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謊言語言陷阱

寧薇對小女孩的反應似乎并不驚訝,語氣溫柔地問:“玩的開心嗎?”

姐妹倆一起點頭:“開心。”

寧薇:“那告訴我怎麽通關好不好?”

姐妹倆同時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但你贏了游戲,真正的規則就會出現。”

姐妹倆手挽着手,蹦蹦噠噠地回到那輛破破爛爛的小轎車上。兩人閉上眼依偎在一起,仿佛是睡着了一樣。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襯衫男忍不住問道。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懂了,但結果根本什麽都沒懂!現在更是腦子當機的狀态。

餘眠目光複雜地看了眼寧薇,不确定地解釋:“我猜這兩道門後都是安全的,但不會給我們任何線索。只有我們贏得游戲,才能得到真正的規則和線索。”

“書房的日記同樣是用來迷惑我們的道具,‘每天只能說一句話’的病症和‘特定時間的謊言’本就是兩個謊言,只是姐妹倆的‘人設’而已。”

“只要她們‘人設崩塌’,我們就贏了。剛才……咳,美女姐姐提出的那個問題,如果小女孩承認,那就違背了‘只說真話’的人設,因為她其實是可以在周四說真話的;如果她不承認,那更是直接否定了自己‘周四要撒謊’的人設。不管怎麽樣都是人設崩塌,所以她輸了。”

襯衫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慢慢地消化着得到的信息。

平頭男則早就在謊言、陷阱、人設中蒙圈,幹脆總結道:“想那麽多幹嘛?我就知道一點,大佬牛B!”

餘眠咯咯笑了起來,平頭男話糙理不糙,美女姐姐就是牛!

她的視線落在轎車上的姐妹倆身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兩個孩子,是活生生的人嗎?或者真的是鬼?”

問出這個問題後,她就覺得自己太傻,書房裏可是還躺着玩家的屍體呢!不管那兩個孩子是什麽,都不可能是正常人!

是剛才的安逸讓她産生了錯覺……

餘眠看向寧薇,只見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眼中閃過如同刀鋒般銳利的寒芒。

明明是極美的人,在此刻卻莫名帶着一種森寒的殺伐之氣,仿佛她是比那厲鬼還要可怕的存在。

餘眠瑟縮一下,忍不住退後了半步。

寧薇的目光盡頭正是那對姐妹,當她開啓陰陽眼,所謂的姐妹花便成了兩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魂魄。

他們已經迷失自我,只是被某種力量操控着,幻化成了小女孩的模樣。

寧薇不知道那兩道魂魄的具體身份,否則倒是可以用控魂的辦法審問。

這讓她又開始想念只有一面之緣的小翠同學,那可是完全知根知底的,她的鬼啊!

寧薇收回視線,對着餘眠展顏一笑,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不知道啊。”

餘眠只覺得這笑容溫暖而耀眼,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她暗暗松了口氣:漂亮姐姐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這時,被吓暈的許婉婷也醒了過來,她揉着被刀疤男踹得發青的大腿,一臉懵地看着衆人:“現在是什麽情況?”

餘眠将她拉起:“情況太複雜,你只要知道自己成功躺贏就好了,而帶你飛的大佬就是那位美女姐姐。”

許婉婷也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全靠別人幫襯,連忙不好意思地道謝。

看着衆人輕松歡樂的氣氛,刀疤男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畢竟他這個老人的地位被人狠狠地碾壓了。

而且,他還在之前遇到女鬼的時候算計了人家,如果因此被記恨上,他在這個副本恐怕不會好過。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底牌,真逼急了,栽倒的可不一定是他。

刀疤男冷哼一聲:“別高興的太早,真的規則才剛剛出現,距離副本通關還早着呢!”

幾人被迎頭潑了盆冷水,雖然對方說的是事實,心中卻是不痛快,全都往寧薇的方向湊了湊。

平頭男問:“那我們現在是要找新的規則?”

寧薇:“之前的規則卡紙呢?”

“在我這。”刀疤男沒好氣地道。

他拿出卡紙,愕然發現那卡紙居然變成了信封!

刀疤男嘗試撕開信封,可任憑他怎麽用力也無法破壞分毫,最後只能把信封丢給了寧薇。

寧薇拿到信封,輕而易舉地拆開,從裏面取出新的規則卡紙。

【規則一:請努力存活并查明死亡真相。】

【規則二:你們中有人是卧底身份,卧底需要殺死其他人才能獲得勝利。】

第一條規則說與不說似乎沒什麽區別,只是證明了的确存在“死者”。但第二條規則卻是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副本中的危險已經讓人身心俱疲,現在居然還要提防身邊的人?

此時寧薇也是略帶驚訝,就在她打開規則的瞬間,腦海中便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你就是本次游戲的卧底。

寧薇放下規則,勾唇一笑。

原來是你。

之前那聲輕笑,與這道聲音應該是出自一人。

她的手指摩挲着口袋中的戒指,這其中恐怕也是有着聯系的吧?

在她背後,刀疤男的目光也落在了寧薇身上,手中緊攥着的正是那枚紅寶石戒指。

衆人各有所思,氣氛也因為新規則的出現變得壓抑起來。

寧薇拍了拍手:“卧底不會輕易動手的,人家也怕暴露身份呢。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查‘真相’,早查早收工。”

幾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動作。

寧薇嘆了口氣:“姐妹花都不見了,還有什麽可怕的?算了,我先走一圈看看。”

就在規則出現後,兩個小女孩和那輛破爛玩具車就同時消失在客廳,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寧薇先是推開了那兩扇關着的房門,這兩間都是卧室,一間是大人房間,另一間則是兩姐妹的兒童房。

餐廳、廚房、廁所一切正常,只剩下最後的書房。

“去書房真的沒問題嗎?”許婉婷仍然對那裏心存畏懼。

寧薇半蹲着身體,似乎是在看那黑漆漆的門縫。

“門鎖不是之前的密碼鎖了,這裏應該也刷新過。”說着,寧薇便擡手打開了書房的門。

果然,書房內幹淨整潔,屍體消失不見,地毯沒有一絲血污,書架上的書本也被重新歸類排列,不再是之前的骷髅模樣。

這裏已經是一間再正常不過的書房。

确認沒有危險後,衆人便開始分頭行動,搜查房間裏的線索。

寧薇負責的是主卧,她走進房間,站在門口處仔細打量起來。

房間貼着銀色印花壁紙,中間擺着一張雙人床。白色衣櫥靠牆而立,與梳妝臺似乎同屬一個系列。主卧連着廁所,裏面空間不小。

無論是從房子大小還是裝潢來看,屋主人的經濟實力都很不錯。

寧薇先是打開衣櫃,裏面挂着的衣服大多是黑白灰,屬于低調舒适的風格。此外還有各種款式的帽子和圍巾,占據了不小的空間。

寧薇快速掏了一遍衣兜,并沒有發現隐藏的東西。

不過這個衣櫃本身就很說明問題——這裏沒有男主人。

不知道是離婚還是喪偶呢?

寧薇走到床頭櫃前,伸出一根手指,在臺面上抹了一下,她撚了撚指尖的浮灰,看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擦過了。

床頭櫃下的抽屜上了鎖,寧薇想了想,從梳妝臺找到一把鑷子,成功順着縫隙撬開了鎖。

抽屜中有着兩個文件袋,其中一個文件夾裏裝着兩個孩子的病例。

雖然并不存在什麽特殊的語言障礙,但兩姐妹卻是患有自閉症,最後一次接受治療是在3個月前。

另一個文件袋裏則是裝着各種證件,其中就有女主人的戶口本。

女主人的名字正是叫林小翠,兩個女兒都跟她姓,大女兒林小可,小女兒叫林小愛。之前那本日記還把小可弄成了妹妹,果然都是騙局。

檔案袋中只有初中畢業證,女主人很可能并沒有接受過高中教育。

而且寧薇也沒有找到房産證,至于結婚證和離婚證也通通沒有。

在抽屜最深處,寧薇找到了一張照片,那是被撕碎後,又重新粘貼起來的合影。照片上是一個畫着濃妝的女人,穿着深V露臍裝,身材火辣,風情萬種。

照片上的人正是林小翠,但穿衣風格卻明顯與衣櫃中的服裝風格不符。

寧薇走向梳妝臺,上面擺着各式各樣的護膚品,卻沒有彩妝之類。

最重要的是,梳妝臺沒有鏡子。

結合之前被撕掉的照片,寧薇隐隐有了猜測。

她走進主卧自帶的衛生間,果然也沒有看到鏡子。

然而奇怪的是:洗手臺上擺着的洗漱用品不僅是女主人的,兩套兒童牙具也同樣放在這裏。毛巾架上挂着三條毛巾,靠牆擺着一大兩小三雙浴室拖鞋……

這本是主卧的廁所,但三人似乎都在這裏洗漱,那客廳的廁所又是誰在用呢?

寧薇沒有在衛生間發現新的線索,又再次回到卧室。她一邊思索着收集到的信息,一邊仔細打量着這間卧室。

突然,寧薇的目光一凝,她走向窗戶,爬上窄窄窗臺,擡手摸向窗簾的橫杆。

一個黑色的小方塊被寧薇扯了下來,靜靜地躺在寧薇的掌心。

“針孔攝像頭?”寧薇用指尖撥弄着小小的鏡頭,“倒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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