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進程變緩

我其實真的不是個浪漫的人,當然,不浪漫并不表示就完全不渴望愛情。但是,我要的愛情很實際,我需要我跟我的愛人志同道合,可以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我喜歡劉韬,就是因為他能給我一種值得依賴的感覺,初到報社實習的那段時間裏,就是他從不計較地教我采訪的方法和寫稿子的技巧,即便我笨,我理解能力差,他也只是溫和地鼓勵,卻從不指責我,而最關鍵的是,我手忙腳亂或是束手無策的時候,他還總是幫我完成我要做的工作,并且從不以此居功。

我并不小鳥依人,但是我也不是女權主義者,我始終認為,女人自然該有自己**的那一面,但是也絕不能缺少一個男人為她遮風擋雨。對我來說,一個男人的臂彎看上去有多寬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是不是肯讓你依靠。

而劉韬用行動證明,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上,我都是可以選擇依靠他的。

這次生病時劉韬的表現,讓我更堅定了要跟他在一起的決心。于是,我病好了之後,便急于想尋找此機會跟劉韬拉進距離,争取在最短的時間确立我們之間的戀愛關系。我用了女追男最常用的一個招數,借機請他吃飯。幸運的是,現成的借口就擺在那,根本就不用我走腦子,我生病的時候,是他送我去的醫院,并且照顧了我一夜,即便是我并不想跟他怎着,請他吃頓飯都是理所當然的。這個理由既不牽強,也不會太顯得別有用心。

但是,我跟劉韬之間的緣分,顯然是稍許有些薄弱。我跟他定好了吃飯的事情之後,第一天,他的版面臨時撤換主稿,簽付印延時,八點時還在苦逼地等着新稿子;第二天,我的版面要等一個選秀節目最後的結果上版,選手們八仙過海、涕淚橫流,評委們又優柔寡斷、牽腸挂肚,于是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多才等到結果;第三天,我又要出差了……

某時尚大獎的頒獎典禮,我又收到了邀請函,當然,程桦又是要出席的。

大多時候這些時尚娛樂活動,主辦方跟名人确認邀約的時候,都會提供到場的媒體名單,如果明星們自己有特殊要求,也可以補充媒體名單,我猜,我最近參加的所有活動,大概都是被程桦跟尉姐補充到名單裏的。因為我們媒體雖然在全國區域紙媒裏也算是有一號的,但是卻從來不以娛樂版面見長,所以以往的此類活動,我們刊發的稿子,大多是主辦方後來提供的媒體通稿,而不是現場采訪內容。

所以說,如果單論我們娛樂版面內容質量的提升,程桦跟尉姐都是絕對的有功之臣。只是,于我,他們這份功勞的确是讓人喜憂參半,一方面确實肥了我的荷包、提升了我的地位,而另一方面也真是勞我筋骨,餓我體膚,增益了我所不能。

當然了,如果上述對我的鍛煉,不是發生在現階段,我大概也就沒有那麽憂心忡忡。我指的現階段,是特指我跟劉韬關系怎麽也邁入不了下一裏程碑,急需增加深度與廣度多接觸的日子裏。

跟劉韬之間沒能趁熱打鐵地立即推進我們之間的愛情進程,讓我感覺十分挫敗。于是,一路上我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這次出差不是我一個人,因為是時尚頒獎禮,除了明星出席外,還有些奢侈品牌也會參與,所以同行的還有報社另一個部門跑時尚口的記者——全瑩。

我一邊因為苦于跟劉韬停滞不前心煩意亂,一邊卻還要強打精神應付着身邊那個明顯有話唠嫌疑的小妞。其實說起來這個妞挺好,跟我年紀差不多,但是顯然比我要強悍得多。這種小鼻子小眼睛的出差,對她來講根本不算什麽。她常年參加的活動,不是米蘭就是巴黎,區區一趟香港,于她就跟街口菜市場買個菜沒什麽區別。

她一路念叨着現在這時間去香港也不是打折季,淘不到什麽便宜貨,對主辦方把頒獎禮安排在這個時間十分不滿,一邊又嗟嘆着,今年的活動實在是有點青黃不接,從現在到年底除了幾個時裝周之外,都沒什麽有趣的活動。

我對她的這種旺盛精力和蓬勃鬥志實在是嘆為觀止,即便我沒有因為劉韬的原因而這會兒不想出差,對于她這樣一年的一半時間都是全世界飛來飛去的狀态也是接受不能。可她卻還是嫌少。

聊了會兒之後,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我,“對了,你是不是跟程桦特要好?我們部門有個小妞托我帶了件T恤說要找程桦簽名,回頭你幫着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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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點頭應下,她頗有點好奇地看着我問,“你跟程桦到底有多要好?我在報社的時間不多,八卦知道的少,不過我們那都傳瘋了,說是程桦專門到報社來找你,還去你家吃飯。說你倆不是遠房親戚,就是發小。”

“嗯……我跟他以前是同學和鄰居。”我字斟句酌地說道,每次別人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回答起來都很煩惱,總有種遠也不是近也不是的困擾,但是我的這位同事,絕對是個見慣大場面的,對于個把明星完全不放在眼裏,聽我這麽一說,也不過是跟随便提起某共同認識的朋友一樣。她不在意地點點頭,然後接着道:“我有個朋友以前也是程桦的中學同學,說程桦上學是就萬人迷來着,就是人有點兒虛僞。”

“呃,中學同學麽?叫什麽?我跟程桦也是中學同學,沒準兒我們還認識呢。”我聽說有人居然對程桦有跟我一樣的認知,一時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賈耀陽,你認識麽?”她漫不經心地說了個名字,我卻忽然覺得呼吸一促。賈耀陽我怎麽會不認識?那也是我們年級的明星,雖然他不在我們班,我卻也沒少留意過他。跟程桦不同的是,賈耀陽絕不僅僅是以美貌取勝,只說五官的精致程度,客觀說,他比程桦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但是他是體育健将,渾身散發着陽剛以及陽光的味道,他這一型絕對也是中學小女生的暗戀對象之一。其中甚至也包括我,青春無知的歲月裏,我在程桦那裏屢受打擊之後,也曾迷戀過這個叫賈耀陽的小夥,也是一天課間時捧着杯子借故打水,路過操場無數次,只為看到他在籃球架下,或綠茵場上的風姿。

不過,我自然不能在二十五歲高齡的時候,還表現出那種花癡,而且畢竟事過境遷,如果今天此妞不提起賈耀陽,我也早把這家夥忘到天邊去了。于是,我斂起興奮,平靜地說:“我知道他,不過沒同班過。”

全瑩同學也沒多好奇這事,顯然之前也不過是随口一問,接下來不過也就補充了一句,“哦,這次沒準能看見他,他現在是XX品牌大中華區的公關部副總,這種規模的活動,他應該會出席。”說完一邊翻着手邊的雜志,一邊又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哎,杜茉,你知道嗎?現在這年頭,做公關的爺們,十個裏能有八個看着跟GAY似的,還別說做公關的,這時尚圈裏啊,什麽造型師,什麽服裝設計師,即便性取向是沒問題的,你看外表看着也沒幾分男人樣,都不知道是怎麽了?”說着,還拿手指着手裏雜志的一頁對我說:“你知道這個品牌吧?他們的造型師就是GAY,而且是公開承認的。真不知道這個圈子是怎麽了?難道有才華的男人都不喜歡女人?”

我瞠目結舌地聽着她的高談闊論,心裏有個疑問卻沒敢問出口,不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賈耀陽同學現在也是在她說的行列裏。但是,我跟賈耀陽也沒多熟,跟她也沒多熟,實在是不好這麽八卦,便硬是壓下了心裏的好奇,配合着她嗯嗯啊啊地應着。

空姐推着飲料車,從身邊走過,我跟全瑩一起看着飲料着挑選飲料,空姐卻是忽然笑眯眯地問道:“請問兩位小姐,誰叫杜茉?”

我跟全瑩倆人都是一愣,被空姐這麽指名道姓地喊出來,讓人有種不祥的感覺,我一時沒敢接話,而全瑩戒備地看了我一眼。空姐便馬上對着我露出八顆牙齒的标準笑容,“杜小姐,頭等艙有位客人想問問您,方不方便過去。”

“啊?誰啊?”我被吓了一愣,這場景怎麽這麽黑社會影片似的呢,全瑩聽了這話也是很嚴肅地看看我,又看看空姐,身子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是位尉女士。”空姐說道。

我聽了這,才長舒一口氣,趕緊點點頭,問道:“現在過去麽?”

“嗯,我讓我同事帶您過去。”

我回頭對着全瑩趕緊解釋了一句,以免她認為我加入了什麽非法組織,“全瑩,那個誰,程桦經濟人找我,估計是知道我在這個班機,跟我說下落地以後采訪的安排之類的事。”

全瑩聽了,也是松口氣的樣子,對我擺了擺手說:“嗯,你去吧,我困了,正好迷瞪會兒。”

我跟着空姐到了頭等艙,一進去就看見程桦笑着對我招手,而尉姐和程桦的助理卻都在另外的座位上昏昏欲睡着。整個頭等艙裏并沒有其他人。

“是你找我?”我問程桦,在他身邊坐下。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好半天才是舒口氣說:“還好,氣色還不錯的樣子。茉茉,我擔心死你了,可是也不能去看你,現在全好了吧?”

他伸手過來,似乎想拉我的手,我下意識地往後一縮,陰陽怪氣道:“你今天才想起來問我一聲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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