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跟聞樾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 詩毅就後悔了。
以前還是炮/友關系的時候, 她跟他約法三章他還能聽, 現在他仗着自己是正牌男友的身份, 對于她的任何“上訴”都駁回。
再這樣子下去, 她覺得自己要縱/欲死。
聞樾自知昨晚過分了，但沒辦法, 剛剛轉正，他興奮得根本睡不着, 當然得“幹”點事好好慶祝一下。
他雖然狗, 但也賊會拿捏詩毅的。他早就看出她是一個隐形吃貨, 只要有好吃的，再大的氣也能消。
于是, 詩毅第二天拖着散架的身體走出主卧時，一眼就看到餐桌上那豐盛得像午餐一樣的早餐。
看着那一籠籠廣式早茶早點, 她愣了, “你還會做點心？”
“這項技能還沒學會，你喜歡的話我盡快學。”聞樾拉着她坐下，說：“這個是前面茶樓的點心，我打包上來的。”
“……還能把蒸屜打包的嗎？”詩毅真不知道有這種操作。
“這個不能, 我直接買了, 用打包盒裝點心沒食欲。”聞樾邊說邊給詩毅夾了一個蝦餃，“這個你趕緊吃，等會冷了皮就硬了，不好吃。”
“那你這個蒸屜不就比蝦餃還要貴嗎？”詩毅無語道。
“貴就貴吧, 反正能保證味道就好。”聞樾理所當然地說。
“你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實在是太不懂人間疾苦了。”詩毅教訓道。
“是是是……我錯了，下次改。”聞樾立馬做小伏低，還詩毅的火根本發不下去。
一頓早餐結束，兩人要出門上班，聞樾知道詩毅下午要去敏學開會，于是挑眉提議道：“要不現在就跟我一起回敏學，免得下午又跑一趟。”
“不要。”詩毅拒絕完還不忘警告他，“我們下午開會的時候你別來湊熱鬧。”
“什麽叫我去湊熱鬧？我那是去給你們提供指導意見。”聞樾說。
詩毅：“算了吧你，項目又不是你從一開始就負責，能給什麽意見？反正我不管，你下午別來摻和會議，否則今晚別想進家門。”
“知道了。”聞樾不情不願地應下，小聲埋怨道：“怎麽轉正之後待遇還沒提上來的？”
“……”詩毅嗤笑一聲，“看來你對現在的待遇很不滿意啊？既然是這樣……”
“滿意、滿意、相當滿意。”聞樾直接把人摟住，低頭用唇堵住了她想要說的話。
回到公司後，詩毅花了一個早上準備下午的會議資料，在出門前又給聞樾發了一條微信，友情提醒他下午乖乖待在自己辦公室。
因為今年的暑假特別短，北京之旅是第一期國學游的最後一站，等下次再度開團，得到寒假了。
正因為如此，下午的這場會議相對較長，因為要讨論好幾個點，以便寒假開團的時候能做得更好更精致。
會議一致持續到傍晚六點半才結束，詩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心想，聞樾今天還算聽話。
就在大家準備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
文志強看到突然出現的聞樾，馬上迎上去，說：“聞總，我們的會議剛結束，我等會讓人把會議概要發給你。”
“不需要了，你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你全權把控就好。”聞樾說。
文志強：“……好，那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他腦子裏面剛想到詩毅，聞樾已經率先開口，“沒事，你們不用管我，該幹嘛幹嘛去，我來接女朋友下班而已。”
！！！
聽到“來接女朋友下班”這幾個字，試問會議室中有誰還能該幹嘛幹嘛的？
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詩毅身上。
剛才在會議上滔滔不絕甚至因為某些問題跟別人争執的時候，詩毅還是淡若自如，現在被大家這樣圍觀，她倒是覺得臉上一熱。
聞樾邁着大長腿，三兩步就走到詩毅面前，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溫柔地說：“我們回家吧。”
詩毅：“……”她有理由懷疑這人是在故意秀恩愛！
一雙雙八卦的眼睛已經驚得快要瞪出來了，詩毅不想再被當猴子看，于是輕“嗯”了一聲，跟他離開了會議室。
等他們進了電梯，整個會議室炸了，不對，是整個敏學都炸了！
一個個微信群響個不停，凡是有兩個人或以上聚集的，都顧不上手中的工作，只讨論聞樾跟詩毅的事情。
與此同時，讨論他們事情的還有詩家。
徐薪茹雖然昨天差點被氣死，但今天讓人把聞樾的身份查清楚之後，頓時不氣了。
她一得到消息，馬上打電話給詩丁傑，讓他直接回詩家老宅，然後自己也開車過去。
徐薪茹準備出門的時候，詩羨桐恰好從外面回來，她聽徐薪茹要去老宅，也連忙說要跟着去。
按照以往的慣例，如果徐薪茹被詩毅氣着了，起碼得氣個三天三夜才消氣，可此刻她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詩羨桐忍不住問：“媽，你有什麽高興的事嗎？”
“有。”徐薪茹毫不猶豫點頭，笑着說：“沒想到詩毅這次釣了一只這麽大的金龜婿，我果然沒看錯她。”
昨天徐薪茹問她有關聞樾的情況，她其實略知一二，反正知道他是敏學的太子爺，但她卻說不知道，就是預料到徐薪茹得知之後會喜出望外。
果不其然，她現在一臉高興。詩羨桐卻看得心裏發堵，沒好氣地說：“這有什麽好高興的？詩毅這些年跟我們家一直不對付，就算她嫁給聞樾，成了敏學的老板娘，她也不會惦記着給我們好。”
“再說了，聞家比宇修他們家更有錢，要是她真嫁進聞家，那我不就比她低一等，外面的人肯定又偷偷笑話我。”詩羨桐越說越氣，“你應該求神拜佛聞樾甩了詩毅。”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呢？”徐薪茹突然呵責道：“詩羨桐，我警告你，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更別想着從中作梗。無論怎麽說，詩家都是詩毅的娘家，即使她不幫詩家，但外人總會因為這種關系對我們看重幾分，以後做事談合作也會方便很多。”
“媽，有必要嗎？你什麽時候這麽低聲下氣了？”詩羨桐生氣道。
“詩羨桐，這是你該跟媽說話的态度嗎？”徐薪茹聲音有拔高了兩個度，“當然有必要，你弟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嗎？我跟你爸總有一天會老去的，我得為他打算。”
“你為羨澤打算就不用為我打算嗎？如果詩毅真嫁給聞樾，指不定以後在我面前多嚣張呢？我只要想想都受不了。”詩羨桐氣得眼睛都紅了。
詩羨桐委屈極了，徐薪茹卻只覺得她在鬧小孩子脾氣，理所當然地說：“羨澤是詩家唯一的繼承人，我當然得為他打算。還有，你是他姐姐，也應該多為他着想，別整天惦記着跟他争寵。”
“呵……你是想讓我做扶弟魔嗎？”詩羨桐冷笑道：“這樣一來，我就成了沈家的累贅，我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什麽扶弟魔不扶弟魔的，這麽難聽的話你能說得出來？”徐薪茹破口大罵，“你将來在沈家的日子好不好過，關鍵是看你能不能栓得住宇修的心。我看他挺寵你的，你就放心吧。”
“……”徐薪茹偏心偏成這樣，詩羨桐已經無話可說了。再說了，沈宇修真寵她媽？他每回看見詩毅都把眼睛黏在她身上，她能放心嗎？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沒想到一跟他們的命/根/子的利益産生沖突，她就只能成為他們的棄子。
詩羨桐突然覺得，自己的處境好像比詩毅好不了多少。
在車子等紅綠燈的時候，詩羨桐直接下了車，徐薪茹滿腦子是怎麽處理詩毅的事情，喊了她幾聲她頭也不回地繼續走，也懶得理她。
徐薪茹回到老宅的時候，詩丁傑已經到了，也已經把詩毅跟聞樾的事情跟詩家兩老說了。
詩老太太喜上眉梢，一看見徐薪茹就跟她确認，“詩毅真跟聞家那兒子好上了？”
“千真萬确。”徐薪茹笑着說：“昨天我親眼看到的，而且看來聞樾很喜歡詩毅，出手很闊綽。”
“那就好那就好。”詩老太太連連點頭，“一定得讓她把人給綁住。”
“媽，我知道了。只不過我擔心，要是詩毅真成聞少奶奶了，會不幫我們。畢竟，我們這些年對她的确不怎麽樣？”徐薪茹說。
剛才詩羨桐說的話逆耳，但她也知道是問題。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詩老爺子開口道：“聞家是随便阿貓阿狗都能嫁的嗎？詩毅想嫁進去不用詩家大小姐的身份了？再說了，你手裏不是還握着你弟弟幹的混賬事的證據嗎？”
徐薪茹一聽，秒懂，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道：“爸，我知道了。”
“反正這段時間讓詩毅多回來走動走動，別讓聞家覺得她跟我們家不親。”詩老爺子交代道。
“我會的。”徐薪茹應下，眼底閃過志在必得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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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在衆人的注目禮下，詩毅總算被聞樾牽着到了停車場。
等上了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簡直比發燒的時候還要燙。
“你剛才故意的？”詩毅質問道。
聞樾裝傻：“什麽故意的？”
詩毅“哼”了一聲，“別裝了，你剛才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我說你堂堂敏學總經理，這樣子做不怕別人笑話嗎？太幼稚了。”
“幼稚又怎麽了？”反正已經被戳穿，聞樾也不裝了，理直氣壯地說：“我單身二十五年，好不容易談了女朋友，我就想宣告全世界，不行嗎？”
“……行，你最行！”詩毅已經無力反駁了。
“那當然，我行不行你最清楚。”聞樾語氣暧昧，還特意把“行”字咬了重音。
詩毅知道這人又不正經了，馬上道：“趕緊開車，我餓了。”
“好，等會把你喂飽點……”
“行了，請你不要再說了。”
“沒情趣。”
“沒情趣就把我給甩了。”
“沒情趣也是另一種情趣，我懂得欣賞就好。”
“……”
詩毅拒絕繼續溝通這個問題，她今天早上就饞着想吃川菜，跟他商量了一下，把地點定下來就打電話給商家定位子。
車子一路朝川菜館開去，開了大約十分鐘，聞樾接到了章悅冰的電話，他正在開車，就直接開了外放。
章悅冰：“我跟你爸今晚要出去二人世界，你去國粹館接一下卡卡。”
聞樾對此非常不滿，“媽，你跟老聞兩個都五十了，不是整天在家過二人世界了嗎？你怎麽能把你女兒扔給我？難道我就不用去談戀愛了？”
“啧啧啧……整天把談戀愛挂在嘴邊，怕死人家不知道你脫單了。”章悅冰嘲諷他兩句又說：“我把卡卡交給你跟小毅，就是讓你們提前享受一下天倫之樂。這樣一來，小毅才會想早點嫁給你，給你生孩子。”
詩毅：“……”阿姨，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這種想法。
當然，聞樾也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想要二人世界，不想任何人打擾我們。”
“……行了，反正就這一回，你記得去接卡卡，byebye啦！”章悅冰剛說話就把電話挂掉，根本不給聞樾拒絕的機會 。
詩毅看着聞樾黑掉了臉，寬慰說：“算了，我好些天沒見卡卡，也想她了，帶上她一塊出去吃飯吧。”
“幾天沒見卡卡你就想她了，怎麽在北京待了好些天才見到我，就聽不到你說想我呢？”
“……聞樾，你真是比山西老陳醋還要酸，妹妹的醋也要吃。”詩毅直接忽視他的幽怨，“我們等會別去吃川菜了，卡卡吃不了辣，我打電話跟飯店取消預約。”
“不行，你今天早上我想吃的，我今天必須滿足你。”
“那卡卡怎麽辦？讓她吃白飯嗎？”
“不可能，還有青菜跟蒸水蛋，不辣又健康。”
“……”詩毅突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跟聞樾才一起兩天，就把聞樾“培養”成一個六親不認的狠人。
以免聞樾把剛才在敏學的“劇本”又演一遍，車子走到國粹館路口的時候，詩毅就給卡卡打電話，讓她叫小夏帶她出來門口。
卡卡得知今晚能跟詩姐姐一起吃飯，非常開心，只不過，當她上了車，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後座的時候，她覺得有點傷心，“詩姐姐，你能到後面跟我一起坐嗎？”
“不能。”聞樾在搶先回答的同時就已經踩下油門。
車子咻地一下飛了出去，詩毅只好哄着卡卡，“等會回來的時候再陪你坐後面好不好？”
“好吧。”
卡卡本來覺得詩姐姐沒有跟自己一起坐就夠委屈了，沒想到更委屈的在後面。
等下了車，聞樾一把抓住詩毅的手，而她獨自一人站在聞樾的旁邊。
“哥哥，你怎麽牽詩姐姐的手不牽我的手了？”卡卡扁着嘴說。
“詩姐姐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當然得牽她的手。”聞樾驕傲地說：“你以後不要喊詩姐姐了，改成喊嫂子。”
“真……真的嗎？”這個消息太過震撼，卡卡一時蒙了。
本來像她這麽小的孩子還不知道女朋友、嫂子這些是什麽意思，奈何聞樾跟章悅冰經常在她面前唠叨你哥哥什麽時候找女朋友給你找嫂子，漸漸地，她就明白了。
“珍珠都沒那麽真。”
“太好啦！”卡卡一下子撲進詩毅的懷裏，仰着頭對她大笑，“太好了，那我以後可以經常跟詩姐姐在一起了……不對，是嫂子。”
詩毅：“……”
聞樾看卡卡這麽上道，改口改得毫不違和，突然也沒那麽嫌棄她這個電燈泡了，在點菜的時候特意給她要了一份不辣的青瓜炒肉。
這個點已經不早，卡卡早已饑腸辘辘，等她的青瓜炒肉跟蒸水蛋端上來，她就迫不及待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雖然眼前的兩道菜清淡了一些，可卡卡今天心情好，一點都不嫌棄它們，還吃了很歡，就是吃太快，把飯弄得到處都是。
詩毅擔心她噎着，于是站起來，說：“卡卡，我喂你吃吧。”
“好啊！”卡卡當然樂意。
可詩毅腳剛擡起來，就被聞樾給拉了回去，說：“不行，讓她自己吃，你要跟我一起坐。”
“……你別鬧了。”詩毅瞪了聞樾一眼。
聞樾：“我沒鬧，我們是情侶，當然要坐在一起。”
“哥哥。”卡卡不高興地喊了聞樾一聲，“你怎麽可以老霸着嫂子？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嫂子只當我的姐姐，不要當我的嫂子了。”
“你說什麽？你有種給我再說一遍？”聞樾沉着臉說。
卡卡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聞樾一兇她，她就越叛逆，哼了一聲，對詩毅說：“詩姐姐，你不要跟我哥哥在一起，他太霸道了！”
“聞雯，你說什麽？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聞樾吹胡子瞪臉。
詩毅：“……”
這頓飯在兩兄妹争搶詩毅的硝煙中結束的。
飯後，聞樾直接把卡卡扔回林語灣畔，然後跟詩毅一起回他們的愛巢去。
回到家後，詩毅洗完澡就靠在床頭上刷手機。不一會兒，聞樾就端着一盆水進來。她看見他這副要腳底按摩的架勢，頓時往後縮了縮，抗拒道：“我不要。”
聞樾走到床邊，把水盆放在地板上，然後去抓她的腳，“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泡腳，要麽跟我一起去浴室泡澡。”
她一個人的泡澡能緩解疲勞，跟他一起的泡澡只能更疲勞。
一想到自己的小身板，詩毅放棄掙紮，任由他把腳放進水盆裏。
大概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詩毅這次好像比上次能抗痛，雖然也會忍不住叫出來，但好歹沒之前那麽恐怖。
不過，她還是選擇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說啊，你是哥哥，還是大卡卡20年的哥哥，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嗎？跟她一個小孩子置什麽氣？”詩毅說着又覺得好笑，“要是以後我們也有個女兒，你會不會也會這樣跟她鬧呀？”
“女兒？”埋頭按腳底的聞樾聽到“女兒”時就擡頭，然後意味深長地盯着詩毅。
詩毅後知後覺自己給自己挖坑了，小臉頓時發燙，生硬轉移話題，“那個，你的技術好像越來越好了！”
“是嗎？那為什麽我技術越來越好，你還老是喊累啊？難不成你在欲拒還迎？”聞樾的眼神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詩毅突然不敢說話了，好像她說什麽都不對。
雖然聞樾一晚上都在占詩毅“便宜”，但這“便宜”也只是嘴上說說，他再想也沒當禽/獸，晚上睡前親了她一通之後，就老老實實摟着她睡覺了。
第二天兩人難得休假，詩毅本來還想着兩人正式戀愛要出去約個會，但看着火辣辣的太陽，她瞬間放棄了。
聞樾倒是無所謂，只要能跟詩毅膩歪在一起，他在哪裏都行。
只是，家裏的娛樂有限，他們在客廳看了一會電視就覺得有些膩了，聞樾突發奇想，問：“高中時候的畢業照你有沒有？”
“有啊……怎麽了？”
“拿出來看看，緬懷一下我們的青春。”
“行。”詩毅起身回了主卧，很快就捧着一本相冊出來。
自從出了數碼相機之後，人就越來越少把照片曬出來，詩毅這本相冊看着還挺厚的。
“我們高中的時候，你照了這麽多照片嗎？”
“沒有，這是我長這麽大以來的所有照片了。”詩毅說着，把相冊遞給了他。
聞樾翻開第一頁，第一張照片是詩毅跟林語灣畔館員工的合照，越往下，時間就越久遠。
從她工作這幾年回到高中時代再回到初中時代再回到小學再到幼兒期，聞樾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發現她的這一整本相冊裏面，竟然沒有一張跟家裏人的合照。
再想起詩羨桐對她的敵意以及她昨天對母親的冷漠，他不知道原因，但已經對她心疼起來，他相冊往茶幾上一擱，然後把人抱入懷裏。
“怎麽了？”詩毅不解地問。
聞樾吻了吻她的頭發，輕聲道：“能告訴我你家的事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聞總已經練就句子自動內涵化的本領了……
慶祝父親節，今天送個紅包哈……
