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看她沒拒絕齊允言微微湊近了些許距離, 薄薄的呼吸打過來,帶着些許暖風。

“可以嗎。”他又詢問了一次,不過這次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些許卑微。

薄柔話沒說出去, 就她這一瞬間的遲疑, 唇前便傳來了微暖的觸感, 他仰起白細的脖頸, 用淡紅的唇觸碰着她的下唇。

冰冰涼涼的, 仿佛沒有實感的觸碰,若即若離一碰及散。

“讨厭嗎。”他的聲音像風,吹進薄柔的耳朵裏。

薄柔抿了抿有些發燙的唇, 不知為何覺得喉嚨有些幹幹的, 她看着眼前貼近的美貌面容僵硬的搖了搖頭。

心跳的有些快,她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場景。

三皇子應該是女主的,不應該跟她這麽親密。

她是這麽想的,她也想這麽拒絕的。

不過等她臉頰被細長的手指捧起, 再次被細膩輕柔的吻占有了呼吸以後,便一片空白,徹底當機了。

他輕柔的吻在唇前輾轉, 輕顫的呼吸在她耳邊綻放, 仿佛只要她将他推開,他剛剛建立起來的堅強便會全部瓦解。

薄柔推拒的手緩緩的搭在他的肩頭,意識也不知不覺松懈了。

齊允言的手指輕輕摩挲着, 在她沉溺于親吻的時候卸下了她的防備, 流連忘返之際, 少女嬌軟的輕哼在他唇前溢出。【并沒有描寫脖子以下開車, 求審核放過。】

他眼角發紅指尖發顫,他知道他只有這一次機會,等她下次清醒反應過來便不會讓他這麽親近了。

所以他将少女安撫的渾身輕顫,在她承受不住的軟進了他懷中的時候在她額前印下淡淡一吻。

“不會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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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的說着,然後雙手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在床榻中,在她剛要下意識防備拒絕的時候俯上去輕吻了她的耳尖。

輕軟的呼吸伴着低低的聲音遞了過去:“對不起,但是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讨厭我。”

還沒等少女回應,他就将她的呼吸吞沒,指尖安慰的摩挲着她白嫩的脖頸,将她眼角溢出的淚水吮掉。

他的手指仿佛有魔法,讓她不僅無以應對,還渾身輕顫汗水淋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攥緊被扣住的手指。

他吻了吻少女的唇瓣,輕淡帶着沙啞的聲音傳遞到她耳邊:“準備好了嗎。”

以下省略晉江審核并不會放過的不可描述之事一萬字。

他知道他的卑微讓她心疼,所以他就趁着她心疼的這個空隙,把握時機,占有了她。

他并不後悔,要後悔也只是後悔沒早點遇見她。

翌日清晨,暖暖的陽光照進屋裏渡上一層金光,刺目的陽光映着床上少女的面容,她皺了皺臉緩緩睜開眼睛,一開始有些迷茫,等清醒過後她睜大了眼睛,視線下意識朝着身側看去。

空空無有。

她動了動腿發現渾身酸軟,雖然不至于很難受但還是不舒服。

她懊惱的撐着小臉,手心一片發燙,回想起昨夜簡直不堪入目。

她昨天怎麽就,神志不清的跟他做了呢。

這肯定是夢吧,不是真的吧。

雖說确實是很舒服,但是她這麽做總覺得對不起女主。

還好任務進度條沒有倒退,不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正懊惱的時候門外就傳來宮女的輕輕的聲音:“娘娘醒了嗎?”

“怎麽了?”薄柔将臉從手心擡起,聲音帶着萎靡。

“三皇子在外面求見。”

一聽到這三個字,薄柔立馬将被子蒙在臉上,昨夜的一幕幕在眼前循回播放,她抖着唇道:“不見!”

齊允言已經做好了不會被見的準備,但是真的見不到以後他又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

他頭微垂,視線盯着腳前的地面,将手裏還暖的發燙的粥交給宮女道:“讓她喝點,昨夜受了風怕是會着涼。”

宮女看着三皇子那張面容有些回不過神,聽到他如此說,這才怔怔接過了他端着的瓷碗。

等到他轉身離開以後這才回過神,連忙感嘆三皇子的一片心意。

景欣公主聽聞昨夜有刺客襲擊也去看望了薄柔,結果等她到的時候就看上少女坐在窗前的軟榻上神情一片萎靡。

“你沒事吧?”景欣公主上下打量她也沒看到她有受傷的痕跡,就是這精神看上去不太好。

薄柔搖搖頭,一大早上她才知道昨夜林中發生的事被定成了有刺客,而她則是被恰好經過的三皇子所救。

“既然沒事就高興點,什麽都沒有身體健康來的重要。”景欣公主坐下,将給她帶來的甜點放在桌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品着道:“對了,你今天有空嗎?”

薄柔聞言瞧她看去,就見她悄聲靠近道:“有空的話跟我去看看我大哥。”

不等薄柔拒絕她接着道:“我感覺他最近狀态不太好,我說不出來,但是總覺得他神情郁郁,幾乎都不吃飯,再這樣下去我這怕他垮了身體,但是我勸他也不一定聽,所以我得拉個人一起去。”

薄柔一聽那還能了得,連忙答應了。

大皇子可不能再垮了,再垮就剩二皇子一個人了。

景欣公主見她答應了,連忙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她可是好不容易給大哥争取的機會,希望他能把握的住啊,畢竟他出不了門,只能等鴨子送上嘴。

等薄柔跟着景欣公主到了大皇子殿的時候薄柔才發現大皇子這殿門口一片空蕩蕩冷肅的很。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大皇子被關了禁閉。

景欣公主帶着薄柔一路穿過院落長廊,遠遠地就高聲道:“大哥,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正在書房的齊嶼聞聲擡頭,一眼就看到了庭院中跟在景欣身後的少女。

她腳步輕盈的踩着凋落花瓣的青石板上,穿着一身淺粉色紗裙,目光正左右好奇的打量着環境。

他手中握着的毛筆微頓,墨水從筆尖緩緩滑落,将案上的宣紙暈染成一點墨團,他微微低頭看着桌上還沒勾勒完整的少女相貌,伸手将宣紙揉成一團扔進了桶裏。

真人來了,就不需要睹畫思人了。

“你怎麽來了。”齊嶼推開門,看着叉腰挑眉對他笑的景欣公主說道。

話雖然是對她說的,視線卻看向了她身後的少女。

“妹妹實在是擔心大哥的狀态,知道大哥最近茶飯不思,所以特意帶人來看你。”

這話落在齊嶼耳裏是一個意思,落在薄柔耳裏又是一個意思。

齊嶼沒理會她的取笑,對着她身後的少女道:“最近可好?”

“挺好的。”薄柔攥緊衣裙,悄聲回答着。

她現在已經不怎麽怕他了,但是對他還是會有些許不自在。

她這話落下,齊嶼也陷入了沉默。

他很想見她,也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等真看到了人他又不知道說什麽。

景欣公主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打轉,發現氣氛有些僵硬連忙拉着薄柔到身邊道:“為了來看你我們二人可是都沒用過早膳的。”

“那一會中午就在這吃吧。”齊嶼接過了話題,轉身招呼季慶柏讓他去安排。

這是季慶柏第一次看見殿下日思夜想的少女長相模樣,好奇的看了幾眼發覺并沒有多特別,心裏浮現淡淡疑惑,但是他也沒說什麽,轉身就去告訴後廚安排今日午膳。

所以只是準備來看一眼的薄柔就這樣被敲定留在這吃飯了。

“大哥這有很多好東西,比如他珍藏的桂花酒,很好喝,你一定要嘗嘗。”景欣一邊說一邊拉着薄柔到庭院裏樹下的圓桌那坐下。

“我不是很會喝酒。”一說起酒,薄柔就皺起了臉。

“不會不會,他這桂花酒很醇香不辣口,好不容易來一次一定要嘗嘗的。”

“他這的廚娘啊,不比我家阿雪差多少,很會研究吃的,以前我小的時候可喜歡來這蹭飯了。”

景欣公主跟薄柔說着她感興趣的話題,然後慢慢說起了齊嶼的童年。“你別看他現在一副死板的樣子,他小時候比現在板的還厲害,常年冷着一張臉,也就看見王德的時候能好點。”

薄柔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默不作聲的齊嶼,想象不出他比這更死板的樣子,她覺得現在就已經很死板了。

“王德是誰?”薄柔好奇的問道。

不遠處傳來一聲犬吠,随之一個敏捷矯健的身子朝着景欣公主撲過來,薄柔定睛看去是一只皮毛黑亮的大狗。

大狗坐在景欣公主身前伸着舌頭看着她,景欣公主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它的頭笑道:“好久不見感覺你又胖了呢。”

景欣公主轉頭對着薄柔道:“它就是王德,它被撿來的時候才比巴掌大一點,沒想到現在都這麽大了。”

景欣公主有一遭沒一遭的順着它的毛發,輕嘆時光過的快。

王德是狗?薄柔瞧着那只又黑又亮的大狗感嘆它的名字。

“想摸摸看嗎?”看她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王德,默不作聲的齊嶼出聲道。

“可以嗎?”薄柔看着那毛茸茸的毛發手指有些癢。

“可以,它不咬人。”齊嶼指尖在唇邊吹了個短促的哨響,王德便朝着他走過來坐在他身前。

“摸吧。”

他對着少女說着。

薄柔伸出手試探的摸上王德的身子,被軟軟的絨毛覆蓋了手指的感覺讓她眯了眯眸子。

“真好。”薄柔感嘆道。

“你若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齊嶼說道,面上雖無表情,心下卻有些忐忑。

薄柔擡眼向他看去,彎起眉眼笑道:“好啊。”

齊嶼一怔,冷硬的面部輪廓逐漸柔化,眼波也柔軟了弧度。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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