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哎,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到底把母後惹生氣了。”

出了寝宮以後景欣公主嘆了口氣對一旁的皇兄說着。

“如果不早點說清楚,恐怕她還會抱着幻想。”齊嶼心裏很清楚,如果他不跟母後坦白說清, 她心裏恐怕還會認為他跟秦阮阮還有可能。

他必然是不會給她一點幻想的機會。

“那這麽想的話, 母後還挺可憐的。”景欣公主雙手環胸啧了一聲:“那接下, 皇兄準備怎麽做?”

“今日動靜太大, 丞相府那邊怕是會為難她, 你找個機會把她哄過來,只要她人在宮中,就不會有危險。”

“我盡量吧。”這個問題景欣公主也想到了, 但是看小婢女的樣子好像不會那麽輕易跟她走。

傷腦筋呢。

秦阮阮落水的消息丞相府一得知就連忙派秀紅來接她回府, 這也是薄柔一次見到秦阮阮的父親,也就是丞相本尊。

他雖人到中年,但體魄并不顯臃腫,一雙眼內含深邃,瞧見秦阮阮這副樣子也只是輕言安慰了幾句而後就走了。

秦阮阮失落的看着父親遠走的背影, 揪緊了被子沒說話。

一旁的秀紅安慰道:“老爺不是不想多跟小姐說話,只是少爺方才來消息說今晚回來,所以才忙了些。”

“什麽?大哥今晚就回來了嗎?”

秦阮阮眼睛亮了亮, 剛想從床上起身就被秀紅按了下去, “我的小姐啊,您現在身子還沒好,一會還要喝退寒藥, 多躺會吧。”

也不怪秀紅這麽說, 白日那麽一折騰, 雖然在皇宮裏的客房歇了會, 但是那客房也是又涼又冷,只是換了件衣服但無法祛除體內的寒氣,這會已經有點發熱了。

秦阮阮聞言老老實實的躺了回去,秀紅将周圍的看守婢女都退了出去,然後詢問道:“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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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聽其他的婢女說了落水細節,但是仍然心有疑慮所以詢問了秦阮阮。

秦阮阮想了想回道:“秦兮然讓她的婢女帶我到橋邊,說讓我等她一會她有事要跟我說。”

“秦兮然?”秀紅皺緊了眉頭,這位二小姐她還是略微知道的,但是印象并不深刻,她府內還算老實本分,但也不排除有可能是她是故意讓小姐落水。

“她還做了什麽?”秀紅追問道。

“然後就沒有了,過來了幾個別府的公子們,聊了幾句我腳下一滑就——”

說到這秦阮阮想到一個事情,“柔兒也跟我一起落水了,她現在怎麽樣。”

秀紅皺了皺眉頭:“她沒什麽事,不過小姐,你知道柔兒是被大皇子抱走的嗎?”

“什麽?”秦阮阮并不知道這件事,她當時只顧得緊張自己落水,等二皇子帶她出水的時候,她已經受驚,根本顧不上是不是還有個婢女在水裏。

“聽聞大皇子在房內照顧了她将近一個時辰。”秀紅清淡的說出讓秦阮阮驚訝的話,她根本想不出對她态度那樣冷淡的大皇子竟然在房裏照顧她婢女那麽久。

哪怕她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她看着秀紅逐漸凝重的表情沒有說下去接下來的話。

“那我應該怎麽做。”秦阮阮有些糾結,她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

“小姐不用擔心,這種事交給奴婢就行了。”秀紅安慰了她幾句,然後退出了屋子。

對付這種想要上位的婢女,根本不需要打草驚蛇,花點錢找幾個人找個機會把她直接綁了賣掉就行。

小姐心軟做不出這種事情,那就由她代勞好了。

薄柔此時還一無所知的坐在屋裏吃着公主殿下吩咐人給她帶的那些糕點,幸福的享受着美食。

此時門外輕輕傳來敲門聲,是經常跟她一起換班的那個婢女的聲音。

“柔兒,你在裏面嗎?”

薄柔熟練的将糕點都迅速藏在櫃子裏,蹭掉手上和嘴角的渣子,然後開口道:“我在。”

開門後她看到那個婢女一臉糾結的神色,她還沒詢問就見她将門關上對她說:“你今日落水是不是被大皇子救了。”

薄柔點頭。

“大皇子在屋內照顧你了?”

薄柔繼續點頭。

“怎麽了?”薄柔不解道。

“哎呀,你還問怎麽了,你不知道大皇子跟咱們小姐是什麽關系嗎,你光明正大的跟他獨處了那麽久,哪怕沒發生什麽,這也夠當主子的猜忌了。”

薄柔想了想,心裏咯噔一聲,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那我去給小姐解釋解釋。”薄柔說着就要出門,婢女一把拉住她:“你解釋什麽啊,哪怕你解釋的再清楚小姐也不會相信你的,就算小姐相信你以後也不會用你了,而且發生這種事十有八九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婢女猶豫了很久才道:“你快跑吧,別在丞相府呆着了,你也別指望大皇子能來救你,那些上位人不會靠譜的,他們只是迷戀一時的感覺而已。”

“今晚少爺回來會有個接風洗塵的宴會,宴會散了以後趁着大家還沉溺高興的檔口你就走吧。”她說完拍了拍薄柔肩膀,然後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留薄柔一個人還在原地發懵。

婢女出門以後轉頭就進了另一個房間,坐在椅子上的秀紅擡眼看她道:

“說了嗎?”

“說了。”婢女緊張的搓了搓手,然後秀紅扔給了她塊碎銀,“下去吧。”

婢女捧着碎銀高興的下去,只剩下秀紅表情平靜的不輕不重的摸着手裏的椅子把。

太陽慢慢從天邊落下,淡淡的紅霞灑下光輝照耀着房頂的瓦磚,為其渡上一層飽滿的蜜糖色。

一道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很快在丞相府門口停下,此時門口已經有很多下人正在等待,見馬上的人下來齊聲喊道:“歡迎少爺回府。”

秦阮阮也在婢女的攙扶下守在門邊,看到那道身影更是眼睛亮晶晶的喊着:“哥哥。”

秦放一下馬就聽到她的叫聲,擡頭看她蹙了蹙眉:“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折騰,快些回去。”

秦阮阮上前走了幾步站在他身側細細的打量他然後道:“哥哥高了,也黑了。”

以往在她印象中白淨如同貴公子一樣的哥哥,如今有了寬闊挺拔的身軀,連白淨的皮膚也曬成了古銅色,氣質也比以往更加的沉穩內斂,一看就知道在外經歷了無數風霜。

“好了知道了,回去吧。”秦放揉了揉她的頭,然後将馬交給下人,擡腳邁進大門,秦阮阮也緊緊地跟在他身側。

“你身子如何。”

秦放回來的時候先去的皇宮複命,就聽說了秦阮阮白日落水的事情。

“好多了。”秦阮阮笑着,哥哥回來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兄妹倆又說了幾句話,秦放就讓她回去休息,他轉身去書房見父親去了。

薄柔一路都跟着走神,并沒有關注這位小姐的哥哥到底長什麽模樣。

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走。

不過想了半天她也沒有個好的解決辦法,所以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早點下線。

因為丞相公子回家的原因,整個府裏都顯得很熱鬧,皇宮裏也賜來了很多東西。

丞相顯然很開心,在酒桌上跟兒子喝了不少酒,酒過三巡後他詢問道:“放兒可有喜歡的女子了?”

秦放失笑看着他父親道:“在軍營那種地方,每天除了打仗連個女人都看不到,怎麽可能會有喜歡的女人。”

“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回城會呆一段時間吧,不如給你介紹幾家小姐你去看看。”

丞相很是關心這個兒子,雖然當初他違背了他的志願去當了兵,但是這麽多年過去那點糾結也早已釋懷,更何況他明日就會去皇宮冊封将軍,也算是給他長臉了。

“好了父親,這種事以後再說吧。”秦放側眼看去坐在另一邊安安靜靜吃着東西的秦阮阮道:“倒是阮阮的婚約,不知如今怎麽樣了。”

秦阮阮立刻紅了臉,放下手裏的筷子不吭聲。

丞相瞧了她一眼搖搖頭:“看她自己選擇吧。”

這種事情不适合放在飯桌上說,所以秦放也就不再提,開始豪飲杯中酒。

他在軍營呆慣了,如今府裏的酒濃度讓他喝的不過瘾,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

薄柔就站在一旁手裏拿着酒瓶一杯又一杯的續着,不一會瓶就空了。

秦放喝了一會發現杯裏沒有酒了,轉頭詢問道:“怎麽不添了。”

他喝的有點微熏,聲音也帶了淡淡的暗啞。

站在他身後的婢女低着頭小聲說道:“酒沒有了。”

誰也沒想到大少爺這麽能喝,備了十幾瓶的酒都沒了。

“你說什麽?”她的聲音太小,秦放沒聽清,所以朝着她的方向湊了湊耳朵。

薄柔抿了抿唇,也微微彎腰湊近他身側,距離不是很近,剛好夠能把聲音傳給他耳膜的距離。

“酒,沒有了。”

少女的聲音伴随着呼吸聲輕輕吹進了耳朵,秦放抖了抖長睫,腦中微熏的酒意頓時清醒了很多。

他剛想轉頭看看這個婢女就聽丞相說道:“酒喝太多傷身,放兒別喝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丞相是個文人,平日很少飲酒,只有遇見高興事的時候能喝上幾杯,今日已經算是喝多了。

見丞相如此說秦放也只好放下手裏的酒杯道:“父親說的是。”然後起身攙扶丞相回了卧房。

離席之前他擡眼看了看剛剛他身後的位置,可惜空無一人。

薄柔此時正躲在角落裏猶豫要不要走。

若是要走的話,如今确實是最好的時機了,因為少爺的回來,所有人的神情都很松懈。

但是她的任務還沒完成,走了也是會回來的。

到時候下線的時機就不好找了。

她還在想着這件事,那邊一個婢女看她在角落發呆上前叫她道:“你在幹什麽呢,要是沒事做幫我把桌子收拾了。”

薄柔聞言只好收了思緒跟她一起收拾桌子,等她收拾完桌子,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她估摸着得有九點鐘了。

薄柔走在月色盛滿的小路上,這是回她房裏的方向,因為還在糾結猶豫,所以走了慢了些,一個沒留神擡頭撞到了一個人,當即疼的她後退了好幾步。

她揉着頭上的生疼的位置連忙低頭道歉:“都是奴婢沒用,奴婢——”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勾起下巴,對上了一雙如夜空漆黑的眸子。

“找到你了。”他的聲音伴随着淡淡的酒氣噴灑在薄柔面頰,薄柔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這好像是大少爺?

雖然她剛剛只是瞥了一眼大少爺的側臉,不過還是些許印象。

秦放本來送父親回房以後就回屋裏歇着了,不過躺下以後越是回想剛剛的事情心中越是癢,所以幹脆起身出來尋人。

尋了半天也沒找到,本來打算回房,沒想到半路遇到了驚喜。

“你倒是讓我好找。”秦放借着月色用眼睛細細的勾勒她面貌,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看着就可口。

“你叫什麽名字?”他問道。

“奴婢叫薄柔。”薄柔後退幾步試圖脫離那個勾着她下巴的手,仰着頭的姿勢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

察覺到她似乎不舒服,秦放收回了手,然後就見她迅速後退了幾步離他遠遠地。

他微微挑眉,“你怕我?”

要說丞相府裏哪個婢女見他不是恨不得貼在他身上,只是他一向獨身慣了,慢慢的那婢女也就沒了這種心思。

如今倒是被眼前這個小婢女勾起了興趣,但人家貌似還對他不感興趣。

想到這秦放就有點苦惱了,他在軍中的年頭太長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跟女子相處,以往也沒遇到個能感興趣的女子,也沒想到今日突然就遇到了。

“薄柔是嗎。”他輕咳,看着面前那個毛茸茸的頭頂道:“跟了我好不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但是由于在軍中呆的時間太長,所以口吻反而帶了一絲命令感。

聽到這話薄柔吓得小臉都白了,然後又想到這是女主的哥哥不是女主的後宮,吓得狂跳的心髒才平穩了許多。

“少爺別開這種玩笑,奴婢有事,先走了。”薄柔微微後退了一步,準備轉身要走。

秦放早就防備了她的動作當即閃身到她眼前,一把拉過她的手腕道:

“走吧,今晚你歸本少爺了。”秦放沒等她說話就一把打橫抱起了她,然後一路朝着他自己的卧房走去。

聽軍中的兄弟說,如果遇到心儀的女子就不要廢話,直接将她變成自己的人,這樣不管她喜不喜歡你以後都是你的人,到時候慢慢培養感情也來得及。

不知道這招用在懷裏的人身上好不好用。

薄柔吓得雙手攥緊了他胸前的衣襟,開始掙脫:“少爺,少爺放開我。”

她微弱的動作和聲音并不能阻止秦放,反而讓他有些醉意的腦子更加興奮。

對于他這種上慣了戰場的人來說,獵物越掙紮他越興奮,更何況懷裏還是能讓他心跳失速的女子。

一腳踢開門,然後将懷裏的人丢在床上,他壓了上去摸着她的小臉道:“我今晚要了你好不好。”

雖然還是詢問句,但也還是命令式的口吻。

薄柔自然說不好,她搖頭拒絕,手摸着床榻邊的薄紗想要起身下床,然而手卻被男人拽了回去。

秦放摸着她的小手輕輕放在唇前一吻,看她表情有些驚慌,一雙大眼也是蓄滿了淚水,心裏有些軟,他解釋道:“你別哭,我會對你負責。”

“我一個通房妾室都沒有,有了你以後也只會有你一人,不會有旁人。”

“我會給你名分的,讓你當我唯一的妻。”他說着就想低下頭親親少女的軟唇。

薄柔伸手推在他的臉上,聲音軟軟的:“不要,不要好不好。”

她從未經歷過這種情況,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想逃走。

他親了親捂在他唇上的少女指尖,從飽滿圓潤的指腹到手心都細細的舔吮着,最後在她白細的腕子上烙下一吻。

薄柔使勁拽着手,然而她的力氣怎麽比得過秦放,只能讓他将手都輕薄了個便。

最後把玩夠了少女手指的秦放輕輕湊上去吻了吻少女的面頰。

她此時應該是掙紮的有些累了,推拒的動作都小了很多,只是對他的親昵仍然表現不願意。

秦放輕輕吻着她因為掙紮所以眼角溢出的淚珠,舌尖在薄嫩的肌膚打轉,品到了鹹澀淚水的味道。

“就這麽不情願?”他微微皺着眉退開些許距離。

身下的少女側過頭,被他吮過的眼角泛着玫瑰的薄紅,看上去妩媚又動人。

“少爺你放開我吧。”她仍然在推拒。

心裏火氣上來的秦放捏住了她推拒的雙手,不顧她的驚呼,直接吻住了她微張的紅唇。

少女這點推拒的力氣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夠看的。

但是他也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初次,不想讓她感到疼痛,所以即便心裏有火氣,動作也仍然溫柔。

他輕柔的舔吻着她白嫩的脖頸,在其上綻放朵朵豔麗的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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