她琢磨了一遍,想了想這字都能聽懂,怎麽她有點理解不了。

大皇子對她做了什麽?

大皇子能對她做什麽?

她疑惑的瞧了眼前表情認真的二皇子,想了想道:“二殿下想讓大殿下對我做什麽?”

她語氣帶着不解的疑惑,一雙眼睛也是懵懂,一副天真涉世未深的模樣。

齊州詞手心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後一把手撐在樹幹上,低頭朝她軟軟的唇湊近,輕輕的吮了一下軟嫩的唇。

他聲音有些微微的啞,“就這樣。”

唇上傳來溫熱濕潤的觸感令薄柔一驚。

她退了一步,臉蛋通紅,語無倫次的說道:“大殿下怎麽可能會對我做這種事!”

倒是二殿下……

薄柔摸着唇,驚慌的看着他轉身就要跑,結果手腕一把被拉住。

她想叫出聲,就聽他道:“抱歉,我只是想确認下大哥有沒有做過,吓到你了。”

薄柔聽他這麽說緩緩停下步子轉頭看他,就見他松開她的手然後退了幾步,站在距離感比較安全感的位置。

“如果大哥沒對你做什麽我就放心了,畢竟你是阮阮的侍女。”

想了想,齊州詞加上了後面那句話。

薄柔摸着唇,理解着他剛才的話。

意思是……他是因為小姐的原因所以問問她有沒有被大皇子怎麽樣,但是問她又問不出,所以就示範了一下?

這話聽着好像有點奇怪,但是薄柔又不知道哪裏奇怪。

總之,劇情沒歪掉就好。

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為劇情又歪掉了,真是吓死她了。

薄柔一邊想着一邊道:“多謝二殿下關心,沒什麽事的話奴婢先走了。”

她說着微微欠身轉頭走出林子。

齊州詞看着她遠離的身影這才将掐着手心的手松開。

剛剛……

他差點就忍不住了。

他微微垂着眼簾,看着手心青紫的痕跡些出神。

丞相府小姐落水可不是個小事,皇後知道以後第一時間就叫侍衛去查清是怎麽回事,同時安撫衆人,将不相關的人都遣散走,又詢問了遍丞相府二小姐和一幹婢女将事情确定為意外,又通知了丞相府,這事才算了解。

皇後疲憊的坐在軟椅上,沒想到就一個賞花宴還能出這麽多事情。

她眼眸一轉,看向齊嶼準備離開的身影道。

“嶼兒,去我寝宮,我有話要問你。”

齊嶼站定步子,回頭應好。

景欣公主看母後冷淡的表情心裏估摸她應該是知道了,畢竟之前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的好大哥一路抱着個婢女去了暖閣,又好生照顧了将近一個時辰才出來。

誰都不是瞎子。

“母後,我也去。”想了想,景欣公主決定插一手,畢竟不管怎麽樣,那個小婢女也是無辜的。

皇後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到了皇後寝宮後,她将宮女都遣散,只留下一個親信在旁邊。

她坐在椅子上,輕輕扣着手裏茶蓋,瞥了眼沉默的齊嶼道:“說吧,怎麽回事。”

雖然她的聲音溫婉,但是在上位待久了的人氣勢一旦冷了下來,哪怕聲音再溫婉也令人心裏發毛。

“正如母後看見那般。”齊嶼簡潔道。

皇後眉心一跳,剛準備發火,就聽一旁的景欣捏上了她的肩膀道:“母後,消消氣消消氣。”

說完她又将備好的各種甜點吃食都端上了桌,連忙打開端在皇後跟前道:“這是我跟阿雪最新研制的吃食,保證母後喜歡,母後快嘗嘗。”

皇後看了眼面前擺着的吃食對她道:“你別在這打诨,我在跟你皇兄說話,一會再說你的問題。”

話雖然這麽說,火氣卻是消下去了不少。

她嘆了口氣說道:“嶼兒,不是母後生氣,你應該知道你父皇叫你們過去特意說了秦阮阮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寓意,他明顯就是在告訴你們丞相府勢力歸誰他不插手,任由你們自己憑本事争奪。”

“哪怕你再不喜歡秦阮阮,也該看在丞相府勢力的份上把她争奪過來,之後任憑你怎麽處置就行。”

“嶼兒啊,哪怕你父皇許諾過太子之位會是你的,但是君心難測,齊州詞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他日他上了位,你可曾想過你會有好果子吃嗎。”

皇後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已經累了,她這些年為了這倆孩子已經操碎了心,但是這倆孩子還是不懂事。

“母後。”齊嶼聽她說完,這才淡聲開口說道:“從出生有了意識開始,我做什麽,要什麽,從來沒後悔過。”

“這次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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